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澈一連追問了好幾天都沒從比修斯嘴裡問出他為什麼知道自己有利昂亞特給的水晶球的事。讓她有點窩火,覺得自己好像被監視了很久,這種感覺很不爽。她知道比修斯來路不明,實力不明,基本上這個人渾身上下除了那長相以外就沒什麼能明確的東西。可是,水澈又想自己就是甩不掉他啊……
科學深知師父的鬱悶,但它卻沒什麼表示,畢竟比修斯並沒什麼邪惡意圖,他的精神波一直很穩定,說起來他僅有的幾次精神**動強烈也是在師父落難的時候呢。
真雀國匍匐在亞菲特大6的東南角,傳說她的全貌就像一隻虔誠禱告的日刃,顧在遠古神話時期,真雀國就是眾多教徒的朝聖之地。大大小小的神廟教堂密密麻麻地鑲嵌在這個美麗的南國。
坐在馬車裡的水澈無聊地看著窗外後退的景色,那日的小小風波讓人知道了自己有利昂亞特的水晶球,於是便有多心之人提出用車隊帶他們去神海碼頭。水澈和比修斯都不願意惹這種麻煩,可惜那個水晶球的魅力太強大了,引來越來越多的圍觀教徒,旅店的大廳天天爆滿,讓老闆好不得意。
最終為了防止出現更大的騷亂,水澈他們只好灰溜溜鑽進了堵在旅店門口的車裡。比修斯本想騎馬走在水澈的車廂旁邊,但是看馬車主人極為尊敬極為閃亮的小眼睛後,他擦擦頭上的汗鑽到了第一輛馬車裡。原本觀光地心情被徹底敗壞。
沿途走的都是國道,寬敞平坦。卻分外無趣。水澈不禁想念那伙山賊來,這一想不要緊。她突然覺得那次地搶劫好像……不是那麼單純?(狂人淚:反應遲鈍已經不能深刻表達她的白癡程度了……)那個頭子說的話好像有很深的意思,可惜自己當時沒有用心去聽。不知道威爾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在準備婚禮?還是已經完成婚禮了呢?在冥暗那種偏遠閉塞的地方根本聽不到任何關於萊越國貴族地消息,而他們又是直接從特瑪索微到真雀國的,就這樣跟萊越那邊失去了消息。
水澈就這樣想著。歎氣,狂人,總是不經意想它。雖然已經很克制了但是每次那白色的魔獸一出現在腦海裡,心就止不住地疼,和狂人比起來,威爾的婚禮又算得了什麼呢?
水澈就這樣思緒混亂的想著念著,一天過去了。
「比修斯大人。」暫作休息時,馬車主恭敬地對比修斯說,「三日後是樂章之輪的日,我們是否要在加麥厄城落腳進行聖歌祈禱?聽說那裡有聖歌天使的神跡呢。」
聖歌天使?比修斯不動聲色地扯扯嘴角。那個懶到死的傢伙會出來?可不可以不要嚇他……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水澈蔫蔫地走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沒精神?」比修斯關心地問,「在車上沒休息好?」
水澈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不是,就有點無聊。」以前狂人在的時候還可以互相鬥鬥嘴打打架什麼地,現在,唉……
比修斯看出水澈不大的腦袋在糾結什麼,有點鬱悶,我都做了這麼多了還是比不上那個小魔獸麼。太有挫敗感了。他拍拍水澈的肩:「別難過,過兩天是樂章之輪的日,咱們去傳說中的神曲聖地(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c學網)加麥厄吧,那裡會有聖歌祈禱,很好玩的哦!」
水澈抖了抖,真受不了那個「的哦」……她說:「還是算了,我想早點到神殿。」現在一點留在亞菲特的心思都沒有,找到冥想。救回狂人。就到亙島蝸居一輩子。
比修斯不幹了,這還是以前那個貪玩貪吃貪睡的小傢伙麼。誰給他偷換了?不行,我得把她帶回來。加麥厄雖然對他沒什麼吸引力,但是比修斯決定,那個聖歌祈禱,他去定了……話說,他真地很幼稚……
加麥厄,神語「音符」坐落在寂寞安詳的日刃山谷底部,茂盛的樹林,清澈的溪水,繽紛的花草點綴其中,蝴蝶翻飛,鳥獸共舞,只走到城外那虔誠神秘的曲調就隱隱的飄到眾人的耳朵裡。
那樂曲似乎有提神地作用,水澈探出頭來,好奇地看著遠處地城市。
「加麥厄,寧靜的音符,就算到了朝聖時節也不允許大批教徒進去,說是會打擾到神,這點就是神島也做不到。」進城後,比修斯對水澈說。
「咦?可是我也沒見到多少信徒在城外啊!」不是過兩天就是那個歌會了麼,城裡還是這麼……冷清?
比修斯見怪不怪:「也許是因為,這裡是風神地地盤吧。」
水澈恍悟,這個世界現在是光明神獨大,其他神祇都不得不讓位退而求其次了。聳聳肩,她看著城裡來往的人民,每個人衣服上都繡著繁複神秘的咒語狀圖案。
「那是音符,」比修斯見水澈表情茫然解釋道,「風神是最偉大的歌者,唱誦這世間的一切,神史古本記載風神的職業就是歌者,她為了阻止眾神之戰一直唱到吐血身亡……」可惜,神史的新本卻說風神是光明神愛唱歌的貼身女僕,真是荒謬的可以。
水澈似懂非懂,她只是看著這個美麗的地方想起一個人,確切說是一條龍來,帕嬌長老,這溫柔的色調,安詳的氣氛,都和帕嬌長老一個氣息,記得花花說她最喜歡聽帕嬌長老睡前唱歌給她聽了……
「有這麼一個說法,」比修斯突然說了一句,「龍,是最接近神的。」
水澈抬頭看他,正要說什麼,卻看見比修斯身後有一群人圍在一起,像是在討論什麼:「他們在幹嗎?」說著就走了過去。
「……真的假的?這裡可是眾神的領域哪來的那個呢?」一個人緊張兮兮地問。
另一個卻說:「不過也是呢,自從城裡來了那夥人氣氛都變了……你是什麼人?」他正低聲說著一抬頭對上水澈興味的眼神驚叫道。
那群人齊刷刷地看向她,都面帶戒備。
水澈自以為純潔地一笑:「各位大哥,你們都在談論什麼?」
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同搖頭:「什麼都沒說!」
這是有一個粗粗的聲音在水澈身後說:「啊,我回來了,咱們說到哪了?北山的魔獸蛋?」
那群很有默契的人又一同捂臉哀歎:「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