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素拿著小木盒來到預訂的地點,陳東紅正在那裡等待著。
「白素,冬雨的聲音是怎樣的?你說來聽聽。」
白素試了一下冬雨的音,陳東紅果真是這方面的高手,學的惟妙惟肖。片刻後,陳東紅將人皮面具戴好,兩個人都是差不多的身材,咋一看上去,陳東紅分明就是冬雨。
「東紅,你待會就要叫我白素姐了。」
「我明白,白素姐。」
兩人一同回到家裡。陳媽站在了門外。
「陳媽,這就是冬雨。」白素向陳媽介紹道。
「我們早就見過冬雨小姐了。」陳媽笑著說道,其實她是為雲飛龍而高興,因為冬雨回來了,便可以撫慰雲飛龍的那顆傷痛的心。
白素暗道:「差點露餡了。」接著便問道:「陳媽,全哥來了沒有?」
「劉董早就來了,現在正在大廳等著你,我跟他說你去接冬雨小姐了。」陳媽臉上閃現出一種無奈。
白素隱隱的感覺的出,陳媽夫婦對自己和劉全的這樁婚姻不太滿意,但此時不是說明真相的時候。
「冬雨,我們進去。」冬雨輕輕地拍了拍陳東紅的肩膀說道。
陳東紅假扮的冬雨說道:「好吧,白素姐。」接著便放下行李交給那個陳媽,然後和白素一同進去。
劉全一見到白素和冬雨(陳東紅)忙起身相迎。
「冬雨,你也來了,剛好趕上我和你白素姐的喜事。」
陳東紅用事先編排好的台詞說道:「不好意思,劉董,上次因為要回去做畢業問答,所以走的太匆忙。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你們大學生剛剛出到社會難免不知道學校的一些制度。」劉全此時哪有心思生冬雨的氣呢?他一味的沉浸在喜悅之。
接著陳東紅問道:「白素姐,這次大事你們宴請了多少人?」
白素說道:「學校的教師基本上都請了,只是……」
「只是什麼?」陳東紅繼續追問下去,這些都是預先安排好的。
白素似有難言之隱,劉全於是便接了下去說道:「龍雲,我們沒有請。」
「為什麼?他不是你們學校的一員嗎?」陳東紅臉露不滿的情緒。
白素歎口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對你說了。」
「什麼事?」
「龍雲這個人品行不端,現在又與梁永娟牽扯不清,梁永娟懷的孩子現在快要出世了。」白素說這句話,內心實在頗不好受。
「什麼?他與梁老師有了孩子,真的,你是不是騙我的?」陳東紅推著白素的肩膀說道。
劉全見此情景說道:「是的,所以我們希望你快刀亂麻斬,長痛不如短痛,你這樣沉迷下去不是個辦法的,最終會誤了自己的青春。」
陳東紅聽後站起身啼哭著朝門外跑去。
劉全心暗喜,他饒是機關算盡,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陳東紅和白素對付他的計策來的,他更不知道真正的冬雨就是白素,更想不到白素此時已經恢復了對雲飛龍的記憶。
「素素,你過去勸勸她吧。」
白素歎口氣道:「想不到冬雨竟然會陷得這麼深?」接著便走過去了。
經過好長的一段時間,白素總算把『冬雨』勸回來了。
「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冬雨』憤憤的說道。
白素說:「我們就是因為怕你深陷其,誤了你的青春,才對你說出實情,你說像這樣的人,我們能請他嗎?」
『冬雨』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他真的不配,我有點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那我帶你進房間去。」白素起身扶著『冬雨』進去。
劉全見事情順利,也就不加多心,於是也起身告辭,時間已經不多,他必須回去張羅新婚。
白素當然不希望他繼續留著。便將他送出門外。接著她便回到房間。
「白素,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你說他有沒有現什麼破綻?」
陳東紅笑道:「怎麼可能?他現在已經掉在蜜缸裡了,哪裡還有心思來想其的真偽?他就是不掉在蜜缸裡,我再給他兩個腦袋,也現不了其的真假。」
「好,我們就按照原計劃進行。」白素於是說道。
而雲飛龍在西山頂上被鐵手飛龍所害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鎮江市,聽到這個消息的驚訝的驚訝,不解的不解,但更多的是心痛。
鄭艷雪聽到這個噩耗,如同晴天霹靂,她幾乎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回到家,陳明君和陳美珊老早在家裡等著了。
「雪姨,你聽到了嗎?我小弟的消息。」陳美珊兩眼通紅。
鄭艷雪無力的坐在沙上說道:「龍雲怎麼這麼命苦啊,年紀輕輕就被人害了,他一世孤苦,沒有過上幾天的舒心日子,就早早的被收了回去。」說完不禁老淚縱橫。
「小弟……」陳美珊傷心的說不出話來,只覺得這麼久以來對他的關心很不夠,的確如此,她多少次想問問有關雲飛龍的身世,卻次次都錯失良機,如今卻陰陽相隔。
陳明君心也很悲痛,但是他更奇怪的是據他所知,龍雲和鐵手飛龍是生死弟兄,為何會下此毒手,並且按自己分析來說龍雲就是鐵手飛龍,怎麼可能被另外一個鐵手飛龍打死呢?
蔣高昌根本就不相信雲飛龍是喪生在鐵手飛龍的手,因為他知道雲飛龍就是鐵手飛龍,這個下毒手之人肯定是想將這筆血案嫁禍到鐵手飛龍身上,由此可見他們還並不知道雲飛龍就是鐵手飛龍。
「西山山頂離山腳有多高?下面有什麼?」蔣高昌問道。
「深不見底,下面是一片樹林。」
「就不知道龍雲是跳下去的還是被對方打下去的?」
「跳下去的怎麼樣?被人打下去又怎樣?」三人不禁對蔣高昌的話好奇起來。
蔣高昌說道:「如果是他自己跳下去的那麼龍雲還有一線生機。」
「為什麼?」三人不禁驚喜道。
「如果他是跳下去的,那麼憑他的身手便會對自己作自我保護,將自身的危害降到最低處。如果他是被打下去的,就沒有那麼樂觀了,被打下去時自身先失去重心,加上自身的傷勢想要自保也難了。」蔣高昌分析的合情合理,比陳東紅分析的更加具體。
「那麼,你認為龍雲是被打下去的還是自己跳下去的?」鄭艷雪不禁連連追問道。
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當時的真相只有白素才知道,蔣高昌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我們這樣來分析,憑龍雲的身手,能夠將他逼到西山頂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並且遠不止一個人,不然憑著他的身手,即使對付不了對方,也可以伺機逃走,那麼這樣看來他是被一群殺手包圍住,脫不開身。」
陳明君點頭稱是。
「接下來一個問題就來了,龍雲為何會跟這夥人起衝突?」
「難道是仇殺?」
蔣高昌搖搖頭說道:「仇殺不可能,如果是仇殺,那麼龍雲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與對方奮力拚殺,最後倒下去的地方便是西山頂上,而不是山谷之。」
分析的非常合理,三人不禁點了點頭。
蔣高昌繼續說道:「所以說他很可能掌握了某種的秘密,被對方知曉,才引來殺身之禍的。」
這種分析才是更具有說服力,三人不禁心暗服。
蔣高昌接下去又說道:「龍雲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堅忍不拔的品質,因此他對於身懷的秘密肯定會死命保護,同時更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這秘密公諸於世的強烈責任感,因此他面對這些人的包圍的時候,你們想想他會不顧一切的與這些人拚命嗎?」
三人一起搖了搖頭。
「不會,龍雲這個人是很有理智的,他會權衡當時的厲弊,再打下去,自己必然會喪生在這群人的手,而跳下懸崖,或者還有一線生機,那麼有了生機,他便有辦法將這秘密公諸於世。」蔣高昌不愧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分析起問題來如此的全面並且精闢,遠比陳東紅更高一層。
「太合理了,蔣伯伯您不愧是心理學的專家。」陳明君由衷佩服道。
蔣高昌歎道:「這也只是停留在我的猜測和假想上,沒有任何的佐證,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乞求上天的保佑。」
三人不禁深有同感。
而江虎聽到雲飛龍喪生的噩耗,震驚住了,他開著車衝上西山頂上,面對著懸崖跪下咆哮大哭:「飛哥,你真的走了嗎?你回答我呀?我這裡求你了,你快快回來!」
一會兒,他又看著一旁的鐵手飛龍之墓,囔囔道:「飛哥,難道這裡真的是你的葬身之地嗎?連墓碑也有了。」
好久的時間,江虎才踉踉蹌蹌的坐上警車回去。
蔣高昌分析的一點不錯,雲飛龍正是居於要將光碟的秘密公諸於世的想法,看到自己真的沒辦法衝出重圍了,唯有冒險一搏,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儘管這一生機非常的渺茫,但再怎麼渺茫也要試一試。於是便往下一跳,身體不斷地往下墜,不知是多少秒鐘的時間,只聽身旁一陣爆響,身體一陣劇烈的疼痛,接著兩眼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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