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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十一、文雀王的雪茄 文 / 魔獸世界之日暮之淚

    馬庫斯看不下去了,上去踢了他一腳,從手裡揮出的冰錐術瞬間吹熄了十三支蠟燭,關閉了通往那個世界的入口

    「喲,還是法師方便哈。」梅林並不生氣,拍了拍袍子站起來,我見狀連忙舉劍擋在馬庫斯身前。

    「別緊張,我要辦的事都辦完了。」

    「你殺了你的副官,你究竟要幹嘛?」我越來越看不懂他。

    「我的副官?他才是真正的恐懼魔王侍者,一直在監視我。」梅林在凱爾身邊坐下,「正好趁此機會除掉他,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你到底想做什麼?梅林?」我皺眉道,「你串通天災挖通了東瘟疫的地下,卻在現在爭取自由?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天災進攻勝利,就算你回復了自由身,接下去要面對的仍然是地獄嗎?」

    「誰說這地道是為了天災挖的?」梅林在懷裡掏出來一根雷霆崖雪茄,「瞧,我討厭這地方的潮濕,我的煙經常熄滅。」

    「……」

    「我的地道可以是隧道,但是也可以是殺戮的牢籠,只在於控制在誰的手裡而已,你以後就會瞭解。」他吐出一口煙,「你知道,當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想到了小時候的我。」

    「我看不出來我們有什麼共同點。」

    「有的。我也曾經有個感情很好的弟弟,」他伸手按在凱爾的額頭,凱爾慢慢醒了過來,濃密的睫毛緩緩打開的瞬間,我看到那雙像祖母綠一般深邃神秘的眼睛,「是我親手埋葬了他,但是你是我看到過的最笨的哥哥,你敢為你的弟弟挑戰你無法匹敵的對手,但是卻沒有膽量面對他的孤獨,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麼?」

    「怎麼死的?」

    「笨死的。」梅林將手懸在凱爾額頭上方,打了個響指。

    凱爾恢復了意識,開始在房間裡搜尋著視野,最後定格在我的身上,說,「這次你來得真慢。」

    「抱歉。」我連忙擠開梅林,將他拉起來。

    「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僵?」凱爾現了我抽搐的表情——這一次無論如何努力,都聽不到弗雷的聲音了,就算按照平時的方法放鬆了精神,他也沒有接手身體。這不正常,在這種節骨眼上,弗雷根本不會回去沉睡的,這次似乎是他鐵定了心思不見凱爾。

    「早就說了,這根本不是奪心術,」梅林還在耍寶,「只是個心靈安撫法術,但是他一直神經衰弱,所以我下手重了點,順便加上了點精神控制成分,否則哪能演得那麼像。」

    「梅林,你到底在想什麼?」馬庫斯也不解。

    「哈哈……很多人覺得成為高階祭祀能得到力量,但是我得說,那才是最大的謊言。血色十字軍的領達索漢就是前一任高階祭祀,你們明白了嗎,所謂的高階祭祀只是成為巴納澤爾下次轉生的備用身體而已。」梅林狡猾地笑笑,「況且,我根本不羨慕什麼巴納澤爾的力量,這點你可以放心。」他說完拉起了袖子,讓我們看他的手套,黑色的手套上赫然刺繡著一隻精緻的文雀。

    「文雀?」

    「我相信我在這裡遇到了我的兩個顧客,」他指指我背在身上的油布包,「這東西你還滿意吧?」

    「你是文雀窩的人?!」

    「我覺得你叫我老闆更合適。」梅林笑得更得意,「你看,我的生意遍佈整個艾澤拉斯,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可比當什麼高階祭司精彩多了,我甚至可以用物資來化解一場戰爭,你覺得整天和一群殭屍在一起砍人有什麼樂趣嗎?」

    「……」我搖頭。確實沒有。

    「明白就好……」梅林說完,大廳的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他們動作真慢。」梅林用大拇指指指身後,剛才的那些血色十字軍料理了伊森利恩以後,開始圍攻兵營大廳了。聽著那一下下撞擊大門的聲音,梅林忽然掏出一塊小手絹,內牛滿面,「年輕的小伙子們太有活力了!居然把大樹砍下來撞門,我早就沒這個**了!」

    「你……你怎麼知道是樹……」

    …………

    到底拿的是什麼撞門,我已經不去關心了。我、馬庫斯、凱爾和梅林縮在大廳裡,馬庫斯用堅冰把窗戶和門都封上,再加上兵營的牆壁本來就硬,敲去吧,拆去吧。

    我靠在大廳的柱子旁,緊張一旦過去,疲倦就湧了上來,一整個夜晚和白天就處於一種完全亢奮的狀態下,文森特和凱爾都沒事了,我才放心下來,抓緊時間睡會。片刻之後,我現夢中自己回到了那堆林中篝火旁——上一次我和弗雷見面的地方。

    他在。

    可是他全然不見了以往的優雅和冷靜,把自己蜷縮起來,雙手緊緊抱著腿,臉埋在膝蓋中間。

    「出什麼事了?」我走過去在他面前坐下。

    沒頭沒腦來一句,臉依然埋著。

    「是不是沒用得聽過才知道。」他並不是在鬧彆扭,否則不會對我說話,但是他一定有心事,並且是可怕的事情。

    他這才稍稍抬起頭,看著火焰,又看了看我,才把視線收回去。

    「怪物?」你能變成什麼怪物?你又不是德魯伊!

    弗雷妖嬈的鳳眸此時顯出隱隱的恐懼,就像一個落水的人看見更深的水底游弋著的巨大黑影——模糊的、恐怖的影子。

    「你終於想起來吃了他了嗎!」我大喜,這小子敢情要行動了。

    他一臉茫然,

    「那你怕什麼?」又沒戲了。

    「我不知道這也能是世襲制的。」我搖頭。

    「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

    弗雷對我伸出了手,我稍一猶豫便湊了過去。他將食指點在我的眉心,將一段記憶送進我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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