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財,是一道難題,也是一門學問。轉載自我看書齋斂財之道,始終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話題。上一輩子,李恪根本無需為錢財煩惱,而這幾日,卻是費煞了思量。
李恪想要抬起頭來做人,眼下似乎也只能從賺錢開始,至於能否在賺錢的同時,做到名利雙收,那已經是更深一層的考慮了。
賣字畫,那只不過是李恪當初為了營生的權宜之計,他當然不甘現狀,將自己的優點、能力,和現代的人做了較為全面的比較,終於找到了一條行之有效的捷徑——那就是著書立說。
這個靈感,完全得益於江東大學的圖書館。原先李恪去文學社科,是為了翻閱典籍、史料,以填補自己自唐以降,一千五百餘年的歷史空白。
後來現,圖書館裡,除了歷史資料以外,還有其他書籍的翻譯、註解,如《孫子兵法》《六韜》《三略》等等,還有現代人對古人衣食住行等生活作風的探討,以及對皇宮建築等文化遺產的研究,凡此總總,原來盡數可以拿來著書立說,流傳於世。看了其中幾本關於唐代的書籍、兵書註解,李恪不但要比當代的那些學者知曉的更加詳盡,還能指出上面的幾處錯誤,由此躍躍欲試,打算親自捉刀,從中攫取第一桶金。
「這個時代對圖文出版的要求,要比唐代寬鬆得多,出版條件上的優越,那就更加不必說了,自己只要將唐代的所見所聞描述出來,就足以立冊成書,要是再將唐皇宮的宮苑、建築毫無遺漏的繪製出來,還有對先秦兵書的闡述自己獨到的見解……哦,不可想像,那自己豈不是著作等身、當世大儒了?」
「這位同學?你在笑什麼?」軍訓教官一聲嚴肅的冷喝,硬生生的將李恪從無限意淫扯回了現實當中。
現在正在站軍姿呢。收腹、挺胸、抬頭,標準的立正姿勢,半個小時裡,一動都不能動,否則教官的腳便會狠狠踢了過來。
下午兩點,驕陽正烈,李恪等人在大太陽底下,已經站了二十分鐘。所有新生都是汗流浹背,不少女同學實在堅持不住,甚至昏迷過去。
唯獨李恪,僅有額頭微微的滲出些汗滴,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對他來說,這無疑是小菜一碟。
倒是薛小剛那傢伙,平日裡嬌生慣養的,此刻竟還狠狠的咬著牙關堅持著,這倒讓李恪感到有些意外。也許是男生在女生面前的好強,也許是身為班長的榮耀,讓他不得不捨命堅持下去吧。
正當同學們苦不堪言的時候,竟忽然聽到教官在警告李恪不許笑,這不啻於一顆炸彈在人群裡轟然爆開,引起了不少的嘩然。
「這個時候,李恪還能笑得出來?」薛小剛瞥了一眼神態自若的李恪,他是打心眼裡敬佩李恪,一個絲毫不將梁凱文放在眼裡的男人。
今天已經是軍訓第五天了,就在前天,薛小剛在梁凱文等人的強烈要求下,替李恪安排了一場圍棋決賽。當時薛小剛就有些不願意,怕李恪吃虧,私底下叫李恪不要迎戰。
要知道,梁凱文的棋力在全市是出了名的,年少時,曾向當代國手、圍棋大師姜濤學藝,還得過全省青少年圍棋比賽冠軍,李恪不過一個大一的新生,指不定連棋都不會下,還怎麼贏梁凱文?
梁凱文盛氣凌人,還找來不少人作見證,目的就是要羞辱李恪,徹底挫敗他,打消李恪對薛佳嫻的妄念。
然而,面對咄咄逼人的梁凱文,李恪卻始終一臉的輕蔑與不屑,一開始就是凌厲的殺招,逼得梁凱文節節敗退,輸得慘不忍睹。李恪最後還丟了一句話:「你這也叫圍棋?」
這幾個字,羞得梁凱文無地自容,算是把這位副省長的公子得罪了乾淨,梁凱文臨走前,心有不甘的道:「下圍棋,技不如人,我沒有什麼好說,但這並不表示,你就有資格得到薛佳嫻的垂青,你放心,我會去找人來,跟你討教你在其他方面的造詣。」
李恪手掌一攤,飛揚跋扈的應了句:「無任歡迎,希望你再找來的人,會有資格給我提鞋,而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梁凱文聽了這句話,差點沒有當場氣暈過去。這句早已過了氣的台詞,在李恪說了,倒是爐火純青了。
李恪是知道梁凱文的身份的,薛小剛曾私下告訴過他。然而儘管如此,李恪還是一點情面都沒給梁凱文留下,真不知該說他是不畏權貴,還是少不更事。
薛小剛的注意力又轉到李恪身上,這傢伙的身子骨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他曾刨根究底,問薛佳嫻當日為什麼會和李恪去伊甸園,好說歹說,薛佳嫻才肯告訴他李恪輕而易舉的收拾搶匪、替她搶回挎包的事情。
「還真是謎一樣的傢伙。」薛小剛深吸了口氣,再有五分鐘,站軍姿就結束了,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住,總不能都讓李恪給比了下去。
五分鐘的時候,長城一樣的漫長,結束的哨聲一起,原本還筆直挺立的同學,立即倒下了一片,「哀鴻遍野」,叫苦不迭。
薛小剛拉李恪到一個陰涼的角落坐下,捶著麻木酸痛的雙腿,問道:「你剛才在笑什麼呢?」
李恪淡然一笑,道:「只是覺得這麼綠瑩瑩的一片人,傻兮兮的乾站著,有些好笑而已。這樣也能叫做軍訓嗎?難怪這國人的體格,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薛小剛苦笑道:「你就儘管說風涼話吧你。」
又一臉認真的道:「對了,梁凱文找到幫手了,據說對方是音樂學院有『鋼琴王子』之稱的陳動,有沒有信心應戰?」
「鋼琴?」李恪隱約聽過這個名詞,不確定的道,「那似乎是鬼佬們的玩意兒吧?」
薛小剛呵呵笑道:「怎麼,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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