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您先別著急,這位小姐現在已經沒事了,現在正在病房裡休息,具體情況您來了之後,警務人員會跟您說明」
掛斷電話,陳放趕忙一邊通知孫國棟和孫國柱兩人立刻去市醫院,一邊快下樓,直接打個的士往市醫院趕去,趕到醫院後,陳放一打聽就找到了周雅的病房,病房門口有兩個警察和一個醫務人員.
「您好,請問你是剛剛接電話的先生嗎?」醫務人員見陳放焦急趕過來,道。
「是的,裡面那位小姐怎麼樣了」
「她已經沒事了,只是失血過多,現在正在休息,這兩位是東城區公安分局的同志,具體情況您先跟他們瞭解,」醫務人員指著兩個警察道。
陳放並沒有先跟警察瞭解情況,而是急切的推開病房的門,乾淨整潔的病房有一股子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周雅正沉靜的躺在潔白的床上,面容安詳,陳放見周雅沒事,緊繃繃的心弦總算是鬆了一些,悄悄的退出病房,對警察道「兩位警察同志,我姓陳,我是裡面那位周小姐的男朋友,我想知道具體情況是怎麼回事,麻煩你們誰告訴我?」
「是這樣的陳先生,這位小姐今天遇到了搶劫,不小心被搶劫犯用刀子傷了,萬幸沒有傷在要害,我們接到群眾報警趕忙趕過來,現這位小姐正躺在地上,就把她送到了這裡」其中一位比較年輕的警察道
陳放聽了頓時心裡怒氣衝天,卻無法洩,陳放氣憤不是周雅遇到搶劫,而是既然有人打電話報警,卻沒人能早點送周雅來醫院,有些國人薄涼的人性讓人痛恨不已。
「搶劫犯呢?抓到沒有?」
「還沒有,現在正在抓,雖然有親眼目睹的群眾描述,但是想抓到他們並不太容易,」
陳放清楚他口中的「不太容易」是什麼意思,像這種搶劫的小案子,通常情況下警察是不會太認真的,顯然這個年輕警察也明白這點,但是卻又不好明說,只能稍微暗示陳放,不要對抓到搶劫犯抱有希望。
這是孫國棟和孫國柱兩人急匆匆的趕過來,陳放把事情簡要的對兩人講了一下,對孫國柱道「小孫哥,你去交費處先把小雅的醫藥費什麼的交一下,」又對孫國棟道「大孫哥,你給郝局長打電話,把事情說給郝局長,請他務必盡力,一定要抓住搶劫犯」孫國棟和孫國柱兩人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為了便於稱呼,陳放改口稱孫國棟為大孫哥,孫國柱為小孫哥。
又對兩個年輕的警察道「今天真是謝謝您二位了,如果不是您二位把周雅送到醫院,後果真是不看設想,」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周圍群眾沒人送周雅來醫院,如果那樣下去,周雅就會失血過多,雖然陳放對醫學不甚瞭解,但是失血過多的最終可怕結果,還是知道的。
兩個年輕警察見陳放衣著不俗,而且還帶著專職司機和保鏢,也知道眼前此人不簡單,又聽見陳放吩咐專職司機給「郝局長」打電話,剛剛給陳放講解的那個心思剔透的年輕警察已經猜到了「郝局長」的身份,在聯想到前些天局裡的風波,不由的暗暗一驚,不會是碰到那個煞星了吧,陳放不知道,上次他在東城區公安分局鬧了一通,最終結果導致劉副局長被撤職,不少相關警務人員也都收到了黨紀政紀處分,為此在公安分局,陳放得了一個煞星的綽號。
已經想到這,年輕警察的神態不由的恭敬了一些,道「陳先生太客氣了,這是我們警務人員的職責」
雖然醫生說周雅已經沒什麼事了,但是陳放還是非常擔心,也沒心思跟兩個警察客氣,寒暄了幾句,回到病房,靜靜的坐在病床邊,看著正在沉睡的周雅,周雅睡的很香甜,想著周雅剛剛所受的傷害,陳放內心絞痛不已,只想能替代周雅承受這苦楚。這也堅定了陳放一定要抓到兩個搶劫犯的決心。
孫國棟進來道「陳先生,郝局長正向醫院趕來,他已經佈置警力全城收索,您放心,既然這樣就一定會抓到那兩個人渣的,抓到這兩個混蛋,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們」周雅平時待人平易近人,對孫國棟和孫國柱兩人都非常好,在孫國棟眼裡,陳放是值得尊敬與捍衛的人,周雅作為陳放的未來妻子,當然也是如此,今天周雅受到這樣的傷害,讓孫國棟心裡也是憤怒不已,只想抓到兩了搶劫犯之後,狠狠的摧殘他們,卻忘記了他已經不是軍人了,剛忘記了哪怕是軍人也不是隨便就能摧殘誰的。
「嗯,你去讓小孫哥準備點燕窩粥什麼的,醫生說小雅已經睡了一會兒了,過一會就能醒過來,小雅有些失血過多,醒來的時候需要吃點高營養的食物,對了,要記得多加點糖,小雅喜歡甜食」陳放細心地吩咐道。
「好,陳先生,我這就去」
陳放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握著周雅的手,感覺小手動了動,驚喜的現周雅的眼睫毛動了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睛裡充滿了疑惑的看了看周圍,現陳放就坐在床邊,握著自己的手,不由的有些想哭。
「小雅,你別動,你身上的傷口剛剛縫上,不要扯開了」陳放溫柔的道。拿出紙巾給周雅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睛,極盡溫柔的動作充滿了愛人間的情意。
周雅從小到大雖然不是嬌生慣養,但是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的掌上明珠,哪經歷過這麼可怕的事情,略帶哭腔的道「陳放,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楚楚可憐的聲音讓陳放心疼不已。
陳放撫摸著周雅的臉,疼惜的安慰道「別怕,我不是在你身邊嘛,一切都過去了,已經沒事了,你只是受了點輕傷,過兩天就好了,你要盡快好起來,我們還要過幾天還要早點回定州呢,我媽都催了好幾遍了」
這時孫國棟端著保溫桶進來,身後跟著郝義,陳放接過來,拿過一隻碗,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燕窩粥,用羹匙喂周雅吃東西,郝義站在旁邊也被冷落的感覺,相反卻被這充滿柔情的溫馨畫面所感動。等陳放喂周雅吃了一碗燕窩粥,周雅有些疲倦了,在陳放的督促下又靜靜的睡下了,陳放示意出去說,等兩人都出去之後,陳放幫周雅掖了掖被角才轉身走出病房,陳放沒有現當他關上房門的時候,周雅的眼角亮晶晶的,是眼淚。陳放的愛意讓周雅心中的非常甜蜜,甜蜜的流出淚來。
「陳先生,這次的事情很抱歉,是我這個公安局長工作做的不到位,以至於省城的治安環境如此之差,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傷人,,讓周小姐遭受這等苦罪,我心裡很是內疚」郝義前半句說的有些公式化,但是後半句確實自內心的,周雅氣質高雅,待人平和,讓接觸她的每個人都如沐春風。郝義和周雅雖然僅僅接觸了幾次,但是郝義卻是自內心的認為周雅和陳放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又道「不過請陳先生放心,我已經部署警局全部警力,全城排查搜捕,各高路口和火車站,機場也派出警員排查。我相信如果他們沒有逃出省城,那麼我三個小時之內就會有結果,」又補充了一句道「我的經驗告訴我,他們絕對沒有逃出省城,如果不出所料的話,現在他們可能正貓在哪個銷金窟逍遙呢,因此,三個小時之內,一定會抓住他們」郝義的語氣很堅定,充滿信心。兩個搶劫犯把周雅的坤包搶走了,包裡有現金四千多元,這對於兩個以街頭搶劫為生的小混混來說,是一筆巨款,得到這筆巨款,他們應該會去馬上逍遙。
果然不出所料,兩個小時之後,郝義接到派出去警務人員的電話,在省城金玫瑰歌廳抓到了這兩個搶劫犯,兩人都是在床上被抓的,幾個警察也沒客氣,直接帶上手銬,給兩個光不出溜的搶劫犯各披上一個床單,就帶上警車朝公安局飛馳而去。直到上了警車,兩個搶劫犯還是一片茫然,不曉得怎麼會被抓呢,在他們看來,不就是搶個劫而已,這類小事情一般警察都不會認真管的。
接到電話之後,郝義趕忙回到公安局,準備親自提審兩人,由於陳放要在醫院照顧周雅,所以並沒有跟著郝義回公安局,而是打孫國棟去了一趟,孫國柱留在醫院伺候。
期間母親打來電話,無論陳放照顧的再怎麼細心,也趕不上細心的母親的照顧,因此陳放也沒有瞞著母親,把事情告訴了侯曉雲,讓母親明天趕過來照顧周雅幾天,侯曉雲聽了大驚,趕緊給正在開夜會的陳昌全打電話,此時已經晚上七點了,陳昌全終止會議回到家老兩口再一次連夜趕來,九點左右到達市醫院,陳昌全和侯曉雲剛進病房,陳放接到郝義的電話,道「陳先生,這事情透著蹊蹺,看來不是單純的搶劫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