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女孩的心思真難猜徐芬芬也就是隨口和他開個玩笑,見他極力反對也就不再提這事。她話題一轉道:「能說說你和我表姐的事嗎?比方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你們展到哪一步了?嘻嘻,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呢。」
「嘿嘿,這個,不說也罷!」蔣干竟然難得的靦腆起來。雖然他老臉皮厚,但還是難以啟齒,難道要他當著徐芬芬的面說,我和你表姐見面的當晚就把她給*了,她到現在還恨我不理我呢。
「切!不說拉倒,改天我自己問表姐去。」徐芬芬不滿的撇了撇嘴,接著又問了一個令蔣干頭大的問題:「蔣干,你覺得我和表姐誰漂亮?」
「嘿嘿,這個,不說也罷!」蔣干再次含糊其辭。這個問題的確很難回答,柳如眉和徐芬芬都是萬中無一的美女,很難說誰更漂亮一些。很顯然,他無論是誇誰美,都不明智。
徐芬芬臉上微有失望之色,道:「你不說我也明白了,你肯定是想說我表姐漂亮,但又不好意思當面打擊我。」她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我就不拿自己和表姐比了,我只問你,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好看,艷若桃李,毒……這個……」他差點一不小心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幸虧現的及時,又趕緊補救道:「我這人沒文化,不會形容,所以我只會用最樸素的語言說話。說真的,你很好看,很漂亮,很美,男人一見到你,就會忍不住產生非分之想。」
「男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說真話,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騙我?」徐芬芬聽了蔣干的回答後顯然很滿意,因為她臉上的笑意,已經充分暴露了她的口是心非。
「對不起,你慢慢吃,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蔣干胡亂吃了幾口,就抹了抹嘴起身告辭。
理智告訴他應該回去了,因為他覺得徐芬芬的表情似乎越來越詭異,他真怕這小魔女再使什麼詭計。徐芬芬的行為明顯不正常,以兩人之間的恩怨,她似乎不應該對他這麼好。
徐芬芬見他要走,並沒反對,取出一張銀行卡,對蔣干說:「記住了,這張卡的密碼是642893,你明天來的時候,幫我去銀行取兩萬塊錢。取到錢後你自己先留下五千,那是我還給你幫我付的急救費。我可不敢花你這個小氣鬼的錢,你的錢還是留著做老婆本吧。」
蔣干本以為自己的五千元打了水漂,哪知道徐芬芬卻說要還給他,他自然不會客氣。
回到家中洗好澡,剛要迷迷糊糊的睡著,楊德權和丁健就回來了。兩人進門後見蔣干已回來了,哪有不過來糾纏的道理,紛紛向蔣干打聽與女經理的進展(有沒有得手?)。蔣干懶得理他們,他昨夜沒怎麼睡覺,早就困得厲害,翻了個身後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真香。翌日,他從夢中醒來,太陽滿窗,床頭鬧鐘上顯示已快八點鐘。他趕緊跳下床,匆匆洗了把臉就往醫院趕去。下了車後先去附近的銀行取了錢,又為徐芬芬買了早點,才走進醫院。推開病房的門,看見護士正在為徐芬芬換吊瓶。
「真是的,有你這樣照顧人的嗎?我到現在還沒吃早點呢,都快餓死了!你居然睡到現在才來,我看豬都沒你會睡!」徐芬芬一見他進來,便不悅的說道。
「我雖然比豬會睡,但豬卻不會來照顧你,更不會買東西給你吃!」剛來到就被她訓了一頓,蔣干很不爽,礙於有人在場不便作。他放下了徐芬芬的早點,道:「吃吧,我出去打個電話。」說完就直接走出了病房。
徐芬芬見蔣干進來後,站了沒到放一個響屁的時間就走了,氣得她差點肺都炸了。可氣歸氣,她想罵人卻根本找不到人罵,只好拿早點出氣。她用方便筷夾起一個小籠包放進了嘴裡,把它當成可惡的蔣干,使勁嚼了幾下後吞下了肚去。
那護士正要離去,見到徐芬芬氣鼓鼓的樣子,就笑道:「你男朋友很幽默啊,人也長得挺帥的,就是粗心了點,脾氣大了點。你也別太在意,其實男人都是這樣的!」小護士說這話時,好像全世界每個男人的性格都經她試驗過似的。
徐芬芬把蔣干吞下肚子後,心情果然好了許多,聽了護士的話,臉紅得比桌子上昨天蔣干給她買的花還要好看,低聲道:「噢,其實他……他……」她本想說其實他不是我男朋友,但不知為什麼念頭轉了半天就是沒說出來。
蔣幹出了病房後,看了下時間,已快到了九點半鐘。由於不放心自己的股票,他打算去附近的證券交易大廳裡盯著。他忽然想到姑媽家就在跟前,何不把表妹也喊著,於是就掏出手機撥打表妹的電話,想約她在華安證券交易大廳會合。
電話接通後,表妹卻說她在郊區,目前正陪著媽去鄉下看望一個生病的親戚。蔣干見表妹去不了,閒扯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一個人往交易大廳走去。
一直到中午半,蔣幹才選好一隻看中的股票,但已經沒有時間介入了。考慮到一上午沒去醫院看徐芬芬了,便起身離開了交易所。
不出蔣干所料,一進入病房,就看到徐芬芬正坐在床上生悶氣,一張臉拉得比馬臉還長。她見蔣干回來了,氣惱的說:「你是不是去打星際長途了?一個電話竟然打了快三個小時,都像你這樣,電信局可就了。」
蔣干明白錯在自己,所以也不去理會她的冷嘲熱諷,乾笑了一聲,道:「我——」他剛想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這時調成振動的手機在口袋裡振了兩下,他知道有短信來了,拿出手機看了看,臉上就有了笑意。不過,他的臉就像五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笑意只在臉上停了一秒鐘就被悲憤代替:「我打過電話後,覺得你現在生病很需要營養,就跑到菜市場買了只又大又肥的土雞,然後拿回家給你燉湯。接著我又流著大汗給你做好吃的……可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院裡,沒等燉好湯就先跑來看看你。哎!沒想到卻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第一百一十章二女相見男人是天生就喜歡撒謊的動物,而且已經撒了成千上萬年得謊,可奇怪的是,女人仍然會被男人的謊言騙到。是女人太笨?還是女人心甘情願的被男人所騙?
蔣干覺得男人說謊的技術其實並不高明,所以他才想不通這個道理。既然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他現在只要把徐芬芬哄開心,讓自己的耳根子得到清靜就行了。
「真的嗎?」徐芬芬輕易的就相信了男人的謊言,她臉色微紅,有些害羞,偷偷看了男人兩眼,才輕聲道:「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你別生氣好嗎?」
「啊呦!雞湯!我要趕回去給你拿雞湯,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看到一向凶狠的小魔女忽然露出羞答答的樣子,蔣干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像火燒著了屁股似的躥了出去。
剛才他收到的短信是楊德權來的,楊德權在短信上說他已經到了醫院裡,帶來了雞湯和飯菜,讓他出去拿。
蔣干從楊德權手上接過吃食,和他聊了幾句,又跑到樹蔭下坐了一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到了病房。
徐芬芬顯然對飯食相當滿意,像個餓死鬼投胎似的飛快的吃著東西,吃的眉花眼笑。蔣干吃了幾口就停了下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徐芬芬。他忽然產生了錯覺,覺得坐在面前吃菜喝湯的是一隻永遠吃不飽的小豬。
蔣干擔心兩人份的飯菜被她一個人吃光,趕緊加快了吃飯的度,結果份量很足的飯菜硬是被兩人搶吃個一乾二淨。
吃過飯後,蔣干一邊抽煙一邊在走廊裡晃悠,做飯後百步走運動。其實他是不想進房間面對徐芬芬,和徐芬芬在一起,他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是他又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感覺。怎麼才能光明正大的溜走呢?他急得心火直冒,差點把銜在嘴裡的香煙過濾嘴給燒紅了。對了,怎麼忘了這事了?
蔣干走進病房,對徐芬芬道:「你不是說今天下午要買東西嗎?想買什麼?我現在正好沒事做,就幫你跑跑腿。」
徐芬芬笑道:「不用買了,你還希望我在這過日子啊?醫生說我已好的差不多,所以我明天就打算出院了。」
「謝天謝地!」蔣干長出一口氣。
他是為了不用再來醫院陪徐芬芬而高興,但徐芬芬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為了她的康復高興。她斜了蔣干一眼,道:「外面大太陽的,你別出去受罪了,下午就在病房裡陪我說說話吧。」
蔣干心說,我寧願出去曬太陽,陪你說話那才叫受罪呢。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在病房裡呆,正考慮怎麼才能溜出去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門。他三兩步走過去正要開門,門卻已經被外面的人打開。看著門外那個賊頭賊腦的傢伙,蔣干愣住了,這不是表妹嗎?
李立雲並不進房,只是把腦袋探進來盯著床上的徐芬芬看,小聲道:「表哥,你泡的妞長得還不賴,都快趕上我了。怪不得你為了照顧她,連班都不上了。」
蔣干差點樂了,心說表妹的臉皮估計比自己還厚,真不知她是想誇別人?還是在誇她自己?他先瞪了表妹一眼,讓她不要亂說話,才問道:「小雲,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李立雲得意的說:「你上午不是告訴過我在哪個病房了嗎?再說我可是在這裡長大的,從小就在醫院裡玩,哪個地方我不熟?你只要隨便說出一個科室或病房,我立馬就能找到。」
「要進就快點進來,你在門口鬼頭鬼腦的像什麼樣子?」看著這個淘氣的表妹,蔣干沒好氣的道。
「她是誰啊?」徐芬芬看到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來找蔣干,心裡沒來由的就是一陣氣惱,忽然又想到這個女孩剛剛說的話,心裡更是生氣。她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道:「蔣干,你這個騙子,你還說一上午都在燉湯燒菜,原來卻是和她在一起!」
蔣干暗暗叫苦,心說表妹你回來就回來了,跑醫院來填個什麼亂?我只要再委屈一下午,就能把我和她之間的恩怨一筆勾消了,被你這麼一攪合,不就前功盡棄了嗎?他忙回頭解釋道:「我上午一直在為你的事忙活,哪有時間去見別人,我只是和她通了個電話而已。」
徐芬芬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大怒道:「你還想騙我!你說過會在醫院好好照顧我,卻一轉臉又去陪別的女人!我現在算是看透了,你們男人就會騙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蔣干還沒有說話,李立雲已從門外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她徑直來到徐芬芬面前,道:「請問你是徐經理吧?見到你非常高興。」說著她向徐芬芬伸出了手,徐芬芬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但接下來,李立雲卻語不驚人死不休:「蔣干是我的男朋友,和你同在一個酒店工作,以後還要請你這個領導多多關照他。」
蔣干差點暈倒,不知表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正想開口說話,卻見表妹向他眨了眨眼,又只好閉上了嘴。
「好你個蔣干,原來是個*大蘿蔔!我只以為你壞,卻沒想到你會壞的這麼離譜,你一邊追求我表姐,一邊卻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徐芬芬氣得渾身抖,用腳亂踢著被子,叫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蔣干!你沒良心!你……你是個壞蛋!」
「我又不是你老公,我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你管得著嗎?」蔣干也火了,他不能容忍別人罵他表妹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
李立雲被人罵了,卻一點都不生氣,這個挑起事端的小丫頭,居然站在一邊笑嘻嘻的看起了不花錢的白戲。看了兩分鐘後似乎覺得不過癮,她又抱住了蔣干的胳膊,把身子靠在了他的肩上,幽怨的道:「你說過愛我一生一世的,怎麼可以再去追求別的女孩呢?」她頓了一頓後,竟然搞笑的背起了愛情詩:「干,自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你就如天上的一輪明月,折傷了我寂寥的夢鄉,從此,我愛的白鴿再也無力在藍天上飛翔……」