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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十六、迷霧中的殺意 文 / 魔獸世界之日暮之淚

    喬很快反應過來,他沒有再和弗雷作任何口舌之爭,迅閃身躲過飛來的箭支,並且利用翻滾跑到了弗雷身後,離開了施法範圍。

    弗雷急轉回身,獻祭法術的咒語已經在嘴邊吟唱,喬趕在他沒有完成咒語的時候突然前衝,反握匕鑿向星術師的臉頰,但是他沒能如願,弗雷忽然打斷了法術向後躲閃過了這一次攻擊。在他們纏鬥在一起的幾秒鐘裡,喬又躲過了兩支箭,一支落在他身邊,另一支則擦破了他的小腿。隨著他激烈的動作,箭支上的魔法毒素很快就會作,喬並沒有太多的時間。

    高等精靈惱怒地緊咬著嘴唇,他向右急轉,抽出一把短匕突然甩向弗雷,但是星術師很快就可以現其實匕的目標並不是自己或者科特,而是他身後。弗雷甚至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他擋在了匕的必經之路上。

    腰間的刺痛並沒有太大的妨礙,刀上也沒有上毒,弗雷鬆了口氣,最重要的是他身後的法師安然無恙。

    「您的戲演得不怎麼樣,」喬趁這個機會跑向了通往瞭望台的纜繩,「果然,還是在意的吧,這個人質還是有價值的。」

    此時三個海盜插在他們中間貼了上來,弗雷無法及時阻止向前跑去的喬。於是他選擇了往反方向折去,跑向那個在混戰中還在呆的法師,他把他塞在船艙和酒桶之間的位置,「呆在這裡,別出來,」他不得不搖晃著對方試圖讓他注意自己,「我要你摀住耳朵,好嗎?」

    法師疑惑的看著他,木訥地照做了。

    星術師立刻撤身出來,然後一聲淒厲而恐怖,甚至是比指甲刮玻璃的聲音惡劣千倍的尖嘯聲貫穿了所有人的耳朵。恐怖嚎叫(瞬就是好)帶來的可怕的幻覺勾起了他們內心深處無法抵禦的恐懼回憶,並誇大了恐怖的程度。他們摀住了耳朵,膽小一些的已經開始瘋狂地四處逃竄。

    ——「吶,我太不明白,這是科特頭一次摸到弓?」我不解地問著正抬手施法的弗雷。

    弗雷簡短的解釋道,他的獻祭法術讓面前的海盜身上的衣服都燒了起來,他們尖叫著在甲板上奔跑,倒在地上試圖甩掉火焰,還有的已經驚慌的跳下船去,

    ——「僅僅憑頭的顏色?」

    ——「那……他原本是獵手,為什麼要當術士?」

    ——「怎麼會這樣?」

    ——「額,為什麼呀?」

    弗雷的暗影箭擊中了圍著我們的最後一個海盜,他退回到凱爾身邊,拉下他仍然堵著耳朵的手。

    「我帶你下船,」他說,「下了船以後一直跑,千萬別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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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屬碰撞的聲音突兀的從頭頂上傳來,科特正拿著一把從海盜手裡搶來的短劍吃力地招架著喬的匕,他們兩個都踩在一根平整滾圓的桅桿上。銀色的匕上驚人的力量讓招架者的重心漸漸不穩,科特不得不用手抓著船帆上的繩子以固定自己的腳步,但是這樣也讓他失去了弓箭的優勢,被迫近距離面對喬-迪格裡迅捷凶悍的雙刃。

    喬的臉上露出陰狠地笑容,他知道他的對手儘管擁有百步穿楊的箭術,但是畢竟還是太年輕,沒有在血淋淋的戰鬥中磨練過。伴隨著武技成長的應該是實戰經驗,這樣才能清楚地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拔出武器、什麼時候應該讓讓它們留在刀鞘中、或者什麼時候該採取什麼樣的行為——沒有更好的教材,除了直面真正殘酷的廝殺。很顯然,他和科特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

    年輕人的死亡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科特一點點往後退,喬步步緊逼,終於他看見科特笨拙的格擋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失誤,他往前踏出一步,同時打飛了對方手裡的武器。喬反轉了匕,用刀柄滑向了對手的額頭,他又往前跟進一步,但是這一次他聽到輕微的喀嚓聲。

    喬吃痛地想往後收回右腿,但是死死地卡著他的腿的魔法冰凍陷阱讓他難以移動腳步,精靈為自己的魯莽暗暗咒罵了一聲。但是喬畢竟在藏寶海灣混亂的小巷裡經歷了很多年的廝殺,並且一直保持著敏銳的警覺和閃電般的反應,早在腳下傳來微微震動的時候他就已經飛快地抬起了腳,冰凍陷阱只是凍住了一半腳踝。但是喬-迪格裡沒有馬上把腿抽出來,他讓自己看起來真的被冰凍在原地。

    科特往後退了幾步再次拉開了弓,喬冷冽的藍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他將在射手做出任何傷害他的行動前搶先行動。

    弓弦繃響了,在一支擾亂殺手的注意力的箭射出之後,科特從收起的船帆上跳了下去,旋即在空中再次拉開了弓弦。沒人能想到有人可以在沒有重心的空中射擊,儘管殺手靈敏的躲閃救了自己,但是那一擊震盪射擊的衝擊力還是讓他的肩膀吃了不小的苦頭。

    科特在落地以後翻滾了一圈以減輕掉落的傷害,他跑向船的邊緣。

    喬在預料中的瞄準射擊來臨前將一小包東西砸向地面,頓時嗆人的煙霧在甲板上炸開,除了一大片朦朧的白色,所有人都很難看見別的東西。

    射手在煙霧彈剛剛爆炸的時候就跳下了船沿,落在海裡,他馬上游向旁邊的礁石,因為他知道有一個人的行動根本不會受到煙霧彈的影響,喬憑借這個機會再次潛入了黑暗,他總是知道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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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很濃,這是好機會,我們的船就在那兒,」弗雷將凱爾拉起來,「我吸引他們的注意,然後你……」

    「別碰我!」法師甩脫對方的手,任性地大聲嚷嚷,「你總是這樣,總是!什麼都不說就自顧自地採取行動,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

    「以前?」

    「……我剛才說了什麼?」凱爾的眼睛睜大了,他僵硬的抱住了頭,「我沒打算那麼說的,可是總覺得……你以前也這麼做過,不是在我們第一次見面以後……而是以前,更早更早的以前……火……剛才我好像看到火了,」凱爾伸手拽著弗雷的領口,「我看見你穿著紅色的袍子躺在火裡,有人告訴我你死了,你騙了我!你騙了我!!」弗雷剛才的恐懼法術的確制約了他的敵人,但是那時星術師不知道的是,這個法術的特性也影響到了他要保護的人。

    「凱文,什麼都別想,那不是真的。」弗雷將他的雙手拉下來,「我們先離開這裡……」

    法師感覺到了那雙熟悉的手正輕輕捏著他的耳朵,他漸漸安定下來,將額頭抵在星術師的肩上,過了一小會才輕聲說,「不,我們不能這麼回去,我要把喬-迪格裡帶走,不管用什麼方法,」凱爾站了起來,「他雖然綁架了科特,但他不想殺我們。把你的戲演下去,弗雷,我相信他牽扯著所有事件的重心。」

    「我以為你想殺了他。「

    「我可不想放過接近真相機會,」凱爾眼裡微微閃爍著的光芒似乎意味著他又想到了什麼古怪的主意,「而且他非常的仇視賈斯丁主教,也許教會也想得到紅冰蓋草?」

    「教會……嗎?」

    紅的精靈在淺灘上謹慎地徘徊著,清晨的霧氣和喬的白色彈幕混雜在一起,交匯成一股水汽和化學物質交融的奇怪味道。視力上受到的障礙讓他不安,他在海盜輸掉的裝備中找到了佈置陷阱的工具,卻沒有找到照明彈,這讓他感到絕望。

    而這種混沌恰恰是刺客最好的掩護。

    他似乎無處不在。在太過深重的迷霧中,射手聽到他的右前方掠過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警覺地抬頭,卻只看到白色的濃霧。科特並沒有貿然上前追擊,他仍然認為喬可能是在耍花招,他只是停留在原地,緊張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細微的、致命而危險的氣息在四周的空氣中默默遊走,忽然他意識到自己身後悄然接近的殺意,科特只能在因恐懼而奮力狂跳的心臟催促血液流動帶來的微微刺痛中用力朝旁邊翻滾。肋下冰涼的刺痛只出現了一秒鐘,然後傷口周圍立刻灼燙起來,他立刻爬起來,踉蹌地想要離開殺手身邊,接著,他很快現喬的表情也輕鬆不到哪裡去——射手的鐵質跘索死死嵌進了皮肉,讓他的雙腿行動艱難,潔白的沙灘上滲著殷紅的血跡,而更大的出血位置在於他的肩上,白色的海盜衫並沒有破損,鮮血卻已經染紅了他的一邊肩膀。

    傷口和毒素都在催促著喬迅結束戰鬥,他不會放過同樣受傷的對手,銀色的匕如閃電般刺向射手的心臟,他幾乎就要得手了——如果沒有被一對烏黑的彎刀招架住的話。

    「你終於還是來了。」喬大聲說道,「總算沒讓我失望,人類!」

    銀色的匕有了新的目標,似乎他剛才還用盡力氣追殺的射手現在對他來說只是個無關的路人,眼前黑灰眸的刺客才是他唯一的對手。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趕緊快溜。」文森特從容地格擋著喬的進攻,「一個好殺手任何時刻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你來得真及時,神聖的鬥士先生。」一絲的笑意爬上了喬的臉,匕和彎刀糾纏在一起,像是一段優美而致命的死亡舞蹈,兩名舞者都渴望著對方的失敗,「你來做什麼呢?救人嗎?啊,是啊,聖光教導你這麼做的,你為什麼不像那些騎士一樣高呼聖光保佑呢?」

    「你讓我厭煩,我不想再重複了,」文森特忽然垂下了雙手,面對對方凜冽的攻勢,一動也不動。銀色的匕以不可意思的度劃破空氣,卻驟然停在了黑色的皮甲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喬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舉劍,我不想看到這種態度。」

    「我有點後悔從你身體裡挖出那顆子彈了,現在我覺得它應該繼續停留在你的肩胛上。」

    「那就糾正你的錯誤,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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