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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章 陌生的熟悉 文 / 龍吟說

    「五王子要為國王巡遊慶生?」水澈從外面回來就掏出聯絡水晶跟加布茲取得了聯繫:「你們那裡有什麼消息麼?」

    加布茲沒想到水澈會給他消息,他的聲調還是很平靜:「他們正在商量,三王子已經來到恩威特城了,估計也就是這兩天我們就要回去了。」

    「哦,這麼快。」水澈也是閒的無聊每天出去打探打探消息,跟伽羅葉說說話就回來了,一個人……嗯,再加兩個鬼魂實在沒什麼好說的,最近冥想也有些無趣整天跟她說比修斯長比修斯短,弄得水澈都有點煩他了,克裡桑一直保持著他的沉默,所以她只好找加布茲說話……她也是無奈之舉,水澈是這麼想的。

    掛了水晶,水澈呆呆地陷在扶手椅裡面,她在想現在的她能做些什麼呢?突然她渾身顫動起來,冥想感覺不對跳了出來:「不許去海曼家!」他說道:「你現在去那裡也沒有用,被人認出來反倒會把事情弄糟。」

    水澈低頭,陰影裡讓人看不到臉色:「我只是去看看它。」

    「該死的不行,你知道會遇見什麼事情麼?」冥想說道,「在現在一切還沒有明瞭的時候,你這樣貿然行事會壞事的!」

    水澈抬頭面上竟沒有什麼表情:「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呢?呆在這裡等死麼?」當然不是,比修斯他……」冥想看著水澈的眼神:「好好好,我不說他不說他,真不知道你在鬧什麼彆扭。丫頭,現在你等加布茲的消息好吧?三王子消息一傳來我們就有事情可做了。別老想著那頭魔獸……」

    「它不是頭魔獸,」水澈冷冷地說,突地站起身,就像是故意為之大步邁出旅店的房門。冥想大歎一聲,刺溜鑽進女孩的腰間。

    海曼公爵館,新上任地公爵夫人正在陰暗的大廳擺弄一瓶花,她哼著鄉村歡快的小調,自得其中。

    「夫人,」海曼府的女管家月瑟曼夫人說:「到下午茶的時間了。」

    「哦,好的。月瑟曼太太,我這就去。」米容不大在意地說。

    「夫人。」這回聲調拔高了些。「公爵館地花瓶不合您意麼?我這就叫人給您換下。」言罷。她招手身邊侍立地女僕蘇珊。蘇珊拘謹地向米容行了一個禮。怯生生將花瓶移走。

    米容有點吃驚:「怎麼月瑟曼太太?這瓶花我是要留著裝飾地……」

    「夫人。下午茶地時間到了。」依舊是那句話。平淡沒有絲毫催促。但就是讓人覺得威嚴。

    米容紅了臉頰。她知道自己一定又做了什麼實力地事情才會被月瑟曼這樣無聲地警告。便點點頭隨女管家去了。誰知沒走幾步。一方繡花手帕遞來。米容抬頭順著月瑟曼地目光來到自己沾了些微水珠和泥土地手上。窘迫地接過手帕。擦拭乾淨後再遞還回去。哪知那夫人只是指使另一個女僕愛加將手帕扔掉了。米容心中警鈴大作。

    「夫人。我有幾句話不得不對夫人您說。」月瑟曼頗有幾分傲慢:「您地繡功即便天下聞名也請不要再在貴族間流傳了。這忒地有失公爵地身份。您現在不知是代表您自己。有時候也請您顧及一下公爵地心情。」

    這些話讓米容遍體生涼。難怪她總是覺得家裡地那些人總是在她身後指指點點。原來……她被人看不起了麼?從跟希思黎和白麗思在一起開始。她米容就被誰看得起過?不對。不是從那兩個嬌小姐。從認識她開始她就一直被忽視。可恨。都是她……

    水澈徘徊在公爵館周圍,不愧是萊越神聖國第一貴族防禦結界做的真是牢固。她心想,該怎麼進去呢?這時公爵館的鐵門突然打開,兩名女僕裝少女走了出來。

    「夫人又被訓了真可憐。」棕少女胖嘟嘟的可愛臉蛋皺成一個包子樣,滿心為她的女主人不平。

    「愛加,你又氾濫同情了。」紅少女頂著滿是雀斑的臉頰說道:「是夫人自己不自重。讓外人看了笑話。難道她一個人掉價就得讓海曼家族全家被人恥笑?這根本不可能。月瑟曼姑姑也只是小小的警告她。並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啊。」

    「可是我看夫人好可憐,在府裡裡也沒人跟她說話……公爵大人似乎也對她很冷淡哩!」

    紅少女搖搖頭:「本來就該冷淡。你沒聽上次貴族宴會,嘉兒.希思黎小姐鬧地事情麼?那個高貴的小姐指著咱們夫人的鼻子破口大罵,說她搶了好友的丈夫,說她也不是那個真正讓大人動心的村姑,她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這可是十分侮辱人地話,就算那位小姐再怎麼得寵,海曼家也不會放過她吧?可是就是沒人替夫人解圍,所以我才說啊,或許真是那樣呢……」

    叫愛加的女孩似乎沒抓住紅女孩說話的重點:「哦,夫人被那個任性的小姐這般對待,真是太可憐了……」

    紅女孩看她的同伴根本沒有在聽,咂咂嘴吧,不再說了。

    水澈躲在牆邊看著兩個女孩去了布料店,在他們回來的時候,紅女孩提出去旁邊稍遠處的禮品店逛逛,水澈心思一動便跟去了。再兩人抱著兩匹布和各自喜歡的禮物回來時,水澈悄悄逼近,在一條小巷子裡擊昏了兩人。

    冥想實在忍不住:「你不要鬧了,快回旅店去。」

    水澈不理他將鞭子收回扔進腰帶,掏出靴子裡的匕防身,將兩個女孩藏在巷子深處她特設地結界裡,換上其中一個女孩地衣服,水澈對著那失去外衫的女孩一句咒語,自己地相貌就生了變化。

    「你,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冥想猶不死心,用魔力打開了腰帶。

    「我警告你立刻進去,否則別怪我毀了這個鞭子!」水澈冷冷的說,她這變形的法術是前兩天跟比修斯學的,那時她太無聊,便問了幾句自己臉上易容的事情,結果問的深入了些……水澈不知道她是不是那時便有了易容進海曼公爵府的想法?

    走到海曼家前的大門,看門老伯道:「蘇珊小姐,愛加那丫頭呢?」

    「呵呵,她還在跟店員討價,我這是回來拿點樣布給夫人小姐看看,一會還回去呢。」水澈道。

    「哦哦,好好。那丫頭也能討價還價了?我可就放心了,要知道我這一輩子可就盼著她有點勇氣……」

    「瞧您說的……」幾句含混不清的話讓水澈成功進了海曼的大門。她走得很快,到了花園裡現四周沒人,把懷裡的布匹扔進了腰帶裡,裙擺一撩,幾步竄上了海曼家的房頂。由於太過信任百辰不倒的結界,府裡沒人會注意什麼時候房頂上有了人。水澈緊張地注意院子裡的情況,意外又驚喜的現米容正在花園裡品茶。她沒注意到米容精細的洋裝面料和時尚的花樣,也沒注意到這個近幾日在國都分外出名的新晉公爵夫人面帶憂鬱,她只看到了一隻巨獸趴在年輕婦人的腳邊午睡。水澈真是大喜,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引起狂人的注意,這裡距離花園那個小小的亭子實在太遠。水澈急得抓耳撓腮,她以前怎麼就沒跟狂人定下什麼隱秘的記號呢?都怪他們平時太過默契了,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是這樣的情形。

    在屋頂上呆的這六分之一個沙漏是水澈最難挨得時候,終於她在腰帶裡摸到了一個瓶子,是她最後一瓶沒有喝的葩葉汁!葩葉是亙島盛產的植物,亞菲特雖然也有但是很少被人搾汁飲用,一隻積年累月下來,兩邊的葩葉種類都生了改變。

    清甜如山泉的葩葉汁帶著她特有的味道從屋頂旁的水管順到了地面上。水澈敏銳的看到,魔獸的鼻子縱了縱,但是它沒有睜開眼睛,而是懶洋洋地起身悠閒邁步。

    「狂人你去哪?」米容叫出聲,以前狂人都會在她腳邊待到威爾回來的,她看著狂人的背影想,但也沒有去追究,畢竟……她知道狂人沒有原諒她。

    魔獸邁著優雅的步子一點一點蹭到了海曼府後院,然後趴在木質牆壁上磨爪子,樣子憊懶至極。水澈眉毛一彎就想下去,誰知那雙眸子就那樣毫無徵兆的睜開了,冷意盎然地撇到她身上復又恢復了那懶懶的模樣,水澈心顫了一下她知道剛剛狂人在看她,雖然只是一瞬,但她就是知道!

    沒一會,一個牛奶工人提著一桶牛奶走來,禮貌地向狂人點了下頭,對他們來說這只魔獸比新來的夫人看起來高貴得多。狂人沒有理會那人,只是在人影消失的時候一不可思議地度上了海曼府的房頂。

    「狂……」水澈伸手想去摸它,卻現那只魔獸只是瞪著一雙冷冰冰的綠眸子對她,在沒有以前生動。長長的白色皮毛,,修長的體型,它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只白老虎了,是一隻魔獸,甚至,是魔獸之王。有一瞬間,對著那雙不再熟悉的眸子,水澈心有了死去的感覺,她覺得狂人……她的狂人是不是早就死了呢?在那個日子,那個她永遠也想不起細節,永遠也記不得日期的日子,永遠的死去了?

    她看著它,突然起身,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衝了過去,讓自己的腦袋陷到了柔軟的毛裡,就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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