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奮沖、太虛子眾人聽到這溫道見一聲高喝,再見到他的這黑巾照面,臉色立馬也變得慘白,心中同時一驚:「不好,這裡面果真是暗藏著許多的魔教妖孽!」果然,幾乎就在同時,人群中立馬就是聽見「匡當匡當」的一連串的拔劍之聲,有魔教假扮的正道武林中人,可是一看他們的臉面,均是迅地從懷中掏出黑巾罩住自己臉面,也有本身就是正道的武林人士,見到這一場景心中不免想著:「這華山派什麼無名英雄帖,真是害苦了大家,事先身邊的人讓誰也分不清誰是魔教中人。」
洪奮沖立馬高聲一呼:「大家抓住這姓溫的和這姓陳的,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眾人聽到他這樣一說,立馬都是醒悟了過來,一定不要自己先亂了方寸。但是這混亂之中要想來抓住這二人,看來也並非能夠輕易成功的了。
那溫道見突然拔出腰間利劍,雙目看向前方號施令的洪奮沖,聽到他一聲冷笑,立馬身子一躍,手中利劍筆直地指向了馬背上的洪奮沖。那道劍光凌厲,劍聲低沉,動作太過迅捷,出手極為霸道。身周之人見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人的武功看來真的極高,只怕這周圍還沒有人能夠匹敵於他。
馬順見之臉色一變,嚷呼道:「魔頭,吃我馬順一劍!」在他嚷呼的同時,他手中的利劍就已經快地伸遞了出來,劍尖的方向正好是對準著飛掠而來的溫道見。
突然,在那人群中,霍霍的拔劍聲此起彼伏,繼而又是出一連串的慘叫嚷喝之聲,原來是這人群中潛藏著的魔教弟子這時已經開始拔劍殺人的了。
事起倉促,突變之際,沒有人能夠注意到自己的周圍就是有魔教的弟子。這片刻間,就是血濺飛起,慘呼連連,一大片的殷紅的鮮血揮灑在了場壩周圍,映紅了人群眾人腳下的土壤,更是迷惑了眾人渾濁的雙眸,將眾人的心思也開始遮蔽愚弄:「我周圍之人,誰是正道?誰是魔教?」
陳月影將手中的利劍拔出,本想是去相助那溫道見一臂之力,哪知就在這時,身前的太虛子與光靈子已經雙雙將手中利劍拔出,力貫長虹,兩道劍光直接衝向了陳月影的臉面上而來。這時,場面已經被四處的殺戮而代替,正魔之間的較量,全面地在這條通向華山的官道上面生了。
而在那前方,溫道見的利劍剛要遇上馬順早已準備好的利劍的時候,那溫道見突然身子一轉,竟然能夠在這半空之中轉換自己的方位,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是就這樣在眾人的眼前生的了。
倪英傑在手持利劍,轉頭看了過來,見到這詭異的一記變招,心中咯登地驚了一跳,當即就是口中喃喃地驚呼了一聲:「這莫非就是魔教的易轉挪移,難道他就是魔教的『覆雨使』?可是聽說此人是個老傢伙呀?怎麼會這樣年輕?」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到那溫道見身子一轉,巧妙地就避開了馬順的那一劍,而他自己的利劍已經繞到了洪奮沖的背後,劍尖正好是指向了前面的洪奮沖的後頸,這是直取對方性命的一記殺著。可是那洪奮沖雖然是上了年紀,動武或許多有不便,但是要說到避招的一些簡單招式,他還是能夠游刃有餘的。
洪奮沖也是警覺性提高,立馬感應到了身後那股陰森森地殺戮氣息,當即就是將腰胯中的一條長鞭拔了出來,使勁地朝後一掠,這條神鞭可是名頭響亮,是由成千上萬縷青絲纏繞而成的,那青絲可是又由成千上萬根海中的萬仞青籐中間的那根籐脛纏繞而成的,這根長鞭,可以說是堅韌如剛,輕巧如棉,至今為止還是沒有任何的兵器能夠將這根神鞭當中割斷一絲一毫的細青絲,當真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好鞭。
洪奮沖用它作為自己的兵器,自出道以來很少遇上對手,其中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他手中有這樣一根毫神鞭,別人奈何不得他。當下就是看見他的那根神鞭朝後一掠,剛好是放在了後背頸部上面,只聽到一聲「嗤」的悶響聲,原來是那溫道見的利劍劍尖撞擊到了他的那根鞭子,雖然溫道見手上的力道勁頭不小,可是那鞭也僅僅是隨著劍尖朝前一伸而自己也是朝前一擠,並沒有看見劍尖力透神鞭,一劍穿喉見血。
溫道見見狀心裡還是驚歎了一聲:「果然是一件寶貝,怪不得臨死之前還可以救一次小命。」就在溫道見驚歎的片刻空閒時間裡,那洪奮沖已經身子側轉,雙目抬頭看向身後的溫道見,利索地將雙手緊握住的神鞭當即隨著雙手的翻轉一把想要來套住這溫道見手中的利劍。
溫道見見狀微微一笑,左手突然一股勁道力貫全身,五指萁張,當即就是一張大手罩向了面前的洪奮沖的面門,這在神鷹教中叫著「慈悲手」,取自佛經中的救苦救難慈悲為懷的意思,這一掌威力甚猛,可以直取對方性命,佛經上言:人生本苦。所以佛經一直教導世人要潔身自好,早日尋求解脫登上西方極樂世界。
而這「慈悲手」,便可一擊之下取對方的性命,五指罩住了對方面門之後,當好一把抓住了對方臉上的瞳子髎、聽會、神庭、地倉四個穴位,這四個穴位又分別管轄人身部位的眼睛、耳朵、大腦、嘴巴。只要他的五指使勁一用力,就會讓對方七竅流血而亡,模樣慘不忍睹。神鷹教還為此招尋找一個漂亮的理由,那就是早點讓人去見閻王,結束人生那漫長的煎熬苦命歲月,也是助人為樂之舉!如此霸道的一記狠招,正道人士多沒見過,還不明瞭此招的厲害,不過眼見溫道見要一手抓向了洪奮沖的臉面。
洪奮沖當即轉身一避,從那馬匹上摔將而下,睜大了雙眼看向半空中接連又是轉移身子與洪奮沖弟子搏鬥的溫道見,心下驚歎一聲:「好厲害的功夫。」
溫道見手中的利劍輕輕地一劃,順利地一下間就是將馬順等五人手中的利劍撞擊而開。他的身子輕盈飛揚,遠遠地飄逸開去,雙目仍舊是看著場心之主的洪奮沖,朗聲說道:「大家後退。」他這登高一呼,場心四周的魔教弟子立馬迅捷地移動步伐,只聽到四處琅琅劍戈撞擊之聲也是逐漸消退,魔教弟子居然僅僅只有十人,聽到溫道見的一聲命令,迅地飄逸著身子,飛掠而出。陳月影此時正是在與那太虛子激鬥,明顯一看便是陳月影處於下風。她聽到溫道見的一聲令下,心中一急,險些遭到太虛子手中利劍削肩之痛。溫道見目望四處,又是騰起身子,迎面救她而來。
正是關鍵之時,那黃冬突然一聲高喝:「倪前輩,萬前輩,譚老師,大家四人來一個奇門陣,將這魔教妖孽圍困於此。」恰巧這四人俱是略懂易經八卦,要擺一個困陣,也不是太難之事。現在聽到這黃冬一聲令下,其餘三人面面相覷,微微點頭,四人當即身起,也是躍了過來。而在這四周眾人,立馬自覺似的讓出了一個大圈子,想必知道自己無法從中幫助,索性不要在此添亂。嘩啦啦地人群四周挪移之聲此起彼伏,響聲不絕於耳,加之這方才一場短暫的血腥殘殺,此地早已是血流成河,四處也有屍體橫陳。反較一看這魔教妖孽,只有一兩個人身受重傷,其他的全都都是有條無紊地退了下去。而那太虛子老尼與韓春嬌眾人眼見著溫道見飛身掠下,也是不再與陳月影糾纏廝鬥,自覺退後一旁,眾人眼光均是看向了場心中央的溫道見與陳月影二人。而那魔教其餘退後的十名弟子也是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洪奮沖畢竟是老當一壯,當他從馬背上摔將下來的時候,已經順手一滑,穩穩當當地站立在原地,目光橫掃眾人,最後是停留在了那溫道見的身上。溫道見與陳月影二人背靠背,看似被眾人圍困在了場心,其實與他二人較近的也僅有黃冬精擅奇門遁甲的四人。如果說真要憑本事來攔下這二人,看來也並不是全部有把握。
洪奮沖邁步漸漸走了過來,停在了他身前的黃冬的身邊,轉頭看向前方的溫道見,道:「請問閣下是魔教什麼人?跟蹤我這大隊人馬意欲何為?」
溫道見道:「爾等難道沒有聽說我神教前任『王月』殯天,你們還沒有想起這事怎麼一回事情嗎?」洪奮沖應該是這裡面年紀最大之人,見過的世面也是最多,不過片刻間也是沒有明白這溫道見話中含義,只是轉頭看向了身後眾人,眾人見他也是一臉迷茫,都是更加一頭霧水,摸不清楚這溫道見的話中意思。
洪奮沖朗聲笑道:「魔教魔頭本來就是作惡多端,天不假年,這是命中報應。不消大家動手,他就這樣消無聲息地自個兒走了,為天下正道消滅了一個頑固大魔頭,這還是上蒼有眼,知道惡人終究是要受到天譴的。」
溫道見微微地一聲輕笑,道:「我神教前任『王月』病故,那是天意。不過先故『王月』冥終之際,已經慧眼有方,教導出來了一位後繼來者。這就是我神教當今第六代『王月』張王月。張王月可謂說是當今天下難找的高手,繼承了先故龔王月的雄圖霸業,實在是可喜可賀。我本來是要將爾等帶到華山山腳下再來招魂的,可惜看來是沒有達到預計的目的,不過也罷,既然事情都已顯露出來的了,那就在這裡招魂吧。」
洪奮沖聽到這「招魂」二字時,心頭一驚,終於是想起了什麼,顫慄著嘴唇,指著溫道見,吞吞吐吐道:「你說······你說招魂?」溫道見點頭道:「不錯,就是招魂。」
這四周的武林好漢大多都是青年後輩,什麼是招魂,也並不明白,不過一見到洪奮沖臉上的神情,自然也是猜出了三分,那就是即將要生難以想像的災難大事。馬順當即就在洪奮沖的身邊小聲問道:「師父,什麼是招魂?」
全場眾人都是抬頭看向了溫道見,半是疑惑半是害怕。太虛子聽到這招魂二字時,心裡也是不太明白,轉頭看向洪奮沖。
溫道見又是哈哈地仰天一笑,抬頭看向了遠處那十名魔教弟子,道:「各位兄弟,今天我溫某沒有將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弟子送到先故『王月』座駕前面,溫某自覺慚愧。但是,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情分上,我們沒有退縮的餘地了,那就在這裡為我們先前英明神武、名震寰宇的龔王月在此招魂吧。大家就做好準備。」
黃冬聽到這溫道見話語聲音竟然是無比的堅毅果斷,方才也是看見了他那一記威力勇猛的一劍,心下當即也是有了一絲怯意,當即問道:「姓溫的,你這魔頭別在這裡嚇唬人,什麼叫招魂?你將話說明白。」
這時聽見那洪奮沖道:「招魂就是這些魔教中人要將大家拿去給那姓龔的魔頭陪葬。他們原來是想將大家帶到一個人間地獄裡面去的,魔教妖孽,殘忍狠毒,這就是一個方面。」眾人聽到洪奮沖這樣一說,均是張大了嘴,四處一片喧嘩:「啊!」
「陪他個老娘,這些妖人簡直太惡毒了。」「我說什麼是招魂呢,原來竟然是這樣地一個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他媽的老魔頭真是妖怪。」「殺了這些妖人,就讓為我們那些曾經一心維護武林正道的先賢俠客來招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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