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蓮出了院,當天下午就說要回晉安市去,杜宣明雖然碰了一鼻子灰,但他還是保持應有的風度,開著法拉利,上了高,送鄭蓮回去。
和紅子妍一起回去學校,李恪先在寢室小睡了會,薛小剛見了他這樣疲累,本有一大堆話要說,也都藏回肚子裡去。
李恪轉醒過來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感覺精神好了不少,將昨晚的精力勉強補了回來。
薛小剛等人早就軍訓去了,也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沒叫醒李恪。
李恪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儀容,讓自己看起來精氣十足,正打算再去一趟圖書館,寢室門被打了開來。
李恪還以為是室友回來了,出來衛生間一看,卻是自己班的輔導員6月,也不知她從哪裡弄來的鑰匙。
李恪擔心6月是來逼迫自己去軍訓的,不由後悔剛才把自己整得這麼精神,眼睛裡神光斂去不少,盡量扮得憔悴一些。
幾句話下來,才知道6月竟是為了李恪的學費的事情來的,從她的言辭揣度,6月應是受了學校領導的壓力,才不得不親自跑來過問。
「我聽薛小剛說,你手裡不是有張貧困證明嗎?為什麼不交上來呢?」寢室裡四張椅子,6月就坐在李恪的椅子上,李恪則倚在自己的書桌旁,站著和她說話。
過了中午,天氣就又暴曬起來,凌晨的那點雨,早沒有了半絲痕跡。6月衣著比較少,盤著,一件短袖的連衣裙,洋溢著成熟中伴有青春的風韻,腳上是晶瑩的高跟涼鞋,並不見絲襪,腳指甲修得白白淨淨、整整齊齊的,很是好看。
李恪俯眼望去,6月胸領間,白嫩的乳溝微微露了出來,以及一小片富有彈性的乳肌,觸手可及。
李恪感覺小二爺有些激動,就這麼站在6月面前有些難堪,於是便拉過薛小剛的椅子,坐了下來。這舉動落在6月眼裡,卻愈覺得李恪老成,身為輔導員的氣勢,又少了些。
李恪平淡的道:「我不需要貸款,也不需要減免,我覺得自己並不貧窮,所以就沒有上交證明的必要。」
6月為之愕然,辦了貧困證明卻又不上交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只要交了這張證明,在學校就能享有不少綠色的通道,有的學生,出身並不困難,都還千萬百計的去辦貧困證明,這李恪倒好,卻放棄了唾手可得的補助。是個性?是自信?還是自尊心使然呢?
6月早就想好好找李恪談談心,這個在學校論壇上炙手可熱、氣勢絕倫的新生,早已經被好事者傳為風雲人物,只是自己這個輔導員,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和他交談。
6月看著李恪氣定神閒的坐在自己對面,感覺原先想好的一些言辭,都不適合再說出來,試探的道:「要不要6老師先替你交了學費?等你有了錢,再還給我也不遲。」
李恪搖了搖頭,好笑道:「堂堂一所大學,就這麼急著逼一個新生交學費嗎?」
李恪心中一動,道:「是不是梁凱文那個傢伙,跟學校的某些個領導通了氣,叫6老師來催我的?梁凱文正急著看我笑話,巴不得我上交這一張證明呢,我又豈能讓他如意?」
6月心裡一怔,這事還真是校財務處的處長施的壓,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催李恪交學費了。想到這幾天,校園裡傳得沸沸揚揚的話題,李恪這樣猜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看著6月神情一滯,李恪心知此事不離十,哈哈一笑,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這學費我還真就欠上了,看他們能做出什麼文章。」
又轉向6月道:「6老師要沒別的事,就請先回吧,等下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說完就站了起來,很有風度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6月見了哭笑不得,心裡直蒙:「這還是自己的學生嗎?乾脆反過來叫他一聲老師得了。」
6月走出9號樓,才想起李恪穿的不是迷彩服,那麼他所說的事,就不可能是指軍訓,本想回頭去督促一下,想了想,終究作罷。
一整個下午,李恪都沉浸在圖書館,心中出書的原型也越來越成熟了,現在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就等孫敏幫自己打字、排版。
薛小剛軍訓結束,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李恪坐上他的電動車,道:「走,趕緊跟我去安居苑,我姐說了,她一定要先聽你彈過琴,才肯把琴借給你。」
李恪打趣道:「怎麼這事,好像你比我還熱心?是不是有人開了地下賭場,你偷偷下了大注?」
薛小剛笑兮兮的道:「倒不是下了什麼賭注,是因為下周週六,軍訓結束,正好是我生日,我一想也沒什麼特別好的節目可以安排,就通知陳動,讓他在那天的生日派對上和你比琴。」
「你倒是會替自己盤算。」李恪卻沒上薛小剛的車,搖頭道,「今天晚上不行,我答應了宋晴,去她家裡吃頓飯。」
「她?」薛小剛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那朵霸王花,她會好心請你?準是鴻門宴!我勸你還是別去了,跟我走吧,我都已經叫我姐做好晚飯等我們了,又是美食,又是美女的,我保證你不虛此行,樂不思蜀。」
「這……似乎不太好吧?」李恪倒還真想進薛佳嫻的閨房看看,只是答應了宋晴的事,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爽約了,不太符合自己的行事風格。
薛小剛見李恪口頭已經鬆動,又加了一把勁,道:「沒什麼好不好的,宋家和我家向來不分彼此,交情好得很。我現在就打電話跟宋伯伯說,要他們改日再約你。」邊說就邊撥起了號碼,每幾句話,還真把宋石南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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