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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回:聯袂一決離崖底(1) 文 / 親怨情緣錄

    溫彩溪的雙手早就做好了打鬥的準備,當即朝著面前的余我生面目打來。余我生沒有什麼武藝,但是昨日發現了自己的憤怒的雙拳之下蘊含了無窮的力道,心裡面一直就很驚喜,眼看一個絕世魔頭要來為難自己,自己豈能夠坐以待斃,並且在內心深處,也很想一試自己雙拳的力量。當即也是高聲一喝,右手握緊成拳,迎上了對方的右掌,只見到中間一道絢麗的光環美麗的光波在中間漸漸滋生,「哧」的一聲,那光波就朝向身週四面八方逸散而去。再見到四周的峨眉眾人,眼見少公子居然要出拳與溫彩溪對決,這是一件多麼不敢想像的事情。

    蒙靈子當即就是大聲喊道:「少公子,閃開。」谷遺湘只是使勁地拽拉住余我生的衣角,也不閃避,也不還手,只是想到自己二人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要死就和哥哥一起死,她的心裡面早就抱定了一個必死的念頭,即便是死,也不會將姑姑交代出來的事情告訴這些人。一想起撫養了自己多年的峨眉女尼居然都是別有用心,那種傷心的憔悴,不是用語言所能夠形容的。谷遺湘的內心,恨透了這個骯髒齷齪的世界,認為死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余我生的那一拳,怎麼能夠抵得過對方的那一掌,溫彩溪感應到對方出拳,頓時心裡一窒,思忖:「我這一掌下去,只怕余我生早就一命嗚呼了。他終究是我的徒兒,我也不應該太過了。就讓他暫是受一點教訓吧。」當即快要接觸到余我生的肉掌之時,突然感覺到對方的一雙肉掌灌上了無窮無盡的內勁,好像絲毫沒有留情的餘地。溫彩溪心中一分神,心想:「沒有想到這小子果真是天賦異常,還沒有怎麼訓練,就天生帶有這樣渾厚的內勁。著實讓人驚訝,如果假以時日,只怕會一飛沖天。」想了一想,當忙手中運上了一股力道,直接朝對面的余我生的右拳中抵擋而來。

    蒙靈子心中大驚,心思:「這一拳下去,余我生豈不是會致殘?」當即回頭看向了齊靈子,希望她能夠出手相助。齊靈子卻是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看住眼前的這一番對決,心思澎湃起伏:「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齣好戲欣賞,這少公子真是大有變化,昨日裡偷看見得那一幕現在又復現了。」原來,自從齊靈子昨日在背地裡看見了余我生的掌力變化形式,知道了他的掌力渾厚,果真是與眾不同,只是這當中的緣由,只能有天賦異常來形容了。所以這一次,她想好好探查清楚,希望能夠找出其中的一點端倪。

    前面二人兩隻手牴觸,當即將身周的那一團花影撞擊得更加的絢麗光彩。這不是一般的內勁相比拚,好像余我生一下子間就變成了一位絕世高手。緊接著,余我生突然仰天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朝著天空四散開去。而再見到谷遺湘臉上的表情,很是呆滯,好像知道自己與哥哥二人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她已經輕輕地合上了雙目,好像看見姑姑谷珍離去時的魂魄,還在天空之中向自己招手。

    余我生那出掌成拳的右手突然後抽,被溫彩溪硬邦邦地逼往後面而去,余我生的身子緊跟著就直速的往後面挪移,好像這副身子已經不屬於了自己,完全成為了空中自由自在飛翔的紙鳶,任由飄蕩。在余我生的懷中,還有谷遺湘的身影,兩道美麗淒涼的影子在空中不停地盤旋,二人的身上沾滿了余我生從右手、嘴口之中噴灑出來的鮮血,原本是兩件普通的衣衫上面沾惹了這些血紅色,頓時變成了帶紅得花蕾。

    是誰?在輕聲低吟,述說今生的怨恨?

    是誰?在細嚼回味,回憶當初的歡樂?

    什麼時候?哥哥說要保護妹妹?妹妹傻笑只當是孩童時的玩笑?

    什麼時候?哥哥說不要妹妹?害得妹妹頓足惆悵,兄妹也會拌嘴爭吵?

    什麼時候?他們並肩而臥,那是孩提懵懂時代;什麼時候?他們相擁而離,那是現在心酸悲涼時節。

    余我生身子朝後飄逸,溫彩溪心底一陣驚歎:「我分明感應到的是這小子渾厚無比的內勁,原來與我手掌抵擋,結果是這樣的脆弱不堪。我這一掌下去,只怕這小子十有**會死。」

    峨眉眾弟子眼見這一幕,都是傻了眼睛,好像才真正醒悟過來:這一次,少公子只怕是性命堪憂。

    余我生的身子終於落到了身後華靈子與王靈子二人的手臂上面。華靈子當即上前追問道:「少公子,你怎麼樣?」余我生懷中有谷遺湘的身體,身子沉重,華靈子與王靈子二人勉強地才將他兩身子接住。余我生勉強地睜開了眼睛,沒有仰頭看往華靈子等人,而是低頭看向了谷遺湘,勉強地吃力喊道:「妹妹,你怎麼樣?沒有事情吧。」

    谷遺湘勉強地睜開了雙眼,吃力地點頭道:「我沒有事情,哥哥,你受傷了?」當即從余我生的懷中站起,上前一看余我生的右手,谷遺湘不小心碰到了余我生的手臂,余我生當即痛得眼淚直冒,大聲叫了一聲。

    蒙靈子當即喊道:「不要碰少公子的右臂。」谷遺湘這才知道余我生的右臂是深受重傷,如果不當場施救,只怕殘廢的可能也有可能。蒙靈子一句話,當即叫醒了眾人,大家都是一雙關懷的眼神看了過來。齊靈子與蒙靈子更是緊張,蒙靈子是這行人的主要頭領,而齊靈子算是副指揮了。二人居然沒有保護好少公子余我生,這回到了峨眉的話,一定會遭到峨眉掌門空靈子的責備。

    就在大家同是關心余我生手臂傷情的時候,那溫彩溪突然一個箭步,飛快的竄了過來,一把就將谷遺湘抓到了手中,格格地奸笑道:「谷姑娘,你好呀。」谷遺湘大聲驚叫了一聲,大家回頭看來,見到谷遺湘已經落入到了溫彩溪的手中,眾人見之心裡面均是惻然,沒有想到這鬼蜮居然是趁人之危,就將谷遺湘給帶走了。

    余我生由蒙靈子與齊靈子二人親自扶住,見到溫彩溪行如此卑鄙手段,當即心中一怒,一口鮮血又從口中溢出來了。余我生手指向溫彩溪,斷斷續續地說道:「你快放下妹妹,不然,不然,我跟你沒完。」溫彩溪臉色一沉,道:「什麼沒完,你這個欺瞞師父的逆徒,我沒有找你算賬,你還來找我算賬了,好啊,今天你的寶貝妹妹在我的手中,我看你還敢輕舉妄動嗎?」當即又見到她右手卡在了谷遺湘的脖子上面,側轉頭來,陰深深地語氣喝問道,「說,你姑姑將那《鷹苦咒》原稿放在什麼地方了?」

    谷遺湘心中一陣淒苦,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見到什麼咒,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喉結被卡,說話極為不順。溫彩溪才不相信,當即又追問道:「那你姑姑臨終前交代給你說了什麼?全部都告訴我。」看她臉上的神情,好像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谷遺湘咬緊了嘴唇,還是認定不知道,當即搖頭道:「你說什麼,我不知道,請你將話說明白些。」溫彩溪終於是忍耐不住,厲聲喝問道:「嘿嘿,我告訴你,我只要右手一加勁,你的這個藕白脖子當場就卡嚓一聲斷了,你就去見你的姑姑了。還有,你再也看不見你的情郎哥哥了。你到底是嘴硬還是想我慢慢來折磨你。」

    沒有想到這老婆子說出來的話竟然是這樣的怨恨惡毒,什麼情郎哥哥肉麻的話都能夠說出口,谷遺湘一聽,頓時紅到了耳脖子,雙眼微微朝裡面下方瞥來,是希望能夠看見多看一眼余我生,好像心中知道自己現在能夠多看一眼就是一眼,說不準,就在下一秒,自己就會被這惡人害死了。余我生聽到那話,心裡面也是一蕩,心想:「不知道妹妹將我是當親哥哥看呢?還是將我當情哥哥看。不行不行,余我生,你太放肆了。」突然間腦海中閃現出了一位苗條少女,她的那一笑一顰都深深地印在了余我生的內心深處,那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思念已久的康妙雪姑娘呀。

    余我生還是鼓起了力氣,朝溫彩溪喊道:「溪婆婆,你不要為難妹妹,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放開她,怎麼樣?」溫彩溪轉頭怒道:「廢話,給我閉嘴,你忤逆師父的命令,我沒有責罰你,你還來替這個賤丫頭求情。給我閉嘴。」

    余我生心中一窒,可是稍下想到了妹妹的種種好處,哪裡能夠苦等了,當即還是大聲喊道:「溫彩溪,溫彩溪,你給我住手,你再不住手,只怕什麼都得不到。」溫彩溪沒有想到這小子的性情居然是這樣的倔強,到最後還直呼自己的大名,這簡直是大膽包天,狂妄之極,這樣下去,自己只怕遲早會被這小子給氣死。

    溫彩溪心中生氣了,但並沒有開口反駁,只是一心想要谷遺湘說出那東西的下落,當即想了一想,本是想攜谷遺湘旋風一般的離去,那知道自己是盲人,現在的困境實在是難辦。當即只有假裝沉住氣,在心裡面微微地一陣沉吟,暗思對策。

    眾人見這老婆子居然能夠忍受住余我生的直呼其名,大家原本是心中慌張,害怕老婆子做出出格的什麼歹事,不過稍下看見溫彩溪沒有動靜,心中雖然放心下來余我生不會直接受到怎麼樣的謾罵或者是仇視,但是突然心底裡又生出了一種對溫彩溪的無名恐懼,這老婆子居然不溫不火的,也不知道心裡面到底是在盤算什麼,這樣下去,只怕對大家很不利。

    蒙靈子當即沉靜下來,看清楚了對面溫彩溪的表情,而那卞菊花雖然是被溫彩溪放脫了右手,但是自己的右臂卻被溫彩溪點中要穴,委癱在地,看這神情,的確也不好受。蒙靈子心中突發一想,似乎是看出了溫彩溪的心思,當即大聲喊道:「前輩,你難道忘記了,方才大家不是已經說好了麼?你說你不會為難谷姑娘,大家一起回川蜀去,可是你眼下好像是出爾反爾,太不遵守諾言了。」

    溫彩溪格格一笑,當即上前一把將卞菊花提在了手中,仰聲喊道:「當我的雙目,我會考慮減輕你的痛苦,怎麼樣?」話才說到一半,她自己就攜帶手中二人直接朝後面退去,前面的道路沒有去過,自己不是太熟悉,而後面的退路畢竟稍微熟悉了很多,所以當即直接朝後面飛快的退去。蒙靈子見到這老婆子說動就動,身手如此之快,心中赫然,當即對余我生左邊的齊靈子喊道:「師妹,上前去,一定要攔住她們,不能夠讓她們離開了。」

    其實齊靈子早就在旁觀形式,一聽見蒙靈子的吩咐,當即放下了手中的余我生,直接朝前面奔跑而去,緊接著,那兩邊的華靈子與王靈子二人也是心有感應,一起上前來圍攏了過來,勢必是要將溫彩溪圍困在當中。大家心知肚明,這溫彩溪可是一等一的好手,要想來完全地將對方困制住,只怕很困難。所以大家只有盡力將這魔頭困在此處,如果讓她將谷遺湘帶走,只怕谷遺湘沒有多少得生存機會了。

    峨眉三位武藝稍微高強一點的女尼上前緊跟在了溫彩溪的身後,溫彩溪不忘記追問身邊的卞菊花,道:「喂,走哪一邊?」卞菊花本來就沒有了精力來說話,現在又被這老婆子帶著,心裡是十二分的不樂意。正沒有心思來回答,那知道這個時候,溫彩溪突然兜轉身子,急忙地朝前面的蒙靈子與余我生的身處方向轉來,這個老狐狸,果然是抓住卞菊花根本就不是目的,而是要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將余我生抓在自己的手心那才是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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