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各位致以最崇高的敬意,相信你們應該會喜歡我們所送達的禮物。明日午時我們將準時拜訪,希望能夠得到客人應有的待遇,以幻象與紙牌的紅心皇后為名的魔術師………」夜星讀完這封信後,隨手將它遞給身邊的初雪,然後張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和夏羽吃完午餐後回來時,桌子上便已經有了這封信。我問過同學,並沒有人看見是誰將這封信放在我的桌子上的。另外還有一封是給夜星你的,也是同樣的內容。」說著,琉莉爾又拿出了同樣款式的一封信放在桌子上,眾人望著桌上的信件,陷入了沉默中。
「就這兩份嗎?」
夜星不解的問道。
「其實…………初雪的座位上也有一封。」
夏羽略微猶豫了下,從書包中拿出了那封信。
「裡面也是同樣的內容吧,寫信的人還真夠懶啊。」
夜星嘲弄的望著桌上平攤的兩封信件,冷笑著說道。塞蕾絲為眾人泡了一壺茶,之後便安靜的離開了客廳,同時小心謹慎的關好厚重的房門。接著,他們才繼續討論這奇特的信件。夏羽和初雪是不說話的,一個是因為插不上話,另外一個則是完全沒有討論的興趣,只要夜星定下目標,然後讓她實行就足夠了。
「我不認為這封信是衝著我們來的,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放在學校。」
夜星喝了口茶後揉揉還在隱隱做痛的右肩———那裡早晨被鋼錘砸了個正著,沒有壞掉已經算萬幸了。
「因為從昨天晚上那神棍騙子的舉動來看,她很清楚我們都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在我看來,這個『各位』不但是複數,而且是多數。」夜星說著,又歎了口氣,將目光移向對面坐在輪椅上的菲娜。「你曾經說過,如果她們三人出動的話,目的肯定不是我們,這句話的真正意思,現在可以解釋一下嗎?」
「好的,請稍等片刻。」
說著,菲娜伸出優美而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電腦上輕快的敲打了幾下之後,才停下動作,抬起頭象做演講報告般的說了起來:「『魔術師』『虛幻』和『操縱者』是我們當中唯一團體合作的隊伍,正因為如此,她們被派出的任務通常是大規模的殲滅戰而非暗殺行動。比如說除掉某個團伙幫會,或者組織機構,這是她們的特長。在每次行動前,她們都會派出那樣的預告函。各位請看………」
說著,在她的電腦屏幕上不斷跳動出各個機場,車站和十字路口的監視錄像,同時有綠色的方框罩在那些人的臉上,通過分析和查找不斷顯示出他們的姓名和各種資料,光是這點就足以讓許多國家的安全部門汗顏了。「這是昨天開始進入這座城市的人,雖然都是陌生人,不過結合昨天晚上『魔術師』的出現,我判斷這也許會是她們的部隊。」
「你是說…………部隊?」
琉莉爾微微一驚。
「是的,裝備著標準機槍和步槍,同時應該會有火箭炮這類的攻擊武器。因為他們的任務是打殲滅戰,所以我想行動能力不會比a差到哪裡去。我曾經有觀看過他們的做戰,的確是很漂亮的。」菲娜用了一句很奇怪的形容詞,不過這不是追究的時候。相反的,夜星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些東西是怎麼運進來的?」
「這是商業機密。」
菲娜微微一笑,便沒有再回答的意思。
「也就是說,她們出動的話,是以組織戰為最優先嗎?」
琉莉爾抵著額頭,喃喃自語的說道。
「可是我和夜星並不是一個組織的啊,根本沒有理由將我們放在一起………」
「這是什麼話。」
夜星打斷了琉莉爾的猜想,無奈的甩了甩手。
「我們不是在同一個組織嗎?」
「這是什麼意思?」
「學校。」
夜星聳了聳肩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從五花八門的地方聚集在同樣的世界中,這樣的我們難道不會被稱為一個團體麼?」
「你的意思是………」
聽到這裡,琉莉爾的臉色忽然間變的煞白。
「他們會攻擊學校?」
「可能性不是沒有吧。」
夜星又喝了口茶,望著桌上的信件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在外人眼裡這不就是裡社會勢力聯盟麼?雖然人數只佔學校總人口的十分之一,但是以城市而言的話,這麼多人完全就可以被稱呼為組織了。更何況在這裡的都是各界精英,只要消滅了他們,那麼那些組織或者團伙的元氣自然會大傷,雖然目前或許不會出現什麼徵兆,可是後繼無人的話會立刻變的疲軟,被吞併或者消滅也是相當正常的。要知道,培養一名頂尖人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不但要花費錢財,精力,而且還有本身的素質和經驗,這都是用錢買不到的。可是有時候往往只需要一顆子彈,就會讓這些化為烏有。「那麼恐怕潛藏在這所學校中的其它人也收到了類似的信件吧,偏偏是明天,明天可是假期開始前最後的結業典禮啊。」琉莉爾緊皺眉頭,明天可是全部學生會到齊的日子,在這種時間段進行戰鬥的話,肯定會連累普通人的。
「昨天不是已經火拚過了嗎?」
夜星略感到有些驚訝,但是琉莉爾搖了搖頭。
「昨天只是現有陌生人潛入學校,我們才對他進行自主的防禦性攻擊,現在看來,那或許只是個前哨而已。」
「那傢伙呢?」
「被帶進校長室後再也沒有出來,也沒有驚動其它學生,看來是被處理掉了。」
「那麼………」
夜星用手轉動著杯子,接著點點頭。
「我們也做好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