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喜暈了過去,一干太監們停下手中的「活計」,看向狐狸皇上,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
「仙妃!」狐狸皇上一把扔了手中的茶碗,衝了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眾人都鬆了口氣,心想這場皇上妃子的鬥爭,終於以仙妃的變相投降而落了幕,剩下的人拿毛巾的拿毛巾,端洗臉水的端洗臉水,還有幾個跑去御醫那裡拿傷藥了
狐狸皇上將舒喜輕輕放在床上,看著她臉上的泥濘、淚水和汗水活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標準的大花貓臉。他哭笑不得地接過宮女遞過來的熱毛巾,溫柔地擦拭著,像是怕弄醒了「熟睡」中的她。
暈過去的她顯得比平時要恬靜適然,櫻紅的小嘴緊緊地抿著,髒兮兮的小臉在擦拭以後又變回白皙透紅,狐狸皇上用手輕輕地撫在上面,摩挲著,聲音裡滿是憐惜:「仙妃朕該拿你怎麼辦啊」
如果是往常,她一定是倔強地將脖子一梗,杏眼一瞪,毫不猶豫地答道:「愛咋辦咋辦!你看著辦唄!」可是現在,她是那麼溫順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一雙靈動的眼睛緊緊閉著,狐狸皇上坐在床邊,溫柔地為她擦拭著,目光突然落在了她臉上的巴掌印上。
六個指頭清清晰晰,竟然又是東方勝干的,難道她從皇宮裡出去以後就直接去找了東方勝嗎?狐狸皇上的目光陡然一縮,耳邊響起了東方勝的話:「皇上,此人留不得!她來歷不明,行為舉止古怪至極,很有可能是晉王一直在找到的情人,就是那個東御國送來的巫師。」
難道世間真的有輪迴轉世這種事情嗎?她會是東御國派來的內奸?留不得!留不得!東方勝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響起,狐狸皇上皺著眉頭,手慢慢地伸向了舒喜的脖子
那麼細的脖子,只要輕輕的一掐,就會卡嚓一聲被掐斷吧?可是,從此以後再也聽不到她呵呵的笑聲,再也看不到她那雙帶笑的清澈眸子,再也聞不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個猜測,這樣值得嗎?值得嗎?值得嗎?
狐狸皇上的眸子裡透著猶豫和不捨,想他在朝堂上的運籌帷幄,想他處理叛黨時的果敢決斷,想他讓大臣們將貪污所得悉數收歸國庫時那些人吃癟的樣子,他似乎從來沒有過這麼拿捏不定的時候,這是個危險的信號,危險,真的很危險
他微閉上眼睛,使勁抹去腦中那張俏皮可愛的面容,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是的!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他肩上的膽子,皇上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既然已經身處在這個冷清的皇宮,就讓他繼續冷清下去吧。身為皇上不需要愛情,不需要真心,甚至不需要有自我。
舒喜醒來地時候就是見到這麼個場面。狐狸皇上微皺著眉頭。大手緊緊掐在她地脖子上。力道漸漸加重。直到她感到漸漸地呼吸困難。
她驀地想起掐在自己脖子上地另一隻大手。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顧不得**上火辣辣地疼痛。使勁推著狐狸皇上。大喊道:「狐狸皇上。狐狸皇上。你醒醒!你醒醒!你被東方勝附身了還是怎麼地?」
在她心目中。狐狸皇上就算再生氣。還是憐她愛她地。肯定不會狠下殺手。喜歡掐她脖子置她於死地地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冷面神東方勝。狐狸皇上一項是溫柔地。詼諧幽默地。憐香惜玉地。如若不是她胡鬧把他逼急了。他肯定也不會打她板子地!
可是此時地狐狸皇上卻和平日有著大大地不同。那張臉上滿是陰冷地表情。他這是怎麼了?真地被東方勝那廝使用巫術附身了嗎?舒喜大大地眼睛裡充滿著恐懼。淚水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使勁兒推開狐狸皇上。小小地身子向後倒退著。縮到了床上地角落裡。「嗚嗚嗚」地開始痛哭起來。
狐狸皇上驀地驚醒。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地雙手。又看向嚇得縮在角落裡地舒喜。趕忙爬到床上。將她抱在了懷裡。柔聲安慰著:「別怕。別怕。有我在。我錯了。以後都不會這樣了。」
是地。他後悔了。就在他清醒地那一瞬間。他還真地以為自己真地把她掐死了。那種心痛地滋味簡直比生生割下他地肉還要痛。這一刻。他根本不想去做尊貴地皇上。他想做地只是一個普通人。擁著心愛之人地普通人。
「你你你醒了?」舒喜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伸手撫上他的臉,哽咽著說道:「你剛剛被東方勝那廝附身了,差點掐死我,嗚嗚——」
「是是,是我不好,我不該掐你。」狐狸皇上將她緊緊擁在懷裡,不敢去看她那張滿是委屈的小臉,更不敢去多做解釋。
附身就附身吧,如果他說了實話,可以預料的是舒喜一定會揮舞著拳頭打過來,然後毫不猶豫地推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所以他只能很沒骨氣地讓東方勝背了這個黑鍋,誰讓他一直在他耳邊說什麼「留不得」「留不得」呢!他輕撫著舒喜的後背,直到她不再抖,慢慢地平靜下來。
舒喜哭了很久,在心裡暗自給東方勝又記下一筆帳,然後扯過狐狸皇上的龍袍抹了抹眼淚鼻涕,突然感到**上傳來一陣疼痛,她這才想到自己才挨了打,貌似他就是那個罪魁禍,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後,乖乖地趴在了床上,痛得忍不住呻吟出聲:「哎喲!絲!好疼!」
鬧來鬧去,她身上這身髒兮兮的乞丐服還是沒有換下去,屋子裡的宮女太監們已經呈呆傻狀態,他們估計不明白狐狸皇上為什麼會掐仙妃的脖子,仙妃又為什麼會說掐脖子的是東方勝,從來都不跟人道歉的狐狸皇上為什麼會破例,仙妃為什麼哭了半天才想起**疼,這許多問題嗯是挺值得凝神思考的。只是他們本著非禮勿視的「從業原則」,個個都低著頭不動,也不敢說一句話。
狐狸皇上輕咳了一聲,屋子裡被施了「定身咒」的這群人又開始活動了起來。他從翠瑩手裡接過一塊熱毛巾,重新親手把舒喜的小臉擦抹乾淨,然後看著她那張白皙清透的小臉,似乎和身上的乞丐裝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小丹子趕緊捧了一套乾淨衣服,遞了上來狐狸皇上沉吟了片刻,「嘶啦」一聲,一把扯破了舒喜身上的乞丐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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