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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24 稱病(上) 文 / 唐朝王子在現代

    薛佳嫻再也安坐不住,她非要親眼看看李恪如何彈琴不可,左手吟、猱(音:撓),右手挑、撥,甲肉相和,取音溫潤。一動一靜之間,音律流美鏗將,飽含情感,薛佳嫻看著李恪專注的迷人神情,幽幽鬱郁,彷彿心底裡埋藏了千百年的冤屈和憂愁,今朝付諸瑤琴,一齊迸了出來。

    雖然有些悲傷、沉重,但曲子仍足以稱絕,謂之瑕不掩瑜也不為過。

    薛佳嫻的腦海,忽然不停的想起這幾天和李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雖然彼此認識沒多久,但他的驚艷才華、灑脫風流,卻足以讓任何一個高傲的女生為之傾心。

    是的,自己已經迫不及待想和他交往,去瞭解他,去慰藉他。那可能已不僅僅是一種愛慕,而是一種愛,一種無可自拔的歡喜。

    一曲終了,餘音不斷,心血猶翻騰。

    李恪這時才知道薛佳嫻走到了身旁,心切的道:「這吳王琴,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可否把琴讓給本(王)……本人?」

    「你怎麼知道這是吳王琴?」薛佳嫻惑然望向李恪,溫黃的燈光中,李恪的形容仿如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有著說不盡的滄桑。

    「因為我的名字叫李恪。」李恪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眼神熱切的直視著薛佳嫻,道,「關於吳王恪,我曾深入的瞭解過他,他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他的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因為我要做第二世的吳王恪!沒有失敗,沒有遺憾。轉載自我看書齋」

    薛佳嫻一臉古怪的望向李恪,半晌說不出話來。他這是自戀呢,還是崇拜?

    「可這並不是什麼吳王琴,而是初唐琴師趙耶利……」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李恪如數家珍的道,「趙耶利琴藝絕,世人尊稱為趙師,他還總結過吳蜀琴派的特點,說『吳聲清婉,若長江廣流,綿延徐逝,有國土之風;蜀聲躁急,若急浪奔雷,亦一時之俊』……而這吳王琴,其實就是當年吳王為了向趙耶利拜師學琴,特意找來的贈禮。」

    薛佳嫻滿臉的不可思議,像怪物一樣的看著李恪,世界上怎可能有如此怪誕的人,就僅僅因為和吳王李恪同名同姓,他就這般著了魔似的去瞭解吳王恪的一切?

    然而若不是因為如此,那李恪所表現出來的,總總匪夷所思的跡象,又該如何解釋呢?

    當薛佳嫻告訴李恪,這吳王琴,是父母在國外的時候,買來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薛佳嫻可清晰的察覺到李恪的失望之情。

    李恪又毫不氣餒的追問道:「那你到底肯不肯把琴讓給我呢?要多少錢,你儘管開口。」

    聽李恪提起錢,薛佳嫻反而臉色沉了下來,不悅的道:「多少錢我都不給,你若真想要這副琴,除非……除非……」說到這裡,陰沉的臉,又瞬間轉變成了嬌羞的紅色,聲音越來越輕,輕不可聞。

    李恪連忙拜託道:「除非什麼?我的姐姐,你倒是快說呀。」

    薛佳嫻抿著嘴想了想,道:「除非讓這一把琴,成為我們共同的財產。」

    李恪為之愕然,道:「共同的財產,那我該怎麼做呢?」李恪這時候還不知道有「夫妻共有財產」這一說,所以也不知道這其實是薛佳嫻在暗示,要李恪去追她做女朋友,深一層的交往。

    薛佳嫻卻以為李恪在裝傻充愣,得寸進尺,故意要自己說出羞人的話,跺了跺腳,氣道:「你這個混蛋,不理你了。」說完就負氣把李恪推出臥房,關上門不讓他進來。

    可憐李恪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鬱悶不已。他將手**褲袋,摸到了手機,心中一動,就打了個電話去問薛小剛,得到薛小剛的提點,這才算明白了薛佳嫻的心意。

    李恪於是性急匆匆的敲門道:「佳嫻,我算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知道該怎麼辦了(此時,房門開出一條縫)。那,我們現在就拜堂成親,以天地為媒,結為夫妻,白頭偕老,一起共渡……」

    「磅」的一聲,剛剛打開的門,又被薛佳嫻狠狠的關上,只留下李恪摸著被門撞傷的鼻頭,愣在原地,心裡直委屈:「難道我又說錯什麼了?我只是想說共渡餘生,又不是共渡,這也得罪美人了?」

    當天晚上,李恪果真沒有離開薛佳嫻的家,為了討好未來老婆,再度成為吳王琴的主人,李恪一宿未眠,不但修了《唐宮仕女圖》,還煞費心思的再畫了一副,取景正是第一次在安居苑見到薛佳嫻時的驚艷清晨。

    薛佳嫻的書房,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倒省了李恪不少麻煩,墨錠、毛筆的檔次甚至比李恪以前用的,還要好上許多,淡淡墨香,甚是提神。

    薛佳嫻一邊替李恪磨墨,一邊卻給他當起來了模特,美其名曰是督促李恪,不讓他偷工減料,眼角卻忍不住偷偷瞥著李恪專注繪畫的神情。

    等到李恪完成了這一副《晨曦美人圖》,已是深夜一點多,薛佳嫻大感滿意,興奮得不行,懸在床頭,看了又看,感覺實在沒有睡意,索性就打開電腦,在博客上寫下心路歷程。看李恪賴在自己身邊,不肯出去臥房,一副邀功的樣子,薛佳嫻卻沒去理會他,毫不猶豫的把李恪推了出去,關上房門,再也不管他的死活。

    薛佳嫻早晨醒來,是八點多,屋子已經不見了李恪人影,看到李恪留的字,說是去學校參加軍訓去了。收拾書房的時候,卻又見李恪畫的幾幅小圖,其中有一幅,是自己騎車載著李恪去警局的畫,還有一副,則是昨日自己替李恪挑拖鞋的畫,雖只有寥寥幾筆的勾勒,人物神態卻是躍然紙上,比之相機的拍攝,更有一番情味,嘴角不知不覺咧起來溫馨的笑。

    李恪這時候,卻是苦悶不已。他倒捨不得這麼早就趕去學校,奈何紅子妍打電話過來,要李恪和她一起吃早餐,李恪不好推脫,又不忍心吵醒薛佳嫻,這才留了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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