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父親的電話,黃清秋連夜趕往渾江,氣勢磅礡的悍馬車猛的停在星海廣場前,後面還跟著一輛商務車,黃清秋穿著淺色的牛仔褲,上身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一副天藍色的平底眼睛,顯得既成熟又幹練。enxuemi。
黃維的貼身管家黃安接到吩咐,早已經在廣場上等候,「大小姐,先生正在房間裡等您。」黃安身為黃維的貼身管家,深得黃維的信任,相對於陳放所熟知的黃三兒,黃安才是真正上得了檯面的人物,黃安沒有黃三兒身上那種囂張跋扈的氣焰,永遠一言不的跟在黃維身後,任誰都不會注意到黃維身後這個有些沉默的老頭。
「安伯,你知道我爸爸這麼急著叫我過來有什麼事?」黃清秋挽過安伯德枯瘦的手臂,語氣有些撒嬌似的問道。黃清秋從小跟著黃安長大,自己的拳腳功夫也是跟著他學的,在整個黃氏家族,除了父親和妹妹,安伯算得上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黃安永遠都是那副冷峻的表情,儘管黃氏父女對他很是親近看重,可他還是時刻謹守著管家的本份,恭謹著身子回答道「可能是和皇朝基金會的事情有關!」說完,就再也不一語的跟在黃清秋身後,逕直向前走。
黃清秋對這個沉默的小老頭非常瞭解,對他這副冷漠的表情早就見怪不怪了,來到父親黃維的房間,見父親正坐在沙上品茶,黃清秋淡雅一笑,道「爸爸,幹嘛這麼急著把我叫到渾江?」一邊說,一邊打量起房間的佈置,「星海酒店連鎖還真不錯,這裝修環境,一般的五星級酒店都趕不上吧,老爸就是有眼光,做什麼都能挑出最好的。」
星海酒店連鎖,除卻省城的那一家,其餘的都是按照四星級的標準籌建的,只是在每間酒店,都有九間客房是標準的,這些都是用來招待一些身份特殊的客人的,黃維住的這間,就是渾江的星海酒店當中最為尊貴的那一間,房間裡的裝修很樸素,沙地板都是木製的,可這平淡的樸素當中,卻透露出逼人的貴氣。
黃維寵溺的拍了一下女兒的頭,道,「別拍我馬屁,這次叫你過來是有相當重要的事情…」接下來,黃維把下午和唐萬民,杜成義,陳放,許育才等人在包間的密議告訴女兒。
「儘管咱們黃家是百年家族,但是隨著社會經濟的展,地下勢力那一套終究要被淘汰,上不了檯面的東西,能早些放棄,還是早些放棄的好,對於家族的展,我早就有一套規劃,這次的合作就是重中之中,你是我的女兒,也是我最信任的人,黃家的事情早晚要由你來挑大樑,因此,我決定把這次的合作全權交給你。爸爸相信你的能力。」
聽了父親的話,黃清秋有些疑惑,倒不是對父親的決定有所質疑,只是大唐集團,香山集團,還有許育才,都是省內商界翹楚,特別是唐萬民和杜成義,那簡直是商界領袖,恆潤投資充其量只是一間新近崛起的公司,不曉得他有什麼資本參與這場財富的盛宴。
面對最疼愛自己的父親,黃清秋說出自己的疑惑,「爸爸,潤東地產在省城確實是實力雄厚,豐潤世家項目也讓他大賺了一筆,可是和我們黃家,大唐集團,香山集團比起來,恆潤投資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您…?」
「陳放這個人,我看重他的既不是他的資本實力,也不是他的身份背景,而是他的展潛力,我和唐萬民,杜成義,他和我們這些人比起來,最大的優勢在於他的年紀,年紀輕輕就坐擁億萬財富,這是能力的體現,這個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但終究是你們的。」說起陳放,黃維不由得有些感慨,說了一句老人家的名言。
黃清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腦海裡映射出那張有些消瘦的臉龐,挺直的鼻樑,濃濃的雙眉,「爸爸,新組建公司的管理層?」
「這個問題我們還沒有詳細的討論,今天只是達成一個口頭的協議,實際操作的事情交給你來辦。」黃維道。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黃維連夜把女兒招到渾江,商量新公司的事情,唐萬民也沒閒著,苦口婆心的勸解著自己寶貝女兒,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在感情上受到任何傷害。許育才也是懷著激動興奮地心情,給遠在都的心腹打工作電話,把新近的工作重新佈置下去。
自從加入潤達紡織以來,何建華的日常生活得都很滋潤,雖然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在等著他,但是帶著愉悅的心情工作,卻是他這些年來的終極夢想,沒想著在遭遇人生最大的低谷之後,竟會迎來這人生中不敢奢求的際遇,因此,對陳放,何建華是自內心的尊敬,儘管他的年紀要有陳放的兩倍有餘。
吃過早飯之後,何建華擁別嬌媚的妻子,驅車來到潤達紡織的辦公樓,在停車場意外的看到一輛掛著江a99999牌子的黑色奔馳車,知道這是陳放的座駕,何建華不曉得陳放一大早來辦公室做什麼,停好車之後,一邊拿出手機,給自己的行政助理打電話,一邊快步的向樓上走去。
「董事長,陳先生和江總在五樓的小會議室等您呢。」沒等何建華問,行政助理小趙急切的說道。
「知道是什麼事情嗎?陳先生幾點到的。」
「八點四十五分和江總一起到的,到了之後就去小會議室了,讓我轉告您,請您來了之後到小會議室見他,不知道有什麼事。」
何建華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近期的工作,無論陳放來這裡有什麼事,何建華作為潤達紡織董事會主席,都要向陳放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一會你把六月份的集團財務報表給我送來。」何建華吩咐道。
來到集團西樓小會議室門口,會議室的門沒有關嚴,留了一個小縫隙,裡面傳來陳放和江震的聲音,何建華並沒有急於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整了整衣襟之後,才敲門而入。
「陳先生,在停車場看見您的車子,才知道您一大早就過來了。」會議室裡,陳放坐在主位上,身後站著形影不離的孫國棟,江震坐在左側邊位置上。
對於值得自己尊敬與感恩的人,何建華一直都不吝嗇表現出來,無論陳放怎麼提醒他,何建華都一直對陳放用敬語,這讓陳放很是無奈。
陳放指著右側的空位置,示意何建華坐下說話,笑著道,「自從潤達紡織成立以來,我也沒怎麼關心過公司的展,把一大攤子事情都堆給你和江總,這讓我很是過意不去啊。」
何建華微微一愣,暗自琢磨起陳放話裡的意思,難道陳放要收回公司的管理權?「這是陳先生對我和江總的信任。」
何建華是聰明人,陳放的來意他已經猜測的**不離十,陳放此來的目的,確實是和公司管理權有關,不過也不是何建華心裡想的那樣,「老何,你不要弄得這麼嚴肅,整的我們之間的關係像是生疏了似的。」陳放見何建華的臉色變了變,變得有些不自然,又有些拘謹。
「我這次過來是有事情要和你們商量,正好江總也在這裡,我就長話短說。」陳放揭開謎底,道「潤達紡織每個月的報表我都有看,對你們這一年來取得成績,我感到很高興,這既證明了你們的能力,也證明了我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把潤達紡織全權委託給你們經營。」
聽了陳放的半截話,何建華心裡變得有些苦澀,陳放這是在為後話做鋪墊,恆潤投資控制著潤達紡織絕大部分的股份,何建華只佔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陳放對潤達則處於絕對控股地位,想要換掉自己這個董事長,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陳先生…」
陳放擺擺手,打斷何建華的話,何建華心裡想什麼,陳放當然清楚,「你多慮了老何,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你再表達意見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