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月漸漸不支。
面對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陌生之物。
斬月毫無辦法。因為他所學的東西,只有如何殺人。
他還留心了老者,老者似乎沒有對這個鎖鏈進行控制。也就是說,這個鎖鏈是不需要老者的能量供應的。
「月族小兒,繼續掙扎吧。哈哈哈哈!斬月會將你徹底撕裂!」
斬月每每躲過鎖鏈,都是險些受傷。
「老頭,成天唧唧歪歪的像個娘們一樣。煩不煩!」斬月第一次使出引以為傲的絕技——背刺。
川菊狄有些不敢相信他就那樣消失了。
而且——斬月出現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背後!他是如何做到的?
「我可不想被自己(指鎖鏈)鎖住!」斬月大吼一聲,這是在他的匕刺進川菊狄的皮肉之後。
一股惡臭味從他體內竄了出來。隨之而出的,是墨綠色的液體。
這液體並沒有讓斬月吃驚,倒是讓魔魂吃了一驚。
「小子,小心點。那液體有劇毒。」魔魂提示完,正是斬月躲過川菊狄的回馬縱橫槍,正想上前攻擊的時候。他本想一手擋著液體,一匕去刺川菊狄的面部。
「有多毒?」斬月說話間,隨之潛行去了一旁。
「我曾經看到過一頭龍就這樣被毒趴下的。」魔魂回憶道。
「那麼,有解決辦法嗎?」斬月似乎第一次在求自己。
魔魂很奇怪斬月的行為,不過斬月已經沒有時間去聽了。
「因為,整個大廳幾乎都是這種劇毒氣體了。」斬月的這個角落似乎沒事。
「無知小兒,你這是自尋死路!那個地方,是專門款待你們月族的!啊哈哈哈哈——」邪惡的笑聲震盪著整個大廳。「你們才沒有未來!」
「是嗎?」斬月的聲音,這次很清晰地從他身後傳來。斬月利落地一刀,讓老者的頭顱飛了起來。「沒有未來的——是你。」
斬月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背後。
而那個所謂的角落裡的「斬月」,是他早就在此之前,利用光暗所形成的殘影。用處當然是來迷惑對方的。
「我對付不了那東西,只能對付你了。」斬月收起了匕,此時腦袋中的魔魂似乎有話要說。不過閃現了一會,魔魂居然沒有說話。
「老傢伙,你想到辦法了?」斬月解決了敵人,不過他沒有找到走出這裡的法子。整個大廳的出口,似乎就是自己進來的地方。
「小鬼,你剛才用的是……」
「看來月族的魔魂前輩也沒有看出來,哈哈。」斬月環顧四周,那綠煙一直靜止著不再擴大。
「背刺?誰教你的?!這可是月族的戰法之一。我知道你也是月族,可是你並沒有在月族學習過,不是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生下來,就是一個人了。我管他什麼月族。我現在,只是想變強,變得更強而已!」斬月跳上了來路,準備返回。
背刺……魔魂今天的驚訝,還真不是一點二點。
當斬月走出這裡後,大廳裡的綠色煙霧開始倒流回老者的身體。
在所有的綠煙回到那副身體後,川菊狄又一次地站了起來。
「哈哈哈哈——看來復活我的人,巫術還真是高強啊!。」雖然川菊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拿月族的屍體來做實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是月族的同盟。月族是很愛惜同族的屍體的,就算被分屍,他們也會想辦法找回來安葬。
等我川菊狄消滅了月族,就會把你們統統復活!
我不死的川菊狄,將是這個世界的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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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月已經忍了魔魂很長時間了。
因為他會每隔一段露面,那欲說還休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裡氾濫。
這在斬月的身體反應上,就是——想吐。
「老頭,要說就說好不好,你讓我很難受!難道你想學我的背刺?如果你不再這樣我一定會教你的。我不是什麼小氣的人。」
魔魂簡直想把他廢掉。
「要你教?你爺爺的。你小子越來越不尊老愛幼了。你要知道這在我們月族是傳承下來的美德。」
「是是是,魔魂前輩。我愛你,行了吧。你趕快說你想幹什麼。」斬月其實已經噁心到了極點。
「我想說的是,你戰鬥的方式很特別。」魔魂將剛才斬月的行動重現了一遍。
「這有什麼特別的,我對付不了他的武器,難道我還對付不了他嗎?」斬月很自傲地說著。
「你難道沒有想過,他根本就不怕你嗎?每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他攻擊前不可能不考慮到自己的安危的。只是你的背刺實在高出他的防範能力太多。否則……」
「否則?這個世界上,事實永遠只有一個。我從來不會去想,我如果那樣干會怎麼樣,而另選一個方法,又會什麼樣。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前輩,感謝你提醒我注意到綠煙。」
斬月加快的度,他正全趕回夢樓蘭。
「你這麼著急……」
「前輩不是知道的嗎?那綠煙的毒——可是龍都可以毒殺的啊……」斬月的嘴角,已經滴出了黑色的液體。
「你這樣會死的!停下來!」
「不!我沒有時間了。我還有……」
「蠢貨,我可以教你解毒之法。」
「……」斬月立即停了下來,罵了一句,「草,你就不能早點說!」
「衝動是魔鬼啊,年輕人。」魔魂可是講解月族特有的解毒之法。
此法的原理是形成一個中心團塊,然後將身體的毒物吸收。之後,再去一次廁所就搞定。不過,先決條件是——月能。
「老頭,你又唬我。現在可是白天!」準確地說來,是下午一點。
「現在先教你運氣法門吧。坐好!」
斬月腦海裡,浮現出的魔魂身影,居然像瑜伽一樣團成個球……
難度不算太高。
斬月開始了調理身體內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