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鎮江這邊。六點三十分的時候,白素便以冬雨的形象出現在與江虎會合的地點。
「嫂子,我們現在就朝西山的後面那條捷徑直上空園。」江虎打開車門說道。
「好,就不知道空園這個時候有沒有人?」
白素坐了上去卻現警車上已經坐了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阿虎,這兩位是?」言下之意,是說這兩個人可不可靠。
江虎回頭說道:「嫂子,你相信他們一定會保守這個秘密的,待會還要他們幫忙。」
那兩名警察說道:「虎哥的嫂子就是我們的嫂子,你就放心上去吧。」他們兩個並不太清楚江虎叫他們做什麼?更不知道眼前的冬雨就是明日之星的董事長白素,也就是今天劉全要娶得新娘子。不過,既然江虎有事情要他們幫忙,他們絕無二聲。
的確這兩個人是江虎的生死弟兄,他們對江虎的感情不亞於雲飛龍和江虎的生死之情。
「嗯。」白素也認為自己應該相信他們兩個。
車子載著白素從西山的後山進,向空園開去。西山後山如果用一般的車來恐怕不容易上,唯獨警備用的越野車可以上。
來到空園,果然有好些人還在這裡。
江虎對白素說道:「嫂子,你現在這裡坐著別出來,將身體低點。」
他和那兩個警察一同走出警車,對著園的那零星的一些人說道:「你們趕快下山,我們在這裡執行公務。」
「警官,不是吧,要將我們趕走?」當有一兩個比較流里流氣的年輕人怪叫道:「那好啊,你們就在這裡等著越獄犯的到來吧!」
他們一聽是越獄犯,不敢再耽擱了。
「還不快走,要我將你們以同案犯一同抓嗎?」江虎嚇唬道。
那幾個哪裡還在敢半分的耽擱?他們三步並兩步的向山下跑去。
「嫂子,可以出來了。」江虎於是便和另外兩名警察一同出到山口,守住山下往上來的人。
白素來到空園,觸景生情。
「雲哥,今天是七夕節,是我們去年相約好重返空園訴說當日流星雨心願的日子,你可要守時啊,你是最講信用的人,現在我先將我的心願說出,我的心願就是我的爸爸早日平安歸來,願我與你的感情能夠經得住所有的考驗,天長地久永不變心。我知道我錯了,這麼久以來,我就是困在自己的牢籠出不來,使得那些陰謀者一步步得逞,到後來更做了許多傷你心的事情,如今我知道錯了,我後悔了,你回來,我就只有一個要求,請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不要讓我失望,不要!不要啊!」
白素拿出一根笛子,吹了起來,吹的正是《天長地久》的曲音,那笛聲催人淚下,傷痛催情。
一曲終罷,可是回應白素的卻是縷縷清風,空園並沒有第二個人出現(江虎他們在山口),白素的心漸漸的下沉。
「不,雲哥會守時的,他是天底下最守時的人!」白素這樣為自己打氣。
江虎在外面沒有聽到空園的其他動靜,心也隨之下沉。
空園內,白素漸漸的由失望轉向到絕望。
「為什麼?雲哥,你怎麼這麼不守時?你說大話,你說過七夕節的這天一定會重返空園的,為什麼遲遲不見你出來?為什麼?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怎麼能夠先走呢?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這樣呢?為什麼?」
白素大腦漸漸空白,心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跟隨雲飛龍而去。
「罷罷罷,雲哥,你上不來了,那麼我就下去陪你!」
這個時候江虎和其他兩名警察都在外面不知道白素準備為雲飛龍殉情,正在危在旦夕之間。
突然,空園的左側有強烈的響動之聲,白素不禁停止了做傻事。
「是不是雲哥?」
她急忙奔過去,只見是一個全身穿著黑色服飾、臉上戴著面罩的男子,他正趴在地上,看來行動極為艱難。
「啊,就是你,就是你殺死了雲哥!你這個儈子手!」白素激動的叫喊起來,順手撿起一塊大石頭。她是親眼目睹鐵手飛龍將雲飛龍逼下山崖的。
江虎聽到白素激動的聲音,趕忙跑了進來,這不是自己的飛哥還能是誰?忙制止
「慢,嫂子!你不能砸下去,不能!千萬不能!」
這時,山下傳來腳步聲,江虎知道情況非常緊急便趕忙出去。山下傳來童光宇和付極熊還有梁永娟的聲音,這三人的聲音,江虎都聽過,暗道不好!
於是急忙對其一名警察說道:「快,你脫下警服!向他們的方向跑去。」
然後又對另外一個警察說道:「快,你趕忙進去將那黑衣人和我嫂子一起帶走。送他們回嫂子家,記住一切保密!」
兩個警察都不知生了什麼事?但也來不及細問了,於是各自遵照執行。
一個警察脫下警服後交給另一位警察叫他拿到警車上去,然後蒙上臉向山下也就是童光宇他們來的方向奔去,另一名警察快步的走進空園。江虎也忙著追前面那個警察。
前面奔跑的警察沒兩步腳,便看見童光宇和付極熊還有梁永娟,於是便扣住當一人的脖子,同時用一把架在童光宇的脖子上,之所以不扣住梁永娟,就是因為梁永娟此時挺著個大肚子,搞不好會傷害到她的孩子,他一面揮著刀子一面對正在奔跑而來的江虎叫嚷道:「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一刀解決了他!」
童光宇一時間嚇傻了,想不到自己沒有到吳江打頭陣卻在這裡被人挾持,他忙說道:「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一旁的付極熊和梁永娟也嚇傻了,哪裡還會再向上走半步?他們緩緩地往下走去,江虎和那警察故意不看他們,結果付極熊和梁永娟走到下面一點的時候,沒命的跑了。
江虎走在了跟前對著那名警察說道:「你放了他!不然我就開槍了!」
「我最多大不了一死,死之前有個人陪葬也好!」他的刀架在童光宇的脖子上就要插入脖子了。
這下可把童光宇給嚇得尿褲子了,江虎和那個挾持他的警察都差點笑出來了。
一個不讓一個不走,雙方相持著。
而空園,雲飛龍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許久未見的冬雨正緩緩的放下石頭,頓時有些疑惑,不過片刻又明白了,定是冬雨誤信那些流言說是自己殺了龍雲。
「冬雨,快,快!交給白素,否則一切都晚了!」雲飛龍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他艱難的將手伸進懷抱拿出那包裹著光碟的袋子。
白素暗自奇怪,他怎麼會認識已經喬裝過的自己呢?還有他拿給自己的是什麼重要東西?
「這是什麼?」
白素再問的時候,雲飛龍已經傷勢過重昏倒了,他是全靠一股氣爬上來的,如今見冬雨已經將光碟收好,也就放心了,繃緊的神經便鬆開了。
「鐵手飛龍,鐵手飛龍,你醒醒!你醒醒啊!我還沒有向你算賬呢?」
這時,那個警察過來對白素說道:「嫂子,虎哥交代一定要將這人送走,並且說白素的家裡最安全。」
的確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有誰會想到白素和雲飛龍會返回自己的家?
白素想江虎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這麼說的,他說鐵手飛龍不是殺害雲哥的兇手,說不定可以通過他找到殺害雲哥的兇手,罷罷罷,自己就等為雲哥報了仇,再下去陪雲哥。於是便在那名警察的幫助下將雲飛龍抬上警車。然後朝後山開去。
二十分鐘後,便到家了,此時的家裡沒有任何的人。
那名警察將雲飛龍抬進白素的房間以後,便對白素說道:「嫂子,我要去接應虎哥了。」
白素向警察道了聲謝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她之所以選擇將雲飛龍搬進自己的房間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個房間比較保密一點,即使亮著燈,外面都看不到。
白素冷靜下來,看著傷痕纍纍的鐵手飛龍不禁心有種難言的悲痛,鐵手飛龍多次的不惜自己的生命救自己,於情於理,自己也不該這樣對待他,於是便打來熱水,為他擦汗去身上的血跡,然後塗藥。
看著他臉頰上的血痕,她幾次想要解開他的面罩,但是又怕見到他那張恐怖不堪的臉,於是便隔著面罩為他擦洗臉上的血痕。
「素素,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所以你沒有上空園……」雲飛龍夢語道。
白素一聽,鐵手飛龍的聲音變了,並且他叫自己素素,莫非是?白素趕忙拿開他的面罩,只見雲飛龍冷峻清秀的面容展現在白素的面前。
白素怎麼也想不到一直在背後默默地保護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至愛卻又是被自己傷透了心的龍雲,此時狂喜,繼而傷悲,還有更多的是說不出的內疚,在這眾多的矛盾情感的同時攻擊下,白素哭著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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