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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44 張倩(上) 文 / 唐朝王子在現代

    江城大酒店的房間還沒有退,李恪和宋晴(宋晴手上拎著換洗的衣服,看上去有些寫意,似乎已將所有的不快淡忘)並肩踏在11層的紅地毯上,見到11o8房間的房門敞著,裡面隱約傳來酒店保潔員抱怨的聲音。轉載自我看書齋

    「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玩越離譜了,你們玩sm、皮鞭、滴蠟也就算了,竟然還玩床中戲水?好吧,你玩就玩嘛,非要把床單、被褥整成這樣,這不是和我們保潔員過不去嘛。」本來保潔員的工作,在中午12點以前就該告畢,但李恪這11o8房間,實在狼藉,衛浴間就不去說他了,尤其其中一張床鋪,竟然滿是水跡,傳單和被褥都已經濕透,這點實在讓人吃不消。

    保潔員是位年輕靚麗的女性,看樣子不過25歲,宋晴和李恪在門外聽到她的抱怨,兩人對視了一眼,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昨晚的遭遇,對任何一名女性來說,畢竟都是沉痛的經歷,宋晴能夠堅持著工作了一整天,不管是真的放下,還是強顏歡笑,都已經很是難得。

    「sm、皮鞭、滴蠟,是什麼意思?」李恪和宋晴饒有默契的在門口倚了會,並沒有進去打擾保潔員的工作,倒是李恪百無聊賴的問了一句,立馬遭來宋晴的白眼。

    「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她呢?」宋晴本來習慣性的想給李恪一個暴栗,但保潔員聽到李恪聲音,扭過頭來,宋晴似乎顧忌到李恪的面子,伸在半空的手,改而指向保潔員。{我}看.書*齋

    李恪還真走上前去,一本正經的樣子,看了看保潔員的胸牌,上鐫了「張倩」二字,開口正要問,那保潔員卻以為李恪賊溜溜的眼神,是肆無忌憚的窺著自己的胸脯,趕緊收拾了床單,逃也似的溜走了。

    「嘿,這妮子,怎這麼沒禮貌呢?」李恪心裡納悶,搖頭苦笑道,「不就問個事嘛,至於這樣?」

    宋晴抿著嘴,強忍著笑,看李恪不依不饒的還想問自己,低啐了句,道:「小屁孩盡想流氓事,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李恪一個無辜的眼神望向宋晴,皺眉道:「不恥下問,那是中華美德,我怎麼就成流氓了?」

    宋晴為之氣結,也不管李恪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關上門就往洗手間換衣服去也。

    李恪想像著宋晴換衣服的旖旎場景,吞了吞口水,暗罵自己不爭氣,正打算打開電視看會,就聽見外面一把小女孩的清亮的哭叫聲響了起來。

    李恪覺得這嫩稚的聲音有些耳熟,就打開門出去看了下,現竟是徐淵博的寶貝外甥女謝秀兒,被行色匆匆的張倩撞倒在地。

    張倩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謝秀兒扶起來,整了整她的小公主裙,連道對不起,又問謝秀兒撞疼了哪裡,連哄帶勸的讓她止哭。看張倩焦急無助的樣子,估計要是謝秀兒還哭個不停,就要輪到張倩哭了。

    好在謝秀兒這孩子也算懂事,哭聲漸止,最後還揮起白嫩的小手掌抹了抹小臉,反過來勸張倩,奶聲奶氣的傲然說道:「秀兒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可不怕疼哩!」

    張倩莞爾一笑,接著問謝秀兒是不是和父母失散了,要不要她幫著聯繫家人,謝秀兒卻一個勁的搖頭,估計謝秀兒也是急著擺脫張倩,最後小眼睛瞥到李恪,就直奔著李恪過來,說自己是來找李恪的。

    張倩皺了皺眉,疑惑的眼神望了李恪兩眼,似乎在想這丫頭會不會是李恪的女兒(李恪這副軀殼的真實年齡,雖然僅17歲,但他的言行舉止,比那些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尚要成熟,加上之前李恪和宋晴的親密樣子,也難怪張倩會有這樣的聯想),萬一真是這樣,而這個男人的心胸又狹小,來個借題揮,那自己恐怕就要遭殃了。

    李恪也是心中猶疑,徐淵博夫婦將謝秀兒當是心頭肉,看她很緊,又怎會放心讓她一個人溜出來呢?這丫頭眼睛靈動似水,雖然要下個月才滿三週歲(和徐枝蔓閒聊時,瞭解到的),卻是鬼精鬼精的,指不定是用了什麼法子,甩開了徐淵博夫婦,悄悄溜過來的。

    李恪注意到謝秀兒的眼神,時不時往對門的11o7室房間瞅去,想起早上徐枝蔓過來的情形,心中一動,明白她為什麼會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這裡,想必是來找謝充的。真是可憐天下兒女心啊,李恪不由想起上一輩子的天倫之樂,在自己膝下承歡的兒女們,如今卻一個個早成了歷史的塵埃,纍纍白骨,兩世相隔,叫人忍不住黯然一歎。

    李恪忽然指向11o7房間,問張倩道:「這套房間的客人,今天是不是已經退訂了?」

    張倩不知道李恪為何有此一問,推說這種事情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保潔員可以過問的,李恪也沒多說什麼,擺了擺手,示意張倩可以自行離開。

    張倩看到李恪沒有追究自己撞倒孩子的責任,卻是暗暗舒了口氣,歉然告退。

    「來,讓叔叔抱你進來坐會兒。」李恪蹲下身子,想要抱起謝秀兒,誰料那丫頭卻拉起小臉,嗅了嗅鼻子,不屑的道:「哼,誰稀罕呢。」

    李恪忽然臉色冷了下來,雙手微微用力放在謝秀兒的兩肩,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你外公,讓他把給你領回家去,看你下次還能不能偷偷的溜出來。」

    謝秀兒卻沒有這麼容易折服,小嘴撅著,小眼睛狠狠的瞪著李恪,半晌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小手指著李恪的鼻子,道:「你要是敢告訴我外公,我就再也不讓你進我們家來。我外公可最疼我了,只要我一不高興,他什麼都依我。」

    又怕李恪不信,頓了頓,口齒不大靈清的得意道:「所以我警告你,你要是還想求我外公辦事,那最好對我好點,不然你會後悔的。」

    「誰求誰辦事的,還不一定呢。」李恪放聲笑了出來,這小丫頭還真鬼精,居然想得到反過來要挾自己來了,「你回去問問你家外公,是不是他求我去和他下棋的。」

    開玩笑,自己要是連這麼個小毛孩子都訛不住,那兩世為人的閱歷,豈不是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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