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有什麼事情非要出宮去辦不可?」太后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狐狸皇上微微一笑,答道:「是關於東郡太守唐汝德販賣私鹽的事情,朕一路上有仙妃照顧,母后就不用擔心了,朕會早去早回的。」
「東郡?仙妃不是要去苦禪寺嗎?東郡在東邊,皇上怎麼會和她同路?」太后有些聽不明白。
她這話說出口,舒喜也有些不明白了,不是說讓她出宮嗎?怎麼連苦禪寺這種地方都說出來了,她從狐狸皇上手裡把胳膊抽回來,皺著眉問道:「什麼苦禪寺?我為什麼要去苦禪寺?」她是想見識下古代花花綠綠的世界,跑到寺廟幹什麼。
狐狸皇上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還是他身邊的太后忍不住開口了:「皇帝的妃子被逐出宮自然是去苦禪寺出家為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虧你剛剛還要什麼萬兩黃金白銀的,要那麼多金子銀子有什麼用?不如多帶幾本經書去,到時候能解解悶才好。」
「出家為尼?經書?」舒喜將目光轉向狐狸皇上,見到他點點頭,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這不能怪她歷史學得不好,她還以為來到了這個架空的時代,有些事情是可以改變的,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古以來皇家對這種事情的處理方法都是一樣的。
那狐狸皇上剛剛還興致勃勃地跟她討論什麼離婚贍養費的問題,這,這,這不是耍她嗎?都要和青燈古佛相伴了,還要什麼贍養費啊?難道這又是上天給她的一個考驗,非要把她磨練成什麼彌勒佛才行?
狐狸皇上看她臉色越來越差,急忙安慰道:「仙妃你別怕,朕不是要讓你去苦禪寺,而是將東郡的郁思苑賜給你,那裡也有一個佛堂,你在那裡帶修行也是一樣的。」
說來說去還不是一樣要修行?舒喜抹了抹眼睛,想擠出幾滴眼淚來,可惜最近用得實在次數太多,沒有「餘糧」供應了。她欲哭無淚地看著狐狸皇上,哀求道:「不修行,不出家行不行?」她去出家修行了,那她的美食怎麼辦?美男怎麼辦?
「這也可以,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狐狸皇上微微扯了扯嘴角,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那你想怎麼樣?」舒喜腦門上蓋了個「留案待查」地章。仔細琢磨他這話地意思。難道是讓她肉包子打狗。主動送上門去讓他吃抹乾淨?呃。那她還不如選出家修行這條路。她一直都覺得。沒有愛情地婚姻是不道德地。更何況她一直都沒有忘記她地諾哥哥。這樣對狐狸皇上也不公平。
「傻丫頭。胡思亂想什麼呢!」狐狸皇上一拍她地腦門。眼裡滿是戲謔地笑容。「好了。等了這麼半天。想必劉公公他們也準備好了。你稍作休息一下。我們就起程吧。」
「皇上。」太后歎了口氣。將反對地意見嚥了回去。轉而叮囑道:「皇上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了給哀家捎個信回來。早去早回。」
沒有了剛剛地劍拔弩張。沒有了剛剛地盛氣凌人和怒氣沖沖。她這個時候倒真像是一個慈祥地老媽媽。狐狸皇上也做回了孝順兒子。點了點頭。說道:「母后放心吧。」
「皇上。一切已經安排好了。」劉公公等人躬身進來稟報道。
就這樣。兩個女人地戰爭。卻讓一個男人得到了勝利。充分證明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句話。狐狸皇上以事關機密為由謝絕了太后地相送。並且沒有知會其他任何人。帶著舒喜偷偷出了宮。馬車向東郡駛去。
「仙妃,哦,不對,朕已經將你逐出宮了,你已經不是朕的仙妃了,朕應該叫你的名字才對,舒喜——喜兒——嗯,這個名字也不錯。」狐狸皇上慵懶地斜靠在馬車上,笑得神采飛揚,真是越看越像隻狐狸。
舒喜瞥了眼馬車上一大堆的奏折,真懷疑他是事先安排好的,否則身為皇上,怎麼會說出宮就出宮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抗議道:「不行!不准叫喜兒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她的另一個死**,誰叫她跟誰拚命,除了那個人。
「哦?為什麼?」狐狸皇上支起身子,好奇地問道。
「沒有為什麼!反正別的隨便你叫,就是不能叫這個!」舒喜哇哇大叫道。他一定沒有看過白毛女,沒有聽過楊白勞的故事,否則就不會這麼問了,真是糗大了,這讓她怎麼解釋。
「不想說就算了,什麼火嘛。」狐狸皇上今天脾氣好得很,微微側了下身,狀似苦惱地說道:「哎呀。那我叫你什麼呢?要不小喜?不行,聽起來怎麼像個丫鬟。喜喜?阿喜?」
「你隨便叫什麼吧。叫我喂也行,反正不能叫那個名字。」舒喜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還喜喜呢,又是結婚,要雙喜臨門。
「有了!」狐狸皇上靈機一動,「要不我叫你舒兒吧?古語有云: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舒兒這個姓真是起的好啊!」
「你你這個色痞!」舒喜原本是趴在馬車上的,聽了他的話忍不住起身作勢要打,小手卻被他抓住,接著身子一輕,已經飛到了他懷裡。
「怎麼?不滿意朕賜給你的名字?」狐狸皇上笑呵呵地將她抱在懷裡,卻又小心地不碰到她**上的傷口,挑眉問道。
「廢話!你放我下來!色鬼,色狼,色狐狸」舒喜紅著臉,不停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他雙臂的鉗制,可怎麼也不成功。
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取自詩經國風,舒喜是聽過的,前面還有一些內容,大體意思是說有個人在野外打死了一隻獐子,然後用白茅草把它包住,惹得路過的姑娘春心蕩漾,那個人就上前去引誘她,那個姑娘害羞地說道:「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意思就是說:「你規矩點啊,不要掀起我的裙子,免得驚動小狗叫!」
那狐狸皇上豈不是在說她少女懷春,這算不算是明目張膽地調戲良家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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