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龍在冬雨的房間內聊了好一會兒後便離開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半夜,雲飛龍在夢突然傳來冬雨的驚叫聲,他趕忙走到冬雨的房間,只見冬雨坐在床上兩眼呆,冷汗淋漓。
「小雨,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雲飛龍看情形知道冬雨肯定是受噩夢的影響從夢驚醒。
冬雨就是白素與雲飛龍心有靈犀,她所做的夢居然和雲飛龍那晚的夢一樣,她夢見自己在大草原上與雲飛龍相依相偎,正當情意濃時,梁永娟出現,並說自己已經懷上了雲飛龍的孩子,要白素馬上離開雲飛龍,白素在驚怒之下,絕望而去,途墜落懸崖,這樣冬雨便從夢驚醒。
「哥,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你和白素姐姐同在草原上,結果梁永娟出現,白素絕望而去,途墜落懸崖。」冬雨哭道。
雲飛龍聽了大吃一驚,冬雨做的夢怎麼和自己做的一樣,她怎麼對白素的關心極其的真切,好像自己真的就是素素,莫非她真的……
「哥,梁永娟說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會不會應驗呢?」這是冬雨(白素)最擔心的,如果真的成驗,那生米煮成了熟飯,雲飛龍必須付起該負的責任。
「你也夢到梁永娟懷上了我的孩子?」雲飛龍更是詫異道。
「怎麼你也夢見了?」冬雨反問道。
本來夢這東西是虛無縹緲的,但是兩人居然做了基本相同的夢,且的確生過這樣的事情,兩人不禁擔憂起這夢是否真的預示著什麼?
「如果是真的?哥哥要怎麼對待?白素又該怎麼從自己的陰影走出來?」
雲飛龍在擔憂的同時更是詫異冬雨為什麼對白素的性格瞭解的如此透徹?
「夢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一切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恐怕事實並非真的能夠順其自然。」冬雨說完整個人似虛脫一樣半躺在床上,雲飛龍對此更加可疑。
「她為什麼對我和素素愛情的命運如此的關注?這種關注遠遠出普通人對此應有的擔心,只有白素才會有這種的擔憂,莫非她真的是白素,可是既然她是白素,怎麼一直以來不以真實面目對待我?有這必要嗎?還有白素現在在北京,我還撥通過她的電話,對方傳來的聲音的確是白素的,當時小雨就在我的身旁。」雲飛龍心不斷的打著問號,不斷地建立新的推論,卻又不斷的推翻。
他小心翼翼的為冬雨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小雨,沒事了,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便沒事了,明天開始便是五一了。」接著便準備離開冬雨的臥室。
冬雨卻伸手拉住雲飛龍的手說道:「哥,你別走,今晚陪我。」
面對冬雨提出的要求,雲飛龍實在好為難,他只說道:「不好,小雨,我們畢竟是成年人了,如果同臥在一張床上,難免會有不便,像那天晚上便差點出了事。」
冬雨趴在雲飛龍的肩膀上說道:「就是生了不該生的事情我也不會怪你的。」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已經毀了一個人的清白……」
雲飛龍還沒有說完,冬雨便說道:「哥,我現在好害怕,你就不能陪我嗎?」語氣一種責怪,一種乞求。
此時,雲飛龍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冬雨就是白素,但是他的潛意識已經將她當作白素了。聽她在這麼一個乞求,心軟了下來。
「好,我不走,陪你。」雲飛龍走在床前的一張凳子上,他沒有上床。
「哥,你幹嘛坐在凳子上?還不上到被窩上來?」冬雨催促著雲飛龍。
雲飛龍於是坐在床頭頭枕著床屏,冬雨則將身體依偎在雲飛龍的懷,雲飛龍不禁再一次心裡自問道:「冬雨?白素?」
冬雨在雲飛龍的懷靜靜地閉上眼睛,漸漸的她睡著了。雲飛龍在她睡著以後,輕輕地放下她,然後替她蓋好被子,躡手躡腳的走出房去。
第二天,雲飛龍起床後看見冬雨早就將早餐準備好,昨晚的那種憂慮彷彿沒有生過。不過善於觀察的雲飛龍還是覺察到從冬雨的眼角流露出來的那份憂慮。
「哥,還記得今天要去那個小護士小紅家嗎?」
雲飛龍當然記得:「知道,吃完早餐我們便按照雪姨給的那份地址尋找。」
兩人吃過早餐便沿著那份地址找尋起來。果然在汀江的一棟出租屋找到護士小紅的家。
小護士的家真的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一個半癱的父親躺在床上不住的呻吟。
「龍先生,冬雨姐,你們怎麼來了?」小紅怯生生的問道。
躺在床上的半癱父親急忙支起自己無力的胳膊說道:「兩位,是不是小紅惹了什麼禍?」老年人就是這樣凡事先想壞,再想好。
看這情形,雲飛龍兩人明白了,小紅真的沒有說謊。
他便說道:「沒有,你的女兒是個很乖巧很孝順的女兒。」
半癱的父親這時才將緊張的情緒慢慢的緩解開來。
「小紅,你一家五口的生活重擔真的壓在你的身上,真是難為你了。」冬雨眼見如此的情形眼睛微紅。
「沒辦法,這都是命。」小紅也眼圈微紅。
這時,躺在床上的半癱父親卻突然說道:「不,小紅,你本來不應該這樣的命。」
雲飛龍,冬雨還有那名小護士都一時不明白他父親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爸,你說什麼?」
半癱父親卻沒了下,雲飛龍知道她的父親心一定藏有故事。
小紅卻急問道:「爸,你剛才說到一半就沒了,是什麼意思?」
冬雨在一旁對小紅說道:「小紅,你別逼你爸爸,如果他心有事一定會說的。」
過一會兒,小紅的父親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對小紅說道:「小紅,事到如今爸爸不想再瞞你了。」
「爸,是什麼?你隱瞞了什麼?」小紅愈覺得奇怪。
「其實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小紅的爸爸一言頓時如平地焦雷一樣,將在場的人都給震住了。
「你不是我的爸爸?不,這不可能,爸爸,你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是看我一個人承擔生活的重擔,不想拖累我才編出這樣的謊言的,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嗎?只要這幾年的苦挨過去了便能夠過上好日子的。」片刻後小紅冷靜下來說道。
雲飛龍和冬雨無不被小紅的孝心所感動,但是事實終歸是事實,小紅的父親繼續說道:「小紅,爸這病一拖就是幾年,確實把你給耽誤了,但是今天我不將事情告訴給你,我不會瞑目的。」
一聽這話,雲飛龍明白小紅真的可能不是這個半癱老人的親生女兒。
「小紅,你今年二十三歲,可是爸爸和你媽卻在三十年前便結婚了,但是結婚七年以來一直沒有生育,直到二十三年前的一天,我還記得那天天一早,我在貴陽老家臨湖塘出來去上工,走在半路上前面傳來一陣的喊叫聲,只見好些的人正在追趕著一個懷抱小孩的男子,我還記得這個男子長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他見到我便將孩子塞在我手,然後跳到河裡,後來好多的村民下河追打,至於有沒有抓到我就不清楚了。可是我懷抱著孩子怎麼辦?村裡有些人便為我出主意,說我反正結婚多年沒有孩子,這小孩也許就是上天賜予我的,當時我也認為是這樣,於是決定便將這小孩收養了起來。剛開始,我們還擔心你的父母找上門來,於是小心翼翼的留意有沒有陌生人來打探小孩的消息,當時我想如果小孩的父母找上門來,便將小孩還回去,可是,一天,兩天,三天過去,幾個月過去,幾年十幾年過去,小孩的家人並沒有找上門來,我們便漸漸的將這小孩當作了自己的小孩,也為這小孩入了戶口,也許是這小孩帶來的福報,接下來的幾年我們有了自己的親骨肉。但是你的媽媽操勞過度,加上身體不好,便早早的離我們而去,我的身體也不好,於是生活的重擔便落在了長大的小孩身上。」小紅的父親說的眼紅了。
「爸爸,您說的小孩就是我,對不對?」小紅這回知道自己的父親並沒有欺騙自己。
「正是,我一直想對你說出實情,卻又怕你知道真相後……」
「爸爸,你以為我知道真相後便會離你而去?不,您永遠是我的爸爸,沒有您恐怕我在嬰兒時代便被閻王收了去,您比親生父親還親,我怎麼會捨得離開您?即使我的親生父母在這裡我也不會離開您。」小紅痛哭流涕。
「小紅,你怎麼能這麼說?兒是娘心頭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當年你的失蹤不一定是被你的父母遺棄,說不定你是被人販子給拐走的,據後來的一些人說,當年將你塞在我手上的人正是做過販賣人口的人販子。」
「啊!」
雲飛龍心想小紅的認祖歸宗是必然需要的,但是他又不忍心在小紅的父親急需小紅的時候,讓小紅認宗,這豈不是給小紅的家庭傷口上添上一把鹽?
小紅的父親卻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銀鎖鏈,說道:「不是爸爸要你認祖歸宗,而這是必然要的。這就是當年在你身上取下來的銀鎖鏈,你可以憑此銀鎖鏈認親。」
小紅卻沒有接過鎖鏈,她哭道:「不,我不想認親,我只想留在家裡照顧您。」哭著便跑到自己的房間。
冬雨順手接過銀鎖鏈,一看銀鎖正面刻著一個「蔣」字,背面是「寒玉」,她不由得叫了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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