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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回:杳杳無期何時圓(3) 文 / 親怨情緣錄

    王靈子聽見這魔頭在這裡大言不慚地羞辱峨眉一派,當即站起來,反駁道:「你說什麼話,什麼人修煉什麼武藝,還要看什麼體質麼?少公子就不能學峨眉派的武藝了?簡直是無稽之談。你少說話,就自己乖乖地待在這裡等死吧。少公子,我們走吧,不要理睬這個瘋子。」余我生好生為難,可是那溫彩溪的一番話好像又觸動了心靈的那一絲欣喜之色,心想:「我武藝平平,難道就是因為不適合習練峨眉派的功夫麼?」

    溫彩溪又喊道:「你們峨眉派真是白白浪費了一塊寶玉。余我生,你聽好,如果你還相信我的話,就快些來將我救上去,我呢,就告訴你武藝平平的原因。還有,你的寶劍我沒有興趣要了,我也會一併交還給你。」余我生頓時有點心動,轉頭看向了王靈子。

    王靈子一拉之下沒有將余我生帶走,心中有點焦急,心中暗暗擔心少公子會不會被對方的花言巧語說動了。當即看見這個架勢,才知道自己的擔心果然是真的,當即拉住余我生的右臂,對溫彩溪道:「你不出來,我們照樣可以到你的地道內將寶劍找出來,何必要救你呢,你還是乖乖的在這裡等死。」余我生突然一把掙脫出了王靈子的右手,搖頭道:「不行,師太,那地道不簡單,不是一般人就能夠進去搜尋的。我看,我看還是將她先救出來吧。」

    王靈子一愣,實在是不明白余我生的本意,道:「少公子,你當真相信她的話嗎?」余我生沒有理睬王靈子的追問,正準備漸漸低靠近那懸崖邊。王靈子見狀不明所以,猶豫了少許後,突然靈光一線,當即上前將余我生攔住,道:「少公子,你是要將她推向懸崖嗎?我們是峨眉派,這殺人之事還是少做為妙,她隨時惡人,就讓天意來懲罰她吧,我們不要管了。」余我生當真有點哭笑不得,沒有想到這王靈子還以為自己是來殺溫彩溪的。

    溫彩溪聞言也是一驚,心中想了少許,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朝著上面二人喊道:「余我生,你怎麼不過來呀?要殺要救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余我生當即推開了王靈子的身子,又朝崖邊走來,大聲說道:「不管怎麼說,你也是袁婆婆的知己,就憑借這一點,我是不會見死不救的。」上前拉起了那條青籐,朝上一拉,果不其然,就見到她的身子朝上一躍,當即就到了懸崖邊,溫彩溪一旦脫困,當即上前,一把將余我生抓在了手心。余我生渾身一顫,沒有想到自己救了她,她反而還來抓住了自己。

    余我生不由得好奇地問道:「沒有想到我救了你,你反倒來抓我,你到底要怎麼樣?」王靈子一愣,頓時心中一慌,上前說道:「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溫彩溪嘿嘿地一笑,道:「我也不想怎麼樣,我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對了,這條道路很是艱險,我就是沒有注意到道路的不平,才遭了那姓卞的傢伙的道。你們將我一起送到那山下去,我要見那姓卞的傢伙。」

    余我生沒好氣地說道:「原來你是要找她報仇,對嗎?」溫彩溪哼了一聲,道:「不錯,這個臭女人膽敢來算計我。我自然是不會放過她了。放心吧,我方才說過的話是實話,不會騙你小子的。」就憑她的這樣一句話,任誰都不會相信。

    但是余我生仍舊一臉好奇地轉頭看了過來,眉頭一皺,好奇地問道:「婆婆,你說我妹妹不會死,有什麼根據?」溫彩溪點頭道:「不錯,你妹妹是被那姓谷的老婆子救了的,但是姓谷的老婆子自己有沒有事情,就不好說了,我看是八成可能是會沒命的。好了,時候也快不早了,快些下去吧。」余我生還是放心不下,好奇的說道:「你說妹妹是被她姑姑救的?這怎麼可能?她們不是一起掉下了那懸崖的嗎?」

    溫彩溪突然伸手來拍了一記余我生的後腦勺,有點生氣地說道:「你懷疑我說的話?哼,臭小子,現在只說沒有用,大家都到下面去看就知道了,哦,對了,還有,千萬不要讓那個姓卞的臭女人發現了你妹妹,不然,只怕沒有被摔死也會被那女人害死的。」余我生遭到這老婆子的無端打罵,心中有些不喜,但是稍下聽見了她的話,覺得言之有理,當即就沒有過多反抗,一起朝著山下而去了。

    走在一旁的王靈子時刻提防著溫彩溪的偷襲,當即緊緊低靠在了余我生的後背,而那溫彩溪一個盲人,即便是有很好的耳覺,可惜在這僻靜小道上,依舊是沒有大顯身手的時候,也只有考前面的余我生帶路。本就是一條小道,如此三人要強行並列而行,顯然不行。余我生還在苦思之時,這個時候,那溫彩溪就走了過來,一隻手搭在了余我生的後背上,道:「臭小子,在前帶路,我是看不見這山路的。」

    王靈子衝上來,提心吊膽地問道:「你可千萬不要打什麼壞主意,知道嗎?」溫彩溪微笑不答。余我生也想見到妹妹,確實她到底是不是沒有性命之憂,當即就急匆匆地往山下趕去,加之現在天色不佳,時間不多,也只有急忙趕路了。

    不多時,余我生、王靈子、溫彩溪三人終於是到達了崖底,抬頭望向了上面的懸崖邊,頓時心生崇敬害怕之感,只見到上面峭壁黑漆,如是一道凌厲的山川大岳,橫跨在中,頗有一番威儀,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逼視。

    余我生趁著現今天色還有一絲微弱的光亮,當即四下喊道:「妹妹。你在哪裡?」才喊到一聲,這個時候,身在後面的溫彩溪又一拳頭打在了自己的腦勺後面,溫彩溪道:「你小聲一點,這裡不只是我們幾個人在找她們,還有那姓卞的臭女人,你這樣喊,她會答應嗎?說不好,人沒有喊到,卻將卞菊花喊到了這裡。你給我閉嘴。」

    余我生一臉怏然失意,扭頭看向溫彩溪,不敢發言頂嘴,唯有的只是目瞪口呆,怒氣沖沖地看住對方。王靈子覺得這老婆子所言有點道理,但是心中又一想:「哼,你這個瞎老婆子,說別人卞菊花沒有安好心,你自己難道就有好心麼?」當下走到了余我生的身旁,失意他一定要強加忍耐。

    余我生沒有辦法,對溫彩溪問道:「那你有什麼高見?」溫彩溪也是假裝沉吟了一陣,眉頭一皺,好奇地問道:「小子,你老是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你妹妹?」

    余我生心頭一驚,本是想讓她出主意找妹妹,哪裡知道對方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當即紅了紅臉頰,反問道:「你幹嘛問這個?」

    溫彩溪突然湊近了過來,上前一把將余我生的雙手抓住,問道:「臭小子,你心裡害怕什麼?這喜歡不喜歡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還害臊麼?說,你是不是很喜歡你妹妹?」

    余我生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很關心她了,你難道沒有親人,你親人不見了,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哪知道溫彩溪突然臉色一緊,轉頭放開了余我生的手臂,悵然一歎,喃自說道:「小子,你認為我有親人嗎?神教的人會有親人嗎?真是無稽之談。」她的神情也僅僅是微微一怔,稍後又恢復了方初的傲慢之色,轉頭看了過來,皺緊了雙眉,臉上顯現出不悅的神情,只聽見她開口說道:「哼,小子,你姓余,她姓谷,本就不是真正的親戚關係,居然在我的面前妄談什麼親情。你以為我眼瞎心也瞎麼?你錯了,谷家的那點家底我也是知道的。」

    余我生神情一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哪知道這溫彩溪好像並沒有罷休的樣子,身子又是朝前一縱,來到了余我生的跟前,威逼著雙眼,誰知她的動作快,身在一旁的王靈子動作也不遜色,當即也是身子一躍,當先抓向了溫彩溪的右手臂,高聲一喝,道:「你放手,你要做什麼?」

    溫彩溪右手不得不放開余我生的手臂,突然朝右邊一揚,當即就打中在了王靈子的臉頰上面,王靈子畢竟只是專注地抓向對方的手臂,實在是沒有料及到對方的動作竟然是如此的迅速與怪異,當即就中了對方的道兒,臉頰當場被對方狠狠地抽了一個巴掌。王靈子身子朝後一退,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溫彩溪的右手又飛快的回抽,當即將余我生的手臂抓在了手心,只聽見溫彩溪陰森森地一笑,道:「你們二人合併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小子,你認為我問你是好玩嗎?是在放你難堪麼?你錯了。快說,或許只有這個法子才可以找到你的妹妹。」

    余我生見到溫彩溪居然出手打傷了王靈子師太,心中無名火氣,哪裡還來理睬對方的「理論」,扭頭道:「你少來騙我了。我也不是三歲孩子,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難道是真心想幫助我找到妹妹麼?你是想抓住妹妹,索要你想要的東西。我說得沒錯吧?」

    溫彩溪嘿嘿地一笑,道:「不錯,我是想要東西,非常地想要。那又如何?可是,你知道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嗎?你知道,我是你袁婆婆的知己,我自己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實話告訴你,我是被神教所害。而你的袁婆婆,你不是說過也是被神教所害嗎?我要到那秘籍,就可以替自己報仇,也可以為你袁婆婆報仇,小子,你難道不想為你袁婆婆報仇嗎?」

    余我生一愣,沒有想到對方這個時候,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正義浩然」的理由,微微地一陣驚愕,愣了好久,然後才說道:「你想要報仇?難道就必須要那東西嗎?再說了,你雙眼已盲,行走都不方便,還談······」

    溫彩溪突然打斷了余我生的說話,狠然地說道:「哼,你懂什麼?我現在年紀這麼大了。再不報仇,自己就要被閻王爺奪命了。我雙眼雖盲,但是我的復仇雄心永遠都不會熄滅。如果照你這樣說,我當初就該在那地道內自殺算了。這種沒有骨氣的想法,怎麼可能是我鬼蜮呢?你不懂的,你永遠都不會懂的。」

    余我生無語,怔然地立在了那裡,心中才知道她這樣心急找到那秘籍,原來是想要急著報仇。可惜的是,她現在這個樣子,雙眼已盲,即便是拿到了秘籍,又怎麼來習練上面的武藝呢?余我生對這鬼蜮徹底地無語:她的雄心豪情,是那樣的令人震驚;然而,她的復仇**,又是那樣的令人害怕。這個世界上,怎麼可以將復仇與雄心劃上等號呢?這不是兩個極端的世界嗎?

    溫彩溪說上了心中痛事,悲憤欲絕,當即又喃自說道:「當年,我為她立下了赫赫汗馬功勞,可是到了晚年,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居然對我下手,龔襲呀龔襲,枉我還對你一向忠心不二,可是到最後呢,居然想要我的命。哼,如果不是你袁婆婆,我這條命早就見了閻王。為了報答袁**的恩情,我們二人決定要將神教剷除。徹底的剷除。只是天不假年,天不假年啊。你的袁婆婆功業未就身先死,令人好生悲哀。而我,絕不能夠將這偉業從中中斷的。哼,臭小子,你知道我的心中傷悲嗎?」說到這最後,她自己幾乎是眼淚婆娑,差點就嘩嘩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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