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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回:客棧(3) 文 / 親怨情緣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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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虛子與韓春嬌一行人又是還回了小鎮客棧中,見到那留在客棧中的四人正是坐在客棧後院的房間內焦急地翹以待,元靈子老遠就是看見了太虛子一行人回來,急忙地快步迎了出來,只是沒有見到不哭道長的人影,眾人心裡微覺不妥,想到哪白衣人就是明找不哭道長的,現在沒見他回來,多半已經遭遇不測。

    余出天、空靈子、元靈子、文治四人聽完太虛子等人說到山丘上的那一戰時,心裡都是驚訝甚久,而見到那林夢正是小心地為她表哥包紮手上之傷,眾人見到魏彪的傷勢,更是心裡一陣驚怖。當夜眾人沒有多說什麼,草草地將當前情形分析了一番,也是沒有相救之策,時間更是飛掠消逝,轉眼間就是深夜了。當下就是太虛子、韓春嬌、空靈子三人住一間客房,林夢、光靈子、元靈子、三人住一間客房,文治、余出天、魏彪三人又住剩下一間客房,但是想到余出天與魏彪二人均是有傷在身,行動極為不便,所以這太虛子與韓春嬌二人就住在了三間客房的中間,如果另外兩間客房內有什麼異樣的動靜,也好立馬起身前來查看。

    深夜,那林夢心中儘是想著白衣人在山丘之上的威懾之言,心中驚慌難安,輾轉反側地睡不下去,心裡一會兒是在擔心表哥的手上傷勢,一會兒又是在想著參加的降魔大會艱難重重。她就這般一直地心中憂慮,逐漸地迷迷糊糊將要睡下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了窗格上「吱呀」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這窗格上掠了進來,她正是將要進入夢鄉的時候,哪裡能夠在意這些,仍舊是閉上了雙眼,片刻後就是睡了過去。

    次日,天色微露晨曦之色,林夢就聽見光靈子上前在自己的耳邊問道:「林姑娘,你快醒一醒,你知道元靈子她去哪裡了沒有?」林夢睜開朦朧雙眼,驚訝的問道:「怎麼了?」光靈子道:「不知怎麼回事?今天清晨就不見了元靈子的人影,我心裡感到奇怪,可是,你看,這裡還有一張開好的藥方,你說奇怪不奇怪?」林夢聽著這話,立馬翻身爬起,轉頭朝著對面的元靈子的床位上看去,哪裡還有元靈子的人影。

    她迷迷糊糊地記起了什麼,道:「昨天夜裡好像有人進來過。」光靈子聽到這話,心裡仍舊一驚,道:「我看一定是有人進來過,不然怎麼元靈子會不見的了,這裡還有一張藥方。哦,難道,難道是那白衣人了?」

    二人正是驚訝失色的時候,就聽見了屋外有人敲門,聽到是太虛子的聲音:「光靈子,元靈子,你們還好嗎?」聽著這聲音,看來這太虛子那裡可能也是生了什麼意外,顯得是那樣的焦急不安。一連喊了兩三聲,就差點要破門而入的了。

    光靈子急忙回答道:「師叔,我沒事。」說完這話,又聽見屋外的韓春嬌焦急地喊道:「夢兒,你在沒有?」

    林夢也是趕緊回答道:「姨媽,我在。」林夢與光靈子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又是遇上了什麼大事。光靈子立馬起身前去將房門打開。正是見到屋外已經站立的有太虛子、韓春嬌、空靈子、魏彪四人。

    太虛子立馬一閃入屋,沒有見到元靈子的人影,眉頭一皺,當即問道:「元靈子人呢?」

    光靈子道:「我一醒來也是沒有見到她的人影,師叔,你看,這裡還有一張藥方。」

    光靈子立馬將那張藥方遞到了太虛子的手中。太虛子聽見沒見了元靈子的人影,早已驚得怔然在了那裡,右手也是茫然般地拿起了光靈子遞過來的藥方,忽然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韓春嬌眾人,喃自道:「這些魔教妖人,抓走了我的徒侄。」魏彪道:「師太,是不是昨天的那個白衣人幹的。怎麼文管家也失蹤了呢?」光靈子與林夢二人聽此大吃一驚,齊道:「文管家失蹤?」

    韓春嬌緩緩地走了進來,只要見到林夢與魏彪二人安然無恙,她心裡倒是沒有太多的憂慮了。接連魏彪是快步走到了林夢的身邊,一雙關心的神色看向了她,二人倒像是隔了三秋沒見,二人四隻眼睛裡面儘是無限的溫情柔情,想必是有許多關心的話要說,只是礙於眾人臉面,不敢當場說出來罷了。空靈子在那門邊盡將情景看入眼底,心頭不由得又是一痛。

    聽到太虛子皺眉道:「昨日就是這二人與那白衣魔教妖孽說過幾句話的,難不成這人就是記恨,將他們全都帶走了。唉,這廝武功實在太高,我們哪裡能夠阻止他的了。」她一語一歎,心中想必也是頗多無可奈何之情。

    空靈子走上前來,道:「師父,這人竟然會為留下藥方,不知是什麼藥方?」

    太虛子聽到她這一說,心裡也是竇疑生起,當即就是將那藥方攤開一看。眾人見到她的雙眉間,突然又是一下舒緩,片刻又是一緊,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紫,變化不定。韓春嬌道:「這是一張什麼藥方?」

    太虛子道:「這是兩張藥方,一張是為空靈子開的保胎藥方,另外一張是緩解那余出天下肢行走不便的藥方。一定就是那白衣人,你們看這單子後面的署名。」

    眾人均是心中好奇,湊上去一看,只見到這張藥方後面正是四個字:慈悲神魔。眾人心裡一驚:「這『慈悲神魔』難道就是那白衣人的稱呼?」

    韓春嬌道:「嘿嘿,這人確實如有鬼魔一般的身手,但是居然還說自己慈悲,這人真是好笑。」

    太虛子道:「哼,什麼『慈悲神魔』,我看啦,就叫『妖孽書生』還妥些。」眾人聽到太虛子的話,齊然間均是微微一笑,都是心中想著:「這稱呼倒是有點像那人的打扮了。」

    太虛子又是將手中的那張藥方順手拿給了愣立在一旁的空靈子,自己仍舊是疑惑道:「這魔教中人為什麼還要留兩張藥方在這裡呢?難不成這藥方是假的,想要來害人嗎?」其實她自己也是明白,那魔教之人武藝如此了得,如果真是要一心害人的話,也不至於來這一手。難道那魔教之人真就這樣的好心,可是即便是她這樣想,心裡也是極不樂意,心裡哪裡會承認魔教中人會是有好人的了。這不是推翻了自己一直以來心中的神聖真理了嗎。

    正是她心中不安的時候,空靈子已經心裡極是歡喜的想要走了出去,原來是看見上面有治療表哥雙腳的藥方,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她連忙在太虛子身邊小聲說了一聲:「師父,我去找人將這兩張藥方驗一驗真偽。」

    太虛子正是出神冥思之際,也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空靈子見到她點頭了,就立馬離開了這間客房,逕往余出天安寢的那間房間走去。

    由於余出天雙腳不便,所以一直以來就是臥倒在床邊,現在正是在那屋內出一聲悠然地歎息聲:「哪裡去了呢?到底是誰拿走了呢?」

    空靈子來到了門外,靜靜地聽到他的歎息聲,心裡也是一陣好奇:他在尋找什麼?

    空靈子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遠遠看見了床邊上的余出天正在床上四處翻找著什麼,樣子甚是焦急。他突然聽見有人進來了,立馬就是停止了翻找,抬頭看了過來,見到的是一臉驚疑的空靈子,急忙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生一樣,又是安然地倒在了床邊上,閉目養神般地休息著。

    空靈子走上前來,小聲問道:「表哥,你方才在找什麼?」余出天一直以來都是很少和這空靈子說話,一看見空靈子,腦海之中就會聯想到自己死去的余家家人,現在看見她進來了,也是不想理睬她,當即就是轉頭了頭去,不來看她。

    空靈子微然地一笑,自己好像是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淡,她沒有生氣,而是走上前來,道:「表哥,你看,昨天的那位先生給你和我各寫了一份藥方,看來你的雙腳是有辦法復原的了。」余出天對於其他的事情倒是不甚關心,可是聽到她說竟然是自己雙腳的事情,當時心裡微然地一驚,轉頭看了看空靈子,正好見到空靈子手上拿著一張紙箋,現上面寫滿了文字,心中想到一定就是她說的那張藥方的了。但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藥方就是那白衣人好心寫下的藥方呢?昨日他帶走了道長,分明是來者不善,你別天真了。」

    空靈子見到余出天竟然是開口和自己說話了,心裡不知何故,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溫暖,笑道:「我就不相信那人是要有心來害我們二人。就憑昨天師父說到的那人的武藝,只怕他也是沒有必要來這樣害人的。所以我看,這藥方一定是他好心來救治我們的,至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也是不太明白。」余出天聽到她這一說,心裡也是覺得有些道理,但是這人為什麼會來救自己,倒真是不好理解。一時間也是沒有想到什麼要說的,就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空靈子緩緩地走上前來,坐在了余出天的身邊,怔然地望著余出天那張已經略顯疲倦的臉龐,心裡也是一陣難受,竟是看得出神了,好半天才喃自言道:「表哥,你瘦多了。」

    余出天轉頭看了看這面前的女子,看見她那張臉來,竟然也是竟然地現:曾幾何時,這張臉上還是掛滿了笑容,笑得是那樣的開心,臉上儘是調皮的美麗,可是,為何,現在看來,好像那曾經的笑臉全部都是一下間消失乾淨,梨花帶雨的淒容,也會在這張臉龐上逗留停滯,是什麼?改變了這所有的一切?原來,自己鑄就的錯誤,活活埋葬了他們兩個人的幸福,往事不堪回,這張曾經青春活潑的臉龐上面現在竟然也有了魚尾紋,蒼天也是在嘲笑世人吧,原來不是所有的謊言都是可以用時間來忘記的,更不是可以用愧疚來彌補的。

    余出天一時間也是愣然地呆在了那裡,好半天才是說道:「沒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你是有孕在身······」不知何故,余出天竟然是沒有勇氣將話全部說出來,一陣酸楚已經湊襲胸間,他悄然地轉過了頭去,用右手也是擦拭著自己眼角的淚花。那是怎麼的一種傷感,真像是一張利劍深深地扎入到了自己的胸口,就這樣讓自己無聲地長痛,痛吧,痛到自己麻木為止吧!

    空靈子聽到余出天的話,突然勉強地破涕為笑道:「表哥,你放心,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好了,我出去找人照著這藥方拿藥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余出天微微地點了點頭,突然不知何處來的一種勇氣,終於開口問道:「你,你看見我懷中的那塊繡帕了嗎?」空靈子正要起身離開,聽到他這一問,心裡也是好奇,道:「你方才四處找的就是一塊繡帕?」

    余出天點了點頭,道:「正是。你······你看見了嗎?」

    空靈子道:「那是怎麼樣的一塊繡帕?」余出天聽到她這一問,當時就又猶豫起來了:那可是靜兒母親的肖像畫,只是與靜兒本人太相像了,如果說出來,她會有什麼反應了?唉,看來她也不一定知道,還是不告訴她的了。心中這樣的一想之後,余出天當即就是答道:「沒什麼,可能路上掉落了。」

    空靈子見他欲說未說的神情,心思:「看來這塊繡帕對於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物事,難道會是姨父姨母留給他的?」可是見到他並不開口說下去,自己也不便細問,只能以後多留點心思。當即就是微笑道:「那我出去了,你要好好休息。」余出天點了點頭,又是安靜地躺回在了床榻上上面。空靈子轉身朝著門外走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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