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回到家鄭艷雪還在客廳等待著她。
「雪姨,還沒睡啊。」
「是啊,一個多月沒見你了,想與你聊聊。」
「好啊,我也想和你聊聊,只要你不睏。」白素在鄭艷雪旁邊坐下。
鄭艷雪望著白素,卻並沒有說出話來。
「雪姨,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白素有些好奇道。
鄭艷雪歎口氣後,才將話說了出來:「素素,你真的不認識龍雲了嗎?」
白素搖搖頭,然後說道:「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他,不騙你的。」
鄭艷雪百思不得其解,白素為什麼會將生命最重要的人給忘了呢?她覺得無比的痛惜。想證明龍雲的為人,卻又無從入手。
「雪姨,今晚以後我才稍微的對這個龍雲有了一些瞭解。」
「哦,瞭解了些什麼?」鄭艷雪不由得問道。
「他只是個半路出家,無證上崗的臨時教師,以非常的手段對學生進行施壓,令得學生不得不服從他的管教。可是這樣的人學校為什麼不對他進行處理掉呢?畢竟我們要對學生負責,要對家長負責。」白素的言語好似對鄭艷雪提出意見,只不過語氣和緩了些。
鄭艷雪一聽就知道劉全在白素面前捏造事實。真想不到他的心思竟是這樣的狠毒?
「這是劉董對你說的吧?」鄭艷雪直言問道。
「對呀,告訴你一個秘密。」
鄭艷雪又好奇的問道:「什麼秘密?」
「你還記得我以前曾經對你說過虎子哥的事情嗎?」鄭艷雪與白素情同母女,故而白素的心思,鄭艷雪知道的最清楚。於是點點頭。
白素興奮的說道:「真想不到十幾年前錢塘的那場洪水,虎子哥的家庭為大水摧毀,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虎子哥已隨著那場洪水而逝了,真想不到十九年後的今天,我再次見到他了。」
鄭艷雪聽了也為白素高興,急忙問道:「那麼是誰?你見到他了嗎?」
「你猜猜看,因為你也認識他,他就在我們的周圍,你很熟悉的。」
「就在我們的周圍?」鄭艷雪不禁驚訝道。
「就是劉全,想不到我一直認識他,卻想不到他就是我幼時的玩伴虎子哥,你說緣分這東西怪不怪。」白素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說道。
「是他,劉全。」鄭艷雪聽說劉全就是白素念念不忘的虎子哥以後,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她知道劉全這人的來歷,他的確也是個孤兒,據說他的家也是在錢塘周圍,十幾年前錢塘曾經過大水,由此可見,劉全真的可能是白素所說的虎子。
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鄭艷雪的心並沒有像白素那樣的興奮高興,因為她素來知道劉全這人是怎麼樣的人,更知道他是爆富起家,據說私底下還做著一些見不人的勾當。如果素素所說的虎子真的是他,那麼素素將來的幸福可靠嗎?
「怎麼了?雪姨好像對這件事不太高興?」白素敏感道。
「關於龍雲的事情都是他告訴你的了?」鄭艷雪避開劉全就是虎子的話題,再次引出雲飛龍的事來。
「對呀,要不是他的提醒,我還不知道好些的真相呢?雪姨,你是不是要對我說什麼?」白素從鄭艷雪的神色已經看出鄭艷雪的表情。
「素素,你現在記不起龍雲是個怎樣的人,我說再多也沒有用。我只能提出這幾個問題,讓你去思考。」
白素問道:「什麼問題?」
「是誰為龍雲的事情奔波,和他一道找出艷照風波的真相?又是誰和他一起挖掘出他班上的曲藝方面的苗子秦琴?是誰和他一道說服蔣虎和范這兩個九頭牛也拉不轉的學生?又是誰激起了伍尚任老師的自信心?是誰為他流過最多的淚水?在龍雲孤立無援之時,是誰挺身而出站在他的身邊?是誰一直想要撫慰他那顆孤獨冷傲的心想和他建立一個屬於他的家,使他不再漂泊無依?當生了梁永娟與他的那件事情的時候,是誰仍然假扮成小護士以妹妹的身份來撫慰他那顆孤獨的心……」
白素怔怔的聽完鄭艷雪的述說,話語之卻是一片迷糊,好像想到了些什麼?卻又記不起來,她沉思下來,漸漸的頭痛欲裂。
「素素,你怎麼了?」
「雪姨,我,我頭痛,你剛才說的話,總在我的腦海轉悠,但是卻一片模糊,繼而便頭痛起來。」
鄭艷雪知道,白素此時單單對龍雲的失憶,也許是她真的想要忘卻龍雲,想要忘卻煩惱與痛苦,如今自己所說的話正好,刺激到她的神經,因而產生頭痛之感,正所謂欲則不達,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好了,素素,不要再想了,你知道雪姨是怎麼待你的?我視你如我的親生女兒一樣,永遠不會害你的,總之以後凡事要以自己的智慧來分析事情,一定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有時我們的眼睛也會欺騙自己』。」
「有時我們的眼睛也會欺騙自己?」白素對這句話好似曾經聽人說過,可是這句話是誰說的?卻又記不起來。
「還有,你現在已經找到了當年的虎子哥,雪姨應該為你祝福,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一定要保護自己,要保護自己的純潔,萬一事實的真相並非你想像的那樣,你便會抱撼終身。」鄭艷雪提醒白素要分清是非,更要學會保護自己,你爸爸現在下落不明,他臨走之前將你托付給我,我一定不能讓你有絲毫的損傷。」
面對鄭艷雪的關心,白素心暗暗感激。
夜深了,白素來到房間準備睡覺,這時蔣寒玉走了進來。
「白素姐姐,還沒睡啊?」
白素打開門將蔣寒玉迎了進來。
「是啊,寒玉,想不到你竟然是蔣伯伯和雪姨的親生女兒。」白素滿含笑臉道。
「是啊,要不是龍大哥和冬雨姐姐,我此時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寒玉說完,馬上又解釋道:「其實這個冬雨姐姐是龍大哥的一個相認妹妹,他們的人真好的。」
寒玉再一次的提到冬雨這個人,白素心不由得再次起了疑問,心隱隱的覺得冬雨這個名字好似很熟悉的樣子。
「白素姐姐,我,我……」寒玉欲言又止。
「寒玉,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吧,沒事。」白素覺得寒玉的表情有異。
「其實我是想說我雖然也是剛剛認識龍大哥的,對他不太瞭解,不過我覺得他是少有的好人,如果不是他挺身而出,恐怕我已經被那伙狂徒囚禁了。所以我想請你一定要相信龍大哥不是壞人,他是少有的好人,只不過性格比較孤傲罷了。」
又一個說龍雲好的,難道龍雲這人偽裝的那麼好?使得大家都被他蒙蔽。白素心拿不了一個准。
寒玉與白素聊多幾句後便離去了。
夜晚,白素躺在床上,時而在思索著劉全的話,時而思索著鄭艷雪的話,時而又想著蔣寒玉的話。更奇怪的是,這一個月來自己到底幹嘛去了?怎麼印象上卻是一片模糊?白素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直到黎明到來之際她才漸漸地走入夢鄉。夢裡之時忽然聽到那曲如癡如醉,如訴如泣的古箏之音,漸漸的在視線出現一個模糊的背影,這個背影出一個沉重的歎息聲,將白素驚醒。
白素驚醒之後,滿頭滿臉都是汗水。
「怎麼?我的夢竟會這曲扣人心弦的琴音?是哪位名家所作,和人所彈?那個背影又是誰?我怎麼會做如此奇異的夢?」白素的睡意已經被這曲琴音和那個模糊的背影所打消,一直挨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白素起身後,鄭艷雪看到白素兩眼疲憊,於是關切地問道:「素素,昨晚你是不是睡得不好?」
「沒事。」白素笑笑道。
「不如這樣好了,你今天仍然請假,在家休息一天,下星期才去上班。」
「不了,好久沒有去學校看了,讓我回去吧。」
鄭艷雪見如此,便由她決定。
白素吃完早餐後便和鄭艷雪一同來到學校。
白素先來到高二級辦公室,她竟然還以為自己的辦公桌還在這裡,走進來後,直接的來到自己以前的位子上。
不久,梁永娟來了,她是滿面春光,自從她對雲飛龍說出自己懷了他的小孩以後,就開始以雲飛龍的妻子自居,可是一進門竟然見到白素,心裡不禁咯登一下。
「白素,你怎麼回來了?」
白素覺得她這話問的有些奇了,好似根本不歡迎她回來一樣似的。
白素淡淡的笑道:「怎麼?梁老師好像不歡迎我回來似的?」
梁永娟卻坐在那裡生著悶氣,她知道有白素的存在,對自己的威脅無疑是最大,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白素已經對雲飛龍失憶了,並且是唯獨對他失憶,其餘的人都還記憶猶新。
接著,其他教師都陸陸續續的進來,他們看到白素回來了,於是個個都圍向她。再一會兒雲飛龍也走了進來,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他怎麼坐在我的對面?」白素嘀咕了一下。
這話被雲飛龍聽見,不過他知道白素已經對自己失憶了,因而不覺得奇怪。
「咦,我的課本教參怎麼不在這裡?」白素打開抽屜一看,抽屜空空的。
「難道她連自己的辦公室更換了也忘了?」雲飛龍暗暗奇怪道。
由於剛才白素的聲音比較大,其他教師也聽到了,伍尚任過來說道:「白素老師,你忘了你的辦公室在理事辦公室嗎?」
「什麼?」
這時,劉全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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