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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回:母子隔閡如深山(2) 文 / 親怨情緣錄

    (二更送上。歡迎大大們支持。)

    張醫仁上前抓住了余我生的手臂,像是觸摸到了一根燃燒正旺的炭火上面一樣,當即燒手,急忙回抽,一雙眼睛冷漠地看向了余我生,道:「生兒,說實話,你這是怎麼了?」余我生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方才聽見你們說及母親的壞話,我心中感覺到血液加快,我知道這樣的後果就是汗水直滲,所以擦盡了額頭的汗水。我昨夜一晚都是用這法子來御寒的。」聽到他說及「御寒」兒子,溫道見與張醫仁才警覺到余我生身上的衣衫太過單薄了,幾乎可以露出肌骨。張醫仁當即將自己外套的一件厚實大衣脫下,包住了余我生幼小的身子,問道:「還冷嗎?」余我生道:「我本來就不冷的。」溫道見好奇道:「生兒,你說以昨夜一晚都是這樣御寒的,難道你在這裡睡了一晚上?」余我生朝他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張醫仁心中驚歎:「這孩子的內勁不是一般的強,只怕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可以勝過他了。」當即好奇地問道:「生兒,告訴叔叔,你是不是與袁婆婆在一起?」直到現在,張醫仁才將心中懷疑的袁**說出來,余我生聽到對方提及袁婆婆,心中立馬生出一絲警惕,要知道,這袁婆婆可是自己的親人。況且在地道內的時候,袁**曾經說起過,這些人的出現,有多半的原因是為了自己。現在想起,或許還真有可能,余我生道:「你們找袁婆婆做什麼?」

    張醫仁當即道:「袁婆婆欠我們一件東西,我們需要她立馬還給我們呢,你見過她對不對?」余我生一時間回憶著地道內的吩咐,自己不善於立馬否定對方的問題,一陣木訥發呆之後,才勉強地說道:「啊,婆婆會欠你們東西?」溫張二人知道要找到袁**,眼下唯一最好的突破口就是通過余我生的消息來尋找她的了。就在這個時候,那溫道見突然爽快的笑了一笑,道:「生兒既然在這裡待了一宿,肚子一定餓了,王月,我們還是先帶生兒去帳篷內吃一點熱東西,有什麼事情以後在慢慢說也不遲的。」張醫仁笑道:「正是。」

    張溫二人上前拉起了余我生的小手,將自己的坐騎叫喚到了跟前。然後見到張醫仁稍微用力將余我生往那馬鞍上面一托,余我生當即就安穩地坐在了那上面,隨即張醫仁也上前來,坐在了余我生的身後,二人共騎一馬,溫道見自己坐在了另外一匹駿馬上面,朝著那前面而行去。

    兩匹坐騎安穩地經過了後山來過之路,朝著那前院走去,余我生隔開這裡不到一天的時間,老遠看見那前院之中的那兩株熟悉的櫻花大樹,心中一陣溫馨,道:「今天這天空中的雪還要下很久嗎?」說著這話的時候,余我生雙眼好奇地望著那兩株大樹,心中想到的是一個念頭:「待過了雪季,就是春天了。就是漫天櫻花的季節了。」張醫仁道:「看這情景,應該還要下上一陣的。」余我生臉上反而顯出了少許的激動羨慕之色,張醫仁不知道他心中胡想著什麼,不過看這樣子,好像是比較開心的。張醫仁心想:「他現在正是高興的勁頭上,不若來試探追問一下有關袁**的事情。」當即說道:「是了,平時間就是你與你袁婆婆在此欣賞雪景吧?」余我生想也沒有多想,當即就順口道:「不是的,袁婆婆身子不好,才沒有這樣好的心情來欣賞這些呢。」張醫仁與溫道見相視一怔,心中都是一驚,轉眼看見余我生正是傻傻地看著那兩個大樹,心想:「莫不是這孩子沒有聽清楚,故意在此胡說。」

    張醫仁當即又問道:「不知道袁婆婆病情怎麼樣?不要緊吧?」余我生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歎息一聲,道:「怪不得袁婆婆會生困睡覺,可見真的是不舒服。」隨即轉頭驚訝地看住了張醫仁與溫道見,道:「方纔是你們在問我話?我一時沉醉,倒是給忘記了。」張醫仁笑道:「沒有關係,生兒,你方才說及袁婆婆生病麼?」余我生心想:「自己方才一時倏突,竟然說漏嘴,這可該如何才好。」當下正是心中難以決定的時候,突然聽見了身後包思昌大聲喊道:「王月,王月。」張醫仁回頭看了過去,見到包思昌一臉狼狽的從那前面雪地中奔跑了過來,樣子甚是焦急。張醫仁皺緊了雙眉,勒緊了馬韁,等候在那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包思昌鞭打著駿馬匆忙趕到了張醫仁的身後,看了一眼余我生,似乎是害怕什麼事情洩露出去,悄悄地走到了張醫仁的身旁,附耳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張醫仁聽後頓時斂緊了雙眉,問道:「果有此事?」包思昌道:「屬下上去看得分明。」張醫仁當即對包思昌道:「那好,你帶著這孩子到帳篷內去,我與覆雨使上去看一看。」隨後將余我生放到了包思昌的坐騎上面,自己與溫道見二人騎馬緩緩地朝著那前面雪地重新還回去了。余我生一心好奇,看著包思昌,道:「你對張叔叔說了什麼?」包思昌道:「沒有什麼,你小孩子不知道的事情。」隨即,手中的長鞭一揚,擊在了馬臀上,馬兒吃痛,飛快的朝著前面行去了。

    包思昌將余我生請進了帳篷內,送到了主座前,又讓門下弟子上前去端來了一些吃的美食,讓余我生先將肚子填飽。余我生飢餓了一宿,早就又冷又餓,當即就埋頭狠狠地吃了起來。包思昌獨自走到旁邊,將那身邊不遠處的爐火加旺,整個帳篷內頓時又緩和了很多。包思昌正將這些事情做好之後,抬頭看向了門邊,也希望能夠看見王月與覆雨使的回來,當即就走到了帳篷外,朝著原處眺望,希望能夠看見二人的身影,此處距離那庭院還有一定距離,雙眼之中望見的僅僅是蒼茫一片,哪裡還會有其餘的人影出現呢。包思昌悠然地歎息了一聲,正要回到帳篷內,就在他轉頭側身的時候,突然看見左邊似乎有一個人影在晃動,好像是正朝著自己的這裡三頂帳篷而來。那風雪之中的行人,看來極是落魄。

    包思昌心中好奇,這個時候,有一個在此處據守的騎士走了過來,看樣子,好像也發現了原處的那隊來人,所以本意是在稟告包思昌,結果看見包思昌正凝望著那邊,只得默然地立在了那裡。包思昌稍微瞇起了雙眼,道:「你走進看一看,那些到底是什麼人?」那騎士得令,這才下去。包思昌心想:「我神教已經將這裡圍困住了,怎麼還有外人前來?」那隊行人,都是身穿大氅,看不清臉面,不過想來絕非是神教中人的裝扮。包思昌細細地數了一番,才發現,總共約有六人。

    余我生吃了小陣子,將肚子總算填飽了,抬頭看見包思昌正站立在門邊發愣,一時間心中想著:「他現在走神,正是我逃跑的契機。」雖然那張醫仁看似對自己很好,溫道見更是一臉的慈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余我生的心中就是不喜歡這些人,或許是他們說出了自己多年來不知道的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原因」,最終連這些「告密人」都一併討厭了,還有,一直撫養自己長大的塗婆婆曾經的教誨,告訴自己他們是魔教,自己一定不要著了魔教的詭計。余我生朝著帳篷內四處張望,見到四周根本就沒有可以逃離的出口,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最終將目光看向了唯一的那一扇大門出口,可是那裡有包思昌站在那裡,該如何才好呢?余我生當即心生一計:「他們要看守我,是因為害怕我離開,我何不假裝疲倦,昏睡過去,這樣,他看守自己也就不嚴了。」余我生只得再一次回到了桌前,埋頭倒在了桌面上,假裝睡了過去。

    余我生將頭故意偏向了門邊,是不是微微睜開雙眼查看包思昌的反應,可是時間過了很久,那包思昌居然還一動不動地站立在了那裡,好像就根本沒有移動過。余我生心中也好奇心起:「奇怪,他那樣目不轉睛地看著什麼東西?」可是余我生知道自己是不能夠上前去看的,當即就只有趴在桌前,時不時的順口看了一眼,希望能夠看見什麼。沒有過多久,就聽見了有一陣的馬蹄聲在帳篷外響起,聽見一個騎士向包思昌稟告著什麼。

    包思昌聽後,正要順著那騎士往外走,在走之前,才猛然想起了帳篷內還有一個孩子,當即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余我生早就趴到桌子上睡了過去,心中一想:「這孩子在戶外停了一宿,或許是真的疲倦了,沒有想到這樣快就睡著了。」但是並不十分放心,就讓那個騎士留下來,自己上前騎著駿馬出去了,那騎士進來將座上的飯菜收拾乾淨,端上出去了,余我生頓時站了起來,見到此時四下無人,心中竊喜,當即朝著屋外看去,見到自己這帳篷內雖然沒有人把守,但是另外的那兩個帳篷外面還是各有一個騎士站哨一般的站立在了門外。余我生當即只有悄悄的躡足朝著帳篷後面跑去,不敢發出大的聲響,害怕被人察覺。待自己離開那帳篷尚有一段距離之後,才敢加快腳步,急忙地朝著那前面的山丘上面跑去。只是見到四下到處都被濃濃的冰雪掩蓋,看不見多遠的路程,他這一路亂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跑往何處,跑過了一小陣之後,才抬頭看一看身周情景,不知道自己到了何處。

    頭頂上面還在洗洗簌簌地飄墜著雪花,可是自己眼前身子上,又有一陣疲倦襲來,這一路的疾奔,畢竟還是蠻耗體力的。余我生頓時坐在了地面上,躺在了地面上,心想:「奇怪,我離開了,難道妹妹與婆婆她們還在那地道內,還沒有出來?她們難道就不擔心我?」這樣想了少許,突然聽見了自己左邊發出了一記大的隆的一聲巨響,十分驚人,余我生立馬坐起,望著那個方向,心想:「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自己現在在雪地中迷路了,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心想那裡一定有人,當即就重新鼓足了勇氣,勉強地朝著那個方位而去。心中一直有一個祈願:「我跑了這樣的久,不知道距離庭院與後山有多遠了,一定不會遇見所謂的魔教中人了。」

    余我生越過那山頂,朝著下面看去,頓時傻眼了,原來自己居然是在庭院的後山背後,而自己正眼看去的場景,只見到那後山的中央地方冒出了一個大坑,裡面還在冒著一股股的熱氣,似乎有著極其古怪的東西躲藏在那裡面。不知道方纔的那一陣巨響是不是從這裡面爆發出來的。而在那大坑不遠處的地面上,站著的居然是張醫仁、溫道見以及身後十來名披著大衣的神教弟子,當中以張醫仁為中心,其餘人都站立在了周圍,人人都是將手中長劍拔出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來突然襲擊眾人一般,余我生心中好奇:「這些人拿著利劍到底是做什麼?」而余我生接下來繼續看下去,見到左翼一名弟子突然用手中長劍朝著那空中橫掃了一陣,接著仰天張嘴發出一記痛苦的慘叫聲,而在他左邊的那名弟子見狀也是將手中利劍橫劃了過來,這一劍,余我生站在那山頂之上,看得十分的真切,這後面舞劍的那名弟子手中利劍居然直接對先前慘叫的那名弟子胸口劃了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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