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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72 各懷鬼胎(下) 文 / 唐朝王子在現代

    俄而心中一動,徐枝蔓那個曼妙的身影從腦海裡閃過,是了,這個女人能夠在謝充挪去巨額公款、資金匱乏的情況下,尚將唐龍唱片經營的井井有條,甚至有更上一層的勢頭,想必是個中好手,李恪雖然與她接觸的次數不多,但因著徐淵博的緣故,也算交淺言深,加上還常從陳動口中聽到他對徐枝蔓的欽敬之詞,對徐枝蔓早有一定的瞭解,區區一個「戶部侍郎」,甚至是「戶部尚書」,想來徐枝蔓足可勝任。

    唯一遺憾的是,如今徐枝蔓她自己便是獨當一面的人物,一心撲在唐龍唱片和謝秀兒身上,想要讓這樣一個女人替自己辦事,恐怕還得花些心思。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李恪天馬行空般給自己將要建立的集團做了幻想式的架構,李恪對現代所謂的公司、集團,雖然瞭解不深,但歸根結底,這些名詞無非是一個財閥,一個制度,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國家的縮影。假想著這是一個帝國,而自己便是帝王,那麼轄下自然需要有一批智囊幕僚、左右宰相、六部尚書、滿朝文武、赳赳甲兵,如此,國家才得以健全壯大。

    李恪躺在病床上,雙手交叉疊在後腦勺下,腦海裡只想著兩個字,捷徑。

    金錢和人才,是建立帝國的基礎,所以建立集團的捷徑,便就是積累金錢和招納賢士的捷徑。而以如今金錢至上的風氣,金錢又似乎可以與人才劃上勾連,所以歸根結底,金錢,才是一切的基礎。

    從對紅子妍的承諾而言,李恪只有三年的時間去籌建、完善這樣一個集團,從自己個人的抱負而言,自然也是迫不及待,越快越好。

    事實上,李恪之所以接受董新明的條件,答應他的要求,真正的目的,並不在於一個區區的無燈巷的老大,而在於塵封千年的「太宗寶藏」和「蘭亭集序」。

    董新明想利用自己取得《蘭亭集序》,自己又何嘗不是利用他們,去找得太原祖宅的遺址所在,一旦確定了太原祖宅的大概位置,李恪便有把握早一步在董新明、喬向東、長孫家族等人前面,將裡面價值連城的寶物據為己有,屆時再用這筆錢來招兵買馬,集團勢必如彗星般崛起,無人可以阻擾,這就是李恪所求的「捷徑」。

    不過說這是據為己有,倒也未必盡然,皆因「太宗寶藏」和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本就都是他李家之物,李恪身為唐王子,得到這一切,也稱得上是理所應當,又豈容他長孫之流覬覦?

    若是董新明知道,李恪這個時候也在打「太宗寶藏」的主意,估計會後悔主動的找上李恪幫忙,喬向東、董新明可謂各懷鬼胎,都想著利用別人,以便坐收漁人之利,然而,究竟是誰在為誰做嫁衣裳,卻仍然是未知之數。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若能夠不借助太宗寶藏,僅憑一己之力白手起家,一切順利得當的話,李恪也未必捨得去打太宗寶藏的主意,將裡面宮廷之物變賣。對李恪而言,以寶物作為留念緬懷舊人的意義,絲毫不亞於藉以立業。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驚醒了李恪的沉思,卻是紅子妍打來電話,以絮家常,閒聊時,李恪方才瞥見病房窗外有兩道倩影,正是已經解除迷藥的葉妃婷和楊小白,竊竊私語,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進來和李恪打聲招呼。

    李恪掛了電話,朝窗戶外招了招手,示意葉妃婷和楊小白進來。

    葉妃婷興許是剛解了藥的緣故,臉上尚有些緋紅,這看在李恪看來,卻更有一番別緻的風情。

    楊小白始終低著臉,戰戰兢兢的挪至李恪床前,歉然道:「對不起,李恪,都是我不好,不該聽信了姐姐的話,差點兒就害了你,也害了妃婷和我自己。」幾句話哭腔甚重,邊說邊泣,眼淚也懊悔的流了下來。

    李恪見楊小白和葉妃婷心情都頗為沉重,既不忍責怪,又不知該如何勸慰,只得故作誇張的慨然歎道:「這事不能怪你,要怪需得怪我太過大意,險些讓你們遭逢不幸,還要請兩位姑娘原諒我李恪保護不周之責才好呀。英雄無能救美,這叫我李恪今後,還有何顏面自稱英雄?」

    「這哪裡是你的錯嘛。」楊小白果然被李恪文縐縐的大義凌然的自責言辭,說得破涕為笑,葉妃婷則不由想起日前在馬場和李恪同乘一騎的浪漫,兩片玉頰紅霞更甚。

    葉妃婷玉手緊握,糾纏在雙腿之前,宛如掩著女性私處的嬌羞,終是鼓起勇氣,關心的問道:「聽說你為了救我們中了槍,你……你傷得重嗎?」

    李恪不忍心欺騙這天真浪漫的小美人,隨口應道:「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哪有中了槍還能這麼從從容容的?這在葉妃婷和楊小白看來,卻反而以為李恪這是為了安慰她們,忍著傷痛、強顏歡笑,使得她們內心裡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葉妃婷和楊小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氣氛立時沉寂下來。李恪深諳人情世故,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是她們誤會自己了,不過這事也不好解釋,正準備問她們是不是打算回學校去,走廊上便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嘴裡還叫喚著「妹妹,妹妹」。

    少時,一個身材不錯的男青年出現在病房門口,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眉宇之間倒與葉妃婷頗有幾分相似,不用說,這必然就是葉妃婷的哥哥。

    那男人倒是個急性子,不問情由,就一把揪起李恪的衣領,厲聲罵道:「你這個人渣,竟然敢對我妹妹下迷藥?簡直就是社會敗類,禽獸不如,快說,你是哪個學校,哪個學院的,我現在就通知校方,叫他們勒令退學。」

    「哥,你錯怪他了。」葉妃婷秀眉皺了起來,顯露出幾分惱意,道,「你別不分青紅皂白,逮人就罵好不好!」

    「這……這當哥哥的替妹妹出氣,難道不對嗎?」

    葉妃婷輕哼了聲,讓那人鬆開李恪的衣領,楊小白則解釋道:「他不是下迷藥的人,他是救我們的那個人。」

    葉妃婷的哥哥這才恍然,對李恪的滿臉怒意瞬時變成了歉意,道:「適才院方的人通知我,說我妹妹被人下了迷藥,我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事情也沒怎麼弄清楚,這位同學,實在對不住了。哦,對了,我叫葉西,是江東大學舞蹈學院的老師,以後有什麼麻煩事,盡可以來找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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