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哭笑不得,這時候恰好宋晴打來電話,李恪便讓她來廣播台大廳來找自己,橫豎已經將近一點,相信很快就能等到紅子妍。
宋晴還是她那輛純白色的奔馳座駕,牌照是刑警隊的,所以在江東大學暢行無阻,幾分鐘就到了廣播台大廳門口。
宋晴有話要問李恪,也不下車,搖下車窗玻璃,一個威脅的眼神,就「請」李恪到車上坐坐。
李恪心裡自然百般不願,但有把柄在宋晴手裡,也只好硬著頭皮坐上車去了。進了車裡,李恪才知道,情況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差,李恪左右看了看,這車起碼比出租車舒坦多了。
開玩笑,桑塔納的出租車能和奔馳比嗎?宋晴要是知道李恪此時的想法,估計要為之吐血。
「來這裡找誰呢?」宋晴見李恪對奔馳左看右看,心中有些小得意,男孩子,有哪個不喜歡玩車的。
李恪微微不忿的道:「哦,我來找我老婆,可那個警衛卻死活不讓我省親。」
宋晴「撲哧」笑出聲來,喘著氣道:「你老婆?還省親呢?小屁男孩才多大啊。哦,我明白了,你是指她是你女朋友吧,呵呵,小朋友玩早戀了?不應該啊。」
李恪心道:「這也能叫早戀?要換我那個朝代,兒子都有三四歲了。」
李恪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說話的時候是一本正經的樣子,難道看老婆就不算省親了?見宋晴一副取笑的神態,不悅的道:「她是我老婆,娶進門的妻子,你才是我女朋友呢,你可千萬別亂了關係。」顯然,女朋友的定義,在這時候的李恪眼裡,還很單純,只是女性的朋友而已。
宋晴愕然道:「真娶進門了?是童養媳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法的。」
「怎麼這年代的警察都沒事幹了?連娶老婆,結婚生子都要管?如此巧立名目,當真黑暗啊!」李恪心中叫著屈,正要反駁幾句,眼角忽的憋見絕美的紅子妍,匆匆走出了廣播大廳,也就沒心思和宋晴扯淡,想要下車,可是半天開不了車門,活脫脫的就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那侷促的表情,看得宋晴咯咯笑。
李恪臉色一冷,狠道:「快開門,不然我可直接踹出去了。」
宋晴忽的想起還躺在醫院的王富,知道李恪的狠勁,這車要被他踹上兩腳,那還能叫奔馳嗎?
宋晴強忍著笑意,不緊不慢的替李恪打開了車門,朝著李恪的目光望去,皺眉道:「那女孩子很美啊,一看就是個知識女性,怎麼可能是你的童養媳呢?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
紅子妍身材高挑,曲線玲瓏,今天穿著的是on1y風格的白色長袖棉質襯衫,及肩的卷自然的披在肩上,下配黑色緊身牛仔褲,將臀部、大腿、小腿富有彈性的完美線條,勾勒了出來。宋晴看到紅子妍這般都市女性的迷人風采,都有點羨慕起李恪來了。
因為開不了車門,耽擱了時間,李恪下車的時候,僅能看到紅子妍的背影,她的腳步很急,這會兒已經走到奔馳前面十來米的一輛轎車旁。
「老婆。」李恪中氣十足的喚了一聲,肯定紅子妍能夠聽見,豈料紅子妍卻沒有半點反應,李恪再重複一聲老婆,紅子妍身子稍微頓了頓(應該是聽到聲音有點熟悉,但又確定不是在叫自己的反應),轉眼卻鑽進身旁的轎車去了。
透過後車窗,李恪看出駕駛座的是個年輕人,忽然想起劉堅幾次提到的杜宣明,難道是他?
紅子妍這麼焦急的趕出廣播室,難道是忙著和杜宣明幽會去了?
「真是人心不古啊,竟敢明目張膽的,在丈夫面前,和別的男人幽會。」李恪心中有氣,走上前去想把紅子妍訓斥一頓,指不定就要休妻,可人還沒走近,那輛轎車便已經動了引擎,揚長而去。
李恪小跑幾步沒有追上,歎了口氣,有些氣惱不過。
忽然看到宋晴還在車裡偷著笑,李恪把心一橫,進了車,道:「給我追上這輛車,我倒要看看她背著我做什麼勾當。」
宋晴好笑道:「怎麼?小屁孩要學武大郎捉姦?」
鼎鼎大名的武大郎是誰,李恪暫時還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威風八面的人物,當下沒有否認,只是催道:「你倒是追還是不追?」
這個時候的李恪,已然被綠帽子壓昏了頭,似乎忘了自己暈車的「暗疾」。雖然從劉堅的口中得知,紅子妍很可能和杜宣明有一腿,但道聽途說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時候,李恪對紅子妍的瞭解,還僅限於「千里嬋娟」的博客,說實話,除了愛美之心,對紅子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但既然已經是自己的老婆、禁臠,又怎可容他人染指!
「有你這麼求人辦事的嗎?」宋晴笑容一斂,馬上就回復了刑警的幹練和冷峻。
「你到底也算是我的女朋友,幫點忙,就這麼介意?」
宋晴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自己什麼時候成她女朋友了?正要狠狠訓斥李恪一頓,李恪又道:「你不是專程來找我有事?邊走邊說不成嗎?」
宋晴當然不會忘了這茬,為了保證李恪能真誠合作,半空中舉起的手,打算扔給李恪的暴栗,終於收了回來。
引擎忽的動,李恪身子一個激靈,這時才想起暈車的事實,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也只有忍著。
「你老婆進的是法拉利,她情人是不是很有錢?」宋晴不宜正面得罪李恪,變相的挖苦一下,卻還是很樂意的。她當然不信紅子妍會真是李恪的老婆,不過男女朋友的關係倒像是有的,之所以說是「你老婆」而不說成「你女朋友」,一來是順著李恪的口吻,再者怕李恪又說自己是他女朋友,糾纏不清。
李恪的人情世故,畢竟通達,雖不知道什麼是法拉利,卻也聽出這是宋晴的譏諷,當下冷著臉不答話,只是兩眼賊溜溜的盯著前面那輛車。
李恪不開口說話,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調養氣息,以壓下暈車帶來的嘔吐感。
就這樣,一輛奔馳追著一輛法拉利跑了大約半個小時,最後在江都市第一人民醫院停了下來。
法拉利裡的兩個人下了車,並肩進了醫院,還時不時說著話,看樣子關係很是親暱。
李恪臉色越來越難看,宋晴還不忘加油添醋,陡然想起什麼事似的,一拍腦門的道:「哎呀!他們該不會是去墮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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