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是原野最逍遙的幾天,儘管每天都有人慕名來觀賞牡丹花的,但均被原野以各種理由距之門外。每天他都會去小跨院幫助沐家祖孫侍弄花草,翻地播種,過慣緊張日子的他,這實在是一種享受。沐丹兒開始還和他賭氣不理他,可女孩心性又是芳心暗許,那會記什麼仇啊?沒一會就和原野有說有笑起來。
沐老漢看著孫女對原野情意綿綿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擔心,總覺得這個姓段的年輕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麼的?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孫女真要跟了他究竟是福是禍呢?
都說是春雨貴如油,可多了也真讓人愁。綿綿的細雨從早上就開始下,到了午飯過後還沒有停的意思。
原野和沐丹兒都無所事事,坐在廳裡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
「沐姑娘,你讀過書嗎?」
沐丹兒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們窮人家的孩子那讀得起書啊?你一定讀過不少書吧?你當我的先生怎麼樣?」
「小丫頭胡說八道,在現代,先生這個詞從女人嘴裡說出來就是老公的意思,莫非你想我給你當老公嗎?」看著沐丹兒絕世的姿容,原野心裡不免癢癢的,笑著道:「我教你倒是可以,只不過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
「我也沒想過一兩天就能學會呀!你可以一直教我,直到我學會為止啊!」
看著她天真的面容,原野失笑道:「我是不可能在這長住的,事情一辦完我就要走的」
「啊!你還要走?對了,我忘了你是來辦事的」少女的臉上寫滿了失望,接著又問道:「你的事好辦嗎?會不會很快就辦完?」
這個問題原野也回答不上來,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好說」突然笑了笑又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挺有意思的」
「好哇…快講,我最愛聽故事了」沐丹兒高興地拍起手來。
「我給你講一個大灰狼的故事」頓了一下接著道:「從前有一隻大灰狼看見山下有一群羊,於是就動了壞主意,想要抓一隻來吃,可山下的羊群有羊的主人和牧羊犬看守著,它根本就*不上前,怎麼辦呢?說來也巧,一隻小綿羊突然從羊群裡跑了出來,而且是向大灰狼跑來…」
沐丹兒正聚精會神地聽著故事,女孩天性純善,聽到這忍不住伸手抓住原野的胳膊急切地道:「哎呀!這小羊怎麼這麼傻呢?快跑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被沐丹兒嬌嫩的小手抓著,原野的心裡「突」地一跳,突然感覺眼前這個女孩就是那只脫離了羊群的小綿羊,而自己則成了那只正虎視眈眈盯著到嘴肥肉的大灰狼。原始的**正迅在他心裡蔓延著。那只粗壯的狐狸尾巴已經蠢蠢欲動、蓄勢待了。
窗外雨聲嚦嚦,屋裡的小綿羊還渾然不覺危險正向她*近,還在哀求著要聽到這故事的結局,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這隻大灰狼有沒有把小綿羊吃掉。
見原野半天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而且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睛也越來越紅。沐丹終於覺得有些不對了,不過她卻還是沒明白原野眼中那股慾火的真正含義。伸出小手摸了摸原野的額頭,急切地問道:「段大哥,你怎麼了?」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地道:「是有點熱,恐怕是…」話還沒說完手突然被原野抓住了。
小姑娘那經歷過這陣仗,嚇得小臉煞白,哆嗦著道:「段段大哥,你…你這是怎麼了?我去給你請郎中啊?」沐丹兒的心中也隱隱覺出了一絲不妙「他怎麼好端端地病了?可又不像是有病,莫非他想…」沐丹兒不敢在想下去,小臉瞬間又變成了紅色。過去的女孩都早熟,像沐丹兒這年紀,對男女之事已經似懂非懂了。
原野此時的心中也正痛苦地交戰著,對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做這種事,是不是有點太不是人了?可**這東西一但在心裡芽,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樣,你越想控制它,它折磨得你越厲害。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周善的聲音「老爺,王守業來了」
這句話猶如提壺灌頂,讓原野徹底清醒過來,看著沐丹兒嬌羞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該感謝周善還是應該給他兩個大耳光。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把他請進前廳,我這就過去」
「對不起沐姑娘,我…」原野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自己的行為,似乎怎麼說都說不通。
沐丹兒低垂這頭,聲若蚊鳴地道:「我我的手」
「啊!對對不起」原野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還拉著人家的手呢!連忙把手送開,自己也給弄了個大紅臉。心裡還直埋怨自己「原來也不知道什麼叫臉紅,這是怎麼了?」
屋內突然靜了下來,氣氛又尷尬又曖昧,兩個人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次竟然是沐丹兒先開的口。低著頭看也不敢看原野,輕聲道:「你那個故事還沒講完呢!你你什麼時候再給我講啊?」
原野的腦袋「忽悠」一下「我的媽呀!你還敢讓我給你講啊?就不怕我變成那只可以吃人的大灰狼嗎?」尷尬地一笑道:「改改天的吧!我現在要去見個客人」
沐丹兒輕輕「恩」了一聲站了起來,卻始終沒看看原野一眼,低著頭走了出去。
「等等!」原野想起外面還下著雨呢!忙戴好面具拿起斗笠追了出去,也不管沐丹兒有什麼反應,把斗笠給她一戴,自己頂著雨跑了出去。
戴著原野親手給戴上的斗笠,看著原野的背影,沐丹兒不覺呆住了「他是否真的就是那個自己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嗎?可是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走了,到時候自己怎麼辦呢?」絲絲細雨淋在女孩的身上,也淋亂了她那顆情絲剛剛萌動的芳心。
原野知道,王守業沒事不會冒雨前來的「難道是我等的那個人出現了」心中不由一絲激動。
原野剛一進廳,王守業就親熱地迎了過來「哎呀!兄弟,我等一會沒什麼的,你怎麼淋著雨就出來了呢?真是折殺我了」
原野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傢伙還真會自作多情,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們王爺來了,我也不會頂雨出來迎他的。
笑著道:「我知道王兄這天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麼緊要的事,別人我可以不見,你老兄卻是不能不見的」
這句話說的王守業十分的受用,裂開大嘴「呵呵」一笑道:「兄弟不愧是走南闖北的能人,一下就猜到了我的來意,其實我是來給兄弟道喜的」
「哦!喜從何來呀?」
王守業大嘴一撇道:「兄弟,你到這洛陽已經有幾天了吧?這洛陽王你一定是聽過的,我們王妃和公主聽聽說了你的牡丹之後,一定要親眼看看,又知道我和兄弟關係不錯,就特意命我來請你,請你帶上你的玫瑰花到洛陽王府走一趟,怎麼樣?這算是一大喜事吧?」
原野心中狂喜,他等的就是這一天。牡丹花名動洛陽,王府的那些女眷們要是對花不感興趣才怪呢?他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接近王府,只能想出這個主意了。
「能有幸給王妃和公主獻花那是段某的福氣,兄弟明白這事定是王兄從中說了好話,兄弟一定不忘王兄的好處,來人,去庫房給王掌櫃拿一匹上等的絲綢來」
王守業心中大喜「這小子真他媽是個笨蛋,老子連嘴都沒動就把禮送上來了,倒省了老子費口水了」心裡這麼想,嘴裡卻老實不客氣地道:「那裡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呵呵!兄弟你真是太客氣了,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
原野強忍著對他的鄙視,笑著道:「應該的王兄,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去王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