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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這東西可不能拔啊老大… 文 / 魔獸世界之日暮之淚

    武器工匠哈羅德?萊姆斯捂著後腰坐在一樓鐵匠鋪的熔爐旁,腳邊都是回收的舊鐵器和壞掉的盔甲以及相當一部分燒焦的東西.這顯然是昨天火災留下的善後工作,這個鎮子本來就不富裕,所有的物件必須貫徹物盡其用和廢物利用,這個工作最後還是落在了哈羅德身上。

    「歐,迪恩兄弟,晚上好。」他見到我之後,朝我揮了揮手。

    「你在幹什麼。」

    「正如你所見,很多東西被燒壞了,我得把它們都收回來重新鑄造。這可把我的腰腿累壞了,歐,我的骨頭在呻吟……」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哈羅德?」這些事情間接引我而起,看到他這樣子,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嗨,你真是好心腸,迪恩兄弟,我正需要有人幫我收集一些情況還不是太壞的鐵器和資源,你如果能幫我收集一些,我是非常歡迎的。」他拿起一塊鐵板朝我搖了搖,我以為他只是想客套一下,沒想到他那麼直白……

    「好吧,我一會兒回來。」話都說出去了,也收不回來了,去就去吧。

    很顯然,人生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當我一身臭汗在廢鐵堆裡奮戰的時候,一塊鋒利的鐵片劃破了我的手。而這行兇的凶器則是一把長劍,這把劍被丟棄在路旁一大堆雜物裡,可是劍身上的花紋實在是我想裝做不認識都不行——這就是為了警告馬奎爾的那個人留下的劍。

    「嘖,痛死了!」我的左手掌心出現了一道兩寸長的刀口,鮮血順著手指一滴滴掉下來。

    這把劍是諾拉的嗎?不,應該不是,很顯然這是一把雙手劍,真要揮舞起來,怕是只有魁梧的男性或者女戰士或者騎士才會使用它。也有可能是諾拉帶來的,但現在她死了,我無從對證。

    應該還有人,還有一個躲在黑暗中的人……

    這種被**的感覺讓我有點不爽,沒有心思繼續收集物資了,乾脆明天再說。我找了點破布把劍包了起來背到身上,又用繃帶把傷口綁了一下,帶著整理好的幾捆廢鐵回到了我的住處。

    「哦,弗雷,你回來了。」馬奎爾正在和哈羅德?萊姆斯聊天,見我回去了便懶洋洋地向我打招呼。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的視線要被這些鐵塊擋掉了,「幫個手吧,把這些拿過去。」

    馬奎爾哦了一聲,伸手將我面前的東西一捆一捆地搬掉,我看不見前面,只能聽到哈羅德略帶沙啞的嘮叨:「歐,迪恩,你可幫了我大忙。」

    突然我的視線被某個東西吸引住了,不僅如此,整個身體也有點僵硬——馬奎爾的虎口上出現了一樣讓我眼熟的東西,一青紫色的小圓點,那是被蜘蛛咬過的傷口,黑寡婦。

    「這些真重,你真應該去問萊姆斯收錢。」馬奎爾對我的異樣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又說,「弗雷,你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的病人換點乾淨衣服。

    「不,我來,這些不算什麼。」

    「你確定?」她疑惑的看著我。

    「是的,我很好,有女士在他是不好意思換衣服的……」我連忙阻止她。

    「哦?……活人真是要求多呢。」她的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容,我立刻渾身不自在。

    難道兇手是馬奎爾?

    「弗雷,你忘了東西。」就在我向樓梯走去的時候,她把掛在小臂上的袍子舉向我,「連衣服都沒拿,你拿什麼給他換?」

    好吧,我承認這是我緊張過了頭,沒拿衣服就往臥室走。我慢慢走過去,看到馬奎爾臉上有些嘲弄的笑容,手心竟有點出汗,那件薄薄的法袍似乎是比一頭野獸更可怕。她意識到了?

    我伸出三根手指把那件法袍拎了起來,右手一抖,把它搭在我的手臂上。在這個簡單的動作過程中,我和她似乎都心懷鬼胎地想在對方臉上尋找些什麼,我甚至做好了她突然襲擊的心理準備。

    「瞧,我拿好了,你該回去了,怎麼能老是麻煩你。」我把衣服收在身前,盯著她,下了逐客令。

    「時間的確不早了。」她忽然抬起一隻手,我緊繃的神經立即作出反應,往後退了一步。可是她只是撓了撓下巴,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得對我露出了一個單嘴角往上的笑容。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而且,我一直很討厭這種對峙的場面,以我的性格,在這種無聲地戰鬥中,自己是撈不到任何便宜的。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她似乎已經意識到我現了什麼,如果她真的和兇手有關係,那麼接下去我的處境也很危險了。

    「馬奎爾!」武器鋪的門口忽然堵上了一個高大的黑影,執政官阿倫站在外面叫著她,「什麼呆,有貴客找你。」

    我從門裡面看到有兩個身穿幽暗城統一制服的被遺忘者走了過來,馬奎爾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匆匆握了一下手,就去了對面的教堂。我豎起耳朵只聽到「土地,……教堂」幾個字。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等到她走遠了才轉身奔回樓上的臥室。

    「喂,起來,我們有麻煩了。」我迅關上了房門,凱爾似乎早已冷靜下來,背對我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他對床單和被子做了什麼,現在床上一片狼藉,像是剛剛有人在上面打過架。

    「喂,你怎麼了,有那麼困麼?」我走過去把袍子扔在他床上,忽然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馬上撲過去把他翻過來,因為我現他身下的床單透出了紅色的血漬。

    這是什麼情況!我半跪在他身邊,抓著他的右手,他的手上和胸前滿是鮮血,已經差不多乾涸——這些血的來源便是胸前與綠晶石接觸的地方。再看他的一張臉已經慘白得嚇人,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還沒有暈過去,雙眼微睜著,嘴角詭異地向上勾起。

    「你回來得……真快。」他的聲音像是在空氣中飄的煙。

    「別緊張,你會好的,會好的!」我用被單裹住他,把他抱起來,看樣子他已經不行了。雖然早就知道了有這麼一天,但是還是覺得難受,我完全不能忍受他慢慢死去的樣子,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

    「不用,我是死不了的。」他抬起頭看著我,「看著。」

    凱爾抓住我扶他的手,用我的手扣在他胸前的石頭上用力一摳,鮮血立刻滲了出來,我連忙抽出手,「你要幹什麼!!」

    他抬手擦去嘴角流出的血,身體因為劇痛軟在我的手臂上,胸前的綠晶石開始亮,片刻之後傷口的流血竟停止了。只要綠晶石在,他就死不掉,我擔心他似乎是多餘的。

    「馬奎爾說你叫弗雷……」他抓起我的衣領,力氣很輕,我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抖,「這塊石頭不錯吧?恩?」

    「別說話。」他光靠手裡的力氣根本抓不住我,我只能抱著他。

    「……把它挖下來,賣掉……弗雷」他的眼睛裡似乎閃著興奮的光芒,「那個幽暗城的煉金學會一定很感興趣……」

    「閉嘴,你在說胡話!」

    「不,我很清醒……」他用力抬起頭,「是我自己想要這樣,你一直在照顧我,現在你應該得到報酬……我要付給你報酬……」

    「…………」他瘋了?他難道覺得我照顧他就是為了錢?

    「愣著幹嘛,動手啊,還是你覺得用刀割下來比較好?」

    「你不要太過分!」我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一手按住他,另一手高高揚了起來……

    他沒有躲,也沒有格擋,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定定地看著我,「為什麼不呢……這樣你也不會太厭煩這個工作……而我……我…早就受夠了孤獨的生活,……讓我走吧………弗雷,收了錢,以後你想起我的時候,也不至於太……」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抓著他的手臂將他拉進懷裡,我多想用這雙手停止他瘋狂的想法。因為就在剛才,我似乎能聽見這個奄奄一息的精靈輕輕對我說,別離開我。

    「告訴我你到底夢見了什麼?」我摟著他,輕輕安撫他的背脊,冰涼的皮膚漸漸有了溫度。

    屋子里長時間的沉默,他的聲音沙啞而淒涼,像一隻獨自舔舐傷口的野獸「……一大群人,我的族人,他們本來和我同行,越走越快,我追不上他們……他們似乎是原本和我認識的人…………」。

    我輕輕拍著他的背,「聽著,我不知道你夢見的是誰,也不知道你的路通向哪裡,但是如果你走不動了,我一定是站在你身後的那個人。我會看著你的,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他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點著頭,肩膀輕輕顫抖。

    夜幕終於完全降了下來。

    凱爾終於被我連哄帶騙的弄睡著了,這哪裡像個王子?在我面前的只是個愛撒嬌的小孩子而已……

    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是個十足的騙子,這是個我無法兌現的諾言,只能讓他走的平靜一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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