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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狼群 文 / 刀劍相投幾時休

    狼群不僅給烏孫和阿保他們帶來恐怖,同樣也給辟榖溝底下的霸王山君帶來威懾,這些狼群圍繞辟榖溝四周嚎叫,其實是表明這些豺狼對辟榖溝底下的霸王山君蠻有興趣,它們想吃老虎肉,但限於谷深坡陡,無法得手而巳。

    霸王山君顯然對這些豺狼十分害怕。一隻單獨行動的豺狼並不可怕,但共同進退的豺狼就非同小可。豺狼一向曉得抱團協力,對獵物都是群起而攻,即使猛虎對這些狼群也忌憚三分,不敢跟這些生靈生正面衝突。

    這些豺狼顯然是衝著辟榖溝底下的霸王山君而來的,因為朱龍飛父子今日才到這辟榖溝,豺狼不可能預先知道並列陣歡迎他們。所有哺乳動物都有好奇心,特別是跟狗有近親關係的狼,好奇心比貓還強烈,它們看見一隻老虎困在谷底,自然也覺得很奇怪,它們也觀望並研究被困在谷底的霸王山君,谷溝底下是不是有很多食物?這隻大貓快沒力氣了,是不是該對它動攻擊?

    霸王山君也對每晚圍繞它團團亂轉的朋友感到很不奈煩,它想避開這些豺狼們貪婪的目光,無奈谷底無處藏身,它只能不安地來來回回走動。

    朱龍飛也看到霸王山君惶惶不可終日的行為舉止,他忽然間找到收服這隻老虎的自信,這個方法也許有些作為,他決是試一下。於是朱龍飛便用朴刀在斜坡上挖個土坑,站在土坑上據險而守,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如果狼群對他起進功,要麼跳到土坑跟朱龍飛決一死戰,要麼一溜煙滑到谷底跟霸王山君作伴。顯而易見,這個遊戲一點也不好玩。

    「爺這麼玩,不會是自挖攻墳墓吧!」烏孫也看不懂朱龍飛到底搞什麼鬼,只能嘖嘖稱奇。

    對動物而言,什麼都好玩,只有肚餓不好玩。有幾隻大膽的公狼餓得實在沒辦法了,等不及篝火熄滅,急不可待向朱龍飛動獵食攻擊。由於朱龍飛站立的土坑在斜坡下,離山崗平地至少有五六丈距離,公狼居高臨下,衝刺跳到朱龍飛的立足之地並不算很難,但不可能對朱龍飛進行連續進攻,因為沒有地方立足,必須對獵物一擊扑殺,否則只能滾下懸崖摔死。

    第一隻公狼跳得很準,它的狩獵技能顯然比其他豺狼高,懂得用多大的力量才撲到朱龍飛頭頂上。但它跳得准又有什麼用呢,朱龍飛手中有朴刀,結果勇氣可嘉的公狼跳到朱龍飛高舉的朴刀上,然後被朱龍飛釘死在斜坡上面。

    第一隻公狼死亡的慘叫聲著實影響第二隻公狼的撲擊準頭,它用力過猛了,結果躍過朱龍飛的頭頂,張開四腳,逕直向谷底摔去。

    霸王山君蹲在辟榖溝底下,對上面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它已餓了十幾天,對即將到嘴的狼肉虎視眈眈,沒有人肉吃,狼肉也將就一下,它以為這一回十拿九穩吃到狼肉了。

    千鈞一之際,朱龍飛伸出手來,抓住那只公狼的尾巴,同時轉身如扔鏈錘一樣把那只公狼丟回山巔上。那只公狼被朱龍飛扔得很高,雖然不是直插雲端,但至少距離山崗地面過十二三丈,以致跌落山崗地面時,儼然像條死狗,再也不會動彈了。

    第三隻公狼嚇了一跳,它夾起尾巴想撤退了。但因先前衝鋒的時候用力太猛,收煞不住,只能順著斜坡慢慢向朱龍飛的方向滑去。

    朱龍飛從斜坡抽起朴刀,把釘在斜坡的死狼撥到土坑,然後執刀等候第三隻公狼向他挑戰。第三隻公狼有一萬個不願意向朱龍飛宣戰,它戰戰兢兢收緊頭皮,前足拚命抓地,想爬上斜坡回到山巔,但斜坡太陡峭了,它最終無可奈何地跟朱龍飛碰上頭,你死我活的對決無法避免。

    第三隻公狼公狼只好躍起向朱龍飛撲去,但朱龍飛有刀,它的絕地反擊根本沒用,最後它只能被朱龍飛用朴刀釘在斜坡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在辟榖溝中久久迴盪著,讓人獸都感到不堪其擾。

    霸王山君蹲在辟榖溝底下仰頸張望,等候朱龍飛給它「開飯」,沒料到只看見人類對豺狼進行血腥屠戮,它從來不知道人類竟是如此厲害,這回算是大開眼界了。

    如果豺狼能夠審時度勢,憑本能判斷出向朱龍飛進功有危險,最後停止向朱龍飛進行自殺性無效攻擊。那麼,霸王山君同樣能夠解讀朱龍飛這一串殺戮豺狼的動作代表什麼意思!

    朱龍飛對豺狼進行血腥屠戮代表自然界一種弱肉強食的暴力,霸王山君能理解這種毫不留情的冷酷殺戮,就像馴獸師殺雞給猴看一樣,猴子能領悟馴獸師殺雞代表什麼意思,霸王山君也能理解朱龍飛殺戮代表什麼意思。霸王山君一直對比它弱小的動物使用這種暴力,它同樣敬畏並屈服這種暴力,誰比它強,它就服誰,它就認這個死理。

    人類豢養的綿羊並不完全害怕比它更強的猛獸,如果豺狼虎豹把它迫急了,它還會反擊抵抗一下,但綿羊看見人類把它的同類綁著四蹄,放翻在地,一刀殺死,再剝皮抽筋,於是完全馴服了,放棄了任何毫無意義的抵抗,讓人類對它任意宰割。

    所有動物都有馴服基因,包括人類自己,當人類看見比自己更強的對手時,也會放棄毫無意義的抵抗。基於這個科學原理,霸王山君開始對人類感到恐怖了,特別是對眼前這個向豺狼進行大開殺戒的朱龍飛感到異常恐怖,它像老鼠看見貓一樣,覺得朱龍飛是一隻它絕對不能招惹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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