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溫暖的陽光透過平滑的落地玻璃照射在琉莉爾的身上,像是被朝陽喚醒的妖精,在那瞬間,金少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望著眼前的天花板,歎了口氣。同時為昨天晚上的夢而對自己感到有些生氣,居然會夢見那個傢伙,而且還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這種在平日琉莉爾想都不敢想的事,沒想到居然會生在夢裡。
「嗚…………」
琉莉爾坐起身,拍了拍臉頰,將最後一絲睡意從腦中消除,接著,她才現了某個地方似乎很不對勁。
「奇怪,我怎麼會睡在床邊?」
平常的話,琉莉爾都是睡在床的中央,需要挪動身體才能到床邊下地,但是今天卻起身便踩在地上,這讓琉莉爾有些訝異。她搖了搖頭站起身,將視線轉移到床上,接著…………整個身體便僵硬的定在了那裡。
「呀…………!!」
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叫聲響徹雲霄,緊接著而來的,則夜星大聲呼救的慘叫。
「好痛啊。」
坐在客房中,接受著塞蕾絲治療的夜星,忍不住呻嚀道。
「請不要亂動,否則會留下後遺症的。」
塞蕾絲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的對夜星說道,同時抱紮著他的傷口。
「可是她也犯不著用錘子來砸我吧,那可是錘子啊!話說為什麼千金大小姐的臥室會有狼牙棒那種東西的?!」
夜星看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無奈的感慨道。在被琉莉爾的尖叫聲吵醒不到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內,立刻就有數種鈍器招呼到了他的身上,接著便被一腳踹出門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而且,用狼牙棒和鐵錘丟人可是會鬧出人命的不是嗎?!今天早晨短短五分鐘內,琉莉爾在夜星身上造成的傷痕簡直是慘不忍睹,出手不分部位,下手不知輕重,差點打掉夜星半條命。
「這話雖然由我來說不太好,但是還請夜星先生自重,夜襲並不是紳士的行為。」
塞蕾絲的話讓夜星更加鬱悶,他急忙否定道。
「等一下,是那傢伙昨天晚上硬把我拉進她房間的!怎麼本人今天早晨卻像見了鬼似的大叫?不要告訴我她有間歇性失憶啊。」
「啊…………原來是這樣。」
塞蕾絲似乎明白了夜星想要表達的意思,臉上微微的停頓了一下。
「怎麼了嗎?」
察覺她難得的詫異,夜星追問道。
「是這樣的,琉莉爾小姐在沒有完全睡醒的時候,會進入一種………恍惚狀態。」
因為這是自己主人的**吧,所以塞蕾絲說起來的時候還特別挑選詞句來表達其中的意思。
「也就是說,雖然那個時候她有做出行動,但是那不過是潛意識的行為而已,當她本人醒來後,那時候的事情會立刻忘的一乾二淨。」
真是亂七八糟啊,從來沒有想過那個高傲自信的大小姐居然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幕,還真是非常驚訝。夜星歎了口氣,感受著全身上下的酸痛,這時塞蕾絲也將最後的部位包紮完畢了。接著,她拿過醫藥箱站起身,對著夜星略微行了一禮。「請暫時不要亂動,具體情況我會向琉莉爾大人說清楚的。她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之前只不過是受到了些驚嚇而已,還請您諒解。」
「受到驚嚇就要殺人嗎?」
夜星沒好氣的苦笑著諷刺完畢後,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的確,平常的琉莉爾總是很自信的面對一切,似乎沒有什麼事能嚇到她,不過從剛才自己的親身體驗看來,她也不過是普通的女人罷了。只不過表達感情的方式,實在是太過激烈了一些。初雪在那之後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這讓夜星有些尷尬。但是那嬌小的搭擋卻沒有任何表情,似乎也不會去詢問他究竟生了什麼事情。對於夜星無條件信任著的少女,反而會讓夜星在內心深處感覺到一絲羞愧。夏羽和琉莉爾去了學校,今天是考試的最後一天,所以不能不出席。而夜星只要在假期開始前露個面晃一晃就行了,初雪也是一樣。
菲娜在自己房間繼續改良著監視系統,根據她的說法,雖然攝像機的確無法識別出宮野的變裝,但是如同過有某種紅外線裝置的話,到是可以利用它在數十秒的時間內判斷na是否屬於同一個人。
「既然『魔術師』已經到了,那麼說明『操縱者』和『虛幻』應該已經來到這所城市,必須要加強防備才行。」這麼說的她,立刻又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之中。看來她為了保護夜星還真是相當的不遺餘力,連最開始和她關係並不是很好的初雪,現在也會很主動的前去協助。當夜星打趣般的詢問她為什麼會和菲娜關係變的融洽時,少女依然是那幅不會改變的表情回答道:「目的相同。」看來兩個人或許在某種程度上達成共識了吧。
按照菲娜的說法,「操縱者」是可以操縱普通人為其服務的能力,雖然和夜星的能力相比差不多,但是卻有範圍限制,同時也不能操縱同等能力者。而「虛幻」則可以穿越一切障礙物,讓自己的身體變成輕煙。她們兩人要躲過菲娜的搜索也是比較容易的事情。
「特別是『操縱者』。」
菲娜在說明時加深了語氣。
「我們雖然沒有見過幾次面,不過她似乎對夜星先生非常有好感,或者說崇拜。也許她會找上門來挑戰也說不定,那時候還請小心。」
「小心?小心什麼?」
「她會拿普通人做擋箭牌,只要是半徑十米範圍內的人群,都有可能被她利用。」
夜星的能力雖然只能操縱一個人,但是卻可以稱之為完全能力,因為無論他出多麼不合常理的命令,對方也會執行。而那個「操縱者」只能對別人的精神進行干擾,可是比起夜星來,她的能力的確差了很多。而且對異能者沒有任何效果,這也是她排位較低的原因吧。
「不過她們三人都出動的話,目的恐怕不只是為了我們。」
菲娜說出這翻話的時候,臉色非常陰沉,顯然有些什麼想法,只是夜星他們還不得而知罷了。
而菲娜不詳的預感,在黃昏時變成了現實。從學校回來的琉莉爾和夏羽情緒非常失落,似乎學校中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當她們來到夜星的房間,說出今天所生的一切時,連夜星都覺得像是在做夢。
「你是說…………火拚?」
在學校,火拚?開什麼玩笑,這又不是什麼少年漫畫,而且在那種變態雲集的學校內,怎麼可能會出現火拚事件?外邊的白癡集團傻歸傻,沒有必要對抗比自己強大數倍的對手吧。要知道,這所高中幾乎可以稱之為黑幫聯盟了。誰敢太歲頭上動土,找死不成?
「還有,我們每個人都收到了一封信。」
琉莉爾說著,從身邊拿出封漆黑的信件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