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差點沒興奮得跳了起來,立馬打了個電話給酒店經理,讓經理把之前的保潔員給帶上來。轉載自我看書齋
宋晴也不囉嗦,直接亮出身份,酒店經理自然不敢怠慢,唯唯諾諾的就應了下來。
李恪好笑道:「你到底想起什麼了?能讓你高興成這樣?」
宋晴手指著雜誌上的一個女孩,道:「你看這個女孩,是不是就是剛才的那個保潔員?」
「張倩?」
「你怎麼知道她叫張倩?」這回輪到宋晴為之愕然。
李恪搖頭苦笑,用手指了指宋晴的左胸,宋晴這才恍然,似乎為了掩飾什麼一般,自嘲的笑道:「倒是沒有留意她的胸牌,這陣子事情太多,細節上的事情,真顧不過來。」
李恪會意的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心裡卻清楚,一向精明的宋晴,會做這種解釋,以及沒有留意保潔員的胸牌,明顯是心裡鬧得慌,放不下之前慘遭凌辱的不忿和被人拋棄的傷懷。只是她卻強自一人忍受著,估計是不想讓家人為之擔心,她內心的這一份酸楚,或許也就李恪才能明白。
「張倩是張永的女兒吧?」李恪見雜誌上,張永和張倩關係親暱的樣子,很容易能下這個判斷。
宋晴點了點頭,感慨道:「張倩是張永的獨生女,當年是出名難伺候的大小姐,頤指氣使,飛揚跋扈,想不到張永死後,她竟淪為了保潔員,世事難料,這些年,想必她也受了不少奚落、嘗盡不少苦頭。」
酒店的經理很快就跑了上來,卻是沒有帶上張倩,敲進門,歉然道:「不好意思,宋局長,張倩剛下班回家去了,我正通知她趕過來呢。」
宋晴點了點頭,又望了望經理兩眼,示意他可以先行告退,經理卻估計放心不下張倩哪裡得罪了宋晴,又多此一舉的問了一句:「不知道宋局長還沒有別的吩咐?要是我們酒店有這麼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宋局包容一二。」
宋晴哪裡還有別的吩咐,倒是李恪忽然想起一事,插口道:「你能不能幫我們查下對面房間住的是什麼客人?」
宋晴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拆李恪的台,當酒店經理請示的目光頭來,宋晴隨口糊弄道:「我們懷疑林華路一案的兇手住進了酒店,你要是有這個權限,不妨幫我調查一下,不過這件事需保持低調,我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警方有這一個推斷,免得打草驚蛇,另一方面,也不至於人心惶惶,影響了酒店的生意。」
酒店經理聞言,臉色大變,他顯是將宋晴的話當了真,急急跑出去翻查紀錄去了。
直到經理離開的前一刻,宋晴才想起留意他的經理胸牌,知道他的名字叫全澤。
李恪將房門帶上,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局長不愧是局長,瞎編起話來,也一套一套的,還讓人不得不信,李恪佩服。」
宋晴笑罵道:「你給我死一邊去。」宋晴推了一把李恪,李恪順勢倒回床上,腳下一勾,卻是讓宋晴也站立不穩,只聽宋晴「哎呀」一聲,整個嬌軀就那麼壓在李恪身上,胸貼著胸,嘴對著嘴,鼻樑頂著鼻樑。
宋晴眼睛先是睜得老大,顯然料不到在這種時候,會有這般突如其來的尷尬,接著眼神卻變得溫和起來,臉上不自禁飛起了酒後的紅霞,腦海不斷的飛過從認識李恪開始至今的一幕幕場景,好半晌沒有說話。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越望越是迷離,保持這個曖昧的動作良久,感覺到對方極上升的體溫,再清楚不過的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此時無聲勝有聲。
李恪男人的血性終於湧了上來,他忽然轉身將宋晴壓在身下,正打算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煩人的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李恪一聲苦笑,替宋晴理了理散亂的絲,坐了起來,收拾好心情之後,這才灰溜溜的跑過去開門。
在門外立著的的是全澤、張倩二人,全澤還是那一身職業的經理裝,張倩由於下了班,換上了一身休閒的衣服,又將她盤結的長舒展開來,模樣也是水靈、可人,李恪忍不住欣賞的看了兩眼。
李恪請兩人進了房間,宋晴此時早已回復了一貫的肅容,對著全澤煞有介事的道:「怎麼樣?查出來沒有?」
全澤道:「昨天晚上,11o7房間,是唐龍唱片的總裁徐枝蔓訂的,不過她今天早上就已經退了,到了中午,來了個姓謝的客人,點名要住這個房間,現在住在裡面的,就是他。」
李恪皺眉道:「是不是叫謝充?」
全澤搖頭道:「謝充這個人,我是認識的,今天住進來的客人,叫謝漢光,今年54歲。」
頓了一頓,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宋局長,說句實在話,我看這個謝漢光怎麼也不像個為非作歹的人,會不會是你們弄錯了?」
宋晴沒有回話,直接將問題推給李恪,李恪聳了聳肩,苦笑無語,這問題是她胡謅整出來的,現在倒好,卻把問題推到自己身上來了。
一旁的張倩卻是聽得一頭霧水,只是心底裡有些惴惴,她篤定眼前的男人睚眥必報,必定是佔著宋晴的身份,來和自己算賬來了。
李恪拍了拍全澤的肩膀,道:「出來混的,哪個不是帶有很多面具呢?我們之所以要查11o7房的客人,自然有我們的道理。相信你剛才下去,也查過我的資料(房間登記時用李恪的身份證),但是你看我像那麼點歲數的人嗎?所以說,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全澤心中一怔,他還真是看過這間客房登記者的名字,叫李恪,身份證上寫著是89年出生的,但是橫看豎看,李恪也該是和宋晴一個年齡段的人。
李恪邊說邊把全澤帶到門口,道:「好了,張倩這會兒也到了,全經理你就先忙你的事去吧,用不著招呼我們了,還有,宋局長住在這裡的消息,還希望你代為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