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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回:往事不堪(5)急需推薦收藏點擊 文 / 親怨情緣錄

    (《親怨情緣錄》作者蔡蔡跪求推薦,收藏,點擊,打賞。謝謝謝謝。)

    文治道:「連王月是神教元老,追隨在先故龔王月坐下足足有二十四年了,那個姓張的傢伙,數典忘祖,居然敢來殺死連王月,你說,這樣的人,連長輩都不知道來尊敬,還想來稱霸武林,豈不是好笑。害得連王月死去了那樣多的心腹之臣,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聽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索性舊仇新怨一起來算。」

    空靈子心有所感,忖思道:「既然魔教有了內亂,難免所謂的江湖中的名門大派會一起朝著魔教難。」

    空靈子正是自己胡亂瞎想的時候,又聽見了文治在那裡喃喃自語地說道:「當初就是這個張王月強行將我帶走,害得我沒有在余公子的身邊,至於後來余公子怎麼會學會那樣的一種嚇人的射飛鏢暗器的陰險毒辣的功夫,我都是不知道。如果我在身邊的話,或許就是另外的一種情況了。」

    空靈子聞言心中也是好奇,忖思:「對了,當初就是張王月將文治強行帶走的,沒有想到最後,這文治居然會是來對付張王月。這世界上的事情,還真是奇怪。」

    文治說到這裡,突然轉頭看了過來,大聲問道:「我現在來問你的第二個問題,你必須要老實回答我。我在余公子的衣服之中,見到了一本《毒修本經》,這事你知道嗎?」

    空靈子聞言,身子也是不由自主般地一顫,原來表哥身上使用的那套陰險狠毒的功夫竟然得自那本書的絕技,而那本書,正是自己贈送給余出天的。

    看來表哥後來並沒有把持住對書中高深武藝的誘惑,才好奇的學上了,繼而最後不能自拔,越陷越深,最後整個人也就變化了,轉而進入到了魔境之中!這般推測而來,倒是自己害了表哥!

    空靈子腦子一陣空白,當初那本武譜,自己沒有好好來看,一心專在了那高深莫測的內功心法上面去了,就將那本書轉贈給了表哥余出天,余出天當時說到此書不是正派弟子該學的,反而被空靈子辯駁了過去。

    但是這最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余出天竟然也是練起了那上面的武藝手法!

    文治雙眼不停地看著空靈子,生怕她會言不由衷,說謊欺騙自己,見到她居然是無語,內心又更加疑惑,當即追問道:「那書是不是你交給他的?你一定是知道這當中的內幕。快說。」

    空靈子心中忖思:「難道就是因為我的那本書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哼,到今日來,居然說是我的主要過錯。」當下也不辯解。

    空靈子道:「不錯,那書正是我親手交給他的,沒有想到他到最後還是偷偷地學習這本書上的絕技了。」

    文治聽見她竟然承認了這件事,心中的怒火才是緩緩地緩解了少許,點頭愣然地看著空靈子,道:「你明知那書是魔教的邪功,為何還要交給他,你這不是在害他嗎?」

    空靈子道:「現在說這些全是枉然,你要為他報仇,就直接下手吧。」說著這話的時候,空靈子竟然是安詳地閉上了雙眼,好像是在閉目待死。

    文治舉起了右手,朝著空靈子的頭頂劈來,可是那半空之中的手掌還是生硬地停止在了半空之中,最後見到文治恨然地拂袖轉身悵然一聲幽歎,道:「唉,你,你這是在逼我。明知道我下不了手,你故意來說這話。哼,如果不是看在小少爺的情分上,只怕我是真的要拿你的命去祭奠余老爺的亡靈。」

    空靈子睜開眼來,臉上仍舊是很平靜的樣子,只聽見她說道:「如果不是我的兒子,我還會讓你來害我?我只怕都是自殺的了。哼,你在這裡責怪我也是無用,還是想一想怎麼樣來為先故的余家亡靈復仇要緊。」

    文治緩緩地點了點頭,道:「也罷,這筆舊債,我就記在賬目單上的了。」空靈子又是輕聲問道:「覆雨使,我的兒子,他現在在哪裡,過得到底怎麼樣了?」

    文治聽著這話,雙目怔然地望著遠邊的天空,許久之後才是說道:「他被連王月帶在了身邊,連王月一看見這個孩子就是滿心歡喜,還親自為這孩子取了一個名字。」

    空靈子聽見孩子竟然是在那樣的一個舉世大魔頭的手中,全身上下不由得就是一陣粟,軟癱地坐在了地面上,勉力地一笑,笑容看來倒是淒涼的悲傷。道:「你們王月很喜歡他?」

    文治點頭道:「正是,王月很喜歡他,孩子姓余,就叫余我生,寓意是希望這孩子能為自己而活。至於這當中的深意,我也不敢妄加猜測,大抵上就是這樣的一個意思。你是他的母親,孩子可曾有其他的名字?」

    空靈子口中輕輕地念著「余我生」這三個字,自然是想到了名字之中的深意:為我而生,就是不要為世俗所絆,自由而生。

    這個名字之中,更多的是包含著積極向上的寓意。空靈子稍下又是想著:「魔教之中,多是孤兒居多,且又想起那殘酷的魔教教規,殺親成魔,這些人想來多是薄情寡義,沒有想到這連王月居然也會喜歡一個嬰兒。但是我終究是孩子的母親,我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他墮入魔道之中呢。」

    空靈子正是想要說著什麼的時候,文治舉手制止住道:「你的擔憂我心中明白,今天我來,就是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王月知道孩子的身世,並沒有故意來為難與你,可見王月是真心喜歡我生這孩子的,你就放心吧,你可以以一個僕人的身份進入神教之中照顧余我生,但是不能告訴他你就是他的娘,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空靈子聽到他這樣一說,心中又是稍下憂慮,忖思道:「讓我天天見著我的孩子,卻又不能讓我親口認領孩子,這是怎麼樣的一番苦楚。我能堅持下來嗎?」

    空靈子尚未作答的時候,就聽見了文治又說道:「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本人與余家有著不可化解開來的緣分,自然是不忍心見到你們母子分離,但是神教教規你想必也是耳聞,那樣的殘酷,也不是我能夠改變的。余我生在王月的關懷之下,一定會健康成長,說不準,王月還會將本門絕學傳授一些給這孩子,你還是不要來貿然認親。這些,你該是明白的了?」

    空靈子緩緩地點了點頭,道:「你們王月居然連名字也給他取好了,我想,他是真心喜歡這孩子的。」

    其實,這當中的原因,自然並非如文治說的這般好聽,然而,為了安慰著空靈子那空曠寂寞的心靈,他也只能這樣來說了。不過,其中也是有部分的實話。

    余我生這個名字確實是有連嘯所起,但是撫養下余我生的真正目的,並非全部真心喜歡,而是為了那余我生天生不同的意象:生來便是體內帶有內力,這是何等詭異的事情,魔教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一個絕好機會。

    空靈子又抬起頭來,道:「我的孩子真是命苦,生下來不久就喪父,接下來又是生了這樣的一番事情。」

    說著這話的時候,文治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當即賠笑一聲,道:「你多慮了。在連王月的身邊,是再好不過的了。」空靈子突然地問道:「覆雨使,我想知道。我表哥的墳丘在什麼地方?我想要去祭拜他一下。」

    文治道:「好吧,念你們夫妻一場,我會帶領你去祭拜他的。」當下,二人聽見了那峨眉山頂上面傳來了一陣喧囂的吵鬧之聲,好像是覺到了有人私自潛身藏進了峨眉,將魔教「妖女」營救了出去。文治也沒有理睬上面的吵鬧,帶著空靈子,朝著山下奔去。

    路上,空靈子從文治的口中漸漸得知文治一步一步登上魔教覆雨使的內幕,原來當初這張王月在陝西邊境的那個小客棧內帶走了文治與平靈子二人,去了那魔教的總壇之地,蘇州一座小山邊陲。

    開始的時候,張王月吩咐著文治當上了魔教膳食堂內的大總監,文治在當中幹活還算是頗為勤快,加之自己又老實本分,後來遭到了下面廚子的擠兌,文治在那裡待著十分的不慣,後來連嘯覺到了他,見到他來到魔教總壇,開始頗為驚訝。

    稍後不久,連嘯又明顯感應到了身周的威脅,為了鞏固著自己的舊臣偉績,只有多多交納一些人才,暗自培養起了屬於自己的後背勢力。

    在這當中,廚藝甚好的文治自然也是成為了連嘯收攏的對象。

    文治就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開始跟隨在了連嘯的身後,隨著四方的人開始背後修煉武藝,沒有想到的是,文治武藝進展神,沒有過得多久,就將許多高難度的武藝使練熟悉了。這些還真沒有看出來,文治竟然於武藝方面頗有天賦。

    連嘯又是念及到他與余家的關係,本來就是格外的照顧,所以在連嘯反對著張醫仁王月的時候,連嘯當即就是來說服了文治,勸他加入到了自己的陣營之中。

    文治跟隨了連嘯之後,逐漸也得到了連嘯的器重,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連嘯已經變得生性多疑,老是猜忌著手下會反叛自己投靠姓張的那個所謂叛逆的王月,畢竟自己不是先故龔王月繼位之人,而是自己以「正教規」的借口自立為王月的,教內難免還是有人思念舊情,私自在投靠張醫仁。這說起來,倒是自己越位,做著叛逆的事情。

    說起這張醫仁王月的承繼掌門大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著舊臣開刀,培養自己的親信,相繼提拔起來的溫道見一流人等,均是暗中與張王月一個鼻孔出氣,決心來扳倒所謂的連嘯一干人等,當時張醫仁也曾派人來勸說文治,文治左右為難之後還是選擇了連嘯。

    眼看著連嘯與張醫仁之間的對決一天比一天緊張,雙方已是到了劍拔弩張的緊要關頭。

    後來有一天,不知是誰從何處找來了余出天,在神教大鷹殿上,張王月突然將余出天推了出來,開始,早已命人將殿堂四周布下了天羅地網,任一隻小鳥也無法進入。然後張醫仁才是在那殿堂的竹椅之上突然朝著連嘯難,但是連嘯的一股勢力畢竟也是根深蒂固久矣,想要一下間就將此人徹底扳倒,還是很困難,並且當初龔襲王月殯天之際將張醫仁王月交到了連嘯的手中,就是要連嘯好好的輔助中年有為的張醫仁。

    龔襲說完這話之後才是閉上雙眼,靜靜地離開了這個值得他眷念的世界,連嘯當時就權重一時,與那未曾蒙面的缺淚使共同擔當重任,頗為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張王月早就心中懷恨在心,決定一心要將此人扳倒。在平時全教上下做朝禮唸經的時候,不見了缺淚使,總是見到連嘯附劍走在張醫仁的身後,張醫仁當時不能奈何於他。

    直到余出天出現在全堂朝禮的時候,情況才是有所改變,連嘯的處境,愈來愈糟,所有生的這一切當真如是戲劇般的變化。原來張醫仁早就暗中查明,川蜀一代分舵的臨時舵主連靜遠居然會是連嘯的兒子。

    連嘯還有一個女兒,名叫連靜香,就陪伴在連靜遠的身邊,張醫仁藉故早就將連靜香差遣回了江南,連氏父女見面,所有的喜悅之情,張醫仁均是看在眼中,當時並沒有說破,而是等到讓這個害著相思病的余出天出場,來將這個籠子捅破,可謂心計詭秘,深藏不露。

    余出天在這大堂之內,突然見到那連靜香,當時的情緒很激動,連靜香自然也甚是驚訝,二人在這裡突然想見,都是喜出望外。

    余出天不諳這神鷹教的教規內幕,激動之下,就是朝著那連靜香奔來。余出天的表現正中了張醫仁的心懷,連靜香卻也不敢來認領著余出天。

    張醫仁趁機出來,命人突然上前抓住余出天,又是將手中水杯朝著地面狠狠地摔碎在了地下,當是動事變的暗號。

    連嘯看見余出天的出場,又是看見張醫仁的舉止,心中早就預備著會生何事,果真見到張醫仁突然朝自己難,也是不假思索,當機立斷,大吼一聲之後,也是命左右親信之人朝著張醫仁難,原本只是各自心中的互相防備的微妙局面現在一下間就是爆開來。勢如洪水,不可遏制。

    饒是張醫仁一方站據著明顯的地利與人和優勢,但是連嘯一流人等也是不賴,連嘯當下不便來死戰,只是想要脫身,身子飛快掠起,上前拉住連靜香,文治當時心中也是焦急,上前拉住了余出天。

    二人朝著面前的千軍萬馬的巨大陣勢就是一陣猛衝,那前面圍困的一些下屬,雖然都是好戰不怕死之流,但是奈何怎會是連文二人的對手?

    加之四周還有其餘連嘯黨羽,個個武藝不賴,所以這一番戰鬥之後,連文二人帶著少數的親信總算是衝出了重圍,狼狽的逃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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