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省委大院湖山別墅群一號樓,富國強坐在自己的書房裡,一邊低頭審閱著眼前的文件,一邊聽著秘書吳為民的匯報.旁邊的沙上還坐著省委常委,省城市委書記。
富國強年過六十,滿頭的白,四方的臉龐,相貌普通,放在人群裡,任誰也想不到他會是權傾一省的省委書記。
省委書記秘書,辦公廳副主任吳為民匯報完一天的工作之後,就轉身告辭離開,出門之時還細心地把門關上。
「吳為民這小伙子看樣子很精靈,是個可造之材,富叔叔真是有識人之明。」見吳為民轉身離開,許茂才含蓄的吹捧了富國強一把。
富國強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頭,問道,「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省城市委的一大攤子事不少吧,別沒事就往我這跑,幹好本職工作才是正途。」儘管語氣裡有著責備的味道,卻也反映出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到了省部級這個層次的人,一般說話都很隱約,能讓富國強說的這麼直白的,只能是一家人。
「工作再忙也得來看老領導不是嘛!」許茂才在別人眼裡是權勢熏天的省委常委,省城市委書記,可是在富國強面前,他卻自動的放下身為一方大佬的架子,姿態放的很低,這不僅是因為富國強對他的信任提拔,更主要的是由於富國強跟自己老父親的關係,許茂才最擅長的就是人情世故,因此他一直以子侄之禮侍奉富國強。
富國強淡淡的笑了笑,這個許茂才簡直和他死去的父親一個樣,不管他是真心實意也好,還是虛情假意也罷,總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想起老戰友的死,富國強有些揪心,卻沒有在許茂才面前表現出來,暗想,「老許啊,當年如果沒有你不顧自己的安危保護我,就不會有今天的省委書記富國強,我快到站了,茂才的路還很遠,我會盡力扶持他,希望你泉下有知,也要保佑他啊。」
「我年紀到限了,還有不到三年時間,幹完這屆,我也許就會被調到全國人大的一個部門任個副職。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你有沒有考慮過我走之後,你自己該怎麼辦?」
富國強的問題讓許茂才嚇了一跳,不曉得老領導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問題,說沒想過那是假的,可俗話說得好「是話留三分。」許茂才言不由衷的說道「作為黨的幹部,一切聽從組織安排就是了。」
富國強沒理會許茂才的敷衍,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進省常委的時間還短,雖然還任著省城市委書記,但是在省委的根基還是太淺了,等我走了,你還能不能在省內站住腳,這都是說不定的事情。特別是省政府那邊,姚家年,費和平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提起省長姚家年,許茂才頓時覺得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想起伍魁元的調查結果,問道,「您聽說沒聽說過陳放這個人?就是恆潤投資的董事長。最近在省城上流社會,都在流傳他的後台是姚家年。」頓了頓,又接著道,「劉川達和他的關係也很不一般,劉川達就是靠著他的關係,才攀上姚家年的高枝。」
「我聽說你們許氏集團和恆潤投資有些糾紛?陳放這個人很不簡單,以後如無必要,還是不要和他起衝突的好,你要記住,他的關係不僅是姚家年」富國強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坐鎮中樞,但是省內的任何事都瞞不過他。
許茂才詫異的問道,「您知道他的底細?」
「你調查過他?沒什麼結果吧?」富國強笑道,許茂才的為人他是清楚地,如果許茂才沒有對陳放進行一番調查,那就不是自己所認識的許茂才了。
許茂才尷尬的笑笑,富國強道「陳放的底細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他家老爺子的底細!」
看出許茂才的疑惑,富國強接著說道,「陳海成!」
「陳海成?」許茂才差點驚訝得掉下巴,「竟然是定州陳家子弟?怪不得,怪不得。」許茂才連續說了兩個「怪不得。」許茂才一直就認為陳放不是普通人,也讓手下人對他進行了一番調查,但是卻只局限於省城一地,因此也就沒什麼收穫。
「那姚家年的當選也是和陳書記有關係?」許茂才瞬間反應過來,「劉川達的背後是姚家年,姚家年的背後是陳海成,陳放是陳海成的孫子,因此姚家年和劉川達對陳放多有照顧也是應該的。」不愧是省內政壇大佬,政治覺悟不是一般的高。
「陳海成這個人很不一般,我和他共事十多年,他這人陰險的很,而且關係也很硬,我還是那句話,如無必要,千萬不要和定州陳家起什麼衝突。」富國強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省內政壇的一些事兒,許茂才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富叔叔,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等改天再來看您。」
「嗯,好。」
許茂才臨出門前,富國強又道,「我聽說北郊工業園進程有些問題?工業園項目是省委省政府今年的重點工程,盯著它的人可不少,世界上的錢是賺不完的,你的政治生命還很長,不要因小失大啊」
許茂才不知道陳放是誰,許育才可是清楚陳放是老書記陳海成的孫子,蛇鼠有道,儘管許育才沒有許茂才的權勢,可他仍然有渠道得到許茂才都無法得到的資料。雖然許育才早就查到陳放的身份,可他卻也沒有告訴許茂才,最近這幾年,許茂才在許氏家族內的威信有看漲的趨勢,如果任由這種狀況繼續下去,那自己奪回集團大權不異於癡人說夢,許育才可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相對於許茂才對陳放等人的敵視,許育才一直想著找機會和陳放結識,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更何況陳放是定州陳家子弟,儘管許氏家族在省城根深蒂固,可靠的卻是許茂才的權勢,不得不說許育才很有遠見,已經把許茂才下台之後的事情考慮到了。
「老許,你怎麼才來,可讓我久等了啊。」許育才剛走進包廂,就聽見杜成義親切的聲音。
許育才的貼身助理替他把衣服掛在包廂門口的衣架上,「呵呵,老杜你可冤枉我了,一得到你的召喚,我這不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嘛。」許育才走到空位上坐下來,一邊抱拳,一邊笑著對杜成義說道。
杜成義是寧州商人的領袖,香山集團在省內,是除了大唐集團之外,規模最為龐大的企業,杜成義也算得上的省內的風雲人物,許育才竟然和他是好朋友,還真是讓人吃驚。
「你拜託我的事情,我已經給你辦的差不多了,明天是渾江市煤電能源研究所新所落成典禮,陳放是鵬潤能源的董事長,據我瞭解,明天會有很多省內知名人士參加,大唐集團的唐先生,省城黃家的黃維,還有恆潤投資旗下三大集團老總,當然我這個香山集團主席也會參加,另外,省長姚家年,秘書長費和平,渾江市委洪書記,市政府龍市長,都會參加。」
「老哥啊,大恩不言謝,今晚我買單。」許育才激動地心情無以復加,用力的握住杜成義的手,表示感謝。
「你們省城許氏家族也是省內的大族,定州陳家,我不說你也知道,其實力比起你們許家來只高不低,老書記也不是陶書記和許書記能比得了的,陳放的手腕更是列害,這可是個機會啊許老弟,你要把握住。」杜成義說道。杜成義比許育才癡長幾歲,因此兩人一直兄弟相稱,感情也勝似兄弟。
從剛剛杜成義的話裡,許育才也能看得出陳放的列害之處,區區一個能源研究所落成典禮,省內幾乎上得了檯面的頂級富豪差不多悉數到齊,而且省長姚家年還專門為此事去渾江視察,可見老書記的面子是何其之大。
(求推薦票!求收藏!!!求推薦票!求收求推薦票!求收藏!!!藏!!!求推薦票!求收藏!!!求推薦票!求收藏!!!求推薦票!求收藏!!!求推薦票!求收藏!!!求推薦票!求收藏!!!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