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義回到公安局之後,連夜對兩個犯罪嫌疑人進行了審訊,沒想審訊出來的結果卻讓他心驚膽戰.這次搶劫竟然是有預謀的,而且背後主謀竟然是東城區區長李義的兒子李建新,兩個犯罪嫌疑人都是東城區的小混混,沒有固定工作,由於知道李建新是區長李義的兒子,所以他們經常巴結他,前幾天在東城區好樂迪迪廳,兩人遇見李建新,李建新上次給李義惹了很大的麻煩,雖然李義最終還是想盡辦法把他領回家,但是卻也沒輕易繞過他,回家之後著實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而且還被李義禁足了半個月之久,之後雖然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是李建新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等苦,因此就對陳放和周雅懷恨在心。
兩個犯罪嫌疑人見到久不露面的李建新,趕忙過去巴結,他們並不知道李建新為何半個多月都沒露面,李建新見到這兩個小混混,不由心思一動,就話裡話外的暗示他們,讓他們幫忙教訓兩個人,兩人一聽,區長公子有吩咐,哪有不應承的道理,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之後,李建新把周雅的相片和每天的行走路線給了兩人,照片是以前李建新在學校偷拍的,李建新知道陳放這個人他惹不起,所以就想利用教訓周雅來間接的報復陳放,他以為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即報復了陳放,又不會給自己惹什麼麻煩,而且對這兩個小混混很信任,因為在社會上混的,最重要的就是要講義氣,他認識二人也有幾年了,因此就放心的把這件事交給二人,同時李建新也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告訴他們陳放的身份,可是沒想到這兩個人不僅貪財,而且還好色,見到周雅絕美的容顏之後,竟然起了色心,遭到周雅的激烈反抗,兩人驚慌失措之下傷了周雅一刀,拿著搶來的包就逃離了現場,之後在金玫瑰被抓,李建新更沒想到的是,兩人被抓之後,竟然毫無抵抗的就全交待了,所謂的江湖義氣在這兩人身上竟然毫無蹤影。
郝義拿到審訊口供之後,立即部署警力,派人嚴密的監視東城區區長李義的住所,只待一聲令下,就進去逮捕李建新,又給陳放打電話,把審訊結果告訴他。
聽了郝義的敘述,陳放心裡怒火中燒,沒想到會是李建新搞的鬼,還真是陰魂不散,面無表情的道「郝局長,一切按法律程序辦吧」
掛斷電話之後,郝義驅車來到李義家門外,李義家住在區委大院,是一個兩層的單體小別墅,保姆打開門,郝義看見李義正坐在沙上看電視,李建新也坐在旁邊。
郝義這麼晚的時間裡登門造訪,讓李義心裡有一種不想的感覺,還沒等他說話,郝義一個眼神,跟在身後的幾個警察一擁而上,把正愣愣呆的李建新拷了起來。
「李區長,您的兒子李建新涉嫌一起故意傷害罪和主使搶劫罪,現在依法逮捕歸案,這是逮捕證」說著,郝義拿出逮捕證,舉起來讓李義看了看。
「郝局長,你沒有搞錯吧?」李義是真的有些不信,兒子這些天一直被自己關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昨天才開始允許他出門,這才短短的一天時間,怎麼會涉嫌一起故意傷害和主使搶劫?
「李區長,證據確鑿,冤枉不了你兒子」郝義對李義也沒怎麼客氣,公式化的回答了一下,對身邊的警察使了個眼色,幾個警察把正在掙扎的李建新帶不去,押上警車。
「你們他媽的憑什麼抓我?老子犯了什麼罪?」李建新一個勁的哭喊。
「李區長,案件的詳細情況,還是請你到公安局瞭解吧,只是令公子這次真是惹了大麻煩了,已經觸犯了刑律,否則我也不會大半夜的過來抓他」說完,轉身離開。
等郝義帶人離開,李義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道「老王,我是李義,李建新究竟犯了什麼事?竟然勞駕郝局長親自帶人把他帶走?」
老王是原來東城區公安分局刑警隊的隊長,現在在市公安局工作,道「李區長,建新這次惹得麻煩著實不小,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說著就把事情的前前後後給李義講了一遍,又道「李區長,建新真是胡鬧的過分了,要想保住他,不太容易啊」
放下電話李義像是被抽盡了渾身的力氣,癱坐在沙上。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李義妻子早逝,一個人把李建新撫養長大,為了顧及他的感受,並沒有再婚,近年來,李義的官越做越大,對李建新的管教就鬆了許多,沒想到他竟然混賬到這種程度,讓李義心痛不已。陳放和新任省城市政府市長劉川達的關係不一般,這在整個省城上層圈子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今天上午省長姚家年視察「豐潤世家別墅園」時,李義作為東城區區長,也是隨行人員,只是由於級別過低,所以離核心圈子很遠,不知道具體的談話情況,但是也能看見姚家年和陳放的親密程度,雖然不知道陳放的背景,但是也能從這些點點滴滴細節之中看出他背景的深厚程度。
想到這,李義穿上衣服,急匆匆的出去了。
這時,劉川達也接到了消息,嚇了一跳,周雅是陳放的未婚妻,萬幸沒有出什麼大事,否則真不曉得陳放會憤怒到何種程度,陳放對周雅的愛意他是能看出來的。
「郝局長,既然李建新已經觸犯了刑律,那麼一切就都按法律辦,不管誰來求情,也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既然觸犯了法律,就要依法辦事,務必要做到有法必依,執法必嚴」
「請劉市長放心,李建新已經抓捕歸案,剛開始他還有些胡攪蠻纏,但是經過警務人員的不懈努力,隨即對自己的犯罪事實招認不諱」
「好…好…」放下電話,郝義想了想,通知司機過來送他市醫院,也不顧妻子的勸阻,換上衣服就向外走去。
市醫院4o6高幹病房,侯曉雲正陪著醒過來的周雅說話,陳昌全和陳放在外間說話,陳昌全一臉憤怒,道「區長兒子?區長兒子就敢隨意踐踏法律?就敢指使他人當街行兇搶劫?」陳昌全這次確實怒了,他已經把周雅當成自己的準兒媳婦,而且周雅還是老朋友周鴻洋的獨生愛女,這如果要是出了什麼事,那還有什麼臉面對老朋友?。
又道,「管他是區長兒子還是市長兒子,這次一定要給小雅一個公道,如果誰敢徇私枉法,我們老陳家一定他付出代價,我給姚省長打個電話,給公安局施加點壓力,省的他們顧及李義」陳昌全是定州陳家這代的長子,因此說這話很有自信。說著就要拿出電話,
「爸,先不用給姚省長打電話,我相信劉市長和郝局長會秉公辦案的,而且也這麼晚了」這時恰好劉川達和郝義相偕而來。
「我說陳書記,你可不能給姚省長打電話了,這電話要是打過去,我這新任市長還不得挨罵?」郝義進門時剛好聽見陳昌全這句話,指著身邊的郝義道,「這是市公安局局長郝義同志,專程過來跟您檢討的」
郝義也被陳昌全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對陳放感激的一笑,對陳昌全道「陳書記,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公安局一定會秉公執法,如果誰敢插手,就要小心頭頂的烏紗帽!」
定州陳家在省內是當之無愧的豪門大族,無論在官場還是在商場,實力都是異常雄厚的,陳昌全既然把定州陳家抬了出來,可見他的憤怒程度。
「劉市長,郝局長,不是我陳昌全小題大做,小雅不僅是我的未來兒媳,還是我老朋友的女兒,這次受了這麼大的罪,不能就這麼算了,陳放他爺爺還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不定氣成什麼樣」本來按級別來說,陳昌全是沒有資格和劉川達郝義這麼說話的,可是他是老書記陳海成的兒子,是定州陳家的大公子,所以劉川達和郝義對他的這種語氣很自然。
「郝局長,現在案情進展的怎麼樣了?」陳放適時插話道。
「我過來就是給陳先生通報案情進展的,李建新被逮捕歸案之後,對他進行了連夜審訊,他已經全部交待了,對自己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郝義道。
「既然如此,郝局長,我還是那句話——一切按法律辦」
眾人談完正事,陳放道「今天真是麻煩劉市長和郝局長了,大半夜的還打擾你們休息」劉川達和郝義做的實在是不少了,陳放也是聰明人,這些事本來用不著他們出面的,只要吩咐下面的人就能把事情辦了,可是他們二人在大半夜的還來醫院看看,可見確實是用心的。
「陳小弟千萬別這麼說,我們的關係還用得著說這些嗎,這次事情之後,我讓郝局長回去徹底整頓省城的治安,省城的治安環境已經到了不整頓不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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