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洛微伸右手,就接過了琉莉爾扔來的茶杯,接著她順手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望著臉色蒼白,身體顫抖的姐姐。
「怎麼了?姐姐大人,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哦?這樣下去可不是進行儀式的狀態了呢。」
「法洛…………你…………」
「我當然知道姐姐大人的心意,不過姐姐大人既然失敗了,做妹妹的接手應該沒問題吧。」
「什麼?」
琉莉爾聞言一驚,她皺起眉頭,冷冷望著自己的妹妹。這件事自己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法洛是怎麼會知道的?
「呼呼呼,因為我當時就在外面啊。如果不是因為顧慮到我,夜星先生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拒絕呢。」
「………………」
相對與氣憤,琉莉爾更多的則是傷心。她慢慢移動身體,幾乎無力的坐在沙上,呆望自己的妹妹,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一樣。
「…………你為什麼要…………」
「這怎麼會是問題呢?」
說著,法洛舉起一根手指,就好像解出了道難題般得意的說明著。
「姐姐大人您把我關在這裡這麼久,我也差不多該報復下了吧?」
「…………!!」
這句話,就好像抽乾了琉莉爾身體上最後一絲力氣,她幾乎是癱在沙內,再也沒有了張嘴的勇氣。悲傷,內疚,悔恨種種情感都湧上心頭。的確,如果不是因為琉莉爾外出,法洛根本不需要一直待在這房屋中。雖然名義上是看守,但是事實上,卻和監禁也差不了多少。琉莉爾家的規定是嚴格的,所以法洛自從出生開始,就一直維持這個樣子。琉莉爾也曾經想過,總有一天,這偽裝的一切將會轟然而倒。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來的如此突然,而且,還是如此讓人心痛。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告退了。或者,今天晚上和夜星先生渡過一個不眠之夜,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輕輕的笑著,法洛再也沒有去看琉莉爾,她只是微微行禮,接著走出了房間。
直到關門聲響起,琉莉爾才一頭撲到床上,痛哭起來。
*著厚重的門扉,聽著裡面微弱的哭聲,法洛依然是那幅悠閒的笑容。
「這樣一來,姐姐大人也不得不做出決定了呢。」
她這麼說著,然後信步離開了。
儀式的時刻臨近了,但是夜星內心卻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那種隱隱約約的危險彷彿在撓他的心,仔細考慮的話卻抓不住任何的線索。菲娜那邊進展不很順利,有幾次甚至差點被對方反跟蹤。當然,以菲娜的技術水平來說,只要有心,根本沒有人可以在機械絡方面贏過她。但是就算如此,某種步步緊逼的壓力,也讓她有些手忙腳亂。
初雪依然沒有音信,夜星好幾次想向菲娜追問,或者試圖*自己的力量去探索初雪的所在。但是他還是以極為克制的態度,強忍住內心的衝動。菲娜的警告雖然也是作用力之一,但是對於搭檔的信任,才是夜星沒有立刻去尋找的主要原因。
相比之下,其它幾人,則顯的更為古怪。
琉莉爾幾乎是埋頭不出,每天忙碌著儀式的準備事項。法洛依然是每幾天出門去晃一晃,至於她究竟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夜星已經懶的再管了,反正她既然說對琉莉爾無害,那麼暫且相信她也無妨。即便是他,也察覺到這姐妹兩之間有某種裂縫。至少琉莉爾那邊的確如此,既然不知道原因,夜星也放棄了管的打算。畢竟是姐妹之間的事情,自己一個男人,也不好插手其中。
於是乎,他只好在唯一還算正常的菲娜那裡,享受片刻的安穩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之間,就到了聖誕節的前夜。
初雪依然沒有半點消息,但是,目前夜星所要擔心的事情,並非光是這件。
「夜星先生,借一步說話好嗎?」
就在從菲娜那裡得到準確情報後,夜星神色凝重的正準備去敲琉莉爾的房門,但是卻被法洛攔在走廊。優雅的魔女雙手十指交叉,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夜星。
「你有什麼事?」
夜星冷冷的問道,如果從菲娜那裡得到的消息是準確的話,那麼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存在再讓夜星相信的基礎,但是在那之前,法洛還是舉起一隻手,然後走到他的身邊。
「當然和夜星先生知道的事情有關了。」
說著,她在夜星的耳邊輕吹了口氣。
就在夜星正在驚訝時,忽然嗅到一股幽香,還沒來得及等他反應過來,濃厚的黑暗,便瞬間吞噬了他的意志。
「法洛大小姐。」
就在這時,塞蕾絲也來到走廊,她冷冷的望著法洛將不省人事的夜星放在旁邊,接著迅開口問道。
「您究竟想要做什麼?如果是背叛琉莉爾大小姐的…………」
話還沒有說完,塞蕾絲便聞到空氣中某種淡淡的香味,她甚至沒有來得及作出下一個動作,就好像扯斷線的木偶般,跌倒在地面上。
「呼呼呼,不過只是異能者而已,我的魔法可完全不在異能者之下啊。只不過是通過空調轉換裝置做了點手腳,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成功了。」
法洛看著倒地的塞蕾絲,摀住嘴輕笑著說道。
打開房門,在確認菲娜也已經昏倒之後。法洛這才得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她走進房,同時手中亮出一把匕。當她來到菲娜身邊時,法洛輕笑著望向正在昏睡的菲娜,搖了搖頭。
「真可惜,不過不這樣不行了。」
匕在她手中亮出一道銀光,接著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