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精?水澈尚不知道駱芬格說的是什麼,就見那邊異象突生。山洞中放出萬丈黑氣,氣流衝擊之大將山洞無形的結界都化出了形態。
水澈抱著腳邊不斷抽搐的駱芬格,目色緊張的看著那個山洞。她不擔心被現,那結界完美的就像是在這個世界裡化出的另一個世界,外面影響不到裡面,同樣裡面也察覺不到外面。但是……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往什麼美好的地方展,水澈盯著山洞口開始**的植物想,這到底是什麼儀式?
「恐怖……太恐怖了……」駱芬格似乎出現了幻覺,嘴裡吞吐著白沫眼神渙散說著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話。
水澈和加布茲對視一下,將駱芬格讓到康妮身邊:「康妮你試試有什麼能鎮定住她。」
康妮也是滿臉緊張:「我,我看看卷軸。」她從自己的次空間口袋裡翻出幾個卷軸,尋找讓駱芬格保持鎮定的方法。
艾斯蘭蘭臉都扭曲了,但還是不敢出聲。加布茲注意到他,忍不住問他怎麼了。
艾斯蘭蘭搖頭不說。
水澈有些不耐,龜丹丹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就在水澈隊伍裡一團糟的時候,那邊一聲洪亮的龍吟劃破天空。
「結界破了?」康妮持著卷軸的手抖了一下,臉色煞白。
加布茲搖搖頭,緊緊控制住艾斯蘭蘭不斷扭動的身體,他眼睛盯著水澈的背影。
此時水澈背對地他們。兩眼睜到最大限度。無聲地重複著:「怎麼可能……」那聲音。分明是她聽過地「誕龍吟」放大版。為什麼會是這種景象!?
那代表著龍族新生地龍吟竟然是山洞中神秘龍出地能量宣洩?水澈一時接受不了眼前生地一切。那些龍蛋呢?龍地精氣到底是化成了龍蛋還是……全給了那條龍?山洞裡。到底是誰?
「水澈!」比修斯地聲音突然闖進她地腦海。水澈一驚。四下尋找。
「比。比修斯?」水澈輕聲問。
科學從康妮腿側冒出頭來。三兩步跳到水澈身邊:「主人。趕緊離開。這裡不安全!」
皺起眉頭。難道剛才她幻聽了?眼前地情形不容水澈細想。她抱起科學。讓加布茲把艾斯蘭蘭和駱芬格放到小吃身上。許是分得清輕重緩急。小吃乖乖地接受了負重。
龍吟還在繼續,水澈等人趁著嘈雜的聲音匆匆離開了誕龍洪波。
藍長老剛從他處回來。一到家就看見地板上癱倒一片。
「啊呀呀,這是怎麼了?」一個個跟霜打地茄子似的,沒半點精神。「小猴子,你們去哪裡調皮了?」
水澈是裡面反應比較小的,她坐起身看見面色異常紅潤的老龍撇撇嘴:「沒去哪,就南森林轉了一圈。」不知道為什麼,她打心裡不想告訴老龍實情。
老龍點點頭。驀地嘿嘿笑了:「就該了鍛煉鍛煉。」說完屁顛屁顛的上了樓,留下一地愕然地表情。
駱芬格捂著額頭。直到剛剛進了龍塔她才回了一絲清明:「唔……想吐……」
水澈趕緊起身給她拿了一個巨大的果殼,掰開一半。把果肉削淨,留下圓形的殼當水盆。康妮扶著她順著輕拍她的後背。不時問著:「有沒有好點?」
加布茲低頭見腳邊睡得安然的艾斯蘭蘭,不禁搖搖頭。這傢伙的反應約莫是最奇怪的了。
駱芬格再一次昏睡過去,不過臉上表情比剛剛好了些,多少有了人色。
「真沒想到,駱芬格這樣也罷,艾斯蘭蘭怎麼也不舒服了?」忙完那邊,水澈又顧看起地上地矮人。
「他沒事。」加布茲淡淡的說:「可能是那聲音太刺耳了。」
「就是啊,水澈,那到底是什麼聲音?」康妮給駱芬格擦拭著臉頰,抬頭問道。
水澈搖搖頭:「以前聽地是說龍族有新蛋的意思,可是今天……我也不確定了。」
「你是說……以前你們……龍族產蛋地時候都有這樣的聲音?」加布茲皺起眉頭。
「嗯,」水澈道:「那時候誕龍洪波被劃出來不讓我們進去看,離得遠聲音比今天地小點,可是我絕不會聽錯了。」
康妮也皺起眉頭:「不管是什麼,我一見那裡的黑氣就有種不安,只不過沒他們這麼嚴重。」
水澈苦笑:「大概是我聽慣了,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不去問問麼?」加布茲若有所指地看著樓上。
搖搖頭:「不去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也說不出來吧?水澈煩躁地扒了扒頭:「明天駱芬格好點再說吧,問清她到底怎麼回事。今天等的都累了,又遇上這事,你們先去休息吧。什麼事明天說。」
康妮和加布茲看著滿地「狼藉」,同意了水澈的提議。
當客房的最後一盞燈滅了的時候,水澈走出了龍塔,再去看看吧,總得知道那裡到底有什麼。
深夜的誕龍洪波像是寂靜了千辰,絲毫沒有震撼山石之後應有的濃烈氣息。水澈撥開石頭旁的長草,不得不說作為人,無論是在年齡上還是形體上都跟龍有著巨大的差別。在她看來足夠遮天蓋地的「巨草」不過是剛過龍家腳踝罷了。
搖搖頭,誰叫自己生來就是一副人模樣。突然,身後草叢裡傳出嘩啦嘩啦的輕響,水澈警覺的直起身,有人!不管是人類,還是人形龍,總之有某個傢伙鬼鬼祟祟的跟在她後面!
水澈想了一下驀地轉身鑽到了草叢另一邊。
深色的環境下根本看不行跟蹤著的臉,掏出斷罪,水澈不敢妄動,眼睛緊盯著自己隱沒身形以後出現的人影。那人似乎在找著什麼,一直亂轉。
當人走到自己面前約三步的時候,水澈突一縱身,鞭子毫無警示的甩向來者,虯頭一轉,紅寶石眼睛閃過寒光,一下纏住了那人的頸項。
「……加布茲?」終於看清相貌水澈不敢相信的問:「怎麼是你?」
加布茲淡淡的說:「早知道你會來。」所以當她的鞭子纏上自己的時候,他才沒有反抗,反倒心裡落實了一般。
水澈收回鞭子:「這裡你又不熟悉,來了也沒什麼……」她停下嘴,覺得這麼說有點不妥:「總之,你趕緊回去。」
加布茲沒搭理她,看向水霧裊裊的誕龍洪波:「你就是從那裡出來的麼?」
「八成是了,」水澈說:「喂,現在可不是看景的時候,你趕緊回去!」
少年回眸對她笑了一下:「好啊,你送我回去。我不記得路了。」
水澈一愣,什麼時候加布茲也會耍賴了?那笑容驀地晃了她的眼,鼓起雙腮:「隨便你。」她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一會我讓你跑的時候你一定要跑,聽見沒?」
加布茲只是笑笑,沒有答話。
得不到肯定的回答水澈又要跟他爭執,卻被加布茲阻止了:「先找到要我跑的機會再說吧!」
水澈鬱悶。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那個山洞不遠處,水澈查看一番,道:「沒有結界。」便又靠近了幾分。直到摸上山洞口的石頭,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看樣子龜丹丹或者山洞裡的神秘龍已經把結界撤了。
那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山洞,普通到裡面有著所有近水山洞應該有的東西。比如裡面有滑膩的青苔,有滴答的水聲,有蛙鳴蟲叫,卻沒有一樣東西表明不久前這裡有過一聲震天吼。
加布茲敲敲石壁:「沒什麼特別的麼。」
水澈也道:「以前就知道這裡有過山洞,據說是守護誕龍洪波的龍衛休息的地方,倒是從沒有注意過。」她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山洞底部的雜草堆,那裡不自然的壓痕或許是這個山洞唯一對於剛才生的事留下痕跡的東西。
加布茲也跟了上來:「只是這個麼?」他沒水澈愛瞎想,當下蹲下身子檢查草堆:「什麼都沒留下。」
「不,」水澈卻說:「有鱗。」伸手指著草堆幽暗處的東西。
加布茲毫不避諱的伸手拿了過來,那透明的大片龍鱗真不知道水澈是怎麼現的。「能看出什麼嗎?」他問。
水澈道:「能,這個,是被強行褪掉的龍鱗,而且,很特殊的系別才會有這樣高純度的透明效果。」
加布茲挑挑眉毛:「特殊的系別?」
「嗯,」水澈小心翼翼的接過去查看:「龍族,族長的鱗。」
龍族族長,沒有特殊的法術能力,因為公平而存在的龍族統治者,龍神的信使。那時候竟然是那個族長在山洞?水澈細細查看龍鱗是忍不住想,這片鱗上有著小小的刮痕,相比是褪的時候身體劇痛刮到石壁上的吧。可是,他為什麼要褪鱗?照理說,沒有什麼特別能量的族長沒有必要褪鱗,況且還是強行……
她搖搖頭,心思不定的想著該亞羅前些日子對她說的話:「要不是族長現在不在……」族長在的話就不讓她進島了?那些龍,水澈又想著駱芬格倒下時說的:「那是我族,龍精……」
該死,明明答案呼之欲出,為什麼她想不出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