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不是那種十惡不赦之徒,便會有悔悟的時候,李成棟就是這樣,當然他會一時之間忘不了那種富貴生活的優越感。
「明君哥,我還能不能這樣叫你?」這種稱呼是李成棟跟著陳明君一家人出來的時候,對陳明君的稱呼。
「成棟,我希望你還是當初滿懷理想的熱血青年。」
「明君哥,謝謝你還會信任我,我一定會積極配合。」李成棟這時是出於真心向陳明君靠攏。
「好,成棟你聽著,我現在只要你做兩件事。第一,將劉全從我手的股權拿回來,這本來屬於我的,我應該拿回自己的東西吧;第二,現在童光宇已經被投入到華東警局了,所以他這時身邊唯有信任你,所以你一點都不能在他面前表露你已知情,所以監視劉全的舉動便交給你了。」
「監視劉全的舉動我可以辦到,但是將他手的股權拿回來這點恐怕沒那麼容易,他肯定抓的死死的。」
陳明君笑道:「我知道這段時間之內,如果你將我的股份歸還到我的名下,必然會引起劉全的注意,甚至對你殘忍的報復,但是正所謂百密一疏,他抓得再嚴實也沒有用,是我的東西就不能讓他永遠控制住,所以有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便可以將那些股權拿回來。」
「什麼機會?」
「召開董事會的那天,你可以不用前來參加董事會議,那麼你便在召開董事會的前夕將股權拋出,自然會有人來接應你的,至於劉全會不會對你報復,恐怕那天他都自顧不暇了。」
李成棟點頭答應了下來。
「對了,明君哥,昨天下午劉全對我說過兩天要去省城召開一個關於貴族高校管理體制經驗報告會,他交代我無論是誰找他都以這個為由擋住,我覺得這事有些神秘,你知不知道有這回事嗎?」
「貴族高校管理體制經驗報告會?我沒有接到這樣的通知,另外現在學校都還沒有開學,假使要召開這類型的會議也應該選擇在開學以後,或者學期結束之時,怎麼在開學之前,教育工作都還沒有開展,哪來的經驗之談?再說真的有這樣的會議我也必然會知道。這裡面肯定有鬼。好,成棟,你繼續嚴密的監視劉全的動靜,不過不要被他有絲毫的察覺。」
「好,我會的。」
陳明君拍了拍李成棟的肩膀說道:「成棟,我之所以要你這麼做,就是想挽救你,讓你有個立功表現,將功折罪,你明白嗎?」
「明君哥,謝謝你還將我當成是自家兄弟。」
這一切,劉全都還蒙在鼓裡,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雲飛龍他們掌握了好些證據,這些證據足可以置他於死地。
第二天下午,劉全一個人神神秘秘的出了家門,駕駛著小車向一條很少人經過的江北小道開去,這一切卻被人暗地裡一路追蹤,劉全可以說是個駕車高手,卻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人追蹤了。
跟蹤他的人自然就是畢成和雲飛龍,他們開的小車是從江虎從華東警局那裡借來的隱形警車,其實所謂隱形其實並不是將車身隱去,而是車的顏色與周邊的環境之色能夠混為一體,另外就是這種車有個良好的消聲性能,本來是華東特警隊專用小汽車。他們跟劉全的小車保持兩百米的距離跟著。
他們跟著劉全的車經過七拐八彎終於來到一片密林,大概一小時後,他們便看見劉全在一片密林停下,然後從車裡走出,在兩棵大榕樹間,撥開一片樹葉露出一個洞口,然後看了看四周便走了進去。
畢成和雲飛龍將車停在隱蔽處,然後來到剛才看見的洞口,此時憑他們兩人此時的功力,方圓一里的地方只要生輕微動靜,都逃不過他們的耳朵,確信周圍無人後兩人便走了進去,進去後剛開始很窄,大概走了兩百米後豁然開朗起來。再經過七拐八彎後,從洞口出來,竟然現出去後是另外一個境地,亦是一個山谷,一座古樸而又顯得陰森的院子使這個不知名的山谷更顯得神秘和恐怖。
「飛龍,我們繞過山谷在那院子的周圍找個合適的位置看裡面搞的是什麼名堂?」
父子倆展開輕身功夫,別說他們此時的輕身功夫別說在華東地區,就是在整個華大地也是少之又少的了,再加上他們此時身穿的特質夜行衣,此時山谷裡面的人能夠察覺到一隻飛鳥經過,但是卻不能察覺他們的聲息。
兩人匍匐在院內的屋頂上然後各自掀開一塊瓦片朝下看,下面是一個大堂。劉全已經到了正坐在大堂正上方的左側位置,正位置的正是那個關成,也就是所謂的烏龍會會長,不過雲飛龍不認識他,右的是也正是童光宇提供的那個副會長,畢成和雲飛龍都不認識,這時劉全他們都換過了一身衣服是一件黃色的長袍前胸與後背都繡著一個大大的烏龍圖案。大堂的左右兩側各坐著十個漢子,這些人穿的是白色長袍,前後也繡著一個烏龍圖案,另外還有兩百個左右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這個大堂初一看就好像梁山好漢的聚義堂,只不過他們的行事卻絕不是那種替天行道的義舉,而是進行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劉全以及所謂的正副會長都沒一言,大堂之下的眾人更不敢輕聲說話,畢成和雲飛龍暗自覺得有些奇怪,他們隱隱約約感覺到,今天這裡肯定不簡單。
大概半個小時後,院外傳來一陣車聲,關成和劉全等幾個所謂的頭目朝外面迎去。畢成和雲飛龍暗自奇怪,「他們這麼隆重的是在迎接誰呢?」
片刻後,這些神秘的人物出現了,雲飛龍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些不正是日本籐田家族的殺手團嗎?看來烏龍會果真與日本殺手團有勾連,畢成則不動聲色的將微型攝影機打開。
可接下去的一幕,兩人都驚奇了,只見幾個黑衣殺手將一個黑衣人五花大綁的抓了進來。雲飛龍激動的正要出聲,畢成慌忙將雲飛龍的口給摀住。因為這被綁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真正的泰國飛來燕,畢成的小兒子,雲飛龍的親弟弟雲飛燕。
劉全也驚奇了,這不是泰國飛來燕嗎?他怎麼被綁到這來了?但是他又拿的不是很準確,因為雲飛龍和飛來燕是孿生兄弟,實在很難分清他們的相貌。關成並不知道這個飛來燕曾是劉全手下之人,他見劉全的神色有異,於是輕聲問道:「怎麼全弟認識這人?」
劉全輕聲說道:「這事過後與你說。」
由於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另外籐田家族懂得漢語的籐田剛此時又在另一邊跟那個副會長說話,所以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談話。
雙方一陣寒暄後,關成作為東道主對劉全和在座的二十個分堂主介紹道:「各位兄弟,大家認識一下,我們今天之所以在這裡聚會,目的就是為了迎接來自日本的親善使團籐田先生一行。」他居然將這個籐田家族的殺手團叫做親善使團,可見這個關成是個十足的國家敗類,雲飛龍當場就準備拿塊瓦片將這個敗類的腦瓜子飛掉。
籐田剛坐在一旁的位子上,旁邊是三大金色殺手,那次漏的十五個殺手正站在金色殺手的身後隨時隨地的對主子起到保護作用。
此時的大堂之上靜悄悄的,可就是有個別的人輕微的嘀咕了一下,「會長怎麼和日本人勾搭上了?」
這人的話音剛落,只見金光一閃,三個金色殺手少了一人,也就在這時剛才嘀咕的那個男子瞬間七竅來血,五官移位,撲通的倒了下去。
「兄弟——」身旁的一個黑衣男子趕忙撲了過去,將那人抱住,看來這人與剛才說話的男子的感情最好,只是這個男子已經到閻王那裡報到去了。
「你,你們是個儈子手,誰讓你們來國的……」這個男子倒還是有些骨氣。
可是這個男子還沒有說完話,身形一橫直接的飛了出去,撞在大堂的柱子上,腦門開花,當場斷氣。這下在場的人都給鎮住了,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引來殺身之禍。不過關成的臉上掛不住了,但是他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因為他也被剛才金色殺手的武力給震服了。劉全則暗自驚震,泰國飛來燕果然說的沒錯,這些日本的殺手不是一般的厲害,難怪他也會失手被擒。只是他不知道飛來燕為什麼會被他們擒住?劉全是個極端貪生怕死之輩,所以此時此刻他不敢在這些人面前知道他和飛來燕的關係,生怕引來這些籐田家族之人的猜疑,以致帶來自己的殺身之禍。
「籐田先生,我看您還是適可而止吧。」
籐田剛緩緩地對身旁的金衣殺手說道:「國有句古話叫打狗也要看主人。」
這樣雙方的氣氛才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