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扶著雲飛龍一步一步,艱難的沿著樓梯往下走,走了將近兩分鐘的時間,才走到最底層,竟然想不到這裡是個非常美的境界,這裡沒有開燈,竟然有自然的光亮,藉著光亮,白素看到這裡附近竟然是一片綠茵草坪,在遠處有一個小房子,房門虛掩著。遠處還可以看到一片湖泊,這湖泊竟然往上冒著熱氣。
「該不會是溫泉吧?鎮江竟然有溫泉,怎麼沒聽人說過?好像從沒有聽人說起過有這個地方,畢老伯必然知道。」
白素將雲飛龍放在綠茵草坪上,然後又回到起點的位置將所有的物件拿了下來。下到地面清點了一下,現裡面還有一包的食物。
「還是畢老伯想得周到,我一時倒忘了,雲哥這時肯定餓壞了。」
這時,躺在草地上的雲飛龍半睡半醒之間,口卻連連叫道:「餓,餓。」
白素馬上將食物包打開,裡面好些食物呢?
「雲哥,吃吧。」
聽到這一聲呼喚,雲飛龍睜開了眼。
「小雨,是你,你怎麼來了?」
「雲哥,別說了,你肯定是餓壞了,趕快吃吧。」白素此時還不敢馬上恢復自己的真面目,因為她生怕雲飛龍一時間陷入到驚喜與猜疑之間,大喜大悲對身體很不好。必須一步步來。
雲飛龍真的是餓壞了,他狼吞虎嚥的卷席了一番,才說道:「不好意思,實在是太餓了,一時忘了給你留點了,對了,你上次怎麼不辭而別?害得我為你一直擔心。」
白素說道:「我的事情暫後跟你說,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辭而別,難道就是因為白素姐?」
雲飛龍提起白素內心隱隱作痛:「不要說她了,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有負於她,如今只願劉全能好好的善待於她。」
白素卻說道:「難道你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嗎?」
「是的,這是鐵打不能改變的事實。」
白素依然道:「你不是常說有時自己的眼睛也會欺騙自己嗎?」
雲飛龍痛苦的搖搖頭道:「這次我的眼睛沒有欺騙自己,我與梁永娟的事情是不容更改的事實,除非時間倒流。」
「你那天多少點便開始昏迷,然後多少點醒來?」
「大概在晚上九點鐘左右便什麼也不知道了,一直到早上七點半左右醒來,對了,你問這個有什麼用嗎?」
「你都一直沒有醒來,怎麼能和梁永娟做那苟且之事?」
「這,可是我的身上和手上……」這倒把雲飛龍問住了。
白素從包拿出手機,將付極熊與梁永娟對話的那一段播放出來。雲飛龍聽後臉色慘白,原來這一切真的是騙局,自己的眼睛還是欺騙了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雲飛龍痛苦的叫道。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去跟劉全抗爭將白素奪回來?」
雲飛龍淒慘的說道:「現在已經是七月初八了,素素已於昨晚和劉全舉行了結婚儀式,一切都太遲了!現在跟她說明真相一則她不相信,因為她完全忘記了我,二則,假如她真的恢復了對我的記憶,知道真相後,憑著她對愛情的執著,定會生新的悲劇!」
白素不由得想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後果真的會如他所想的那樣。
雲飛龍掙扎著站起身來到古箏旁,彈了起來,一開始彈得是《背影》接著琴風一轉,白素覺得寒潮滾滾而來,熾熱熔岩好像從地底冒出,再看雲飛龍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冰火焚心!」白素領悟出來了,是雲飛龍的冰火焚心。
突然,雲飛龍站起身高高的舉起古箏,叫道:「素素——」古箏在雲飛龍的強大力量的作用下四分五裂,散成碎片。人直直地站立在草地上什麼說也沒再說。
「雲哥——」
白素跪倒在雲飛龍的腳下抱著他的雙腿痛哭道:「你不是打不敗的三江戰神嗎?自信不是向來是你活下去的理由嗎?」
雲飛龍慘然道:「大家都說自信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卻不知道我的自信的動力是源自於我的一把刀!」
白素一驚:「一把刀!」隨即說道:「是不是寒冰冷刃?」
雲飛龍緩緩地坐在草地上無力地說道:「寒冰刃雖是寒鐵所鑄,但怎麼及得過那把跟隨了我十八年的木刻刀!只是這木刻刀已經失去,我還有什麼自信的能量?」
「啊!木刻刀?」白素全身神經為之一震,她顫抖這手從包拿出自己撿到的那把原本是自己送給虎子哥的木刻刀。
雲飛龍一看叫聲:「木刻刀,你終於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白素知道這個受盡感情折磨的雲飛龍很有可能就是一直以來念念不忘的虎子哥,但是她又怕事情並非如自己所料,必須問清楚,於是說道:「這把木刻刀經過了十八年都還完好無整的保存著,想來應該有個優美的故事。」
雲飛龍沉思再三,終於將木刻刀的故事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白素已經確信雲飛龍就是當年的虎子哥,她顫巍巍的說道:「送你這個木刻刀的女孩在送你這把刀的時候對你說了什麼話?」
「當時我才五六歲,但是我清楚的記得我那個妹妹對我說道:『虎子哥,願你長大以後做個大英雄。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素沒有回答雲飛龍的話只是緩緩地取下脖子的項鏈,取出藏在項鏈十九年的玉珮,淚流滿面的對雲飛龍說道:「這個玉珮一直隨著妞妞十**年之久,今天終於和虎子哥的木刻刀重會了,虎子哥!」
雲飛龍聽罷,方知眼前的妹妹竟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妞妞,他叫了聲:「妞妞!」
「虎子哥!」
兩人喜悅和痛苦的抱在一起。經過十八年之久木刀與玉珮終於見證了愛情。
「虎子哥,木刀找回來了,妞妞也回來了,那麼你有信心去和劉全爭回白素了嗎?」
雲飛龍不知眼前的這個妹妹為何會這樣問?十九年前他們之間還定下了三生之緣。
「我不是沒有信心,只是我當年對你履下的諾言,當今日實現,但是我又曾對白素許下流星雨的心願,我……」
雲飛龍不知是過喜還是過悲,加上渾身的傷痛還沒有怎樣醫治,他再也支持不住了,緩緩地倒了下去。
「雲哥,雲哥,你怎麼?」白素哭喊著。
「小雨,我,我渾身打不起精神……」說完合上了眼睛。
白素學過急救,也知道一個人的生命指數,趕忙探了探他的氣息和脈搏,脈搏還是很強勁,只是氣息微弱,看來是傷勢過重,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好好的休息一番。於是便在一旁守候著。
雲飛龍在睡夢不知叫了多少句白素的名字,白素在一旁禁不住淚如雨下。臨天亮時,白素來到一塊大石頭下將冬雨的面具取下,換過一身衣服,她要以真面目見雲飛龍了。
過了半個小時,天也已經亮了,雲飛龍醒了過來,卻現自己一個人躺在草地上,遠處是一片冒著熱氣的溫泉,左側有一個小房子。整個地方就只有自己一人。
「妞妞,小雨——」雲飛龍緊張大喊。
「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夢境?」
雲飛龍看了看手的木刻刀,便說道:「木刻刀在,不是夢,可妞妞去哪了?」
正在這時,石頭的那端傳來不一樣的聲音,這聲音聽似很熟悉,但絕對不可能是她。
「你找誰?」
「你是誰?你在哪兒?」雲飛龍急叫道。
「我就在你的身後。」
雲飛龍急回頭,雲飛龍急回頭,只聽一個長披肩的女子正背對著自己。雲飛龍只覺得她的身段很熟悉,但絕對不可能是她。
「你是誰?」
「你先別管我是誰?我剛才見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子從那兒跑出去了。」那女子朝樓梯的地方指了指。
「啊,小雨跑出去了。對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雲飛龍覺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我是跟著一個人來的,那個人叫道鐵手飛龍。」分明就是白素,這個時候還有閒工夫來做弄雲飛龍。
「啊,你到底是誰?」
「你想知道我是誰嗎?」女子轉過身,正是白素。
「素素,怎麼是你?你是被誰擄到這裡來的?你不是和劉全……」雲飛龍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冬雨不見了,怎麼白素出現了?
白素打斷他的話說道:「原來你想一走了之,丟下我不管了!」
雲飛龍一時沒有明白她的話意義。
白素這時撲了過來過來,哭道:「雲哥,我看著你被那個假的鐵手飛龍打下山後,我的心便隨之掉落山崖,哪裡還會有去和那陰險的小人訂婚的心思呢?」
「素素!」雲飛龍抱緊白素,口卻連連叫道:「不,這不是夢,這不是夢。」
白素聽的心也焦了,不過她繼續作弄他:「剛才那妞妞是誰?」
「我……」
雲飛龍又不知怎麼解釋了?
只見白素拿出放在木盒子裡的人皮面具戴了起來。
「是不是她呀?」
「素素,小雨?」雲飛龍懵了。
白素笑著按了一下他的額頭:「你的腦瓜怎麼這麼傻?素素就是冬雨,素素就是妞妞。」
「啊?!素素!你告訴我這不是夢!」雲飛龍真的很怕是夢。
「白素卻繼續說道:「大年三十的那天在昭樂老人院遇到的那個小護士,你知道是誰嗎?」
雲飛龍茫然的搖頭。
白素從包拿出護士帽和口罩戴了起來,比劃了一下手勢。
「是你?」雲飛龍終於明白了。
白素依偎在雲飛龍的身邊說道:「雲哥,其實我一直沒有離開你,大年三十那天我也是因為放不下你,所以才假扮小護士,打算用小護士的身份來替代小霞在你身邊的位置照顧你,後來我看了假龍雲寫得那份計劃書後,我氣急之下便不再以小護士的身份出現,但是後來在空園聽到你的琴聲以後,我漸漸的改變了主意,覺得你不是我想像的那種人,於是割捨不了你,便假扮成冬雨的形象與你在破廟會面,從此我便以冬雨的形象出現在你的面前,後來假龍雲的真相水落石出了,我更割捨不了你,考慮到梁永娟,我在進退兩難之還是決定以冬雨的形象出現,並與你住在一塊。多少次想衝破自己的牢籠,但最終因為梁永娟懷孕的消息而以失敗告終,才會引致後來生對你的失憶種種的傷你事情生。雲哥現在這些都過去了,我們總算雨過天晴了。」
雲飛龍聽她說完了終於相信自己並沒有做夢,於是緊緊的抱住白素說道:「素素,我再也不讓你從我身邊走開了,再也不了!」
素素也哭道:「不了,再也不和你分開了。」
兩個人哭著笑著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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