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既然回來了,先回辦公室坐坐。」鄭艷雪如此說道。
「老師,你先回辦公室,我們等你。」全班學生異口同聲說道,好像他們是經過了專門的訓練,當然肖金除外。
劉全在董事辦公室遠遠地望著雲飛龍在眾多的師生的鼓掌留了下來,心知道真假龍雲的陰謀徹底破產,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所幸的是白素沒有在現場看到如此動人的場面,否則她的心有可能會動搖?他怎麼也想不到,最先察覺假雲飛龍的人就是白素,揭露出假雲飛龍的人也是白素。
雲飛龍回到辦公室,坐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眼睛卻看著對面已經空了的桌子。
「素素去哪裡了呢?一個早上都沒有見到她,唉,可能是因為我的緣故,她是避而不見。」雲飛龍心裡說道。
雲飛龍嘴裡雖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冬雨(白素)已經在他的臉上讀懂了。她不由得心裡說道:「雲哥,我就在你的面前。」
「龍雲,白素老師已經換過辦公室了。」多嘴的陸富貴說道。
其實不用陸富貴說,雲飛龍也能夠知道,他這樣說只有徒增雲飛龍的傷感而已。
「是啊,搬走的好。」雲飛龍摸了摸白素原來的辦公桌說道。
冬雨(白素)鼻子一酸,翻過臉去。
「小妹,你怎麼了?」雲飛龍覺察到冬雨的神色不對於是問道。
「沒有什麼?對了,我待會要離開這裡了。」
雲飛龍一驚,這個剛剛相認的妹妹那麼快就要離開這裡了?
冬雨從雲飛龍的眼神看出了他對親人離去的不捨之情,忙說道:「我是回去繕寫畢業論,做畢業問答,以前我一直找不到素材的,可今天我終於找到了,是哥哥你幫我找到的。」
「那你幾時回來?」
「現在還說不準,回來之前我會打電話給你,這是我的新手機的號碼。」冬雨把號碼報出。
「小妹,記住鎮江也有你一個家,有你一個哥哥。」雲飛龍動情道。
「我知道,我現在要去趕火車就先告辭了,你替我向雪姨道聲謝。」說完冬雨便頭也不回的走出校門之外。
冬雨走在路上不斷地罵自己:「雲哥近在咫尺,你為什麼沒有勇氣以真面目面對他?難道就是因為他的背叛?難道從今以後你只有以妹妹的身份才能靠近他?難道你真的打算做他的一世妹子?」
不久,白素回到學校,她看著高二級辦公室,腳步漸漸的靠近,只是越靠近,卻覺得越沉重,她搞不清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以他的妹妹出現的時候卻是那麼的自然?白素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心理上的某種病症?
白素走了進來,剛好雲飛龍一個人在辦公室裡,雲飛龍也面對著她。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都有千言萬語,可都是話到嘴邊卻又噎住了。
突然,白素轉過身去,衝了出去。雲飛龍錯誤的判斷,認為白素對於自己的再次出現心非常的不滿,他沮喪的低下了頭。
白素快步來到理事長辦公室,也就是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白素痛哭道。
門開了,鄭艷雪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白素臉上掛著的淚痕,她知道白素定是見過雲飛龍的緣故。
「素素,你見到他了?」
白素點點頭。
鄭艷雪誤以為是白素對雲飛龍痛恨的緣故,她語重心長的說道:「人難免有時會糊塗,難免會做錯事?應該給對方一個機會,同時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雪姨,別說了,讓我靜一靜。」
鄭艷雪暗自歎氣,「素素這人什麼地方都好,什麼都是萬里挑一,為何偏偏在情字方面過不去這個坎?」
午,兩人又在飯堂碰面了,兩人的內心都有極強烈的電流在心頭經過,無奈何擺在兩人跟前卻有一根無法逾越的絕緣體。
兩人對視了一番,都無奈的將眼神移開,各自找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小龍,小龍你真的回來了。」
不用說這高八度的聲音源自梁永娟所。梁永娟的聲音將眾多師生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片刻又轉移到白素的臉上,白素表面靜如處子,內心卻是波濤翻滾,眼淚只能在肚子裡流。
雲飛龍見梁永娟進來無奈的歎口氣,將身邊的位置挪移了一番,雲飛龍的這一舉動,梁永娟真的是感動的快要落淚了。
「小龍,我知道你不會那麼絕情的,我就知道前段時間的不是你。」梁永娟兩淚漣漣。
「別說了,世間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還是坐下來吃飯吧。」雲飛龍感慨道。
「小龍,你所受的委屈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梁永娟此時儼然就是雲飛龍的女當家的身份說話。
白素坐的不遠,這話聽得一清二楚,她不由得心裡悲苦道:「即使我能夠面對現實,想與他重頭再來,可是梁永娟該怎麼辦?難道置她於不顧?老天為何要這麼的對待我們?」白素是個很有良心的人,經過這場的風波,雲飛龍是背叛了自己,但是自己對他的感情卻只有升沒有減。只是自己卻又沒辦法面對現實的他,只能衍生出冬雨這個人。如今自己正想跨越自己心靈的界限,而梁永娟的出現,才使得她驀然之想到該置她於何地?複雜的情感無法得到排解,白素飯還沒有吃完便離開飯桌而去。
雲飛龍目送白素頭也不回的離開飯堂,心更以為她對自己的恨與絕望。
再說,押解泰國飛來燕的警車將飛來燕押送到警局後,無論江虎和其他幹警採用什麼的手段都無法撬開他的嘴巴,氣的江虎一怒之下將泰國飛來燕揍的半死,然後將他收押到臨時的收押場所。
深夜,幾個黑衣人以極快的度翻牆進入警局,撬開收押所的大門將泰國飛來燕救出。
僻靜的的密林泰國飛來燕對當的黑衣人說道:「替我謝謝全哥,我燕子要離開他一段時間,待我回來的時候,什麼龍雲?什麼鐵手飛龍?什麼江虎?我會一個個收拾!」泰國飛來燕容不得自己受到半點的委屈,此次慘敗在雲飛龍手,是他不得不回去,他誓一定要將自己的本領練好,再來與雲飛龍一決高下。
泰國飛來燕說完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
第二天,江虎等人上班後正準備提審泰國飛來燕,卻現看守早已昏迷不醒,收押所的門被撬開,人也消失,於是趕忙上報,省公安廳出通緝泰國飛來燕的通緝令。
這天晚上,白素有意識無意識間朝雲飛龍新搬的住處走去,她以冬雨的形象出現時,就去過雲飛龍的住處,快到門口時,便聽到雲飛龍房子裡傳來梁永娟的哭聲:「小龍,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接著傳來雲飛龍的聲音:「我說過我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是你要知道此生我只會愛一個人,誰也勉強不了我。」
白素在外面聽到,心知雲飛龍說的正是自己,她不由得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知道你說的就是白素,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事情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難道就不能變通嗎?」
「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時,我的心才能容納其他的人。」
「我不管,反正今天晚上我就住在這裡了!」梁永娟歇斯底里的哭叫道。
「隨你住在哪裡。」雲飛龍冷冷道。
白素歎道:「最終他還是會和她在一起的。」接著便帶著極度的失落感離開雲飛龍的住處外。
夜晚,她又回到學校,坐在高二級辦公室雲飛龍的辦公凳上,心的煩惱無法得到排解,此時此刻她的內心世界比起以前來說更加的封閉,即使在鄭艷雪面前她也無法將心事剖開。
「雲哥,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能夠責怪誰?怪雲飛龍嗎?不行,因為她潛意識感到這是一種陰謀,即使他真的做了對不住自己的事情,那也是陰謀下做出的,可是不管怎麼講,做了就是做了,這就是對自己感情的背叛,更何況梁永娟的問題該如何解決?所以她只能怪天怪地,怪命運的作弄。
白素呆呆的坐在雲飛龍的凳子上思緒萬千時,門開了。只見雲飛龍手抱著枕頭和被子走進來。兩人驚訝的四目相對。半響後,雲飛龍才吞吞吐吐的說道:「白,白素老師,你怎麼在這兒?」
好一個白素老師,這樣的稱呼,現實的兩人陌生到什麼樣的境地。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白素神經質般的衝了出去。
「素素——」雲飛龍悲苦的叫道。
聽到雲飛龍這一聲呼喚,白素倒是停住了腳步,翻過掛滿淚水的臉然後撲到雲飛龍的懷裡痛哭道:「雲哥,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雲飛龍也是肝腸寸斷,他知道白素說這話意味著什麼意思?
「素素,我對不起你!」雲飛龍的臉上也掛滿了淚水,他不由得緊緊抱住白素的身體,兩個人都沉浸在苦痛之,唯有如此哭抱給對方以安慰。
突然,白素恨力推開雲飛龍說道:「沒有用了,一切都結束了!」她邊說邊搖頭邊向後退去,然後向校外快奔去。
雲飛龍叫了聲:「素素——」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呼喚白素回來,於是耷拉著腦袋將身體重重的摔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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