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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已是一片漆黑,看著這無月的夜空,就像是在自己眼前喚起了一陣迷霧,到處都是一片迷茫,四處都是摸不著方向。
不知道這黑夜將要繼續籠罩多久,是否,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一時的黑暗,就像是這心中的疑惑一樣,越是將疑惑存在了心中,心中的恐慌就是越來越盛,尤其是當自己閉上了雙眼,獨自一個人面對黑暗的時候,這種恐慌,不單是對黑夜的敬畏,還有對黎明破曉時帶來的光亮的害嚇。
元靈子想到這魔教的所作所為,心裡著實沒有半分頭緒,唯一的路徑看來就是自己面前將要甦醒而來的余出天了。魔教畢竟是以殘忍無情而聞名天下,每一個詭計的背後,都將是江湖中無數英雄好漢的纍纍白骨、屍橫遍野。現在魔教入川來了,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番血風腥雨!沒有人說得清,但願自己不要看見這慘不忍睹的一幕才好。
不哭道長微然間一歎,心裡萬般不是滋味,每每想到以往與魔教的前幾次正面干戈,心裡就是微然一悸。正是這二人愣的時候,突然見到這門外前方小路上亮出了一絲光亮,原來是三盞火把,竟是朝著茅屋的方向而來。
元靈子見狀,先是起身來,朝著這前面的火把愣了半響,突然聽見前方一人聲音道:「看,前面有燈光。表哥,我們過去借住一宿,怎麼樣?」說話的是一個少女。隨後就是聽見另外的一個年青公子答道:「也好,我們過去看一看。」那先前的少女突然驚歎一聲,忙喊道:「表哥,你小心點。今日也真夠是倒霉的,竟然無意間就是遇上什麼魔教中人,害得我們吃了個大跟頭,真是倒霉。」那後聲的公子答應了一聲,又道:「沒有想到那個魔教妖人武藝倒是很高強的樣子。」隨後就再也沒有聽見有人開腔說話,只是靜靜地朝著茅屋的方向而來。
元靈子轉頭看向不哭道長,眉頭一皺,道:「看來是什麼武林人士來了。」不哭道長點了點頭,道:「原來這些魔教中人還沒有離開這裡的了。」
元靈子點頭道:「哼,沒有離開更好了。我們要叫他們有來無回,將他們葬身在這川蜀之地。」不哭道長好奇道:「會是什麼江湖門派來川路徑此處呢?奇怪,這茅屋本來就是隱秘,他們竟然是現的了。倒是奇怪奇怪。」
元靈子也是滿腹疑惑,搖頭道:「道長說得極是。」正是這時,那床榻上昏迷甚久的余出天這刻也是悠然醒轉了過來,開口只是訖語道:「靜兒,靜兒。」
不哭道長聽到聲音,急忙是跑了過去,急忙上前去緊緊地握住了余出天的右手,喊道:「余公子,余公子。」元靈子也是一心好奇,忙著過來,朝著床榻上的余出天看來,道:「道長的獨門療藥果然是藥到病除啊。」
不哭道長轉過頭來,看了看這元靈子,道:「你去看一看文治是否將飯菜做好。放心,我是不會帶著余公子離開這裡的。」元靈子聽著這話,臉上也是泛起了一陣紅暈,想到:前面有外人前來,你們就是要離開,可能也沒有那麼的容易了。當即沒有說話,就是朝著茅屋對面的廚房走去,開口朝著文治喊來:「文管家,喂,你飯菜做好了嗎?」
文治在廚房屋內答道:「馬上就好了,啊,是不是余公子醒來了呀?」他聽見元靈子在開口叫喊自己,想到這層,急忙似地從那廚房裡面跑了出來,正好與前來廚房查看飯菜做得如何的元靈子照了個正面。
而這從茅屋前面的小徑前來投宿的武林人士這時也是聽見了茅屋附近元靈子與文治的對話,當時就聽那先前開腔的女弟子道:「表哥,你聽見了嗎,那裡面有人說話。」
稍後聽到那答話的那弟子道:「正是,我也聽見了。」可想而知,他們的臉上一定綻出了歡喜的笑容,聽見茅屋有人,心裡一定也是十分的歡喜了。
不哭道長看著余出天,用枕邊的早已準備好的濕巾擦了擦他額頭上沁出的冷汗,小聲道:「余公子,你醒來了嗎?」
余出天睜開了他的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不哭道長,還是微然吃了一驚,待看仔細後,才道:「道長,是你?」不哭道長點了點頭,道:「正是我,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余出天道:「我肚子好餓,我好像沒有先前那樣的渾身疼痛了。我只是感到肚子很餓。」不哭道長終於露出了笑容,道:「好,好。你醒來就好了,我馬上就叫文管家將東西拿來,你稍等一下。」
不哭道長急忙就是起身向門外看去,正在這時,看見文治一臉歡喜地從門外跑了進來,咧嘴笑道:「道長,余公子他是不是醒來了?」不哭道長轉頭答道:「正是,他醒轉過來的了。」文治聽到這話,立馬走了過來,一臉歡喜的看向床榻上剛剛醒來的余出天,笑道:「公子,你總算是醒過來的了。」
余出天勉力地笑了一笑,吃力地說了一個字:「吃。」文治滿心歡喜著余出天的甦醒,哪裡想到這其餘的事情,也是沒有聽見到余出天的話語,旁邊的不哭道長小聲在文治的耳邊說道:「余公子太餓了。」
文治這才恍然大醒一般,用手摸了一摸自己的腦後勺,連忙起身朝著這門外走去,口中還高聲喊道:「余公子稍後,飯菜馬上就來、馬上就來。」他這慌忙之際的衝出了大廳,也沒有看清前面有什麼東西沒有,就是徑直朝著這廚房的方向而來。哪知就在這時,那前面突然出現了三個火把,在這三炬火把下面赫然是站立著三個陌生的人。最前面的是一個黃衣少女,中間的是一名白衣男子,最後還有一名青衣老婦人,這三人均正是抬頭看向面前的文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