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子楞了一下,然後喃喃道:「原來,那傳言竟是真的。」他說:「當時蘭公爵和海曼公爵小姐有私情?」這話問得非常不禮貌,尤其是面對的還是海曼家族現任族長,可是五王子似乎毫無忌諱,說得那麼風淡雲輕。
威爾不置可否地撇開話題:「可惜臣不能將他說服。」
五王子點點頭:「我理解,換作誰都不會這麼早相信的。」他聳聳肩:「不過我看以後還是要注意到他呢,你也真是的上次我提他的時候怎麼不說?」他也不等威爾回答便擺擺手:「好了好了,我瞭解不就是顧忌安德魯麼,你們兩個也真是的……」
威爾就那樣安靜地聽著,和五王子說話最大的好處就是他不用做太多的回答,聽就好了。
不一會五王子念叨完了,咂咂嘴現從威爾地謹慎說道他的新婚妻子貌似沒什麼話好說了,意猶未盡的切斷了跟威爾的聯繫。
當只有一個人陷入黑暗的時候威爾克斯褪去臉上地所有表情,呆般地坐在皮椅上思考什麼,良久他歎了口氣起身回房休息去了。
水澈的日子過得比以前熱鬧多了,但她卻開始懷念一個人的時候,起碼不會有一群人圍著她非要讓她說什麼復職感言,或者總結什麼經驗;要不就是拉在一起聊天侃侃當時在豐山高原地英雄壯舉……話說他們那算是英雄麼?
兩天後在水澈馬上就要爆的時候,三王子的命令適時到達。
「加入部隊?我們是騎士誒,為什麼要加入軍營?」撒姆森這次是第一個叫出來的:「這是不是降低檔次?」
「皇家近衛隊?殿下已經能控制皇家近衛隊的人員安排了?」加布茲也表現出驚訝之態:「那豈不是說基本上皇家已經被殿下掌握?」
水澈頗不以為然:「誰知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嘍,我看你們也該去皇家部隊好好學學人家正規軍,咱們現在雖然自稱正規騎士團可是跟人家正規軍一比就差到天上去了,你們也好去磨磨性子。」
「海尼。為什麼你不去啊!」尖銳問題總是安東尼這個粗神經提。
「我?」水澈指著自己地鼻子。「我還要協助耐薩裡奧呢。畢竟我以前在國都呆過比你們熟悉些。說實話我還真想去那裡體驗體驗。嘿嘿。」
冥想四處瞅瞅:「怪了。比修斯那傢伙怎麼到現在還不露面?他沒跟著一塊回來?」
「誰知道。」其實並不是十三團所有人都加入那個近衛隊。沒加入地除了水澈還有耐薩裡奧和加布茲。耐薩裡奧不用說他還在那個騎士團。加布茲被三王子下了死命令成為副官。倒是水澈就一句「協助」乾巴巴地呆在原地。
冥想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不會在生悶氣吧?哎呀。我說。三王子不重用你是他沒眼光好不好。你也不要太計較……」
「不是」。水澈說。「我在制定十三團地計劃。皇家近衛隊不比平時地玩鬧。他們在那裡會有許多便利。」
「比如?」
「比如國王。」
冥想吸了一口氣:「你比我想地大膽,不錯不錯,有前途,劫持國王?」
「一邊去,我是說取得國王周圍人的信任,唉。其實三王子不用我我是有底地,你不知道最近國都風傳的謠言麼?說亞倫.蘭當辰跟海曼地公爵小姐有染,亂七八糟也不知道矛頭怎麼就扯上姓藍的?拜託不是一個字好麼?」水澈語有點快。約莫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忿地,「我這個姓是跟老龍的,現在好了一下就成了人類的貴族後裔……」
冥想沉默地聽她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抱怨,等水澈換氣的時候他道:「你知道麼,亞倫.蘭地座駕是誰?」
水澈一愣,搖頭:「不知道。」
「是祈禱。」冥想淡淡地說:「你應該能想到的。」
水澈是真的沒想過:「祈禱?怎麼會是他?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冥想聳肩:「不就是他違背龍族聖律私自出島麼?然後被強行送回。接著就碰上了龍騎士候選麼,不要用這種眼神,沒有你想的內幕啦。」
水澈臉垮掉:「你不知道你毀滅了我的精神支柱麼?我可是抱著探索大秘密地心情踏上亞菲特的!」
瞪她一眼:「行了,你還不是為了自己出來玩?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哦,你那點小心思我一百辰前就體會過了。」
「切」,水澈不屑道:「這又不衝突。不過冥想,你為什麼出島啊?你出島不算是違背龍族聖律?」
「自然不算,我是師父命令出來的。」他一挺胸:「這可是有很大區別。」
水澈乾脆不做什麼計劃了,放下羽毛筆興致勃勃的說:「你上次還沒跟我說艷綾綾的事呢。快點跟我說說!」
冥想撇她一眼:「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八卦?那女的有什麼事好講啊?」
「別岔開話題!」水澈催促。
冥想歎口氣:「都沒你想得那麼複雜。我到了亞菲特不久就認識了比修斯,他當時身份有點特殊。就提出跟我換名字,於是他就頂著我地名字出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這不算什麼吧,等人家追星的顛顛過來一睹偶像尊容地時候,那傢伙就把我推到前面去,真是可惡。艷綾綾當時也是一個小丫頭嘛,可是她比別人死心眼的多,我都跟她說了多少遍我不是那個冥想了,她還跟著我,最後我沒辦法就讓她跟嘍,後來因為人類打仗,我和比修斯去了前線,就留她看守我們建的一個小村莊,後來……」冥想撓撓頭:「後來我就沒見過她了,因為我中了衰弱魔法。」
「那你就沒有想過她?」水澈不幹了,艷綾綾一生癡情換來的就是被無視這也太悲慘了點吧?
「哎呀,我不也是沒辦法麼?她要是識趣點就該回她的精靈族,跑戰亂的人類大6來幹嘛?祈島那時可是被保護地很好呢……」
「哼,我看你是根本不敢面對她,」水澈道,她心裡覺得艷綾綾看上的根本不是比修斯而是她這個同族同胞,唉,可惜遇到了一個榆木疙瘩,撞了南牆還回不了頭。
冥想給她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鑽到鞭子裡不出來了。
水澈對著窗外的月光,突然很想念破瓦比特地那幫傢伙們,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國都這幾日不太平,城裡的百姓都在暗地裡傳著這樣的言論,三王子回國了,他集結了大批軍隊想要攻打國都!五王子出城,國都岌岌可危!
「該死這都是誰在散佈謠言?」三王子在丞相府的花園聽下人報告是忍不住大吼道:「上次在奎因礦區就是這樣,五弟那傢伙可真是令人佩服,人都不在金都了還能控制這裡的人民。」
「亞歷山大,你不要激動。」圖拉揚丞相緩緩說道,頗像在教育自己急躁的兒子:「當忍則忍。」他沒有說地是當初他就不贊成讓五王子出城,那樣會使自己暴露在明面上……
三王子卻是不知道「忍」字怎麼寫憤怒地對圖拉楊大人咆哮道:「你不是說能給我組織勢力的麼?沒見五弟都已經騎到我頭上了,你地勢力呢?統統都是鬼話!」
圖拉揚搖搖蒼老的腦袋:「希思黎是我給你的禮物,可你竟然只會威脅,你知道麼,被逼得人總會有逆反心理的。」
「你在教訓我?圖拉揚丞相!我是萊越神聖國地三王子,你最好想想你自己的身份!」三王子也許是氣急了,對自己往日最崇敬的老師指責起來。
圖拉揚丞相似乎沒想到他會那麼說,沉默了幾瞬,依舊用緩緩的語氣道:「是,殿下。」
「哼!」三王子用力坐到椅子上,大口喝著侍女上的果汁,喝完又藉機訓斥侍女果汁不夠新鮮,整個丞相府的氣氛陷入低沉。
比修斯看著手中剛剛送來的羊皮卷一陣煩躁,這個三王子真是不成器,一點氣度都沒有怎麼成事?他現在甚至懷疑以後這傢伙能不能當上國王了,即便他比修斯有通天之能也改變不了這個三王子傲慢狹隘地人格缺陷。刺殺五王子?真虧他想的出來,五王子目前在國都名聲是不好沒錯,但總比他這個在逃犯強吧?五王子一死,若是老國王心灰意冷直接傳位大公主,即便大公主不想即位也是無法更改的,難道他還要去刺殺大公主?那這麼一圈下來,誰還會支持他這個滅了自己全家的人做國王?想想都覺得可笑,有夠幼稚的。比修斯踱到窗前,不過這也從和另一方面說明三王子被他弟弟逼到一定程度了,否則也不會這麼儀態盡失。
唉,人類,真是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