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飛龍吃過早餐以後,卻看見白天成和畢成已經離開。
「素素,有沒有見到爸?」
白素搖搖頭:「沒有?」
都是因為昨晚兩人太過漏*點,忘了時間,以致白天成和畢成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別擔心,爸是跟我義父一同離開的肯定沒事。」
白素想到也是,畢成可以說是集武力和智慧於一身的高人,自己的爸爸亦是智慧方面傑出之人,誰要想在他們面前耍詭計,那是自找苦吃。
不久白天成打電話來說道:「飛龍,你現在便動身到劉全家,我們配合演上一場戲。」
「演戲?」
白天成於是便在電話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雲飛龍聽後不禁連連讚歎。
白素問雲飛龍:「雲哥,爸在電話裡怎麼說?」
雲飛龍講電話的內容大致的講了一下,白素疑惑道:「對付劉全要小心到如此的境地嗎?」
「你要知道劉全這個人非常的疑心,他不會相信任何人,所以爸這樣做是有必要的。」
「可是爸這樣去會不會被劉全認出來?」
「這點我也問過他了,可他在電話裡卻說道,到時保管我也認不出他來。」
白素奇道:「連你也認不出他來?可能嗎?」
「我想肯定是義父的易容手段,你想你化妝成冬雨的時候,連我也瞞過,現在我們認不出爸來,又何足為奇?對了,待會要你這個冬雨出場了。」
「我出場?」
「對,地點在鎮江南街,到時你還必須和我這個飛來燕大吵一番。」雲飛龍笑著將計策對白素說了一番。
白素笑笑著進去打扮一番,出來時儼然冬雨的樣子。
「素素,我還真的沒辦法覺察出你來。」
白素笑道:「飛來燕,你給我站住!」然後便去抓雲飛龍的胳膊。
「好了,素素我們出吧。」
兩人一同出門,但卻是分路而行。
汀江至鎮江不到半個小時便到了,白素走進劉全家便直衝沖的闖進劉全的房間,周圍的那些殺手知道她與劉全的這種關係,不敢攔她。
「全哥,白素姐到底有沒有消息了?現在什麼時候了?你是不是不想找她了?」白素連番的質問劉全。
此時,劉全可真的怕看見白素所扮的冬雨。
「冬,冬雨,你怎麼來了?」
白素想不到他竟然問出這樣一句沒有水準的話來,正好應答:「你說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來這裡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不管我白素姐了?邊說她邊跺著腳。
「誰說我不掛你白素姐了?」
「難道不是嗎?那我問你她現在在哪裡?」
劉全爭辯道:「我這段時間有些事情,一時走不開。」其實他是因為『飛來燕』沒在這裡,手下的人根本就對付不了鐵手飛龍,所以他遲遲打聽不到白素的下落,可笑的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白素就在他的眼前,把他當做猴耍。
「什麼?你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營救我白素姐重要?」白素裝作氣鼓鼓的。
這時,門開了,『泰國飛來燕』從外面走了進來。
「燕兄,想不到你昨天上午打電話來,現在就到了,那個法師找到了沒有?」劉全一時沒有考慮冬雨在眼前,說漏了嘴。由此可見他真的很急,因為畢成在他腦門玉枕穴了一枚金針的緣故,所以他這段時間還總是受到噩夢的侵擾。
「什麼法師?營救我白素姐難道要請什麼法師嗎?」白素反將他一軍。
「你懂什麼?你就知道你白素姐失蹤了,可你知道全哥這段時間生了什麼事嗎?」雲飛龍故意對白素這樣說道,目的就是在劉全面前挑起他們之間的口角,讓劉全更加的看不出彼此的破綻。
白素有意識的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難怪我白素姐到現在還沒有下落原來如此,就是因為用了像你們這樣的人。」
雲飛龍裝作大怒:「什麼?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敢這樣說我!」雲飛龍故意的衝過來要拽白素的胳膊。
劉全想到冬雨畢竟是白素身邊的人,得罪她以後在白素的面子上過不去。見飛來燕急沖沖過來要拽冬雨的胳膊,他慌忙攔住。
「燕兄,原諒她,她畢竟是擔憂白素的安危,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吧。」
雲飛龍故意的將手甩了甩,然後狠狠地說道:「要不是看在全哥的面子上,我今天定不饒你!」
白素狠狠地看了『泰國飛來燕』一眼叫了聲:「哼!你們不找我去找!」說完便氣沖沖便衝了出去。
劉全不好意思的說道:「燕兄,不好意思,她就是這樣的人。」
「好了,我們不要說她了,說正事要緊。」
「對了,泰國一行的事情如何?順利嗎?」
「請回來了,也是我們國過去的,是個道教出身的,我真的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請到。」
「不知道這次請來的法師如何?能不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雲飛龍說道:「現在下斷言還為時過早,只不過我在泰國的時候一直知道他這個人,據說他得到道教張道陵的三十二代真傳,道行有多深我就不清楚了。」雲飛龍說的很客觀,他不想在劉全大吹特吹所請的法師如何?以免生性多疑的劉全產生懷疑。
「那麼他現在在哪裡?」
「本來我今天準備帶他一同前來的,只不過他這人有個規矩,凡到一處必須先去這個地方的道觀,所以今天他什麼離開我的住所的我都不知道,可是好像在鎮江還沒有聽說有過什麼道觀?」
「先去道觀?這倒合乎一個道者的身份。」按照常理來說如果道行不深的人,此時肯定馬不停蹄的前來這裡,好大撈一筆,而現在的這個法師卻偏偏是先往道觀掛號,由此可見這個法師說不定真的有兩下子的手段,劉全不由得對這個法師心多信了幾分,巴不得立刻見到他。
「這樣來好了,全哥你今天就再多等一天,明日我便帶他前來,我就先回去了。」
「燕哥,怎麼這麼快就要離去?我還沒有為你接風洗塵。」
「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如果說接風洗塵,你應該對那法師說的。」雲飛龍說著甩開步伐。
劉全知道泰國飛來燕這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誰也攔不住,誰也留不住。
雲飛龍走後,劉全心在想泰國來的那個法師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可是鎮江哪裡有什麼道觀?
「道觀?南街盡頭好像有個破爛不堪的小廟宇,不知算不算是道觀?」
劉全心帶著些疑問便駕駛著奔馳出來了。
走不多時,竟然遇見『冬雨』在南街路段走著,其實是白素是按照計策故意在此等他的。
「是冬雨。」劉全於是便將車停靠在『冬雨』一旁,打開車門叫道:「冬雨,你怎麼在這兒?」
「是你,你還有閒心出來閒逛。」白素此時真的是口不留情。
「不要這樣嘛,我也是出來想尋找一下你白素姐的。」
「你就這樣尋找我白素姐的?」白素白了他一眼,語氣表示極端的不信任。
劉全說道:「反正你也是出來尋找白素的,不如我們順道走走看,不知看有什麼收穫沒有?」
白素裝作賭氣不上車,經劉全再三的勸說下,她才坐上劉全的小車。不過一直沒有與劉全搭腔,要不是為了計劃,打死她也不會上劉全的車。
劉全遲疑半天才說道:「冬雨,你知不知道這個南街盡頭有個小廟宇?」
「知道啊,你問這個做什麼?」白素知道劉全正一步步的落入陷阱來。
「那麼你知不知道那裡供奉的是誰?」
「張邋遢啊。」
「張邋遢是誰?」
「張邋遢你也不知道是誰?就是跨越宋元明三代的張三豐啊。」
「張三豐是不是道教的人?」劉全正一步步計。
「我在大學的時候曾經學過這方面的歷史,張三豐開創了武當派,據說還是張道陵的隔代弟子,你想是不是道教的?」
「哦,我明白了,張邋遢其實就是道教的,那麼那個小廟宇就是一間道觀。」劉全暗喜。終於知道鎮江的一處道觀,說不定那個法師就在那個小廟宇。
「怎麼?你不認真尋找白素姐,卻搞什麼道觀?」
不知因為冬雨就是白素的緣故還是什麼的緣故?劉全倒真的是有些怕她的。
「沒事,我只不過隨便問問的。我們這便尋找。」他的車卻開向南街盡頭的小廟宇。
不多時,車子便來到南街盡頭的小廟宇跟前。
廟門緊閉著,外面一聽果然今天非比往日,確實有人在裡面。劉全一陣竊喜。
「全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這裡可以找到我白素姐?」
劉全笑笑神秘的說道:「小聲點,也許我們可以在這兒得到些什麼?」
「什麼?難道你想通過求神問卜來尋找我白素姐的下落,我告訴你,你這是本末倒置,主次不清,有什麼這樣的找人的?」白素裝作擺出一副無神論者的態度,表示對此非常反感。
「我的小祖宗,你小點聲!」劉全慌忙叫『冬雨』小聲,別驚擾裡面的人。
正在這時,裡面傳出:「無量壽佛,在外的施主請進來吧!」
廟門打開,今天果然非比以往,向來少有人到來的廟宇今天竟然乾乾淨淨整整潔潔。一個道人在一旁正在為間的張邋遢神像敬香,一個手持拂塵餓粉面長髯,一付仙風道骨的道人正盤坐在神像的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