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龍憑著自己嫻熟的車技,緊跟在劉全的車後,他之所以這樣做是放心不下劉全這個人,如果白素因而吃虧,他會抱憾終生。
劉全的車竟然在招賓酒樓前停下,其實他這點就錯了,因為白素最不喜歡的就是招賓酒樓這類的帶著某種色彩為盈利母的的場所。
「全哥,你怎麼帶我來這兒?」白素不滿道,不過她的語氣並沒有那麼的強烈,也許是照顧劉全的面子,畢竟他是自己剛剛找回的『虎子哥』。
劉全這才暗悔自己的草率,怎麼選擇了這個地方?忙將車開走。
劉全邊開車邊問道:「素素,打算到哪裡?一切隨你。」
「我們隨便去一個公園好了,只要不去那種地方就可以了。」
「公園,好。」劉全想到花前月下的浪漫情景,不禁心更是喜悅。
「對了,我想去一下西山空園。」也許白素真的認為劉全是自己的虎子哥,是她命注定相守一生的情郎,因而對他的戒備之心少許了很多。而去西山空園則是她潛意識想去的,她總覺得似乎在自己的記憶少了些什麼?她需要找回這些失去的信息。
「好,就西山空園。」劉全聽了更加的興奮,好像今晚白素注定是他的了。
來到西山腳下,劉全停好車,便摟住白素的肩膀踏上西山的石階,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這麼毫無忌憚的親近白素,如果不是他的陰謀得逞,他恐怕連靠近白素的機會也沒有。
白素被劉全摟住踏上西山石階,卻總感覺不自在,於是在半山腰便甩開劉全的手說道:「全哥,你的手壓得我好不舒服。」然後便加快幾步腳,劉全無奈只好跟在後面,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而在他們後面雲飛龍緊跟著,但是他的步伐卻沒有讓他們察覺。
來到空園,白素坐在園的長廊。劉全緊挨在她的身邊坐下。
「素素,找回了你,我實在太高興了。」
「我也是,怎麼也想不到找了那麼多年的人竟然一直在我的身邊,也許這就是老天給的緣分吧。」
躲在暗處的雲飛龍卻聽得迷糊起來,怎麼他們好像幼時便相識的?莫非劉全就是素素曾對自己提到過的那個幼時失散的『哥哥』,這個『哥哥』看來是有時就已經建立起感情的兒時玩伴。素素是個念舊情之人,如果劉全的品行端正,哪怕他不是素素幼時相識的人,那自己也放心的交給他。
白素又說道:「全哥,你還記得當年的誓言嗎?」
劉全哪裡知道什麼誓言?面對如此的問話他實在答不上來只得倉促的說道:「當然還記得。」
白素也沒有說出這誓言具體是什麼?劉全更怕白素總是提著以前的事情,提多了,恐怕會露出馬腳來,於是說道:「十多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哪能記得那麼多,我們還是要面對將來的幸福才對。」
劉全這話無疑又錯了,他雖然早早認識白素,卻不知道白素這個人是最念舊情之人,否則她不會一直還對幼時的虎子哥牽掛在心頭,直到雲飛龍的出現,才使得她暫時忘卻,如今劉全竟然將過去的事情搪塞而過,這豈不違了白素的心願?白素的心思只有躲在暗處的雲飛龍最為知曉,只是此時白素已經忘卻了他。
白素聽到這話心裡著實感到失望,她沒有吭聲。
劉全卻全然不知白素的心情,他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動之心,靠近白素身邊摟住白素的嬌
說道:「素素,別說了,你知道這些年來我的心一直裝著你,只是你一直沒給我機會,只有到了今天,我才得以靠近你的身旁,這對於我來說是太幸福了。」
白素聽聞這話倒是心軟了下來,但是被他這樣摟住卻渾身不舒服,她也覺得奇怪,按理來說,自己找回了虎子哥,應該很興奮,很開心的才對,怎麼心底卻並不覺得真正的開心?
劉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他的手漸漸的大膽起來。躲在暗處的雲飛龍看的實在窩火,這時他方才體會到白素對自己的背叛,是那麼的失望與心痛。
漸漸的白素覺察到劉全的不安分,陡然間心生一股厭惡之感,她甩開劉全的手,不滿的說道:「全哥,請你尊重我,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如果你這樣下去,只有增加我對你的失望!」
劉全根本就不是白素命注定要守候的情郎,越是這樣對她的侵犯,白素便越容易在他的手溜走。
「素素,你……」
雲飛龍暗暗慨歎道:「素素還是守著那份純潔。」
白素覺得這樣做也許太令劉全難堪,她的心漸漸的軟了下來。接著便走到相距不遠的石凳上坐下,這個石凳的下方正是雲飛龍藏匿的位置,雲飛龍趕忙將頭低下,由於天色太晚,長廊內的燈光不太亮,所以白素根本就沒有察覺雲飛龍的所在。
「全哥,你就在那邊坐著,我們聊聊天。」白素將腰板靠在一旁的石柱上說道。
劉全面對看的見摸不著的白素,心裡別提有多沮喪。但又不得違背白素之言,於是應道:「好吧。」
「這次回來我心總有個很大的疑問。」
「什麼疑問?」
「學校是不是有個叫龍雲的?」
劉全聽了這話,驚怔了,繼而狂喜起來,「奇怪白素怎麼連龍雲給忘了呢?」
「是啊,怎麼你不記得他了?」劉全按耐住心的狂喜。
「是啊,我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好像從來不認識這個人。」白素說道。
「果然白素已經不記得龍雲了,且不管她為什麼會忘記他,總之是天助我也。」劉全於是便開始想主意。
「全哥,好了,我們不說龍雲這個人了。」白素想轉移話題。
劉全覺得此時不抓住時機,更待何時?一定要徹底的扳倒龍雲在白素心目的位置。
他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道:「唉,其實龍雲這個人,我本不太想說他,只是你既然這麼一問,為了你以後的安全,覺得實在有必要對你說一說。」
白素本來不想繼續談論龍雲的事情,經劉全這麼一說,反倒引起了好奇,便靜下心來聽劉全說。
雲飛龍當然知道劉全一定要趁此時機落井下石,污蔑自己。
劉全思索片刻後說道:「他是一個半路出家的教師,無證上崗,教學上任性而為,沒有一點建樹。」
白素插話道:「既然是這樣,學校為什麼不辭退這樣不合格的教師?」
「唉,其實我作為學校的董事,卻有說不出的難事,他不知採用何手段?博得鄭校長和你爸爸以及陳董的青睞,甚至不知採用何手段,令得他班的學生圍著他團團轉,我作為三個董事當的一人,即使想要辭退他,卻要面臨著這些學校元勳的阻攔,尤其是那個鄭校長,她千方百計維護龍雲,我實在覺得難辦,所以一拖便拖到現在。」
白素聽後憤憤不已,「雪姨,怎麼能夠這樣?是非不分了。」
「還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他這人心術不正,曾經對你圖謀不軌,並且善於在人前做表面章,所以你必須提防著他,我不想看到你有熱河的損傷。」劉全更進一步對雲飛龍進行落井下石。
躲在暗處的雲飛龍聽了,肺都要氣炸了,真想馬上衝出去與他對質,不過片刻後,他又冷靜下來,知道此時自己說什麼白素也聽不進去的,所以不如以不變應萬變,不必急於向白素辯解,事實可以證明一切,劉全既然說的這麼離譜,憑著白素的聰明,她必然會洞察事情的真相。
果然白素聽劉全這麼一說,不由得心頭一凜。
劉全覺察出白素的表情,忙說道:「放心,一切有我,我不會讓這個心術不正之人傷到你。」
「全哥,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當年的誓言啊。」
劉全雖然不知這個誓言是什麼?但是憑他腹內的花花腸子已經猜出幾分。他走到白素的跟前拍了拍白素的肩膀說道:「放心,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能夠忘了當年的誓言呢?」
這時,南方的天空一道流星劃過,恰巧被劉全看到。
「看,流星雨,素素,快許願!」
雲飛龍怔怔的看著劃過空的流星雨,內心不由得百感交集,當初自己就是在這裡與素素,許下流星雨心願的,並且還相約在今年的七夕節,重上空園,印證彼此的誓言,可如今卻……
也就是在這時,白素的腦海一道靈光閃過,一個片段記憶稍縱即逝,,她不由得站起身來囔囔道:「流星雨,流星雨!」好像自己曾經和誰到過這個空園,並曾許下流星雨的誓言。
劉全看到白素的神情有異,忙說道:「素素,怎麼了?怎麼不許願?這個機會很少的。」
話音剛落,流星雨已經消失,劉全還是沒能和白素一起許下流星雨心願。
「別說話,讓我想想。」
劉全不知白素這會在想什麼?他隱隱的有一種擔心。
白素閉眼,一道包含傷感的琴聲在耳邊響起,那如泣如訴,如癡如醉,如冰如火的感覺,撞擊著白素的心靈。
「全哥,你有聽到什麼嗎?」
劉全側耳靜聽,卻又什麼也聽不到。
原來這曲琴聲正是源自於雲飛龍在空園所奏,這道琴聲卻偏偏在此時刻在白素的腦海迴盪起來。
「素素,你是不是出現幻音了?」劉全關切道。
片刻之後,這道琴聲消逝,再也回味不出來了,白素歎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頭痛,全哥,你不如送我回學醫的家裡吧。」
劉全應道:「好,不過我想你一直在鄭校長家裡住著不是辦法,那個始終不是你的家。」
他之所以這樣,是希望白素脫離鄭艷雪的庇護,自己才更有機會將白素弄到手。
「你放心吧,雪姨一家和我家向來是世交,他們夫婦更待我如同親生兒女。」
「可是……」
「好了,別說了,這事以後考慮,我們回去吧。」
說完,白素率先的走出空園,劉全只得在後面跟著。今晚雖然沒有得到白素,但是最起碼找到有利於自己的地方,必須盡快的將龍雲剷除出明日之星學園。
雲飛龍待他們走後不久才下山,他知道自己有個更重要的使命等待著他,那就是保護白素。雲飛龍的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劉全的車後,直至親眼看到白素進了鄭艷雪的家門,她才放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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