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兩道人影緩緩站了起來,正是吳飛和青蛇。轉載自我看書齋
青蛇原先還想要和李恪較量一番,但隨即被李恪摧枯拉朽的架勢震住,知道自己遠非眼前此人的對手,便假意重傷,躺在人堆裡頭。
吳飛卻沒她那麼好運氣,小腿被李恪掃中,傷了筋骨,幾乎斷裂,臉色很是難看。
「你還過去幹什麼?不要命了?」吳飛長這麼大,還從沒經歷過今晚這麼恐怖的事情,將近三十號人,眨眨眼,就全被李恪撂下,重傷不起了,這不是魔鬼是什麼?早知道李恪是這種狠角色,吳飛就不會趟這渾水了,他咬著牙、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想起之前和余小虎,帶著六七號人,就想去對付李恪,覺得自己傻得很天真。這時候,見青蛇不是準備溜之大吉,相反還要走到倉庫裡面去,吳飛這才出聲叫喚。
「這裡有幾桶柴油,我要去引燃它,銷毀底下的證據。」
吳飛急著打斷道:「你別犯傻了,這樣只會把你自己也賠進去,你還是趕緊打個電話給龍哥,好讓他趁早安排退路。」
青蛇心有不甘的道:「可是……」
吳飛不知從什麼地方抓出一隻長筒形的布袋,安慰道:「只要這副字還在我們手裡,就不算一敗塗地。走吧,要是等那個魔鬼上來,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青蛇始終不忿,但腳步已經放緩,顯是遲疑了。吳飛正想再勸,遠處急促的警鳴隱隱傳來,兩人面面相覷,這才推開鐵門,蹣跚出了倉庫。吳飛心思縝密,未免李恪起疑,出去後順手把鐵門拉上,只是受了傷,勁力不夠,還留有一道縫隙。
北原倉庫。地下室。
宋晴正拿著手電,全神貫注的查探牆壁,希望能現另一道暗房,魏強的孫子在這裡出現,讓她有些興奮,皆因這預示著,博物館失竊的那一批文物,很可能也藏在這裡。
李恪忽道:「如果我不小心余小虎這群惡徒弄死了,這算不算犯法?」
「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如果你要亂來,我馬上就拷了你。」宋晴還是在查看這牆壁,半天沒有找到機關,有點不耐煩了。她的手電照在李恪臉上,感覺李恪蒙著面巾實在怪異,便伸手把李恪的面巾扯掉。
「怎麼這也犯法,那也犯法啊?」李恪苦惱的道,「你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見嗎?」
宋晴白了李恪一眼,一掌拍在牆磚上,訓斥道:「好功夫不是用來草菅人命的,就算你……」一大堆的大道理正要射出來,卻聽到「吱吱」的聲音響起,轉出一間暗房來。
宋晴大喜過望,應是剛才這一掌觸動了機關,也顧不得再去說教,就走進暗房去了。
李恪也想跟進去看看,這時候卻聽到外面有急促、頻繁的警報聲傳來,知道是警車到了,便止了步子,愕然問道:「是你報了警?」這幾天做筆錄都做怕了,連帶做夢都有警笛在吵。
宋晴聽說警車到了,這才從暗房轉了出來,道:「走,上去再說。」
李恪搖頭道:「我要先離開了,萬一等下被他們逮到了,又要拉我去做筆錄,實在太麻煩。這裡就交給你收拾了,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別去找孫乾了,把他女朋友送回去,就當沒事生過吧。」
「你不能走,否則這一切不好解釋。」宋晴愣了一愣,繼而苦笑道,「做筆錄就有這麼可怕嗎?」
「不走不行啊,要是子妍醒來見不到我,她會擔心的。」李恪打著哈哈,笑道,「這裡可是兩個人質,天一亮肯定是要上頭條的,我送了這麼大禮給你,你怎麼著也不能把我供出來。」
說完就提腳開溜,又擔心宋晴不會照辦,沒跑出幾步,轉身威脅道:「你要是說我今天來過這裡,我就站在公安大樓門口,說你被我壓在身下強吻過了,看將來還誰會娶你。」
「李恪,你敢!」宋晴還真怕他這招,有些色厲內荏了,氣紅了臉,就差沒有直跺腳。
李恪到了上面倉庫,沒有回話,怕遇到警察,也沒有直接從大門出去,而是翻上鋼篷,從倉庫後面的水泥磚上的排水管,滑了下去。這也是李恪之前潛進倉庫的門路。
宋晴從地下室上來的時候,早已不見李恪人影,只是見鐵門微微有些縫隙,以為他是從大門出去的,以致於逃走了兩個人,她和李恪都沒有察覺。
「該怎麼解釋呢?」宋晴望著手裡從李恪臉上扒下的面巾,有些懵,想起李恪戴上面巾時,那種萬夫莫當的豪氣,鬼使神差的就將黑布系自己臉上,忽的看到李恪使得那根鐵棍,便過去拿起來墊了墊份量,還真不輕。地上幾個傷的不輕的混混,見到宋晴這副裝扮出場,加上光線暗淡,便以為是李恪又回來了,開口乞求告饒。
就在此時,倉庫鐵門被人拉開,十數輛警車的車燈投射進來,正見舞動著鐵棍、蒙著黑巾的宋晴背後,躺著一地痛苦呻吟的人肉。
回到青年公寓,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現紅子妍還正熟睡,李恪鬆了一口氣,在她粉嫩的臉上親了親,便進衛浴間洗澡去了。
這時候,將近凌晨5點,外面還淅淅瀝瀝的下著陣雨,李恪回到家,已經累得不行,草草擦了身子,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連條內褲也不穿,就鑽進紅子妍的那條被窩去了。
溫香軟玉,李恪很快就入夢,夢裡面騰雲駕霧、飄飄欲仙,說不出的快活。
「轟隆」一聲雷響,李恪驚懼之下,從雲端顛了下來。
「啊!」**開花的酸麻感,使李恪猛然睜開眼,這才知道,自己被紅子妍踢下了床。
李恪一臉無辜的道:「老婆,幹嘛踢我?」
這回輪到紅子妍大叫起來,怒罵道:「你這個流氓,還說呢,為什麼不穿衣服就跑上床來了?還流了口水在人家身上,噁心死了。」
「我穿不穿衣服有什麼關係?只要你穿了不就成了?你穿了衣服,不就等於我穿了衣服?橫豎行不了房事。至於口水,不正好說明我老婆秀色可餐、魅力無限嘛。」李恪嬉皮笑臉的應了幾句,作勢要爬上床去,紅子妍卻死活不讓,幾下推擋,紅子妍倒沒少問候李恪的二老爺。
李恪哈哈大笑,紅子妍卻是羞得不行,李恪便趁機將紅子妍的被子全裹了過來,也不上床,就那麼睡在了地上。
紅子妍笑著罵李恪三聲無賴,沒了被子的遮掩,她曼妙的身姿便春光畢現,嬌羞的同時,心中又湧起異樣的溫暖。既定了關係,撇開了昨晚的尷尬,戀愛的甜蜜便無可抑制的氾濫開來。
「李恪?李恪?」男人味十足的鼾聲響起,紅子妍下了床,玉手輕輕拍在李恪的臉上,確定李恪又沉睡過去,便陷入了未來的憧憬,似自言自語的道,「老公?嗯哼,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