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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有城中原 有乞小子 文 / 王修

    歲月無聲,悠悠千萬載,轉眼即過任你風華絕代引領文明,任你光耀環身高高在上,任你默默無名勞苦一生,任你放蕩不羈遊戲人生,今日還一捧青絲笑顏逐開,轉眼間即滿頭蒼白形容枯槁。

    紅顏一春樹,流言一擲梭!歲月,湮沒的了一切!唯有那些令人欽佩而震撼人心的非常人之非常事,傳於代代人之口,在滾滾歲月中萬古流傳!

    水球星,經歷了一次次文明的高度展與徹底的毀滅,人類歷史一次又一次的湮滅在高新武器與大自然的報復中。第n+1次,文明在戰與火的腳步中,再次站到了巔峰,飽受數千年的戰火動盪與自然災害,面臨著祖先曾一次又一次面臨的存亡危機,人類終於驚醒。——與公元45oo年,世界各國腦齊集炎黃國紫禁城召開了名為「存與亡」的國際會議,會議全程同步直播與全世界各家各戶的衛星電視全部頻道。整個會議歷時一年,結合世界民眾投票與會議討論結果,以歷史文明傳統為主,全世界合併為16個國家,炎黃國、美聯國、奧民國……非聯國、北國和南國,稱謂新世界。

    所有國家、組織、個人全部銷毀傷害範圍過1oo平方米的武器,全部上繳所有可致命武器,有新世界聯合國統一放治安管理武器,所有國家解散軍隊!並分佈摧毀所有現有城市及零星現代化建築,還為林地!此後,每國限建新城1o座,當然是上限,如果你自己覺得自己水平夠牛,可以選擇建立一個城市,但是前提是把所有民眾安置好!城區內地面以上3oo層、地下3o層以內不得有娛樂、奢侈消費等非居住建築!所有非居住用建築全部分散於城區地下區域!

    會議之後,歷時5oo年,所有新建工作完畢並全部開始投入使用!因為及時的一系列的有效補救措施,自然環境大幅度好轉,人民生活逐漸好轉安定!

    公元o年,一座巍峨巨城城門前,過往行人絡繹不絕,偶爾還有一輛輛漂浮車慢悠悠的晃蕩而過,眾人不一樣的面容不一樣的衣著,然而卻有著共同的神態——悠閒、從容!此時正是晚飯時間,上班一族勞累了一天,大都選擇去城外的森林裡轉悠轉悠,讓大自然的清新洗去渾身的疲勞,熟悉的人低聲打個招呼,微笑離開,一片祥和安定!

    忽然一陣由遠及近的哧-啦哧--啦刺耳摩擦聲傳來,城門處散步的行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接著很快的又都轉頭怒視著森林最外圍的一顆巨樹……後面露在外面的半個矮小的身影,刺耳的聲音分明來源於這個晃蕩的小身影,隨著小身影漸行漸進,哧啦哧啦的聲音也越大,行人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終於小身影閃過了那顆被牽連怒視的巨樹踏出了森林,凌亂的長上蒙著厚厚的土灰,髒的看不出本色;穿著一身極不合襯的肥肥大大又破破爛爛的衣褲,而小身影腳上那雙比腳大幾乎一倍有餘、前面還露著腳趾的破鞋,清楚的告訴了每一個人那刺耳的哧啦吃啦聲是為何而來。小身影一直無力低垂的頭似乎是因為「無窮」的樹根突然消失而疑惑的抬了起來,入目高山一樣的巨城讓小身影劇烈的顫了幾下,看著眼前的巨城和城門上斗大的「中原」2字,小身影嘴裡含糊的低喃著:到……到了,終於到了,奶奶,我到中原新城了,我到了,我終於到了……,而眼中卻滴溜溜的轉著一顆豆大的淚珠。

    看著眼前衣衫襤褸,滿臉污垢頭上還頂個小鳥巢的邋遢小男孩,行人有憐惜的,有歎氣的,也有鄙夷唾棄的,更多的卻是冷漠無視。這種情況百年來並不鮮見,百年前的大遷徙雖然政府補貼9o%路費,但是仍有極個別人群享受不起遷移專用漂浮車,譬如乞丐。不要以為高度達的文明能實現人人平等,和平共處。很諷刺的是貧富差距反而更大!而那些享受不了漂浮車待遇的人只能步行,想靠原始燒油的機動車趕路的,就等著被槍斃吧,百年前大遷徙時候因為環境質量過差,全人類公約規定:任何製造環境污染者,都以反人類罪論處——死刑!沒辦法,他們只能靠步行,距離新城區地址近的還好點,走個三五年,五六年;遠的走個七八年甚至一二十年的都有!而極個別的拖帶著老人活嬰孩的,也有走三五十年七八十年的。

    看清楚來人是步行的流浪者後,眾人眼中憤怒之色漸去,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而那「小身影」的心情也逐漸平靜,用裸露在外的髒兮兮的胳膊蹭了蹭眼角的淚花,看了看城門周圍盯著自己猛瞧的眾人揚聲道「叔叔阿姨們,我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了,可憐可憐給點吃的吧」。眾人又是一愣!聽小身影的聲音頂多不過七八歲的樣子,而看樣子似乎是他自己走來的,那他開始往這裡遷徙的時候幾歲?六歲?五歲?還是……三四歲?如果他們知道這個小乞丐從有記憶開始就是在趕路的話會有何感想。唉!命苦的娃娃啊。可憐是可憐,同情歸同情,可是誰在散步的時候會帶著吃的啊?領自己家?……還是算了吧!大遷徙以來城裡的乞丐一天比一天多,要是見一個帶回家一個,老婆不早把自己給修了,想起家裡那位的「虎威」,連忙縮了縮脖子繼續走自己的路,轉眼間,剛還眾人聚集的城門卻已經變得冷冷清清,剛好打這裡經過的人聽到小乞丐的聲音,有的臉皮一熱加溜走,有的則直接無視,而那小乞丐仍平靜的站在那裡,並沒有憤怒、失望、悲傷或者別的什麼表情,這種情況在小乞丐的奶奶還活著的時候,小乞丐經常見到,而且早已經習慣了。

    小乞丐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和奶奶一起乞討,而別人冷漠對待甚至惡言相向、拳打腳踢,自己餓的哭著喊「壞人」的時候,奶奶總是告訴自己「乖,小子,別怨他們,他們給我們吃的是幫助咱們,他們是好人,不給咱們吃的,是人家本分,人家沒有幫助我們的義務,他們也不是壞人,你要記住,沒什麼是本就應該的,知道嗎?」,那時,似懂非懂的自己總是點點頭,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卻知道不該怨那些「不是壞人」的人!一想起奶奶,小乞丐的眼淚又忍不住撲簌撲簌的往下落,在滿是污垢的臉上衝出道道溝壑。

    忽然一陣肉香傳來。小乞丐抬頭一看,一個衣著華麗的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吃著烤角鹿肉串走了出來,聞著肉香味,小乞丐使勁的嚥了嚥口水,小乞丐敢肯定這是角鹿肉,這味道一輩子也忘不掉,小乞丐4歲的時候,曾經有次餓的受不了,趁賣肉串的老頭不注意時候偷了兩串,吃了一串後把另一穿帶回去給奶奶,誰知道一向很疼愛小乞丐的奶奶重重的打了他兩巴掌,還把角鹿肉串也仍了,從那以後,小乞丐就再不敢偷東西了,那也是小乞丐唯一一次偷東西。

    如今,兩天沒吃東西,聞著角鹿肉香,小乞丐覺得自己從來都沒這麼餓過,便更惡狠狠的看著小女孩手中的肉串。注意到小乞丐對自己的肉串的渴望,小女孩厭惡的哼了聲!三口兩口吃完肉串,看了看沾滿油的小手,小女孩無奈的厥了厥小嘴,用兩根指頭從小口袋裡夾起了一張5毛的炎黃紙幣擦了擦手,扔到地上,看了眼對著自己扔在地上的最低面額的5毛錢正兩眼放光的小乞丐,又狠狠的用小皮靴在上面踩了踩,才氣呼呼的走開。看到小女孩走遠,小乞丐趕緊跑上去撿起了那皺成一團的5毛錢,如獲至寶的捧到手心裡,聞了又聞,直到香味散盡,才依依不捨的放到貼身的小口袋裡,在小乞丐心裡,髒有啥關係?至少能買倆饅頭夠自己飽餐一頓了!看了看小女孩已經模糊的背影,小乞丐心裡一陣謝意!奶奶的教導裡:給自己吃的的人,都是好人,更不要說給錢的了,都要感謝的!

    感謝完某人的某人,隔衣拍了拍胸口的5毛錢,趿拉著腳上的大破鞋朝城內走去,買了兩個饅頭,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個,又眼巴巴的對著另一個猛流口水,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揣到了懷裡!——留著以後給自己救急吧!

    看著眼前儘是數不清有幾層的高樓,小乞丐慢慢的順著街道溜躂,餓了就在垃圾箱裡扒拉扒拉,隨便找點水,也不管乾淨不乾淨,湊合著喝兩口。可能是上天可憐吧,一連幾天小乞丐總是能好運的扒拉到能吃的東西,轉悠困了就找個房子旮旯睡,被人家主人現往外趕了,就挪挪,反正也只是換個旮旯的問題,哪兒還不都一樣!幾天沒目的的閒逛,小乞丐也從周圍人閒談中知道,自己來的這座名為「中原」的城市,是如今炎黃國的第一大城,而全炎黃共5個城:中原、紫禁、巨山、洋中和天府,而中原城面積最大,占炎黃國土的7分之一,而且同時還是世界第一大城!不要以為7分之一好像不大,合併後的新炎黃是原來國土面積的3倍,其他4個城市加起來也不過占炎黃的5分之一,而中原就獨佔7分之一。世界前3的大學炎黃一大、炎黃2大、炎黃3大全在中原城,世界前1oo強企業炎黃占73個,而其中58個在中原城,——這就是中原城,號稱地上6oo層地下8o層以內全為居民區的世界第一大城!

    然而,光亮再多,也總有照不到的陰暗,小乞丐很不幸就是生活在這陰暗中的一員。

    前幾天的好運氣似乎被揮霍一空了,小乞丐連續一整天都沒找到吃的了,昨天晚上餓到現在,肚子已經打了一天的響雷了,再也堅持不住了,小乞丐決定今晚再找不到吃的,就把前幾天那個珍藏至今的饅頭給吃了。轉了一條街,又轉了一條街,轉了一條一條又一條的街,小乞丐卻始終沒找到一點吃的東西,3條街已經把身上僅有的力氣也耗盡了,小乞丐歎了口氣,無奈的把剛扒拉過3條街的垃圾桶的手,象徵性的在不比手乾淨的洞洞裝褲子上蹭了蹭,拿出懷裡的饅頭,找個牆旮旯,準備奢侈掉自己僅有的那點存糧。倆手捧著石頭蛋一樣的饅頭,拐到一個旮旯,托著寶貝看了又看,終於小乞丐下定決心,張大嘴,把寶貝饅頭放入大吻,就在這時,旮旯深處一個黑影蠕動了一下,把小乞丐嚇的手一哆嗦,差點把寶貝饅頭仍出去,抱緊饅頭,警惕的看著地上的黑影,過了一會見黑影沒動靜,小乞丐慢慢挪近一看,原來是個比自己稍大點的乞丐,從雜亂的倆小羊角辮上分辨出是個小女孩,小女孩蜷縮在地上雙手緊抵著乾癟的肚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盯在小乞丐手裡的饅頭上,楞了一小會,小女孩轉動目光,透過小乞丐衣服上的洞洞看到小乞丐比自己鼓不了多少的肚子,又看了看小乞丐嘴裡的口水,抖動下嘴唇又無言的閉上了眼,微偏過頭不去看那誘人的饅頭!只是眼皮卻微微抖動個不停。

    小乞丐也是楞了下,沒想到這個旮旯裡還有別的人,下意識的正準備走,扭頭時卻看到小女孩緊抵在小腹的手,看著小女孩乾癟的肚子,小乞丐楞了下,和奶奶一起趕路卻迷失在荒野裡的時候,很多乞丐也餓的受不了用手緊抵肚子,而那些人大都在不久就死去,看樣子,再沒有食物的話,這個小女孩頂多撐到明早,小乞丐緊緊的咬了咬嘴唇,看了看饅頭,又看了看小女孩,最終,蹲下身子,把饅頭在地上磕成兩份,把大的那半第向地上的小女孩,「給,吃吧」。小女孩驚異的看了看小乞丐,遲疑的問「那你呢?」小乞丐把饅頭塞到小女孩手裡,拍拍胸口說「我不餓,吃不完,奶奶說男子漢要讓著女孩子」。聽著蹩腳的謊言,看著把小胸口拍的啪啪直響的小乞丐,小女孩眼中閃過一陣感激,默默的吃起了饅頭,

    「我叫小丫,小草的小,丫頭的丫,你叫什麼啊」

    「我沒有名字,奶奶一直叫我小子」!

    「哦,那我也叫你小子,好不好?

    「好啊,那我以後也叫你小丫吧,好不好?

    「當然不好,我比你大,你要叫小丫姐的」

    「哦,那好吧!」

    「你真好,還有奶奶,我爸爸媽媽嫌棄我是女孩子,在我6歲的時候把我扔到了大遷徙的路上,沒人疼沒人愛的,這次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餓死了」

    ……一陣沉默

    「你怎麼不說話了啊」

    「我……我也是孤兒了,奶奶七天前在遷徙的路上…生病…病死了」說著說著,小乞丐的眼淚就又流了出來,小女孩嘴唇翕動了兩下,什麼也沒說,只是上前用手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小乞丐臉上的淚珠,又抽噎了一小會,止住了眼淚,小乞丐三口兩口把手裡的饅頭吃完,看了看小女孩手裡還剩一小半的饅頭說「你也趕緊吃吧,吃完了好有力氣去找更多的吃的啊,對了,以後咱倆一起找吃的吧,我吃少的你吃多的,好不好?」「好啊,可是為什麼你吃少的我吃多的啊?」

    「奶奶說,男子漢要讓著小女生的」

    「……,咱們一人一半吧,我是女孩子,吃的少,多的吃不完」

    「哦,那好吧,可是為什麼女孩子就吃的少啊?

    「呃……,我吃完了,咱們去找點別的吃的吧」

    「嗯!」,剛走沒幾步,小乞丐卻注意到小女孩的腿一瘸一拐的,問

    「你腿怎麼了啊?」

    「……,生下來就這樣」小女孩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等王修又問就連忙又說「咱們趕緊去找吃的吧,天都黑了」

    「嗯,走吧」

    兩個瘦小的一搖一晃的身影相互依偎著,越走越遠,慢慢消失在遠處的街邊!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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