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6衍門徒（5）
據《申國奇人》記載，「俊與夫子救人於水火，以蛭換血，起死回生。奇才矣。夫子大呼曰：有子如此，何其幸哉。俊以此法，求治百夫，竟活十之六七。雖此法盡善而不盡美，當此大世，絕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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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衍帶著整整一大桶吸飽了玲瓏之血的綠晶蛭回到唐風房間。
換了乾淨的床，6衍將淺咖啡色的綠晶蛭放到他腰腹上。
然後，和6俊一起將其餘水蛭分於週身。
現在的綠晶蛭應該能吸收掉部分毒物。早一步處理，風兒也能早日清醒。希望這奇毒沒有侵入風兒的神經才好。
許多毒物對於人體的神經組織都有高度的親和力，一旦中毒加深，與神經組織來個親密接觸，那可就回天乏力，悔之而無門了。
綠晶蛭週身亮出湛藍之光，6衍和6俊都暫時放心下來。
看來唐風身上的毒開始被孽物的吸取。他們都是這麼想的，不過意外總是在人們鬆口氣的時候給人來一劑猛藥。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接下來是他們畢生難忘的時刻。
綠晶蛭產生了異變！
它們的身軀越變越乾癟。大量的湛藍血液被交換出來，可是那些血液並沒有進入綠晶蛭的體內，而是附著於它的表皮，綠晶變成了藍晶。
唐風的皮膚附上一層蠶蛹般的紅紗霧狀的氣體溶膠。
腹部的利爪傷口迅癒合。
傷口上還散著綠油油的黏液。對於唐風來說，著實是大補之物。這些可是綠晶蛭長年累月吸收的植物精華。可是促進傷口復原的奇藥。
而綠晶蛭體內原本的毒，正在與無名的藍色之毒糾結出另一種奇毒。玲瓏將為命名為藍光。
中此毒者，傷口不得癒合，每每有復原的跡象，隨後便再次毒。讓中毒者不得安寧。
折磨**，一次又一次讓人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
新肉剛復，劇毒反覆。
而這些水蛭所產之毒，也成為日後藥王谷的護谷毒藥之一。
6衍和6俊更是驚奇的現，生命力頑強的綠晶蛭居然都已死亡。
通體湛藍，晶瑩剔透。完全是一件件完美的水晶藝術品。
唐風的呼吸開始轉變，輕快有力，充滿生機。
6衍還當是水蛭吸收了唐風體內之毒之故，沒有注意到根本原因並不在它。
「師傅，拿回來的綠晶蛭原來不是吃得飽飽的嗎？」6俊有好幾個問題不解。他少年的求知慾高漲起來。
「這個道理，就和人吃飽了飯，還可以喝水是一樣的。綠晶蛭最喜歡吸食的可是陰毒之物。想來克制風兒體內毒物足夠了。」
對於這個解釋，6俊還是可以理解的。於是他繼續問道：「那，綠晶蛭吸食的血液如此之多，都到哪裡去了呢？」唐風的體型並沒有什麼變化。6衍一時半會的也沒看出什麼來。
「可能……」6衍示意讓6俊處理好唐風，繼續道，「被吸出來的毒牴觸掉了吧。」
陰毒一般而言，可是有一定的焚銷作用的。這是6衍的結論。
這不對！6俊第一次懷疑了師傅。
他看到的是湛藍的血液和水蛭體內玲瓏血液的交換。
綠晶蛭一邊吸那可口的湛藍血液，一邊往唐風身體注入鮮紅的玲瓏之血。
最後綠晶蛭在摒棄人類的鮮血，只留下那湛藍色的無名毒物。
「是換血才對。師傅！是換血！是換血啊！想不到這個法子居然能驅毒。如果有足夠的血液，那不是什麼毒都能解了嗎？！」6俊興奮地大叫。居然忘記了這個屋子裡有一個重傷患在。
「換血？」對於這個新治療方法，6衍沉默著。
這就和淘米的篩子一樣，越淘越乾淨，然後把大部分的雜誌都去掉。
這毒物是血液雜質的一種，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的血液，無論什麼毒都可以解的！
可真是大現啊！
6衍帶著思索，給唐風重新把脈。
醫學的研究，講究重複性，再現性。任何一種新治療法的誕生，總是經歷無數的實驗和實踐的。西週末期，醫學的展不過是處於一個巫醫時代，像6衍夫子這樣的大夫也許跳躍到了經驗與科學萌芽階段。無論如何，他的嚴謹總是值得學習的。
6俊也自然學了個十足。給唐風把脈之後，他先說道：「師傅，唐大哥的脈象穩定安泰，已無氣虛之憂。」
「俊兒，把這些孽物收好。我們以後一定用得著的。」
「喏。」
夫子整個下午開始運氣給唐風療傷。讓他沒想到的是，唐風以前是任督二脈尚未開通，而現在是血流汩汩，江河浪濤。
唐風本是純陽之體，可是年少時候犯了風寒，入侵心肺，藥石無法。
然後幸虧遇上6衍，夫子傳了他九陽之力的修煉之法。每日吸收天地陽氣以鎮寒邪。
後來學有所成，寒邪並無大礙。可是他的資質已經受到了限制，所以他將唐風視為一代將才。成就不了三皇那樣的偉業。現在的唐風，才是正式踏入九陽之境。
6衍哈哈大笑。
這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風兒有福，風兒有福啊。哎呀，看我這糟老頭子，嚴總管……」
6衍這一喊，沒有叫到嚴總管，卻叫來一蒙面殺手！
事情太過突然，饒是6衍有著絕世武功，也被來人傷了一臂。若不是幫唐風療傷之後九陽之力未散，怕是要被刺客生生斬下一隻臂膀來！
6衍使出平生絕學氣劍指，將他的刀打落。
刺客見勢不妙，轉身亡命。
「無恥鼠輩！休走！」
「俊兒莫追！」6衍自己封住穴道，盤坐療傷。不過卻是越療越傷。大吐一口血。
「師傅！您中毒了？！」西週末期，各種暗殺已經見怪不怪。毒藥層出不窮。根本不可能知其所有。更沒有什麼白花玉露丸之類的解藥壓制百毒。
6衍點點頭，一陣頭暈目眩，暈了過去。
刺客信條之一：諒你武功再高，也逃不過我的無名毒藥。（某皇註：不要笑，有些毒他自己都沒解藥的。）
「師傅！！！」
6俊的吼叫聲，這才驚動了在不遠處的唐家護衛。而嚴總管，不知何時被人一棒子（也許是一拳頭）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