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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73 偃旗息鼓(上) 文 / 唐朝王子在現代

    葉西一邊頗為慇勤的替李恪整好剛才弄亂的領口,一邊信誓旦旦的道:「你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真的用不著和我客氣。」

    仔細瞧了瞧李恪,繼而猶疑的道:「我怎麼覺得你看上去有些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葉兄誤會了,在下李恪,想來是人有相似,不足為奇。」李恪這時候已經坐直了身子,若非看在葉西是葉妃婷哥哥的份上,就衝著剛才他揪著自己的領口,如此的犯上不敬,李恪早把他給轟了出去。

    「李恪?你就是李恪?」葉西欣喜的跳了起來,又仔細的瞧了瞧,這才肯定的道,「你果然就是李恪,難怪我妹妹這麼晚了還會和你在一起。」

    「哥,你這是什麼話?」葉妃婷低啐了句,卻是連看都不敢再看李恪一眼。

    葉西哈哈笑道:「正所謂哪個少女不懷春嘛,哥明白的,哥明白的。」

    葉妃婷見葉西越說越是離譜,就和李恪告了退,拉著葉西回了自己的病房。

    李恪看著這對性格迥異的活寶兄妹,搖頭笑了笑,繼而打了幾個電話,叫薛小剛、劉堅還有吳亭都過來一趟,既然要來一招金蟬脫殼以便暗度陳倉,總需要交代一些事情。

    這個時候,薛小剛和劉堅尚在城北的馬場,倒是吳亭先趕了過來,他前腳剛到,後腳宋晴也便到了。

    李恪也不瞞著這兩個人,將之前董新明找自己說的話簡要的訴了一遍,當然,其中關於《蘭亭集序》的一些事卻略去。

    宋晴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道:「要你出面整頓無燈巷的地下勢力,董叔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反而吳亭較易接受此事,道:「找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代言人來控制黑色勢力,這也不失為一個高招,雖然名頭上不大好聽,卻可以保證不會出什麼大的亂子,這也算是妥協的結果,於各方利益都有些好處,日後真要招安起來,也方便許多,恪少當真是答應董廳長了?」

    李恪點了點頭,道:「我向董廳長推薦了你,他也答應了。」

    吳亭為之愕然道:「恪少,這……這怎麼使得?」

    李恪解釋道:「一來,以我的身份,並不適宜走到台前,頂多藏在幕後。再者,我看你在那批戰友中,你也頗有威望,幾可一呼百應,你有足夠的能力來當這個老大,讓你出面,是我委屈你了,玷污了你的名聲。」

    吳亭乍然一聽,仍是有些遲疑,李恪又道:「你的性子,是沉穩有餘,進取不足,黃躍則恰恰相反,你們兄弟二人好好合作,再有我和宋局長從中調配,區區一條無燈巷,還不是游刃有餘嗎?當然了,如果你當真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吳亭這才開口道:「恪少,我真不是誠心推諉,只是有些擔心我的家人,能不能容我回家和老婆商量商量?」吳亭心知和三品會的交鋒,已使得他陷入了黑色的邊緣,甚至成了半個道上混的人物,只是這畢竟是不得已而為之無奈之舉,反抗三品會的行動,只是短暫的,而吳亭只想成為一個正正當當的商人,不想參合到那些勢力角逐的是非中去,因為他是已有妻兒的人,不再孑然一身,他必須保證妻兒的安全,這是他的責任。

    李恪苦笑歎道:「也罷,也罷,是我太過心急了,你且回去好好思量,三日之後再給我回復。至於我們和三品會之間的恩怨,你通知黃躍等人,這幾日就先偃旗息鼓吧,正面交鋒,實不足取。」

    吳亭有些慚愧的問道:「恪少是打算……」

    「這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李恪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不怒自威的神色,擺了擺手,示意吳亭離開,說話的語氣也有點重。

    吳亭欲言又止,訕然離去,宋晴這才開口道:「怎麼,對吳亭不滿了?」

    李恪搖頭苦笑道:「哪裡有對他不滿,我這是失望呀。」

    宋晴指著李恪的胸膛,道:「吳亭他也有他自己的顧慮,黑道老大看似風光,卻也要承當相應的凶險,你要是這就對他失望了,會不會讓人覺得你心胸太狹窄了些?」

    李恪啞然失笑,道:「我這哪是對他失望,我這是對我自己失望呀。滿以為吳亭會一口答應,卻熟料他還有這層顧忌,這說明是我還不夠瞭解他,不夠知人。既不能知人,又如何能用人?既不能用人,又如何能使將士用命,上下一心,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追隨我建立一番事業?」

    李恪說話間,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王者的氣度,宋晴聽得幾乎癡了,眼神著迷的望著李恪,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道:「既然不打算和三品會正面交鋒,那你要怎麼對付他們?」

    李恪淡淡的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宋晴皺眉道:「什麼意思?」

    李恪舉起受傷的右手,道,「你知不知道今天在善為酒吧,暗殺我的人是誰?」

    「難道不是楊青?」

    李恪搖了搖頭,道:「楊青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真正的設計害我的,其實是曹安。」

    「曹安?他怎麼會知道你去了善為酒吧?此事非同小可,你有什麼證據沒有?」

    「證據沒有,證人倒有一個,可惜已經死了。」

    「你是說呂善為?」宋晴聽李恪略述善為酒吧的經過,以及住院的用心,明白過來,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要親自去暗殺曹安?」

    見了李恪點頭,宋晴斷然道:「不行,這太危險了,曹安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小心謹慎,道上不知道曾有多少人花錢雇殺手去殺曹安,卻沒有一個得逞的,更何況,若事後還查不到曹安販毒的證據,你恐怕就要背上殺人的罪名,我絕不能讓你冒這個危險。」

    「我意已決,你就不要再勸我。」李恪搖頭,道,「本來我也不願出此計策,然而是曹安派人暗殺我在先,若不是我命大,恐怕早被狙擊手得逞了,現在已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緊要關頭,我哪還有閒心陪他慢慢玩?」的確,那狙擊手的一子彈,雖然沒有奪去李恪的性命,卻讓李恪感受到了嚴重的生命威脅,在軍火高度達的今日,武功再不足恃。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先下手為強,才是致勝保命的不二法門,這是李恪從當年父皇的玄武門之變中,領悟回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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