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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八)靈蹤城大神林深藏 文 / 刀劍相投幾時休

    三教四會江湖豪強並二百名強梁官兵互相呼應,漸漸收縮包圍圈,把所有摩尼教善信都壓迫在金湯堂藥庫房前門一片空地上,只要這些江湖豪強與官兵起衝鋒,不消片刻,就可將這些摩尼教善信幹掉。

    「林先生,林深藏先生,拜託你了,求你趕緊出手,幫下忙,替我摩尼教送走這群瘟神,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碧空被張虎嘯等六大高手圍攻,又中劇毒,獨木難支,不得不高聲向他的朋友林深藏出緊急支援的請求。

    誰是林深藏,這個人的武功難道比碧空還厲害?摩尼教已一敗塗地,靠這個人力挽狂瀾嗎?世上真有這麼厲害的高手嗎,怎麼沒聽見人們傳說江湖有這號人物?張虎嘯等不免滿面狐疑,壓根兒不相信碧空的話。

    「來了,該我出手吧!讓你大家久等了。」應碧空招喚,一個戴怪獸面具的人越眾而出,電閃而至。他的身形一晃就閃到碧空身周,輕功也算出類拔萃,但比碧空鬼魅似的身手顯然尚差一截,要說此人武功比碧空更強十倍,三教四會的豪強誰也不相信,那這人來幹嘛,來送死嗎?

    「讓我領教你的高招!」張龍吟大膽向林深藏叫陣。無論對手有多強大,總要面對,這一戰既然不可避免,打就打吧,絕不能向對手示弱,露出怯懼的心態。

    林深藏背負雙手,傲然四顧,不屑地對張龍吟冷笑道:「我用得著出手跟你肉搏嗎?我只須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疾走無門,去投井上吊,你信不信。」

    什麼意思,這人是瘋子嗎?好大口氣呀,三教四會的豪強們都被林深藏的話激怒了。

    正在這個時候,空氣中飄來幾種淡淡的花香,茉莉花香,菊花香,牡丹花香,玫瑰花香………香味複雜,說不準是那種花香。金湯堂曬藥廣場上所有的人都陶醉在這種奇香的氛圍氣場中,莫名其妙地想──春天來了嗎,空氣裡怎會有春天的味道,花的味道?

    接著空氣中又傳來遠志、麝香、龍涎香的味道,說不出有多少種氣味在金湯堂廣場瀰漫擴散,在場所有人都吸進這些奇怪的說不出名堂的香氣後,呈現出醉酒一般的狀態,大家都面紅耳赤,心跳急促,興奮莫名,爽啊……但爽快之後,意識開始有些糊塗了。

    金湯堂四周,除了空氣中飄浮著古怪的香氣之外,還湧來一股象煙又像霧的水蒸氣,這些煙霧不知從那裡冒出來,好像從天上降落地面,也好像從地底下噴湧出來,越聚越多,越來越密,跟農民在農忙時節燃燒麥稈稻草一樣,這些滾滾濃煙就沉積在金湯堂曬藥廣場中間,經久不散。

    三教四幫的豪強和摩尼教善信們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了,想叫卻覺嗓子嘶啞,叫不出聲;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腳重似灌鉛,根本挪不開步子,變成癱瘓病人一樣。吸入大量煙霧後,這些人意識也漸浙失控,人人如癡如醉,渾了傻了,像一群夢遊的人,不知所為。

    除了碧空、妙通、張虎嘯、張龍吟、紫掌燈等十幾個內功稍強的高手繼續勉力跟這股邪門氣息較量之外,其他江湖豪強基本頭腦不清,陷入瘋癲狀態。

    只見早前跟碧空同來那十個戴怪獸面具的蒙面人又重新出現在廣場上,這些人依然帶著琵琶腰鼓之類的樂器,但多了幾水桶,也兩個人提著兩隻空布袋。

    只見林深藏對那十個蒙面人吩咐說:「給他們每個喂一勺子忘情水吧,人人有份,個個不落空。」

    那十個蒙面人一齊俱到,答應道:「是,遵從城主吩咐!」然後這十個蒙面人就依序眾人餵水。

    蒙面人一邊給大家餵水,一邊柔聲勸誘:「你們口渴吧,請喝點水,這樣好受些……」

    說也奇怪,那些江湖豪強好像著魔一樣,一個個乖乖聽令,毫不猶豫喝掉蒙面人端到他面前的水。

    林深藏待張龍吟喝過忘情水之後,摘下自己的面具。原來他這付怪獸面具其實是一個防毒面罩,面罩塞著棉花藥包,因些他們這十多個戴面罩的人都沒有受到這股邪香的影響,而廣場上其他人卻全中招了。林深藏笑嘻嘻對張龍吟說:「看清楚,我就是西域靈蹤城堡主林深藏,別忘記我給你的羞辱。」

    張龍吟驚睜雙眼,他看見一張青秀的雅致的面龐,就像古人形容宋玉潘安之類的美男子,姿容雄偉,相貌堂堂。這是一張近似完美的人臉,完美得讓人看過便忘。不錯,人的腦袋只能記住特別的臉孔,如果那人長得像隻豬,反而容易記得住,太漂亮了反而沒印象。現在張龍吟注意力和記憶力顯然很差,他聽完林深藏的話,一臉迷惘,不知所云。

    林深藏擺出馬步,拍拍胯襠,對張龍吟喝道:「你不是想領教我的高招嗎?從這裡鑽過去。」

    張龍吟歪著頭努力思索了一會,但似乎什麼也想不起,最後順從林深藏的話,依言鑽過林深藏的褲襠。

    林深藏哈哈大笑,飛腳往張龍吟屁股一踹,大喝道:「你去死吧!那邊有堵牆,還不快給老子撞倒它。」

    張龍吟大吼一聲,一頭往那泥牆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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