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龍聽到冬雨這麼驚奇一叫的聲音,忙問道:「小雨,你怎麼了?」
冬雨將銀鎖鏈拿給雲飛龍說道:「哥,你看吧。」
雲飛龍接過一看也愣住了,寒玉?莫非與蔣寒冬有什麼關係?可是並沒有聽蔣伯伯與雪姨說過丟失孩子的事情。
「小雨,你想這件事會不會與蔣伯伯一家有關?」雲飛龍將冬雨拉到一旁說道。
冬雨(白素)一下將記憶匣子打開,自己一家與蔣高昌一家結成至交是自己十歲左右後的事情,十歲以前,蔣家生過什麼事情,便不得而知了,不過記得當時見到的雪姨,卻是整天魂不守舍的,有時還看到她黯然淚下,那時自己的媽媽還經常到他家安慰雪姨,至於他家以前到底生過什麼事情便不知道了。這樣的魂不守舍一直延續到自己讀初時,雪姨才算緩過神來,不過大家都沒有提及這件事情,生怕觸及她的傷心之事,所以至今冬雨(白素)都不知道當年生過什麼事情,近幾年更是沒有提及。
「我也不知道,也許與蔣家有關吧。」冬雨(白素)只能這麼說。
「那我們回去探一下他們的口風。」雲飛龍於是說道。
「那要小心一點。」冬雨說道。
「那是自然。」
半癱的老人看到他們竊竊私語,於是起疑道:「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秘密?」
雲飛龍對老人說道:「老伯,能不能將這銀鎖鏈借我們用一下?」
說心裡話,老人是不想讓小紅認祖歸宗的,畢竟自己養了她二十多年,但是他是一個很有骨氣,很耿直的人,心知小紅的親生父母如果在世的話,肯定非常掛念自己的女兒,如果小紅認了親人,說不定會給她帶來好處,自己實在不能再拖累她了,於是說道:「好,你們拿去,拜託你們幫幫這個忙。」
雲飛龍和冬雨(白素)點頭稱是。
正在這時,門外一個男子進來,他一看見雲飛龍和冬雨在場,臉色好些非常的不自然。
「是你,小姜好多個月沒見你了,你去哪了?」老人向來人打招呼道。
來人忙說道:「伯父,沒有我近來有些事,想找一下小紅,見了面後便要離去。」
「什麼事情這麼的著急?」
「公司有急事,我是抽空回來一下的,伯父,身體好點了嗎?」來人似乎神色很張皇。
「唉,我還能怎樣?下地都不了,整一個廢人。」老人黯然道。
來人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的鈔票說道:「伯父,這些先拿去用一下。」
「小姜,我不能再用你的錢了。」老人急忙阻擋。
「伯父,別這擋那擋了。」小姜將錢塞到老人的手便走進了小紅的房間。進去的時候還打量了一下雲飛龍和冬雨(白素),神情好像怕自己被熟人認出一樣似的。
小姜進去沒多久便匆匆的離去。不久雲飛龍和冬雨(白素)也告辭離去。當然他們沒將拿銀鎖鏈回去的事情告訴給小紅。
路上,冬雨去總在想著那個叫小姜的人,總覺的他的眉宇之間有種似曾見過的感覺,但是一時記不起在哪裡見過他。
「小雨,你怎麼了?好像對那個叫小姜的有些熟悉一樣似的。」雲飛龍問道。
「說不清楚,我總感覺這個小姜我是在哪裡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雲飛龍說道:「這個小姜的確有問題,你看他的神色好像很惶恐一樣,尤其剛才看到我們在場時的神情,我想他心肯定藏著故事。」
「對,我也是這麼認為,我們先了了小紅認祖歸宗的事情,然後再來調查小姜的這件事情。」冬雨說道。
兩人一同回到蔣高昌的家裡,卻見鄭艷雪有些神情不一樣。
「雪姨。」兩人一同向鄭艷雪打招呼。
「哦,你們來了。」
「蔣伯伯的身體好點了嗎?」雲飛龍邊說話邊觀察鄭艷雪的神情,但是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覺得神情有些恍惚,好像是太疲累,又好像在思慮著什麼事情。
「哦,老頭子,現在好多了,可以自己端著飯菜來吃稀飯了,這可真是多虧了你們啊,只是我們這樣瞞著小紅好像良心上有些過不去。」
雲飛龍笑了笑道:「小紅是個善良的姑娘,她知道你們的苦衷以後一定不會責怪你們的。」
提起小紅,鄭艷雪好似眼睛一亮,說道:「小紅這小丫頭,真的不錯,對老頭子的關心真是無微不至,怎麼樣?你們有沒有到過小紅的家裡?」鄭艷雪好似對小紅的事情很在意。
冬雨說道:「我們去過了,真的是一個詞語來形容,家徒四壁,父親癱在家裡,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又要讀書,一家幾口人的生計全靠小紅軟弱的肩膀來扛。」
鄭艷雪聽了好似很心痛一樣說道:「這孩子怪可憐的,我叫你冬哥多幾倍的工錢給她,好緩解一下她的壓力。二十多歲的年紀,本是花樣的青春年華,卻過早的被生活的重擔壓的喘不過氣來,唉……」
這些話雖沒有透露出鄭艷雪的任何跡象,但是雲飛龍卻在她的眉宇間看出了一絲的心痛和一份的牽掛,如果小紅真的是鄭艷雪的女兒,正所謂母女連心,她們之間必然會有某種的心靈感應,那麼小紅的出現肯定會牽動鄭艷雪的情緒。
鄭艷雪又說道:「小紅有沒有說幾時回來?」
「她爸爸現在要人服侍,可能要慢幾天才能回來。」冬雨(白素)應道。
「哦,是這樣,不過這兩天沒見她,覺得有些掛念。」
雲飛龍和冬雨聽後相對的看了看,覺得鄭艷雪心確實藏有故事,一個小護士回家,作為女主人想要她回來,一般情況下都是考慮家裡的病人需要照顧,小紅在蔣家也就是幾天十幾天的事情,應該不可能與主人家產生深厚感情的,除此之外,唯有母女連心的那份牽掛。
「你們先去和你們蔣伯伯聊聊,我去叫你們的嫂子張羅一下今晚的伙食。」
鄭艷雪離開客廳,到廚房去了。
冬雨(白素)對雲飛龍說道:「哥,你覺得雪姨有沒有對我們隱瞞什麼?」
雲飛龍點點頭,「有,雖然極為微妙。」
「我們不如和蔣伯伯聊聊,蔣伯伯是個明辨是非,經得起大風大浪之人。」冬雨說道。
兩人於是一同來到蔣高昌的房間,此時蔣高昌正好在那裡看報。
「蔣伯伯,你能看報了,說明身體已經向好的一面展。」
蔣高昌拿下眼鏡,笑道:「好在是你們,不然便露餡了。怎麼樣小紅家裡一行有什麼收穫沒有?」
雲飛龍說道:「小紅的家裡真的如她所講家徒四壁,老爸癱在家裡,一家生計全壓在她身上。」
蔣高昌聽後不免慨歎道:「不幸的人真是太多了,還現什麼?」
「我們後來看見一個男子叫什麼小姜的,看情形應該與小紅的關係非常密切,只不過好像這男子懼怕見到人一樣似的。」
「哦,懼怕見到人?怎麼回事?」蔣高昌應道。
雲飛龍便將小姜出現的情形說了一遍。
「對,龍雲,你的分析沒錯,這小姜存在問題,只不過現在要找到他恐怕很難。」蔣高昌立馬說道。
「為什麼?難道小紅也會不知道嗎?」冬雨問道。
雲飛龍接著應道:「對,這個小姜肯定藏著什麼秘密?並且這個秘密非常的大,他之所以回來可能是對小紅的情,瞞著他人回來的,如今被你們看見肯定惶恐至極,他不躲起來才怪。」
「解鈴還是繫鈴人,只要跟著小紅,小紅也許不知道小姜的下落,但是他不可能不與小紅聯絡的,所以不愁找不出這個小姜的。」蔣高昌說道。
冬雨接著又將話題轉向鄭艷雪身上:「蔣伯伯,我覺雪姨好像有什麼心事?」
蔣高昌歎口氣道:「這都與小紅有一定關係。」
「哦,為什麼?」兩人一聽,果然有門。
「這話說來話長,不過趁著你們雪姨不在,我便說給你們聽,不過你們得保證千萬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蔣高昌叮囑道。
雲飛龍和冬雨保證道:「我們一定不會守口如瓶的。」
蔣高昌話匣子打開,思緒回到二十多年前。
「你們知道嗎?寒冬其實還有一個妹妹。」
「啊!」兩人一聽驚愣了,看來小紅很有可能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蔣高昌對他們的驚愣表情也沒在意,繼續說道:「二十二年前,我和你們的雪姨帶著寒冬和剛滿週歲的小女兒一同到廣西旅遊,誰料想,天有不測風雲,那天我的小女兒突然犯了急病,於是便急急的抱到當地的醫院醫治,小女兒被抱到嬰兒監控室後,沒料想當我們回到監控室時,卻現小女兒不見了,我們大急急忙通知醫院,醫院也緊張起來,上上下下幫忙尋找,但是都查無所獲,後來通過刊登尋人啟事,報警等等的手段,都沒有了下落,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我們等得心焦了,你們雪姨一提到小女兒的事情,便會大病一場,我們知道在偌大的國想要尋找一個小孩,無疑是大海撈針,漸漸的我們不敢在她的面前提及這件事,於是這件事情便慢慢的淡化下來,也沒有對任何人講過,知情者更不敢提及此事,你們的雪姨也漸漸的從對女兒的徹骨思念解脫出來,直至這次小紅的出現,她對我說好像從小紅的眉宇之間找到了點什麼感覺?唉,這怎麼可能?我真的怕你們的雪姨從此又會陷入到對小女兒的思念去。」
雲飛龍和冬雨明白,小紅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蔣伯伯,你的小女兒是不是叫做蔣寒玉?」冬雨小心翼翼的問道。
蔣高昌一震,驚詫道:「你怎麼知道?」
雲飛龍從口袋拿出那條銀鎖鏈遞給蔣高昌。
「銀鎖鏈,這,你們是哪裡得到的?這正是我的小女兒身上掛著的銀鎖鏈。」蔣高昌接連急問。
「這銀鎖鏈正是小紅小的時候戴在脖子上的,並且小紅不是他爸爸的親生女兒,是二十三年前在貴陽在人販子手得到的。」
「啊,小紅是寒玉,是我的女兒。」蔣高昌不禁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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