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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內的余我生、谷遺湘、袁氏婆孫總共四人美美地吃完了一頓美味,倒在了床邊,知足地休息著,哪知道袁**突然說道:「你們都到我身邊來,我有事情要說。」三個孩子正在那裡洗碗清理餐具,聽後一個個乖乖地來到了袁**的身邊。袁**神情看來極是嚴肅,刻板著臉,見到三個孩子落座,才道:「我看上面的大雪可能是要下一陣子,而且我們方才生火做飯,那些神教中人居然沒有發覺,可見他們的注意力或許是在逐漸降低。不管怎麼樣,這些神教中人既然找到了這裡,那我們就只有離開這裡了,上面的陣法雖然強大,但是我們畢竟不清楚這些,說不準那一日,這陣法會自動失效,到時候,就是神教大舉來搜查我們的時候。所以,我們要在今明二日想方設法離開這裡。」袁慧當即好奇地問道:「我們去哪裡?」袁**將目光看了過來,盯住了袁慧的活潑水靈的雙眼,道:「我們回到蜀中去,將你娘找回來。」袁慧大吃一驚,顫慄著身子,不知道婆婆此舉到底是有何目的,難道是要與母親再論劍一回?這可不是好玩的,或許當中就有一個人會名斃歸西。袁**放鬆了緊張的臉頰神情,道:「你不要擔心,她一直在蜀中,沒有人照料,一定非常想念你這個女兒,我讓你們母女相會,難道不好嗎?」袁**明知道自己以前做事有些過分,但是自己畢竟是她們的長輩,是沒有必要在她們的跟前認錯賠禮的,但是這話一說出來,袁慧心中就已經明白,只是有些疑惑:「難道這是婆婆認錯的舉措嗎?」袁**猶不認輸,強硬的口吻繼續說道:「我老了,不放心你以後的生活,將你寄放在你娘的身邊,總好過你自己一人獨自飄零江湖,一個女孩子家,長大了,就要讓婆婆擔心了。」
袁慧知道袁**是那種梟雄的秉性,即便自己有錯,豈有能隨意認錯,但是聽到了這話,心中還是很好受,要知道,婆婆還是疼愛自己的。余我生聽說要會蜀中去,也是一呆,愣愣地坐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谷遺湘倒是幫余我生問道:「我們會蜀中什麼地方呢?」袁**道:「蜀中廣闊,地方眾多,但是惟獨只有那峨眉山才是我們藏身安息之所呀。」因為那高凝香就在峨眉山上,袁**故此一說,也是想看一看余我生的表情變化。哪知道余我生當即斷然說道:「不可,婆婆,我不想回峨眉山去。」袁**嘿嘿地笑了一笑,道:「生兒,你是在峨眉山長大的,你的塗婆婆就安息在那一片淨土上,還有,你不是說對你有救命之恩的義父義母也在那山上嗎?你都離開那裡快又半年了,難道不想回去看一看他們嗎?」余我生為之一呆,支支吾吾地說道:「可是,可是,我害怕見到一個人。」
哪知道袁**哈哈地笑了一笑,道:「生兒呀,你是害怕見到誰呀?難不成,你在峨眉山上,還有舊怨沒有了清。「聽著她這樣彈指一揮間的說笑,逗得其餘兩個孩子都嘻嘻地笑出聲來了。余我生一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好久才勉強地說道:「不是,不是的,我是,」他不便說出自己的心事,當即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莫不可聞。他強自鎮定了心神,道:「只是,婆婆,我們能離開這裡嗎?峨眉山距離這裡很遠,要走很久呀。」袁**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婆婆說過的事情,還有不能辦到的嗎?」袁**沉吟了一陣之後,突然又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這幾日來,漸漸地沒有聽見她這樣長吁短歎了,好像以前的病灶,是在漸漸恢復,不過袁**自己明白,自己的病情已經在由肺部逐漸轉移到心間,這幾日漸漸感覺到了心情沉重,好像有一副重擔壓在心扉,不易喘息過來。
袁**穩定了自己的心神,繼續說道:「我們在這地道內,四處無路,要想出去離開這裡,唯獨的法子就是調虎離山。我老婆子武藝還算可以,所以了,這個去當誘餌的人,就是有我一個人了,趁著現在對手都沒有多少的防備,是最好離開這裡的。」她上前將那柄歸魔劍握到手中,道:「這一柄寶劍可以幫助我在武藝上更勝一籌,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隨便那一兩件東西,就跟我出去吧。」三個孩子聽到袁婆婆要孤身犯險,都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袁慧首先喊道:「婆婆,你的身子不適很好,還是休息一陣吧,反正這裡面還有吃的東西,我們就再苦守幾日,我想他們一定等不下去了,自己都會離開這裡。」
袁**淒涼地一笑,轉頭望了一眼袁慧,道:「慧兒,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這些人正是害怕我們上面的這個陣勢,所以對這裡只是觀望而不敢再有絲毫的動靜,趁著這個時機,我們才好衝出去。如果等到他們將勁緩過來了,只怕我們自己就有危險了。」袁慧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袁**已經舉手制住她說話,袁**朗聲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是說我們對這上面的陣法也不清楚,貿然出去,先別說要衝出神教弟子的包圍,能不能完全地衝出這陣法還不是能夠確定。但是,這陣法經歷了兩次變化,按照我先前從你爺爺的口中得知那溫彩溪的陣法佈置習慣,即便再複雜的陣法,她都會有一個殘忍的標誌,就是每一個變化出來的新陣法,是要用人的鮮血來開啟的。所以,我想,那神教中人方纔的破陣一定損失慘重,他們是不敢在多留在那裡,所以,眼下是他們怯場的時候,而是我們自己出去的時候。最好是看一看有沒有他們出去的腳印,他們能夠衝出新陣法,必定會留下痕跡的。時間久了,痕跡淹沒,那個時候,對我們就不利了。」
三個孩子面面相覷,明知道這個法子成功的可能性非常的小,但是袁**分析出來的道理,好像又是對的,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定不可以放棄的。袁**又說道:「暫時雖然那不太清楚那門外面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但是以我的判斷,如果不出意外,就該是我分析的那樣。」余我生上前道:「婆婆,那,那范叔叔呢?我們救他嗎?」袁**恢復了方初的一貫冷漠神情,淡然地說道:「你們的范叔叔,可是神教的舊部,張醫仁是不會太過為難他的,你們就放心吧。這一次,就讓他留在張醫仁的身邊吧。」三個孩子不再說話,默默地退立一旁,袁慧帶頭叫這對兄妹二人收拾東西。
過得片刻,三個孩子隨便將自己的物品捆紮成了一個包袱,各自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袁**回頭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自己將那柄歸魔劍拿到了左手中,右手仍舊是拄上了開始的那根枴杖,金黃色的枴杖外表像是鑲嵌了一層外衣,在這漆黑的地道內,也有原本的閃閃發光威勢。袁**一頭蓬亂的白髮,站立在了門邊,道:「我先出去看一下,不知道外面的情景與我所料到底有沒有出入,你們先守候在這裡,我先出去看一看。」三個孩子雖然早就聽到袁**方纔已經將此話說過一遍,但是現在事到臨前的時候,再一次的聽到這話,都是心中一緊,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袁**道:「慧兒,你是生兒與湘兒的姐姐,要好好保護這兩個孩子,生兒,湘兒,你一定要聽姐姐的話,知道麼?」三人心中不舒服,但是違拗她的命令,都躬身領命。袁**上前將那地道內的出口開啟了一道門縫,門縫一開,當即一絲清涼的冷風從那外面倒灌了進來,袁**心中想到:「沒有想到外面還在飄雪呀,只怕那些人的腳印都已經被雪淹沒了。」心中想到這裡,頓時覺得事情有些為難。當即朝著那上面輕輕地一躍,袁**已經出了地道門口。而在地道內的三個小孩子只有木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袁**這一躍而上,頓時迎上了凌厲無比的風雪侵襲在自己的臉頰上,袁**朝著天空微微地吁了一口熱氣,四望一看,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頓時稍微鬆了一口氣,可是再一看,這四周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腳印子,袁**沒有說話,而是將左手中的寶劍拔了出來,只見到那利劍渾身清透著一股冰涼之意,原本已經寒冷之極的寶劍,此時在這嚴寒的冬季中,冷得更加的侵人。袁**木然地看了一眼那寶劍,歎息一聲:「好劍,好劍。」隨後見到她緊緊地將寶劍握在了手中,朝著那地面上的濃雪揮去一劍,只見到那寶劍上面激射出一道冰寒之痕,原來袁**運用上自己的無敵內勁,順著那寶劍的劍尖激射而出,而此時的天空中,原本就沸沸揚揚地飄著雪花,突然受到空中的這股內勁的凝聚,頓時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冰雪。
袁**的這一劍,算是巧妙的為自己尋找一道出去的道路,原來那空中的雪花受到寶劍、袁**本人內勁的兩種影響,頓時就凝結成了冰雪,朝著那前面的地面延伸出去,如果地面上有機關,那些冰雪就會觸動機關,頓時,這冰雪倒是為自己先行開了一道道路,袁**的內勁雖然強大,但是激射出來的冰雪在地面上留下來的痕跡也不過兩丈開外,要想繼續安全地朝前行走,也只有邊走邊用內勁,用這種稍顯笨拙的法子來開道了。
袁**每前行一步,就在自己的身後重重地劃上了一道痕跡,不要讓這痕跡又要被淹沒了。袁**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突然看見了前方的冒出了一個騎士的頭影,那騎士晃眼一看那雪地上面居然有一個老年婆婆拄著枴杖,手握利劍,小心翼翼地朝前行走著,頓時大吃一驚,慌忙地喊道:「那下面的人出來了,下面的人出來了。」經過他這一聲的吆喝,見到前面又突然多冒出了三個騎士的人影,留下了兩名騎士看守袁**,剩下的那一名,兜轉馬頭,回去報信了。
左邊的那一個騎士高聲喊道:「前面的可是鬼母?」袁**停下了腳步,朝前望去,知道自己才艱難地行走了五十步不到,距離那門前可是太遠了,不然一定上前取了那兩名騎士的腦袋。袁**停下了腳步,道:「你們是在等候我老婆子的吧?」那先開口的騎士答道:「不錯,看來你是承認就是鬼母了。很好很好。」那兩名騎士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自己不是這殺人惡魔的對手,可是又奉了王月之命,不得不在此守候等待鬼母的出現。驟然見狀,心中還是一喜。二人左望右看,不敢靠前,只是探出個腦袋,戰戰兢兢地模樣。
鬼母一聲淺笑,知道自己現在暴露了行蹤,唯一的法子就是迅速地朝前進行,希望能夠快些出去,當即較快了手中的寶劍劍勢,凌厲的幾招劍法直接朝著那空中即發而出,可謂是功力高深,不可小覷,嚇得那兩名看守的騎士睜大了雙眼,互相傻傻地望了一眼,心中都是咯登地打了一個唐突,知道這瘋老太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是不好輕易冒犯的。接連到幾下,那空中形成的冰雪落下來,掉在了地面上,頓時就在地面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痕跡,周圍沒有絲毫的變化,看來這些冰雪並沒有當場接觸到機關,袁**順著那痕跡的方向快步朝著前方行去,腳下生出颼颼陰風,聽來極為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